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正说着，潘翊走了进来，看着桌上的早餐，再加上宣冕提的早餐，潘翊“呵呵”一笑，“呦，都想着我呢？我还真没吃饭。快，什么好吃的？”潘翊夺下宣冕提的袋子，“油条，豆浆，稀粥……”又翻看桌上的袋子，“嗯，小米粥，……我就来这个了……其余的看谁没吃给谁吧……”然后进了里屋。
  宣冕和韩云乔都有些手足无措，好在让潘翊一搅和，宣冕顺势提着袋子溜出了屋子。
  韩云乔怕胃再不舒服，没敢吃火烧，将稀粥喝了个精光。
  潘翊走出自己的办公室，“火烧挺好吃的，谢谢呵！对了，你给小秦打个电话，可能这几天他该上班了……，消防方案除了有几个数据再核实一下以外，就交给行政部，让行政部直接去找财务部……人力资源部招聘的四个人，这两天我们进行了面试，留两个女的……那两个男的都不行，……都进动漫部，做游戏描画师，你告诉人资部宋经理，尽快办手续，尽快上班。”
  “好的……”
  潘翊又想了想，说：“小韩，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吧。”
  坐在潘翊的办公桌前，潘翊笑呵呵地问，“小韩，今年多大了？”
  “二十八了，周岁。”
  “有男朋友了吗？”
  “还没有。”
  “哦？该找了，女孩子的青春转瞬即过。我妹妹，今年二十六，我妈急的呀！”
  “您不是也没找呢吗？”
  潘翊一愣，“我是男的……女孩子比不了……女孩子，就那么几年，如果不抓紧，可能真没人要喽……这都是我妈说的……”
  第二十六章安全感
  韩云乔不再说话。
  潘翊说，“作为总经理，我希望我的员工既懂生活又会工作；作为老大哥，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个人问题。他们都说我像个‘大家长’，所以，对你，我就行使一下‘家长’的权利，不管是命令还是建议，在解决个人问题上，决不能超过三十岁。”
  韩云乔反问，“那您认为，我既不懂生活又不会工作？”
  潘翊又一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女孩子耽误不得，婚姻对于一个人来说，太重要了。……看看，我本来的意思，是为你提个醒，你这么一问，倒显得我有些多此一举了……”
  韩云乔说，“不是……”
  潘翊说，“小秦可能马上要回来上班了，当然，文字上的东西你多把关，让小秦多跑跑事务性的工作……我还有个想法，如果你觉得在这个岗位不太合适，可以考虑换个岗位，最起码可以按时上下班……”
  韩云乔急忙说，“潘总，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潘翊又一愣，“女孩子一般都不愿意做这个工作，没早没晚的，干干专业多好，‘两耳不闻天下事’，结婚，生孩子，相夫教子，多好！”
  “这，也是您家庭生活的理想境界吗？”
  潘翊更是一怔，“……我……我现在顾不过来这么多……我老妈也催得急……可我总觉得条件不具备……我……给不了女孩子更多的安全感……”
  “您，可能不想有所羁绊……”
  潘翊终于低下头，“……今天的话，算我没说……”
  韩云乔出了屋子。潘翊却觉得有些坐立不安。这是怎么了？自己本来好心，却被韩云乔问了个张口结舌，甚至有些话她说到了自己的弱处……自己怎么也是个叱咤风云、笑看花开花落的角色，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潘翊定了定神，拿起电话，“小秦，腿怎样？”
  “刚刚韩姐打来电话……可能再过两个星期，差不多就能上班了。潘总，是不是耽误工作了？”
  “没……没事，你要养好，……再上班。”
  白羽接到电话的时候，正是下午四点。
  “去找席总。”
  白羽匆匆穿上短风衣，背起背包快速下楼，叫了个出租车绝尘而去。
  深夜，4066宾馆。
  白羽像一只困兽，绝望地在她的身上索要着。她只是微闭着眼睛，任一波bo的涌潮不停歇地冲击着她。她想喊叫，但只在喉咙里压抑着、喘息着，她的脸埋在白羽的胸前，白羽温热的体温让她几乎不能自持。
  无尽的宣泄、无尽的挣扎，白羽的头发湿漉漉的，显出说不出的蛊惑，双眸竟流露出眷恋。
  拽过被单，她的双眸冷冰冰的，像她裸露的皮肤……她，看都没再看他一眼，升腾的烟雾笼罩了她的脸。
  “合同签了？”
  “嗯。”
  “有事再打电话。”白羽知道，她下了逐客令。
  白羽什么也没说，快速地穿好衣裤，背起背包，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十七章简单的小愿望
  “蓝调”酒吧，白羽几乎又醉得不省人事。
  宣冕和大阜几乎连拉带拽才将白羽拖上宣冕的车，而白羽在车上吐了个一塌糊涂。两人将白羽送回他租住的房子，安顿好，才离开。
  路上，大阜问宣冕，“白羽怎么了？最近怎么总喝多？平时我们在一起喝酒，他只是小酌，不像我，感觉一上来，就要喝多……”
  “不知道，等他酒醒了得好好说说他……幸亏‘蓝调’的老板娘给我们打了电话……”
  “是呀，总这样也不行啊！他进行的《消杀》那部分最近进度缓慢，看来影响到了工作，你真得问问他，看我们能不能帮上他。”
  “前些天是他妈妈的忌日……”
  “唉！平时我们妈妈这么关心我们，他看了心里肯定感触颇多。对了，宣冕，回去跟你妈说说，有合适的女孩子帮他介绍一个……”
  “回去也和你妈说说……”
  “没问题……其实，白羽根本用不着相亲……你说，从我们上大学，一直到现在，围着他的女孩子真有一个加强连，而白羽，脾气又好，善解人意，一般女孩子逃脱不了他骨子里的诱huo……”
  “真的，白羽的父亲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毕业的大学生，好像家世也很显赫，那个时候的大学生，本领响当当，他妈妈是个医生，所以，他骨子里总吐露出‘贵族’的气质……也不知道，我这个‘贵族’两字用得合不合适？”
  “我觉得只有白羽可以与‘贵族’挂上钩……可能咱俩说的‘贵族’与寻常意义上的‘贵族’不同……你说咱们班同学，家里有钱的有很多，有官员，有房地产开发商……可是，谁像白羽？白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浪漫而低调，招摇又沉着，随性又从容，从没见他刻意逢迎过谁，可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对他好……他那个劲儿，学都学不会……”
  “真没见他对哪个女孩子死乞白赖的……”
  “都是女孩子追求他……”
  “既帅，又有安全感，这样的男人上哪儿找？”
  “就是。钱也不少挣，凭本事吃饭，没有官员贪污受贿、提心吊胆；商人一夜暴富、又可能一夜一无所有的风险……前些天我们和他看的房子，首付也交了。”
  “这可是个高兴的事……”
  “其实，宣冕，我只希望我们三个平平安安的，不用多有钱，够花就行；不用多幸福，平平淡淡就行……”
  “你想过没？这虽然是个小愿望，但非常难……”
  大阜还沉浸在遐想中，“老了，我们头发都白了，白羽还是那么帅，你呢，是个慈善的老头，我，敦敦实实的，我们带着媳妇儿、孩子，坐在公园的长凳上……”
  “是呀，我们三个，肯定不是两个男孩一个女孩，就是两个女孩一个男孩，注定形成三角关系……当然，我可不希望三个儿子或者三个女儿……不管孩子怎样，都不能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第二十八章杏花落满头
  大阜笑了，“真是耶，怎么都是三角关系……如果都是儿子或女儿，一定让他们像我们似的，如果有儿子也有女儿，就要公平竞争喽？到时可不要走后门、拉关系……”
  俩人在车里大笑，大阜说，“宣冕，不管怎么，我们都是好朋友……”
  “当然，谁、什么事也拆不散我们。”
  俩人又是一阵大笑，大阜说，“……说的像恋人间的情话……”
  “真性情，真性情……”
  回到家，大阜理直气壮地对母亲说，“妈，琦冉的事，真不行。我单位小伙多着呢，我给她介绍一个？”
  母亲神闲气定，“晚了，我已经答应人家了……”
  大阜急了，大叫，“妈，人家还没同意呢！”
  “一周早过了，你的沉默，视为你默许……”
  大阜叫，“妈，单位忙成那样，我哪有时间琢磨这事？”
  “所以呀，我帮你琢磨呀！”
  “妈，没有你这样的嗷。”
  “大阜，妈不是害你。凭我这么多年吃的咸盐粒儿，你就听我一回。当然，绝不是让你现在就结婚，现在，你只是和琦冉交往交往。对了，明天晚上琦冉和她妈妈来我们家……”
  “这……这什么事呀？”
  “就是朋友间的串门儿，你张姨有朋友旅游带来一些玉田红枣，她要送我一些……这事跟你没关系……”
  “我单位……我单位明天加班……”
  “你加你的班，一晚上不回来都没关系……”
  “妈，太狠了吧？”
  “你还没见过更狠的呢！”
  白羽坐在电脑前，昨夜的醉酒让他苍白又憔悴。
  有人敲办公室的门，林杰小声说，“这是谁这么讲究啊？”然后又放大声音，“请进！”
  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子走进来，高高的个子，梳着短发。
  “你们好，哪位是林主任？”
  林杰说，“我是。”
  “我是动漫部新来的描画师，叫冯子尧。我们主任让我来问一下，《消杀》人物部分什么时候可以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