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太太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当初可儿是我家请来的下人,而娘去逝时我还小,娘看中可儿的善良,临终时把我托付给她,就这样让我稀哩糊涂做了新郎,而她也是一位痛苦的新娘,各自扮演戏中的角色,由于家庭突发意外,一夜间一贫如洗,爹还病着,而她不离不弃,让我感动,触动心底那微妙的情感,然而那不是真正的爱情,是一种感恩情怀的驱使,心着魔,有了皓天。本想多次想过退婚却难出口,欠她太多,直到今天。”冬祥低着头说着。
“我可以相信的话的真实性吗?”太太直直地盯着冬祥,让他不由得心一阵慌乱。
“伯母,我句句真实,请相信我!”冬祥乞求的眼光看着太太。
这时雨欣拖着懒散的身体走了进来,看见座位上的冬祥,惊讶不已:“你怎么跑进来了?”
“伯母允许我才回来的。”冬祥扶着雨欣坐下。
“妈咪!是吗?”雨欣望着妈咪。太太点点头,没有作声,打量着他们。
“您叫他进来做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呀!”雨欣的犟脾气又来了。
“外面太冻,也不能早让他在外面呀,这初春的风还是很割人皮肉的,你不心疼呀!”太太玩笑。
“我为啥会心疼他呢,奇怪!”雨欣撅着嘴。
“哈哈,你不心疼那算妈咪心疼行不?”
“您也不准心疼,他就那样一人不值得别人心疼!”雨欣傲着脸,斜眼也不看。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咱们都不心疼,让他冻去!”
“别呀!你都叫他进来了还让他出去受冻呀!”雨欣抱怨。
“你看看,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我这当妈咪的算难做人了!”太太假装生气。
“妈咪,您别生气呀,还真生我的气呀,我不就闹着玩的嘛,您还当真生气了!”雨欣走到太太旁边,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摸着太太脸。
“以后你们都得给我乖乖的,不许胡来,有事找我商量,明白没有?”太太看着雨欣跟冬祥说道。
“谢谢伯母,谢谢妈咪!”雨欣跟冬祥一起谢着太太。
“听说你也快结业了,怎么打算的?”太太又接着刚才的话题。
“我目前还没有具体定向,因为雨欣跟我这事没有定下来,所以我没心思做事!”冬祥说着话,脸通红,难为情。
“这点小事就把你弄成那样,以后要是有大事还了得。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别成天儿女情长的,如果你不嫌弃就先来公司实习吧,给你一个位置,看你能不能拿下!”
“谢谢伯母,我一定努力工作!”冬祥看着雨欣笑笑,那欢喜无语言表。冬祥心头一块石头着地了,拥有了自己心爱的女孩,还有大好前程等着他。
因爱,让战争蔓延
冬祥顺理成章去公司实习了,雨欣又露出久违的笑容,身体也慢慢好转,扬尘看着办公室对面的冬祥,无语,他把怒火降到最低,静默以待。
这天,天阴沉沉的,下起沥沥细雨,远远地看到一辆豪华小轿车慢慢停靠路旁。只见司机先下车,打开副驾位车门,用手掌扶着车窗上檐,车里盈盈下来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优雅的姿态,略略发福的身材却掩盖不住那曾经的貌美如花。尽管岁月的无情却削不掉那与生俱来的高贵与淡雅,司机关好车门撑着伞紧随其后,雨水随风在空中飘舞,被雨水打过的新芽伤心地垂着泪,那凛冽的风让树叶频率般摆动。
只见来人朝可儿家走了过来,漫步轻盈,一脸微笑。
“请问,这是可儿家吗?”司机问道。
“是呀,你是谁呢?”可儿放下皓天,快步上前。
“哦!请问你是可儿吗?”只见那中年妇女说话了。
“我们认识吗?”可儿疑惑地看着来人。
“我们会在谈话的过程中相识的,只要你愿意!”
“您我陌路,不知道您需要跟我谈什么?不过要避开爹!”可儿感觉来者不善。
可儿带来人到了厢房,可儿娘端来两板凳让其坐下说话:“做个自我介绍吧!”
“我是冬祥老板,雨欣的妈妈,你们明白了吧!”
“不明白,您是冬祥老板然而专程来到这不会给我不会就介绍这个吧,直说无妨!”可儿心里隐约知道下面的话题。
“冬祥跟雨欣恋爱了,她们是真心相爱的,希望你不要阻拦!”
“为什么他不自己来讲给我听?”可儿怪怪地看着。
“他就是一优柔寡断的人,但事情终归要了结,总得有人退出,你们互无爱情,那只各自寻找自己的幸福了!”
“您知道我们不相爱?这话从何而来?”可儿咄咄逼人。
“你们是一场闹玩的婚姻,无爱可谈。我知道你是位善良的女人,对于你没有真正爱恋!”
“他是这样告诉你的吗?”
“别说了,什么爱不爱的,我们乡下人不讲那些,但知道做女人的本份,做晚辈的责任,可没有你那番大道理,你走吧,权当你没来过”可儿娘这里也插上了嘴,看着自己宝贝女儿心在滴血,那母性的防护驱使她站出来说话。
“她是谁?”雨欣妈问道。
“她是谁您都不能判断,就更不能洞自己孩子的内心,她是我母亲,我亲娘,您也是做妈妈的人,您可考虑,假如您孩子遇到这种场面您该如何是好?”可儿接过话。
“其实已成定局,我来无不是为了表明态度,希望你们能明白!”只见坐在雨欣妈咪旁边那人打开提包,从里面抽出一叠钞票,放在可儿面前。
“请您们尊重别人,收回您们的东西,我虽穷,但志不短,谢谢您的好意!”可儿把钱放回了那人手中,一脸的怒火努力控制着。
“你们最好收下,不然人财两空!”太太劝道。
“是冬祥的意思?”可儿问道。
“不是,他们不知道,是我的意思,不过我女儿想要得到的东西,基本没有走穴过!”
“这个我不需要明白!”可儿回应。
“走呀!还站这干什么,你也是母亲,也为人妻,你的处理方式我还真无话可说。尽管我没你那么高贵,但我懂一道理,是别人的别去想,抢走属于别人的东西,那一定会还回来,迟早而已,你要记住,是别人的,千万别抢,那样会自尽其果!”可儿娘谩骂。
可儿娘的过激的话让声音分贝提高许多,惊醒了熟睡的老爷:“可儿,家来客了?你们吵吵都是谁呀?”
“爹,您听错了,没谁呀!您继续休息吧!”可儿冲着老爷房回话。
“快走,不然老爷听见了,怕你担当不起那罪!”说着话可儿娘推着这两人出了房门,她们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可儿家。迅速上了车,发动引擎,离开了可儿家,溅起一地水花,泥浆四处喷射开去,小院又归为平静。
“太太,您说可儿家都是些什么人呀,个个牛气冲天!”司机说着话,转着方向盘,平视前方。
“别乱说,她们是让人尊重的人!”太太称赞。
“我就不懂了,给着白花花的钱不要,还那老太婆那架势,真凶!”司机继续数落着。
“你不懂,你哪能知道一个母亲的心里,她虽话糙但理不糙呀,谁不护自己孩子,那动物还护犊子呢,别说人家了!”太太教训道。
“哦!”司机勉强答应着,但心里还是不明白,却不敢再吱声,专心开着车。
何为真爱
看着这两人匆匆离开,可儿那抑制不住伤感让眼泪不听使唤,想想一路走的日子,没无爱可言,这是他对多年感情的诠释、宣判。尽管不是他亲口而言,但雨欣妈如此聪慧的人绝不会莽撞行事。真爱到底为哪般?他到底需要怎样的爱情?
“娘!您咋哭了呀!”皓天看着娘。
“娘难过,娘伤心得想哭!”可儿抱着皓天。
“娘,昨天咱们不都高高兴兴,为什么今天就难过了呢,谁惹到你呀!”皓天望着娘的脸,小眼的泪水也在打着圈。
“娘!您就别哭了,再哭皓天也想哭!”
“皓天别哭,娘也不哭,我们都得勇敢,都得好好的!”
“嗯!皓天不哭,娘你咋还哭呀!”皓天用小手擦着可儿泪水。
“去,你去看看爷爷,问他需要什么?回来告诉娘!”可儿指使着皓天离开。
“好!您可千万别哭了,不然我告诉爷爷!”皓天威胁。
“别,爷爷身体不好,不能激动,更不能让他伤心!”皓天看着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向老爷房间走去。
这时可儿娘看着宝贝女儿那痛苦的样子,心像被刺一样难受,却不知如何劝慰,静静坐在可儿身边看着。
“娘,我真的那么不堪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对待?我做错什么了呀!”可儿爬在娘的肩哭诉着,那疼彻心扉肆意吞噬。
“傻闺女,他不爱是不识好,有他后悔的那天,你别难过了,娘永远支持你!”可儿娘也不知如何安慰是好。
“娘,我好难过,好难过!”眼泪湿了娘一身的衣衫。
“闺女乖乖,娘在呢,想哭就哭吧!”可儿娘轻抚她后背,抱着紧紧的,怕一不小心可儿的心疼得碎了一地。
“可儿乖,不哭,我们再想办法,把扬尘叫回来问问?”可儿娘看着怀里的可儿问道。
“别,娘,不打扰别人了,人家可真为咱家做了不少事,再拖累别人,不行了,看他都三十来岁了也没结婚的,我都愧疚得要死,不想再找他!”可儿子阻止了娘的想法。
“好,不去就不去,咱自己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娘说着话,深深地叹叹气感慨道:人呀,活着为什么这么累,假如没有思想那该多好。想想当初对可儿的不负责任,这就是冲动负出的代价,可儿的人生是咱给毁了,善良的可儿,为什么却没人能懂她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