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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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清晨的阳光
  白羽踅进办公室的时候,宣冕已经坐在电脑前“劈里啪啦”地敲着键盘。
  “哥,一看你就不是‘高手’,哪有把键子敲那么响的?枉费了计算机商家的一片苦心,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煞费心思地琢磨怎样才能使键盘更静音、更软和……”
  宣冕抬眼看了一眼白羽,“清晨,将一天的好心情通过键盘宣泄出去,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昨天又睡挺晚吧?不过,你的疲惫却让你更‘得瑟’了,当然,低调又‘得瑟’,牛!”
  白羽额前的头发微微遮住了一只眼睛,恰到好处地让略有些苍白的面庞增添了一丝生机。青色衬衣开着领口,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得,‘忽悠’吧。女孩子如果这么说我,我定会得意洋洋,你呢,我可就有些怀疑了,哥,不是对弟有‘意思’吧?如果你真有想法,弟可举双手欢迎……”
  宣冕“啪”将一本《计算机世界》扔过来,“小子,老实点儿,小心我收拾你。昨天又去‘蓝调’了?”
  “蓝调”是他们经常小聚的一个酒吧,因为最近比较忙,宣冕有一阵子没有光顾了。
  “嗯,喝点儿酒,当然,最好是红酒;听听歌,当然,最好是老歌。……对了,哥,你说,我开始爱听老歌了,是不是我老了?”
  “从心理学上讲,你已经有‘怀旧’的倾向了,至于老不老,要看你的心理年龄。”宣冕循循善诱。
  “得,又开始说教了,打住,打住。”
  “策划案的后半部分怎么样了?今天十点开会潘总可能要针对《暗夜消杀》做部署,肯定要问起你负责的那部分。”
  “就因为这个,昨天加班到很晚。你和大阜走了,只剩孤家寡人,饭也没得吃,只得去‘蓝调’……”
  宣冕坏笑着,“玲玲没给你送吃的?”玲玲是公司前台,对白羽情有独钟,全公司几乎人人皆知。
  白羽正色,“不要拿这件事开玩笑。而且,我正式地拒绝她的事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宣冕说,“人家可还没死心,总是你下班她才下班,你加班她也不走……”
  “最近这种情况几乎没有了,好像后勤刘姐给她介绍了个男朋友。当然,因为这个事潘总也问过我,我把拒绝她的事也告诉了潘总,潘总大概找她谈了,她可能也对我彻底死了心。我可不想在公司里玩暧昧,那不是我的风格……”
  “别的女的也有对你有意思的,你可不能放松警惕呀!当然,要有‘对眼儿’的,也要紧紧抓住……”
  “没办法,就是帅,帅的这么没办法……”白羽摊开双手,做无奈状。
  宣冕大笑,“……你小子,‘得瑟’吧。”
  大阜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两袋快餐盒饭,“白羽,没吃早饭吧?给。”
  宣冕依然坏笑着,“看来对你有意思的是大阜。——玲玲去,大阜上——你小子真有一套。对了,大阜,怎么没有我的份儿?”
  第二章友情的味道
  大阜把盒饭递给白羽,转头对宣冕说,“你可是‘生活有规律、未来有规划’的人。早餐,白羽百分之九十没吃,你是百分之九十吃了,所以,没你份儿。”
  宣冕说,“看来,不能做‘好’人,早餐的便宜都占不上了……”
  白羽和大阜“稀里呼噜”地吃着盒饭。吃着饭,也堵不住大阜的嘴,“昨天晚上,相亲去了……”
  宣冕说,“看你娘急的……前两天才见一个吧?这才多长时间?你娘肯定又说,‘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呀?’”
  白羽说,“怎么样?”
  大阜摇着头,“不咋样。你说,相亲的人是不是都是‘残次品’?尤其是女的?”
  宣冕和白羽大笑,几乎异口同声,“……男女都一样。”
  大阜也笑,“最近相了好几次亲,一个不如一个……”
  宣冕说,“太挑了吧?”
  白羽说,“人家大阜条件好,不得好好挑挑?”
  大阜得意地说,“我就是胖点儿,要是能减减肥,会有更多女孩儿相中我……”
  宣冕说,“减肥的事你说多少遍了?从大学时你就这么说,我们工作都多少年了?‘光听猪叫唤,没见猪起早’。”
  白羽说,“……而且越来越胖,够‘上秤’的分量了……”
  大阜说,“没办法,挺着吧,减肥这事儿,还,真,减不下去……只能‘愿者上钩’……”
  宣冕搔了搔头,竟有些腼腆,“……对了,说起相亲,今晚我有个‘亲’要‘相’……”白羽笑,“‘说’都不会‘话’了……”
  大阜说,“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宣冕说,“我妈催我二十多回了,这个事儿,怎么也得去办,好像是我妈她们医院李姨
  的亲戚,不去好像不给俩老太太面子似的……对了,晚上帮我去看看?”
  白羽和大阜几乎也是异口同声,“不去。……”
  大阜说,“当电灯泡呀?再说了,看上我咋办?”
  宣冕说,“去你的,我不怕你被她看上,我倒怕她看上白羽……”
  白羽说,“得了,我是空有一副臭皮囊……谁能看上我?”
  宣冕斜睨他一眼,“得,你那个帅劲儿迷倒多少女孩子?而且,你还有那么点儿忧郁,就动了女孩子的恻隐之心,她们都想‘美人救英雄’……”
  白羽笑,“我也就剩个‘帅’了,‘帅’能当卡刷?”
  大阜说,“宣冕,我最近觉得你对白羽关爱有加,怎么回事?”
  白羽更笑得乐不可支,“我觉得他对我有同性恋倾向……”
  大阜晃着头,“我也觉得他不对头……”
  宣冕想了想,也笑,“谁让我是他哥呢!”
  大阜说,“得了吧,白羽还比你大一岁呢……”
  宣冕说,“心理上,心理上……”
  白羽说,“这个人就爱给人当哥。对了,你认的那个妹妹怎么不来找你了?”
  宣冕说,“毕业考上了她家乡的公务员……对了,找了个男朋友,好像明年就能结婚……”
  暖暖的心
  大阜说,“你看你,就不能‘据为己有’?”
  宣冕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白羽说,“我怎么就没这样的机会?我资助的那个贫困生是个男生……”
  大阜说,“我也是资助男生。怎么没摊上个女生?这事,就怨潘总,搞‘助学’挺好呀,
  但也给我派个女生啊?”
  白羽笑,“动机不纯,动机不纯……”
  宣冕说,“怎么越扯越远了?晚上,帮我去助助阵,权当友情出演,之后我请客,‘蓝调’喝酒,怎样?”
  大阜动心,“不到十二点不散啊?!”
  白羽说,“真没有做人的底线……”
  宣冕说,“少在哥面前装正经,告诉你们,我是真没办法,晚上,我妈,李姨,加她妈,再加她,全是女的,你们说那得多尴尬?我是真没有‘生存空间’哪,只得向哥儿们求助……”说着,宣冕拿出一沓一百元的人民币,“唰唰唰”地点起来,“……我还得搭酒钱……”
  大阜看着白羽,口气中充满着央求,“去吧,你哥也这么大岁数了,相亲这事,相一个少一个,也许哪个就成了?再说,如果成了,就不能向你暗送秋波了……”
  白羽大笑,宣冕又一本《计算机世界》砸过来,“大阜,你小子给我闭嘴,晚上看我怎么灌你……”
  大阜坏笑,“还不定谁把谁喝趴下呢……”
  技术部主任林杰西装笔挺、头发一丝不乱地拎着farui皮包走进办公室,“十点开会,策划案都准备好了吗?潘总要听完整的方案……”
  白羽说,“差不多吧!”
  林杰说,“可别有什么漏洞,还是再发我邮箱里我看看……”
  白羽登陆邮箱,一点鼠标,方案“飞”给了林杰。
  办公室里的人陆陆续续走进来,有泡面的,有吃牛肉火烧的,有冲咖啡、牛奶的,整个办公室弥漫着浓香的混合体味道。
  林杰隔着隔断对白羽说,“看来昨晚没白加班,打印十份吧,一会儿开会用。你、大阜、宣冕都参加。”
  总经理助理韩云乔推门进来,对林杰说,“林主任,策划案准备十二份,你们部与这个项目有关的人员四人参加会议。”
  韩云乔袅袅婷婷地走出去,米白色套装穿在她身上竟是那么得体,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其实好多人不适合穿浅色的套装,尤其是女性,但韩云乔却别有一种味道。宣冕和白羽交换了一个欣赏的眼光,私下他俩曾多次评价过韩云乔——其实他们不是饶舌和爱‘八卦’的人,但惟有韩云乔例外,而且,这种‘评价’较私密,连大阜都不知道。他们对她的评价是:成熟,但不世故;清纯,但不矫情;俊秀,但不妖娆;甜美,但不粘腻;美丽,但不庸俗……
  办公室好多人的眼光伴随着门扇的关闭,才依依不舍地收回来。毕竟,作为总经理助理,韩云乔总要表现出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让人只能“远观”。
  第四章策划与会议
  十点,三楼会议室。
  潘翊侃侃而谈,从项目的策划、营销到上市一直讲到后续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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