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思维是最敏感,也是最富有生命力的东西,改变思维的角度和方式,我们就会有新的感受和发现。
  高尚的思维造就永恒的幸福。纵观古今,历览中外,楚之屈原,于“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中不合流同污而投身汩罗江),死亡的虽然是血肉的身躯而升华的却是永恒的幸福。毛泽东在敌人的围剿之下,最后毅然决定长征,一个高尚清晰的思维就造就了新中国十几亿人的幸福。被流放的邓小平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然而思维的火花却在他的脑中飞扬——改革开放,一个让亿万中国人富起来的制度就这样产生了,至此,我们不得不说,思维的方式决定了人类文明的幸福,幸福需要思维的解读。
  快乐幸福就是改变思维的结晶。可怜的葛朗台,幸福与快乐在他的眼中就是金子,夺走了女儿的梳妆盒,夺走了女儿的幸福,而金子满足了他的占有欲,而幸福也就离他而去。改变思维吧,幸福就在生活的空气里,需要用心去感悟,快乐并不是被踩到脚后的破口大骂。因为踩你的人是看重了你的脚,脚被看重,那是多么快乐幸福的事。李清照的凄凄惨惨戚戚让我们为远方的亲人朋友担心着急,然而我们为什么就不想想,或许他在远方生活得很好,快乐着,幸福着,这不是更好吗?
  改变我们的思维方式并不是意味着用阿q的胜利法来占有幸福与快乐。难道你能叫“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陶潜再去官场上混一混,转换转换思维方式合流同污,不,那绝非陶君所愿。思维方式的有的放矢,更是快乐与幸福的主判长。
  我们生活,因为我们有思维,我们快乐,更因为我们有思维,正如生活中本没有快乐与幸福,只不过是思维变换的人多了,也就充满了幸福与快乐。
  把握我们独有的思维方式吧,因为思维可以解读幸福。
  思维方式……快乐幸福……思维方式……
  思维解读幸福!
  八·十八·二十八
  “啪!”一巴掌猛地打在屁股上,我大哭起来。“老师怎么教你的,小草是绿的,太阳是红的。看看你,怎么画的!”我透过泪眼,看着那张被撕掉的画:小草是黄的,太阳也是黄的。为什么非要把小草画成绿的,把太阳画成红的?我戴爸爸那个太阳镜,看到的小草和太阳就是黄的。我不解。
  “还有你的作文,”老师的喊声把我拉回现实,“让你写爸爸、妈妈,你怎么写的?妈妈是书童,爸爸是车夫。”“本来就是嘛,妈妈陪我读书,爸爸背我上学,不是书童、车夫,是什么?”我不服,和老师顶嘴。
  那年我八岁,还是一个不规则的多边形,新颖、多变,极富想像力。周长长,面积小,人生阅历浅。
  “太过分了。”我回到家,把书包一扔,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怎么了?”爸爸关切地问。“今天考试,居然有人作弊,老师也没看到。”“他有没有抄你的?你有没有受影响?”说到作弊,父母如临大敌,紧张地问。“那倒没有。只是这样对努力学习的同学太不公平了,我要去举报。”“别傻了,没影响到你不就行了。举报,万一人家报复怎么办?再说了,那么多作弊的,你举报得过来吗?”听听父母的话,有道理,于是打消了举报的念头。
  回到房间,我想起刚刚被老师读过的作文,写友情的。只是我所描述的友情与我遇到的相差甚远。文中用了很华丽的辞藻,而我拥有的友情都是简简单单,平平淡淡,却又很温馨。“文章很唯美,但很违心。”我苦笑着对自己说。
  那年我十八岁,已经被渐渐改造成规则的图形,只是棱角还在,不新颖也不规范,不多变也不稳定。周长不长,面积也不小。
  “我的这件衣服怎么样?”女伴向我展示她新买的衣服。“很不错,和你很配,你穿上它年轻了十岁。”我赞不绝口。其实那件衣服很难看,但我在“赞美”的时候,竟没有任何感觉,全然没有了第一次说违心话时的慌张。
  老板刚刚批评了我,说我工作的方法不对,并告诉我另一种工作方法。于是我很听话地按老板介绍的方法去做,尽管方法更不对。但管他那么多,这是老板交待的工作方法,出了问题不关我的事。再说了,和老板顶嘴没好下场。多年的经历,已经让我有经验了。
  这年我二十八岁,已经被打磨成了一个圆了,我稳定,我周长短,我面积大。我的人生阅历丰富了,我变得世故圆滑了……
  一天,去幼儿园接女儿,女儿哭着扑过来。“老师说太阳是红的,小草是绿的。可我戴爸爸那个黄黄的眼镜看到的太阳和小草就是黄的,老师说不行,还打我。”女儿哭哭啼啼地讲完。这些话猛地击中我的心,尘封已久的记忆大门猛地被打开。我想起了那黄的草,黄的太阳,妈妈是书童,爸爸是车夫,想起那个未经世俗打磨的不规则的多边形。
  我的泪水悄然滑落,为不再拥有的那个不规则的多边形……
  变脸
  老张这几年混得还不错。这不,前几天刚升了个科长,这可把他乐坏了,成天是一个笑脸,那俩小眼睛笑起来就成了“一线天”嵌在那张大脸上。
  今儿个,局长要来他们科视察,老张早就想好了,无论如何,得给局长一个好印象。这不,一套几百块钱的名牌西装正穿着呢!这人靠衣装马靠鞍,说得还真不错。老张穿上这套衣服吧,真精神了不少。
  “小王啊,泡杯茶过来。”小王从前是老张的同事,大家原来在一个等级,相处得倒是不错。可自从这老张升了官以后,对小王哪,还真叫颐指气使,跟使唤丫头似的。小王也没办法,谁叫人家是“科长”呢?小王这杯水刚放在桌上,办公室的门“啪”的一声就开了,不是别人,正是老张他老婆。别看老张平时在科里神气活现的,可怕老婆是出了名的。这不,刚刚还是一副老爷模样,见老婆一来,立马就把放在桌上的脚拿下来,满脸堆笑地跑上前去,问道:“哟!老婆大人今儿个怎么来啦?”“少废话,拿300块钱过来。”“要这么多钱干吗呀?”老张边问着边从那新西装的口袋里掏钱出来。“上街,买衣服。”老张老婆满脸的不高兴。老张连忙应声道:“好,好,好,买衣服好啊!”说着往手里沾了点唾沫,刚想数钱,老张老婆一把就把老张手上的钱全抢了过来:“干吗呀!小里小气的。”说罢,便扬长而去。老张愣了一会儿,接着叹了一口气,又踱回座位。刚想坐下,突然看见地上有一团纸,马上两撇眉毛拧成一团,大喝道:“小王,怎么干事儿的?地上一大团纸,看不见啊,到时候局长看见,你负责还是我负责啊!”小王赶紧拿了扫把冲过去。这时,门“啪”的一声又开了,来的是隔壁科的科长,从前是老张的上司,现在两人同级了。“老张啊,这科长当得不错啊!”老张赶紧迎上前去,掏出一根烟,大脸上又出现了“一线天”。“好哇!好哇!能当科长好哇,你老张等了多少年才等到这一天呢!”老张的脸色不太好看了,“一线天”不见了,脸红得厉害,嘴角一歪:“你说的是,不还得向你学习吗?”说罢,使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白眼。隔壁科的科长并未察觉,径自说道:“那行,就这样罢,待会儿局长还要过来呢,我先过去了。”老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科长走了,老张便开始骂骂咧咧,脸上的两块肉猛烈地抽动着,唾沫星子在空中四溅。
  这时,门又“啪”的一声开了。老张当时背对着门,刚才又被科长那么一奚落,正在气头上,张嘴就骂:“他妈的谁呀!”转头一看,没把他吓着,俩小眼睛瞪得特圆,嘴微微张着。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局长!
  老张回过神后,赶紧扇了自己两个耳刮子,“一线天”又回来了,说道:“哟,局长啊,您瞧您,哎呀,真是的,我这张臭嘴!呸呸呸……小王,快倒茶。”说罢,便把局长几乎是搀到椅子上,脸上的两块肉挤在一起,像极了战争片中的汉奸。
  小王听见吆喝,无奈地跑过去冲茶。此时,办公室的电视上正播放着川剧变脸,小王当时就想了:这老张莫非也学过变脸,他的脸咋也变得这么快呢?
  梦,走失在金陵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金色的阳光给小若的脸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彩。暖洋洋的午后,有小猫躺在墙角睡觉。
  小若坚定地对我说:“我要走了。”“去哪里?”“金陵。”我微微一怔。我没料到小若会真的去实现自己的梦想。难道要放弃高考这条路么?难道什么都不顾了么?
  我没有加以阻拦。我知道,小若是如此热烈地爱着金陵,爱着秦淮河,爱着李后主的词。而我们是两个有着相同嗜好的女孩,尽管有着年龄的差距,却非常投机。
  我们不止一次的梦想过那个地方。月夜秦淮的桨声橹影,满天璀璨的星光,两岸的笙歌萧奏,凉如水的月色,华美得让人想落泪。还有李后主,哀怨的词句,对故都的深深眷恋。我们固执的想象着他苍白冰凉的手指拂过琴弦的情景。顷刻间,愁绪铺天盖地,满得快要溢出。我们固执的爱着同一句词:想得玉楼瑶殿影,空照秦淮。这是种怅然若失的思念,如秦淮之水,悠悠不绝。
  不料小若高考落榜了,她却不复读,决然的去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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