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妈妈盯着他看，“不是要和女朋友约着去看演唱会吧？”听到母亲的话，父亲也转过头看大阜。
  “妈，有女朋友我能不告诉你们吗？真不是。你和我爸去吧！”
  父亲把头转回去，“不去。让你妈自己去看吧，我可不爱看。”
  母亲“腾”地站起来，“你说你，陪我看个演唱会你都不去，平时上街你陪我去过一次吗？怎么陪我就掉你身价了？”
  父亲也斩钉截铁，“不去就不去。最近手头的生意弄得我焦头烂额的……”
  第十五章演唱会
  母亲的眼圈红了，“你……”
  大阜对他俩的这个状况见怪不怪，吵了一辈子，不吵反而不正常。看到母亲的样子，大阜赶紧说，“妈，我和你一起去吧。”
  母亲说，“好。”转头又对父亲说，“说好喽，以后有啥事，少找我，我也不和你去……”
  早早地，大阜和母亲就坐在座位上。
  母亲喜滋滋地，“大阜，去买甁水？”
  “好。”
  拎着两瓶“农夫山泉”回来的时候，大阜看见妈妈正和旁边的同龄的妇人在聊天。大阜定睛，更加窘迫，“阿……阿姨……”
  大阜妈妈问，“认识这个阿姨？”
  那位女士说，“哦……大阜？……”
  紧接着，身后传来女孩子的声音，“大阜……”
  大阜一看，是琦冉，愣住了，悄声问，“你的票不是给我了吗？”
  琦冉也有些发愣，“好多人都不喜欢这个演唱会，都是民族唱法的歌手和美声唱法的歌手，年轻人都不怎么喜欢，我以为你因为这个原因也不会来……我们公司发完票，好多人都不来，前些天我妈叨咕要看这个演唱会，我同事把她的两张票给我了……”
  琦冉的妈妈像发现了新大陆，“……没带女朋友来？”
  大阜的妈妈快言快语，“哪有女朋友？老大不小了，真让人操心……”
  琦冉和妈妈都不再说话。大阜真希望地上有个缝儿能钻进去。好在演出开始了，人们把注意力都转到了台上。
  大阜却有些抓心挠肝，他知道他的谎话让她们拆穿了，只能怨琦冉，“为什么偏拿座位挨在一起的票？真是死脑筋……”，殊不知，琦冉同事的票和琦冉的票是挨着的，竟谁也没注意。好在两个母亲坐在中间，他和琦冉分坐两边，免除了一些尴尬。
  中场休息，两个母亲更是聊得不亦乐乎，谁谁谁在电视上看着挺高，实际上挺矮；谁谁谁嗓子还是那么亮堂，就是满头白发……
  周一到单位，大阜终没忍住，对宣冕和白羽说，“昨晚去听演唱会，你们猜我和我妈遇见谁了？”
  “你初恋女友？”
  “张柏芝？”
  大阜说，“说正经的呢……猜对有奖。中午去吃麦当劳，我请客。当然，再给你们两次机会，没猜中，你俩请，每人二分之一……”
  宣冕和白羽每人甩过一本杂志，“不说拉倒。你都多胖了，还麦当劳，没门儿……”
  大阜嘻嘻一笑，“宣冕相亲那个女孩儿，跟她妈，也去听演唱会……”
  白羽说，“挺高雅呀！”
  宣冕说，“跟她妈？没跟男朋友？就她那个妈……”看来宣冕对琦冉的妈妈还是心有余悸。
  白羽问，“这么长时间，还能记得女孩长什么样？”
  大阜支支吾吾，挑不会引起宣冕和白羽怀疑的话，避重就轻地说，“主要是看见她妈，就想起来了……而且，就坐我和我妈旁边……”
  白羽长叹，“缘分哪！”
  宣冕说，“呦！票买一起去了？”
  第十六章生活的调侃
  白羽说，“就他？能花钱去买演唱会票？谁送的吧？”
  大阜的心慌起来，“……我妈……单位，给退休职工每人两张票，我爸不跟她去，我陪着去的……”
  白羽点点头，“宣冕，其实，那个女孩儿，挑不出什么毛病……”
  宣冕说，“没内容，太‘白’。”
  大阜说，“白还不好？”
  白羽大笑，“猪脑子，白念那么多年书了……宣冕说她没内涵……”又转脸问宣冕，“哥，不‘白’的，就您老人家，驾驭得了？”
  宣冕也笑，“也就私下议论议论而已。就我，估计人家也没看中我……”
  白羽说，“得了，少装委屈，你心里早乐开花儿了……”
  大阜说，“我看琦冉瘦瘦弱弱，挺孤单的……”
  宣冕和白羽对视，然后一起歪头看大阜，“呦，那女孩叫什么？再说一遍……”
  大阜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只得硬着头皮说，“……琦冉……”
  白羽说，“宣冕，知道哪两个字吗？”
  宣冕搔搔头，“还真不知道，那天，李姨可能说了，我没注意……”
  大阜急忙解释，“嗨……李姨说好几遍呢……‘琦’，王字旁加一个‘奇怪’的‘奇’，‘冉’，‘冉冉升起’的‘冉’……”
  白羽说，“好名字，有特点。”
  宣冕说，“没留电话？”
  大阜说，“没留。”
  白羽说，“傻了吧？就当交个普通朋友，留个电话有何不可？”
  大阜一拍脑袋，“也是，这事办得有点儿小气……”演唱会散场的时候，他和琦冉只挥挥手，互致“再见”。
  白羽说，“其实，大阜，留个电话，节假日发发祝福短信，天寒地冻发个短信关心关心……也许最后真能结成美满的姻缘呢！”
  宣冕说，“算了吧，就你那磨叽劲儿，还‘节假日’，还‘天寒地冻’，人家姑娘早跑了，直接打电话，煲煲电话粥，要来qq，不出一周，就成为亲密的朋友，两周，就可提出成为男女朋友……”
  白羽说，“挺有经验哪？”
  宣冕说，“理论过硬，有待实践。”
  林杰过来，“嘿，哥几个，《消杀》进展如何？”
  大阜说，“我刚从招聘会回来。”
  白羽说，“我和宣冕那部分整体比较顺利，再过两天，大阜可以‘上’了。”
  林杰说，“对了，大阜，招聘招得怎么样？”
  大阜回答，“一般，符合条件的人不多，几个我们留下资料的，还要等潘总面试……”
  宣冕说，“男还是女？”
  大阜说，“有男有女。”
  林杰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宣冕、白羽、大阜一起笑。
  林杰说，“大阜，潘总让你关注一下《点点鼠》点击情况和论坛言论。”
  大阜美滋滋地说，“天天看呢！”
  白羽说，“挺美吧？点击率天天攀升。那天在影城，我还听人议论《点点鼠》呢……”
  林杰说，“现在上映什么大片呢？最近让我女儿搅的，她妈给她报了个钢琴班，天天回家像打架似的，就因为练琴，孩子几乎天天哭个昏天暗地……”
  第十七章幽兰
  宣冕说，“以后我有孩子，我不这么逼她。”
  林杰说，“她妈说，过这段时间就好了。谁想让孩子这么受折磨呀？才丁点儿大，五岁。咱那时候这么大干啥呢？她妈说，别人都学，咱不学就落下了，我说，学钢琴有什么用？曲高和寡，上哪儿去还能端着个钢琴？一辈子能参加几个有钢琴的party？她妈说我拿个名牌包，一辈子却只能做个农民。……现在的女人，歪着呢！”
  几个人听得云里雾里，大叫“现在的孩子真苦呀……”
  潘翊走进来，“说什么呢？”
  林杰说，“他们想让你多招几个女的……”
  潘翊说，“我真不愿意要女的，麻烦着呢。”
  宣冕说，“性别歧视，不符合《劳动法》。”
  潘翊说，“柴米油盐，我哪样不得考虑？哪像你们，吃饱了就睡，看大阜，肥头大耳，红光满面，看我，饿成玉树临风了，好在还没被风吹倒……”
  大家又是一顿笑。
  潘翊说，“宣冕，听说你有个亲戚在消防局？”
  宣冕说，“是。我小舅。”
  “上回消防局来了，咱们办公楼的消防有些问题。我想，能不能通过你小舅，和消防局有关部门接触一下，把咱们消防情况总体进行整改，要不消防局年年来，年年不合格。”
  “行，我马上打电话。”
  “这个事我让韩云乔去办，你和小韩最好和你舅舅面谈。现在，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最让人伤脑筋……”
  林杰说，“没办法。别说我们这种公司，还算有些规模，现在就是开个小吃部，都得上香拜佛，要不就开不下去……”
  潘翊说，“所以，我们这个公司就得靠大家……《暗夜消杀》更得靠各位了，秋季游戏发布我想把它做主打产品，之前的策划基本完毕，但涉及到具体程序还有一些麻烦事，比如关卡是设五个好还是设七个好，人物的枝枝蔓蔓还得理一下……”
  白羽说，“我也在琢磨这些……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创意，一定要让人耳目一新，有往下通关的愿望。”
  潘翊说，“其实现在的游戏每一步骤都非常重要，毕竟玩家越来越成熟，得有足够吸引他们的东西……”
  白羽一头泛着柔光的头发，斜斜地遮挡着他的一只眼睛；他的衬衣领敞开着，透着说不出的性感和慵懒；他的唇轻抿着，微微的喘息声有着幽兰的清香……
  她把白羽裹挟到身下的时候，她听到他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她亲他，他的唇柔软温热。他斜倚在床上，双目微闭着，显得有些疲倦。她犹豫了一下，把唇印在他的额上、鼻梁上、面颊上，他的喘息在加重……她知道她渴望他已经好久了，毫不犹豫地，她把唇紧紧贴在了他的唇上，辗转地吻着他、吸吮着他，她不知羞耻地把舌尖探到他的嘴里，他回应着她，他的喘息更重了，手在她的身体上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