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十八章蓝色梦幻
白羽在她耳边轻轻喘息。
“给我吧！”毫不犹豫地，她轻语。
她闭上了双眼，她感觉她的身体在燃烧，她的大脑一片混沌，那时刻她在彻底享受肉ti的刺激和快乐。他优雅地进入她。他像一个绅士，温柔地揉搓着她，她像小提琴上的弓，在他手臂的振动下演奏出华彩的乐章，而乐曲的**就那样反复地上演着，在如潮的掌声中一次次谢幕！
白羽从她的身体翻下之后，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
她披上睡衣，转开了眼眸，也用一种不带些许温度的口吻说，“听我电话吧……”
他像听到了特赦令，看都没看她一眼，快速地穿好黑色的风衣，像一只黑色大鸟振翅而去……
她点上一支女士摩尔，任香草的味道袅袅升腾……
白羽“咕噜咕噜”地灌了几瓶啤酒，一会儿，他就有些醉意朦胧了。
今天，“蓝调”酒吧人不多，还没到酒吧营业的黄金时间，只有音响里放着小提琴曲，轻柔寡淡，绝对适合一、俩好友谈天说地。
白羽只有一个人，面前摆了好几个空啤酒瓶。他招手，让服务员再上几瓶啤酒。
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走过来，将他面前的空啤酒瓶推了推，“兄弟，先别喝了，缓一缓，要不这一晚上遭罪的是你……”
白羽已经口齿不清，“……没事……”
“今天晚上我们请了个新歌手，音乐学院的，九点，她就会准时来。听听歌，小酌一下，放松放松，喝多了，半夜酒醒，只能是自己难受……”
女人的一番话让白羽打消了喝下去的念头，“好吧，……今天有新的歌手？我要让我的朋友来听……”
女人消失了。半天，白羽才想起来，她是“蓝调”的老板，酒吧营业时间她极少露面，因为他总来这个酒吧，见过几次这个女人。
白羽给宣冕、大阜打电话，不到半个小时，两个人都到了“蓝调”。
宣冕心疼地说，“我说下午你怎么没影了？喝多长时间了？你瞅瞅……”
大阜说，“今晚不许再喝了。”
白羽含糊地说，“看你们喝？……”
宣冕说，“对。你就听歌。刚才你打电话说，不是来了个新歌手吗？”“蓝调”的歌手档次很高，很符合宣冕他们这些略有小资情怀的所谓的白领。每过一段时间，新来的歌手都会让酒吧爆满一段时间。这也是他们频频光顾的原因之一。
白羽斜倚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大阜说，“让他这么挺一会儿……”
九点整，萨克斯如泣如诉的声音响起，一个清清爽爽、细眉细眼的女孩子走上来，穿着棉布的长裙，白衬衫，脸上不施粉黛。她坐在圆椅上，轻轻哼唱起来。
“长长的思念
终于断了线
多年的缠绵
还是失了约
你走得好遥远
消失在我生命的地平线
今生的喜与悲
不再有滋味
回忆在蔓延
侵蚀我的脸
我走不出昨天
留不住联体
你曾是我的天
让我仰着脸就有一切……
第十九章歌声的翅膀
要我如何面对
没有你的夜
对你情深不变
对你怨恨不变
对你痴心不变
从现在一直到永远
为你牵挂不变
为你心碎不变
为你祝福不变
即使从此我所有心思
你再不会有知觉
长长的思念
终于断了线
长长的思念
终于断了线
长长的思念
终于断了线
长长的思念
终于断了线”
绵长的声线让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尤其后面反复吟唱的“长长的思念，终于断
了线”几乎让所有人都如醉如痴，但这些人是内敛的，掌声有节制地响起，但这掌声不是礼节性的，而是饱含了真诚和欣赏。
白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的脸上有酒醒后的疲惫和沧桑，但歌声让他的眉宇间尽添意犹未尽。
歌声又再次响起，依然是王菲的歌。多少年后，宣冕总会想起他听到女孩子歌声时候的感觉，有一种繁华过后的彻悟，以及对爱人那种痛入骨髓的思念……这是有着怎样经历的人，尤其是女人，才会有的花团锦簇之后的惆怅……
白羽眼睛低垂，但放在面前的啤酒没再动，他听着一首首的歌，任空气中弥漫着宣冕和大阜的饮酒的气息……
午夜，女孩子走过来，坐到他们面前。他们什么也没说，竟像多年的老朋友。
宣冕说，“喝杯饮料吧，酒对嗓子不好……”
女孩子顺从地啜着果汁，萨克斯依然如泣如诉地响着，像某种情绪的宣泄。
女孩子说，“本来，我只是来唱歌的，不应该和客人坐在一起……但表姐……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说你们是她的朋友，而且她非常喜欢你们，让我过来坐一坐……”
白羽也啜着果汁，“今天我有些喝多了，可能让你的表姐见笑了……”
女孩子说，“没什么，到酒吧来的人目的不同，但都是在寻找一个宣泄的借口，毕竟都是成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白羽的身体震了一下，宣冕眼神犀利地说，“怎么，让她说中你什么了？”
白羽笑，“她的话确实挺有震撼力的，成天听你们嘻嘻哈哈的，这么深沉的话很久没听了……”
大阜说，“……酒醒了，没事了……”
宣冕说，“害我们陪了你一晚上……回家我还要整理《消杀》的前期方案，明天我得去消防局……”
白羽说，“谢谢，谢谢，谁让你是我哥呢！”
大阜委屈地叫，“看来我只是个道具，小子，以后我可不来了……”
白羽说，“也谢谢你！谁让你是我弟呢！”
大阜在单位忙的昏天黑地，连着几天就在办公室和衣而睡。
早上刚吃完白羽带来的kfc早餐，母亲就打来了电话。
“大阜，几天没回家了？”
“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单位加班。”
“怎么也得回来洗个澡吧？都捂臭了吧？”
“妈，没事。天还不是太热。”
“大阜，妈跟你说个事儿……”
“听着呢！”
“演唱会不是遇到你认识的那个女孩子和她妈吗？”
流光容易把人抛
“妈，我现在挺忙，这个事，你让我考虑考虑……”琦冉挺好的，真配得上自己，可是，怎么和宣冕交代？
“给你一周时间……”
放下电话，大阜有些哭笑不得，心情又有些落寞，不知怎么，他忽然想起一句不知是哪位古人的诗词，“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白羽悄悄站在了大阜身后，“和老妈讨论什么呢？”
大阜有些无奈地说，“还是找媳妇的问题。”
“又逼你相亲？有老妈替你着急，多好啊，你得理解！哪像我，谁这么管我？”
“那倒是。……不过，也不能‘逼上梁山’吧？”
“哦，这么严重？”
大阜欲言又止，白羽只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大阜的心情舒缓了许多。真的，男人间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有时候仅仅一句玩笑话，或者仅仅是拍拍肩膀，就让人感到了友谊的力量，就让人知道自己不是孤单的，身后站着那么多的朋友。
大阜笑着说，“我这样的属于得‘借一把外力’，要不真不好找。不像你，后面跟的女孩子一群群的……”
“又‘涮’我……对了，哪天你和宣冕陪我去看下房子。双休日我转悠了几圈儿，看好了近郊的一个单间，虽然远点儿，但上回那款游戏的提成，首付够了……”
大阜由衷地说，“太好了，我告诉宣冕，我们一起去，给你好好参谋参谋……”
消防局来了几个人，将办公楼逡巡了几遍，和图纸进行比对后，提出了整改方案。
韩云乔和宣冕一直跑上跑下——到档案室调图纸；陪消防局的人吃中午饭；开车到消防局接人……与宣冕的舅舅接上头后，舅舅给协调了有关部门，剩下的事就要他们自己和消防局的工作人员进行协商和办理了。
韩云乔心思缜密，将每件事情安排得周密妥帖、有条不紊，宣冕说，“跟你干活会变成个痴呆儿。”
韩云乔不解，宣冕说，“不用动脑筋，只要按你说的去做就行，时间长了，不就成了白痴了吗？”
韩云乔笑，“怎么可能？你现在也就是帮帮忙，这些杂七杂八的事，真不是你们做技术的人干的。”
宣冕低下头，“真希望永远做这样的白痴……”宣冕不止一次想过，春光洋溢的下午，自己倚在躺椅上小憩，身旁是忙忙碌碌的女人，长头发高高挽起，袖子撸到胳膊肘上，将厚厚的被子放在阳光下翻晒，空气中泛着被子上阳光的味道……他多么希望这个女人就是韩云乔。
韩云乔没有吱声，双手依然不停地整理着什么。
宣冕叹了口气，“……别太累了，活是永远干不完的，……像我们，一个游戏项目一上，一年、两年都是它，急脾气要累死人的……”基本上体力活宣冕都包了。
下午四点多，整改方案及消防工程预算终于交给了潘翊，宣冕和韩云乔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男人，男人
韩云乔说，“这些天把你忙坏了，本来，这是我的事……多亏了你，找你舅舅，再加上和我这么忙前忙后的……晚上还要回家忙《消杀》的方案吧？今天早点儿回去吧，睡个好觉。”
宣冕说，“没事。年轻，根本觉不出累。倒是你忙了这么些天，这两天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早点睡，电视就别看了……女孩子，只有睡好了，才会有神采……对了，我妈妈前些天不知在哪儿淘来偏方，煮了一些阿胶糖，据说挺适合女的的，明天我给你带一些……潘总最快多长时间能将方案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