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给人奢望，一切都是你情我愿的游戏。
“我知道过去的事已经发生了，我怎样解释，你也不会相信！无论怎样，也都是无法从头重来的！那三亿，我一直想还的——”
“还？！你用什么还？！二十七年前的三亿，现在三百亿都不够！钱能还？破产的凌氏呢？那些凌氏辜负亏欠了的员工、死去的人呢？你能让她复活吗？你觉得你还…还得起吗？”
讥讽地冷然一笑，肖驭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到了今天，他居然还不认错，还想着用钱弥补？！他会不会做梦做太久，脑子都被挤歪了！
“究竟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放下这段仇恨呢？！怎么说，我们也是——”
望着气势孤傲、尊贵慑人的肖驭，顾扬森既是欣慰又是心伤，真是冤孽啊！事情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一直以为他们已经不存在了，所以即便于心难安，也只是他一个人心底的折磨，而今，看肖驭的姿态，以肖氏的权势，顾氏怕是要多灾多难了！
“很简单！血债血尝！要我原谅你，就把你顾氏旗下所有的财产转移到我的名下，然后离婚，给我母亲正名，我的要求也不多，只要再保持个二十七年就够了。你给了那个女人多少，我也要为我母亲争多少！至于那些财产，本来就该是凌氏的，我可以一分不留捐出去，也绝对不会让你便宜顾飞辰母子，这就是我的目的——”
“不可能！那是我一辈子的心血，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怎么能要求我……”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扬森没想到自己几番忍让地低声下气，不禁没有换的半分的诚意，肖驭根本就是得寸进尺。
“手心手背都是肉！说这句话，你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既然如此，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了，顾…董事长！我还要跟我的女朋友约会，失陪了！”
对顾扬森失望透顶，肖驭心底不时冒出的那一点点怜悯气泡，终于被这一句话打击殆尽。说完，肖驭落寞转身，抬腿离去。
“驭，如果真的做错事，那个人也是我，请你让慕珍去看看飞辰，好吗？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
爱妻的电话突然响起，顾扬森没有接起，却已经猜到电话来意。沉痛地望着飘然走远的暗影，一咬牙，终归还是艰难地再度开口唤住了肖驭，不敢奢求他的原谅，低声下气语带哀求，顾扬森不停说服自己：不能眼睁睁看着顾飞辰继续消沉，却忘了他的决定意味着，二十七年后，残忍地对肖驭再一次的抛弃！
“哈哈！你终归还是开了口！没想到，二十七年后，你的选择…居然还是一样！永远不要忘记你今天说过的话，更不要后悔你今天的决定！还有，我肖驭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的名字，你不配叫！明天，你的宝贝儿子会如愿见到慕珍，这是今生唯一一次，我对你顾氏的让步，现在开始，你准备为顾氏善后吧！除非我死，否则，驭天跟顾氏永远不会共存！”
倏地站住步子，肖驭眼底瞬间盈满无法掩饰的伤痛、湿意，没有回头，紧握双拳沉默了许久，肖驭狠厉决绝的说完抬腿继续前行，孤寂的背影，沉痛的哀伤，凄厉的语调，竟勾勒出一幅悲欢离合、惨绝人寰的戚伤画面，震撼人心，久久不散——
◇◆◇◆◇◆◇◆◇
“驭，怎么谈这么久？！我看得心情都紧张了，生怕你们一言不合打起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是谈得不开心？”
等了许久，见肖驭终于开门坐上了车子，慕珍随即板正贴在玻璃窗上的脸庞，关切的询问了起来，远远地看着他转转停停，她猜来猜去，一颗心都悬起来了。
“没事！珍儿，晚上…想吃什么?”
伸手拉下慕珍贴到自己脸上的小手，捧着她的小脸贪恋地揉了揉，肖驭抵着她的额头，一边平复着激动的心情，一边放缓语调轻柔问道。不希望她知道得太多背负太多压抑的不快，肖驭并没有打算告诉她，他跟顾家的前尘纠葛。
“什么都好，只要跟你一起就好！或者，你要吃我做的菜，我也可以亲自下厨……”
见肖驭明显阴郁的不开心，慕珍也压下了心底原本好奇的心，笑嘻嘻地挽着他的胳膊，慕珍一副深陷爱恋、乖巧听话的懂事小女友模样。对人对事，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杆称，她自然而然地也会偏心于自己喜欢的人，这是世人都会有的自私天性。
本来预定想要带慕珍吃海边的餐馆是海鲜的，被顾扬森一搅和，肖驭跟慕珍也都没了远行的兴致，最后还是协商一致回家自行解决。
许是心里都藏着事，肖驭跟慕珍两个人似乎都没有什么食欲，简单的一餐饭，吃得索然无味，气氛亦是没了往昔的热络。总感觉今夜的肖驭格外的压抑，他不开口，慕珍也不敢贸然打断他的思绪，两个人，不时交替着偷偷瞥对方一眼，目光偶有交汇，也是相视一笑，而后各自收回。
吃过饭，慕珍没有急着离去，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抱着自己心爱的泰迪狗狗自娱自乐，而是跟在肖驭身后随他进了卧房，她知道，今天反常的不止她，他亦然，因为，这个时候，他通常去的是——书房。
“有话…想跟我说？！”
112 今夜，不许你拒绝
面尚化和荷面和。“有话…想跟我说？！”
明明告诉自己不在乎，明明告诉自己别多想，没想到真正到了面对面的份上，亲耳听到顾扬森的选择，肖驭还是不能什么都不在乎，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与自己毫无干系，即便他真得有个很快乐、很美好的童年，忘却一切，他依旧可以过得很好，可是，心底总有个打不可的结儿，不时窜出的不平不甘，让他不能就这样潇洒放手。
转身牵起慕珍柔软舒适的小手，肖驭拉着她坐到沙发上，挥手将她安置到大-腿上圈抱着，随即柔语打破了沉默。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自从跟顾伯伯见了面，你都好沉默，没怎么跟我说过话！如果你不喜欢我去见顾大哥的话，我可以…不去的……”
感受到肖驭周身莫名的哀伤，极力想要拂去他的阴霾不快，慕珍亲昵地伸手圈上肖驭的颈项，本想请求的本意却不由自语地倒戈相向，只是说完，慕珍还是不免略显为难地垂下了眸子。
内心里，她真是认为这样做既不人道也无情，至少，站在她的立场，对顾飞辰，她是愧疚的，以他们的交情、他对她的用心，她真得算得上是极其忘恩负义、没有良心的了！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珍儿，你根本就不适合撒谎——”
挑起慕珍的小脸，肖驭轻轻描绘着她曲线优美的轮廓，一眼就看穿了她那点小花花肠子，不过，这儿却并不影响他因她的牺牲而产生的无限感动，心底波澜起伏，肖驭摩擦着慕珍粉嫩的唇角，低头轻轻亲了一下。
“我是认真的！如果你不高兴，我真的可以——”急切的抓握着肖驭的大掌，慕珍宣誓般大声解释了起来。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其实，你是想去看他的，对吗？”
反握住慕珍的小手将她搂入怀中，肖驭浅淡一笑，言语中情绪复杂，却也颇多无耐。
其实，对每个跟顾飞辰有关系、而他恶意撬来的女人，他都没有收为己用的想法，很多捕风捉影的女人，他也都是抢过来就丢，纯粹为了给顾飞辰找茬，除了苏紫蔷，那个女人，他的确是费了点心思，也因为她身份的特别，他碰了她。
毕竟，不管成不承认，他跟顾飞辰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一直以来，心底总有个声音在不停劝诫着他，做事深思，免得到了最后，自己后悔，倒要背负着乱伦的枷锁，内疚地生活一辈子。可是现在，明知道顾飞辰爱她爱得要死，他却一点都不想放手了！或者说，从他要了她那刻起，慕珍，对他的意义，已经不一样了。
慕珍的沉默，给了肖驭最好的回答。
“你可以去看他！我不想你带着遗憾怨恨我一辈子！不过，珍儿，我要你明白，我跟他在这里的位置不一样，看他可以，以什么身份你绝对不能有丝毫的混淆！”
伸手指了指慕珍的心口，肖驭慎重重申着立场，他不允许任何人侵占属于他的位置。
“好！我记住了！这里永远只有一个人的位子——”
释怀一笑，慕珍脸上顿时春光灿烂，绽放牡丹般妖冶的笑意，深深的梨涡更是绚起迷人至极的纯净光晕。
捧着慕珍完美无瑕的光洁小脸，肖驭落下深深一吻，随即起身，连带将佳人一并抱起。
“驭，你干什么？！”双脚突然离地，慕珍一时惊慌，紧紧搂着他，面容仓皇而无措。
“今晚，我要你！”
低头在慕珍惊愕微张的小嘴上咬了一口，肖驭抱起她，不容拒绝地大步往浴室走去。
他是答应让慕珍去看顾飞辰，可是让步不等于放弃，就算他不能亲临现场，他也要他清楚地明白慕珍是属于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