第21章
可儿娘回味着，一脸幸福。
“那是，我爹是谁呀，从前也算跟老爷一起叱咤风云的人物，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您可是真赚了。”可儿一本正经。
“人呀，最怕就是老，却又没办法跟它较劲，人老了，那些都只是回忆了，你看他现在成天咳咳咳的，心疼呀！”可儿娘脸圈红了。
“娘，别乱想，您都得好好活，不准偷懒，我还没好好孝顺您们呢！”可儿也伤感了起来。
“你看，咱娘俩都聊些什么呀，笑人呢！”可儿娘擦擦湿润的眼睛继续添着柴。
“您你说的我听到了！”突然门外传来皓天的声音。
“东西，你跑哪去玩了，一身的泥。”
“我去院子里了会，刚才在门外偷听您们说话，嘿嘿！”皓天舞着一双脏兮兮的手，吓得可儿到处乱窜。
“儿子，别闹，娘要做事！”可儿求饶。
“娘胆小，我是吓您的！”皓天骄傲地抬起小脑袋。
“外婆，你讲外公那么好，我咋没见过呢？”皓天又窜到外婆的怀里。
“咋没见过呀，你蹦出来外公就高兴坏了，赶了半天路来看你，你还不记事呢！”外婆抱着乖孙孙。
“哦！这样呀，那我得有时间会会他！”皓天学着大人说话。
“你还摸拳擦掌呢，还会会！”外婆用手点了点皓天的鼻头，一块黑色烟尘印在上面，像大花猫似的。
“娘，您得告诉我外公啥时候来咱家呀！”可儿转过身欲回答，看着小脸弄得乱七八糟的，一脸怪怪的表情还傲慢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惹得三人哈哈大笑。
向左走，向右走，些许无奈
雨欣休学在家，曾经的欢声笑语就此搁置，一个人静静坐在小院摇椅上看着蓝天白云，飞鸟，院内花草斗艳，小猫咪在院中来回穿梭，猛的一步窜进雨欣怀里，把身体倦成半月状，眯着眼睛悠闲地养神。
雨欣轻摸它软软的身体：“小东西，你知道我很难过吗！我们的凯生哥没有了，你知不知道，就是经常开车带你玩那个哥哥！”
“跟你说话呀，你咋没应呢？”雨欣拍拍它毛茸茸的小脸。
“咪呀……”白猫跳出了雨欣怀中，窜下地四处探望着，好像在寻找凯生留下的踪迹。
“回来，来，我抱抱你！”雨欣温柔地唤着。只见它能通人性一般，又窜了上去，倦缩着，头埋得很低。
“我知道，你一定也会非常难过，但我们都得好好的，凯生哥说了，他一直都在陪着我们，你可不许偷懒，要多抓老鼠，这样凯生哥才会高兴，不准挑食。”
“你知不知道我心又伤感又无助，乱糟糟的，就是那个坏蛋冬祥，偷了我的心，我却没办法把他忘掉，你说怎么办呢？”雨欣接着说道。
“小姐，你的茶！”小云端着茶走了过来
“哦！谢谢！”雨欣接过茶杯。
“雨欣，雨欣！”小云转过身看着铁门外的冬祥。
“小姐，他来过，找过你。”
“哦！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雨欣打发小云离开。
“你有事吗？”
“雨欣，你开开门，我进来说话可以吗？”冬祥央求道。
“为什么要给你开门，你是谁？”雨欣一脸怒气。
“对不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行不？”
“需要解释吗，我倒看看你能解释成什么样。小云，去给他把门打开让他进来说话。”雨欣冲着客厅的小云叫着。
“是，小姐！”小云按响了大门的开锁器。
冬祥走了过来，小云搬来一把小藤椅，招呼冬祥坐，转身离开了。
“你说，你说来我听听！”雨欣一脸的怒火。
“对不起，我一直想跟你说，但每次话到嘴边又溜回去了，其实早该告诉你了，早该有个了断，让我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吧。很久很久以前，久得都不能忆起准确日期，可儿曾经是我家下人，受娘临终托付，不情愿地嫁给我，其实她也并不爱我。她很善良。年少轻狂一次无意冲动，就造就了今天这难以收拾的局面，但我是爱你的，你知道吗？”冬祥可怜巴巴地看着雨欣。
“无稽之谈！尽管你们不相爱，但有以彼此的骨肉，做为男人，做为父亲，你都做了些什么呀，我很怀疑你的人品。”雨欣失望地看着他。
“如果我家没有权势，没有财力你一样也会爱我吗？”雨欣接着问道。
“你想哪去了，难道你就这样认为我俩的感情吗？爱，跟金钱跟权势没有关系的，跟人有关，跟感情有关！”冬祥表着衷肠。
“你算没治的人了，你话说完了吗，可以走了吧！”雨欣逼着冬祥离开。
冬祥悻悻地走出了小院，心里有说不出来的伤感，雨欣看着他离开，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时白猫又窜上了她的怀里，望着雨欣。
“小东西，你也知道我在难过呀！你知不知道尽管我如何去想恨他，却恨不起来呀，我好累，好累。”雨欣冲着猫咪说着话。
这时外出的太太也刚下了车，远远看到冬祥的背影，从铁门的空隙看到雨欣伤心落泪，快步进来：“傻丫头，你又在伤心了呀！”
“妈咪，我该怎么办，我想恨他，却怎么也恨不起来，我是不是没治了呀？”雨欣躺在太太肩上哭诉着。
“别难过，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太太拉着雨欣的手一块围着小院散步。
爱偏离了航向
这早春的风依然刺骨，呼呼地刮着，树枝刚冒出紫红的嫩芽，零零散散，城市的街头却依然葱绿，那飘落的黄叶被新长的嫩绿所替代，清晨，大街上听听‘沙沙’的声音，是环卫者肆意挥洒扫帚，一地的落叶找到最终归宿。
接下来的日子，冬祥依然每天定时出现在雨欣家门口，虽然只能远远地看着，但足矣！雨欣的身体弱不禁风，宽大的外套穿在身上显得格外瘦小，淡黄的脸色，惨白的嘴唇，从前活泼可爱的姑娘不复存在，一个人静静坐在小院，看着飞鸟划破长空，嘴角淡淡掠过一丝浅笑，淡如菊，如何从情感的困苦中走出来，爱与不爱，她自己也左右为难，无助而彷徨。
“小云，过来！”坐在客厅的太太看着院外吩咐。
“太太，有事吗？”小云看着太太。
“你去，把门外那小子给我叫进来！”
“是，太太！”小云走了出来。
打开铁门，冲着冬祥大声叫道：“喂！那个啥，喂……”
“你叫我吗？”冬祥看着小云指着自己。
“四处都没人的，我不是叫你，难不成叫鬼呀，真是的！”小云抱怨。
“对不起，对不起，因为太突然了，我以为不是叫我呢，其实第一声我就听到了，没敢应！”冬祥歉意的微笑。
“不跟你玩闹，你看我们家小姐现在那个失魂落魄的模样，你也忒没良心了，我恨得牙痒痒，特想揍人。要是我，把你大卸八块，哼！”小云气不过骂道。
“小云，你跟谁说话呀！”雨欣从后院散步，听得前院小云嚷嚷走了过来。
“哦，小姐，没什么，你继续走走，早晨空气好，适合运动！”转头对雨欣微意满面。
“哦，那你忙吧，我再转转！”说完话的雨欣走开了。
“喂，叫你啦，没聋吧！”小云又仇视着他。
“嘿嘿！没聋，没聋，你说我听着！”冬祥还是那招牌的微笑。
“谁跟你嬉皮笑脸了？要不是看在我家小姐份上，你就死定了！”
“好，我不笑，可以进入主题了吗？”冬祥收起笑容。
“太太叫你呢，进去好好说话，不然看我咋收拾你！”说着话的小云把拳头在冬祥面前晃晃。
“啊！太太叫我呀，我去了哈！”说完话的冬祥便溜之大吉，满心的欢喜。
“喂喂喂，我话还没说完呀！”小云大声叫着，冬祥紧锁的眉头的皱纹舒展开来。小云的话他哪能听得进去，一阵风似的跑了进去，到了门口，稍做整理，咳咳发紧的喉咙。客厅的门虚掩着，冬祥没有冒然闯进，抬起手轻轻敲响。
“进来！”太太在房间应着。
“伯母好！”冬祥从太太改称伯母，或许他认为这样更合适今天的谈话。
“嗯，坐吧！”太太从鼻孔嗯了一声。
冬祥怯怯地坐下，内心的惊恐却有意掩盖着，没有表露出来，神态专注，坐姿还算优雅。
“小云，给客人沏杯茶！”
这里小云从厨房端来茶盘，拿下一杯轻轻放在冬祥面前：“先生，请慢用！”然后背着太的脸冲冬祥瞪着，恨不得当场给他两拳头。然后走到太太身边，也放了一杯，拿着空着的茶杯慢慢退出了房间。
亲情，爱情，让人无力分辨
客厅非常安静，冬祥不由得有些紧张，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努力压制着，端起茶杯，颤颤巍巍，杯中的水不时起伏着，小心翼翼拿到嘴边喝上一小口，缓冲内心的惊慌。
“你怎么了？”太太说话了。
“没事，伯母！”冬祥尴尬笑了下。
“你今天就那么不自信了，之前不是很自信的嘛，我还没开口就把你吓成这样了！”太太讥笑。
“谢谢伯母提醒，我设世尚浅，以后还望您多多指教！“冬社小心地说着话。
“你真的很爱雨欣吗？”太太把话切入主题。
“真的，我很爱她！”冬祥肯定的回答。
“你爱雨欣，能给一个说服我的理由吗？”太太继续问道。
“伯母，请原谅我的年少轻狂，可儿不明不白成为我太太，而今天的局面也因我一手导致。我承认她善良，但我们之间没有爱的存在，她一样也不爱我，有自己深爱的人。”
“你继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