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还得过几天。人物调子一定，马上通知你们。”
  “好。”
  大阜站起来说，“呦，那天招聘我们见过一面。上班了？”
  冯子尧笑了，“嗯。我和初晞留下了。”
  大阜说，“潘总还说不要女生呢……”
  冯子尧说，“可能我和初晞的专业占优势吧……”
  林杰笑着说，“又来了两个美眉，小伙子们，努力呀！”
  宣冕说，“在业务上，还是‘其他’上？”
  林杰说，“双重方向。”
  冯子尧抿嘴一笑，“各位大哥，以后多多关照。”
  大家“嘻嘻哈哈”地，“好，好。”
  林杰说，“以后进我们屋不用敲门，一屋子的臭小子，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冯子尧说，“谢谢！刚来我们锦瑟年华公司，就听说有位白羽哥哥，又帅又酷，不知是哪一位？”
  本来白羽低头在电脑上忙活着，沉浸在自己的计算机世界里，根本没理会大家在说什么，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本能地抬起头。
  第二十九章春意枝头闹
  宣冕一指白羽，说，“喏，就那个，眸如晨星，鼻若卧蚕，唇如浅湾……”
  大阜说，“词用得好，什么时候写下来，让我好好研究研究……”
  冯子尧走到白羽面前，仔细地用审慎的眼光瞅着他，“嗯，眼睛清秀，眼珠黑白分明，像星星一样亮；鼻子**，弧度优美，符合教授说的黄金比例；唇……”
  没等冯子尧说完，白羽的脸已经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然后又变得铁青。
  “哈哈……”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宣冕说，“白羽，没事儿，她们学美术的，对美的事物非常敏感……我有个小表妹，也这样……”
  冯子尧好像没看出来白羽的恼怒，依然盯着白羽，“白羽哥哥，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画幅你的素描……”
  白羽冷冷地，“画素描得挑有特点的，我，就免了吧……”
  宣冕忙打圆场，“对，比如颧骨高的，下巴长的，两只眼睛的距离像比目鱼似的……”
  冯子尧依然故我，“我就想画白羽哥哥……他的气质太特殊了……白羽哥哥，答应我吧！”后面一句“答应我吧”含着娇嗔，让人不忍拒绝。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白羽说，“对不起，最近真的太忙，而且，我真的不适合给画家做模特……”
  这回冯子尧可能听出了白羽的拒绝，撇撇嘴，“至于吗？不就是帅点儿吗？帅不也得老吗？趁年轻留下一幅素描，而且出自本小姐之手……本人在八大美术院校的素描比赛中曾获得过第一名，多少人求我画都求不到呢！而且如果通过素描，能将你的气质表现出来，嗨，那，我就盖了！”
  大家听着这孩子气的话更是忍俊不禁，办公室的人全都笑得前仰后合。
  宣冕说，“人帅，麻烦事还真不少，这得抵制住多少诱huo啊？”
  大阜说，“还不包括肉ti上的……”
  林杰紧接着说，“……权势上的、金钱上的……”
  白羽站起来，“各位，饶了我吧……我也就剩这副‘架子’了，求求你们，咱转移转移话题？……”然后又转向冯子尧，“我给你推荐个人，就他……”一指宣冕，“这位大哥绝对有‘范儿’，他的歌唱得非常好，吉他玩得出神入化，当年我们在学校的时候，他也夺过大学生艺术节流行歌曲比赛的冠军……跟你有一比吧？”
  林杰笑着说，“真没看出来啊，宣冕有点儿歪才啊！”
  大阜得意地说，“我们这儿也是‘藏龙卧虎’之地。”
  冯子尧更干脆，“你们俩我都要画……我要画宣冕大哥弹吉他的……”
  宣冕脸上露着追忆，“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儿了……”然后又一吐舌头，“天！等你画完，我得弹几个小时？手都得磨破了……”
  冯子尧说，“都是计算机惹的祸！现在谁还用手工画画？弄个软件，想要什么有什么，可怜我从小就素描、素描，现在想找个人画画都难……”
  第三十章熟女
  林杰说，“看来，你是上我们这儿找感觉来了……行啊，我就行使一把主任的权利，只要小冯想画谁，谁都得无条件配合……白羽，你不用跟我翻白眼……谁让你在我们公司最帅呢？我就定了，小冯，你就安排，白羽第一个画……”
  大阜说，“对，看看小冯能不能把白羽的神韵画出来，然后我们再决定画不画。”
  宣冕说，“对，就拿白羽检验检验小冯的画技……”
  冯子尧大喊，“太好了，谢谢你们！保证对得起大家，而且，谁让我画完，我就请谁喝啤酒，而且你们部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作陪……”
  “好啊，好啊……”除了白羽无奈又愁眉苦脸，大家都欢呼雀跃。
  冯子尧一出办公室，大家笑得更欢。
  宣冕安慰白羽，“没事儿，大家排队‘被画’，所以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大阜说，“看来我们‘被画’是沾了白羽的光……”
  林杰说，“……现在的这些女孩子，喜欢一个人就那么毫无顾忌地表达出来，让我真是羡慕死了，唉，同时也看出来，我是真老喽……”
  白羽不再说话，但他的眼光能杀死人。
  宣冕说，“不要那么‘幽怨’行不行？再说了，大家能混上啤酒，功劳都记在你身上……”
  大阜说，“看看白羽那惟恐避之不及的样子，让人徒生嫉妒。唉，老天，不公平啊！”
  白羽说，“换换，看你能受得了不？”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中午，在食堂吃饭，冯子尧拉着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挤到小伙子们的桌前。冯子尧向大家不停地做着介绍，“初晞，我们一起招聘来的……”
  大家向初晞点头示意。冯子尧每介绍一番，初晞都要脸红一下，真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
  宣冕说，“那边的边桌上有陈醋，有时候嫌太油腻了，倒点醋，既解油又调味……”
  冯子尧说，“谢谢宣冕哥哥。”
  初晞说，“您一定非常精通厨艺……”
  大阜说，“他呀，主要是纸上谈兵……”
  林杰说，“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韩云乔捧着圆圆的塑料餐盒走过来，“宣冕，下午你还得给你舅舅打个电话……”
  宣冕说，“没问题……坐这儿一起吃吧。”
  “好吧。”韩云乔坐下来，冯子尧瞅个不停，“姐，我是新来的……”
  “哦，冯子尧，初晞。”
  “对。姐，你认识我们吗？”
  宣冕说，“这是总经理助理韩云乔，你们叫她韩姐就行。估计最后定下你们，都是先经过的她的手。”
  两人都叫了一声“韩姐”。冯子尧依然看着韩云乔，接着说，“韩姐，您真漂亮。”
  大阜说，“要不给你韩姐也素描一张？”
  冯子尧说，“我有个同学，正做一个有关女性时尚潮流的网站，他现在正要拍一组‘熟女’的照片……”
  大阜好奇地问，“‘熟女’的标准是什么？”
  “成熟，知性，有大家闺秀的风范。韩姐，结婚了吗？”
  第三十一章喜欢一个人
  韩云乔回答，“没有。”
  “哎呀！”冯子尧失望地说，“他们这回的主题，要求必须结过婚的……”
  宣冕说，“这是什么逻辑？”
  白羽说，“只有有家庭的女人才能更好地诠释出‘熟女’的韵味，尤其是那种宽容、达观、彻悟……”
  冯子尧紧紧地看着他，“白羽哥哥，你太有才了。我真的喜欢你。你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把我同学寻找了一年的灵感一下子说了出来，不行，我得马上打电话告诉他，你所说的‘宽容’、‘达观’和‘彻悟’……，作为他们首页的标识。”冯子尧马上掏出手机打起电话来。
  大家又看着白羽笑。宣冕对韩云乔悄悄说，“那种小网站，不上也罢。”
  韩云乔说，“她们小丫头，就敢说真话。我喜欢她们……”
  宣冕说，“你这么想，真好！你最近脸色还是不大好，胃好些了吗？这几天一直没看见你，晚上想打个电话，还真怕影响你休息……上医院的事别忘了。”
  “这些天，真忙……胃没事了，那几天可能确实有些着凉……”
  “这种天气，中午挺热，早晚还是有些凉……注意休息。”
  “嗯，没啥事……等小秦上班会好些……”
  “现在就你一个人忙，潘总有些事要求得又多，可能有些吃不消……如果有需要，打个电话，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嗯。”
  初晞坐得离他们最近，断断续续听到他们说的一些话，对韩云乔说，“韩姐，工作永远是做不完的，得学会自己调整……如果能帮上忙，也给我打个电话。”
  韩云乔赶紧说，“谢谢！”
  冯子尧也说，“韩姐，女人一定要休息好，哪位名人不是这么说过吗？——‘女人一定要睡好觉’……”
  大家又笑，大阜说，“也不知道是哪位名人说的这么‘经典’的名言……”
  冯子尧也跟着大家笑个不停，顿了顿，然后说，“今天我和初晞初来本公司，认识了这么多哥哥姐姐，而且哥哥姐姐们又英俊又漂亮……今天晚上下班后，五点半，我请客，请大家赏脸……”然后她挨个问起大家，“白羽哥哥，能去吗？宣冕哥哥，能去吧？大阜哥哥，肯定能去；林杰主任，必须得捧场；韩姐，你要不去我们的聚会就失去了意义……”
  看着大家一一点了头，林杰才说，“我可以去，但只能呆一小会儿，我得去接送女儿，今晚有钢琴课……”
  韩云乔也说，“我可能要晚到一会儿，潘总那边今晚要接送一个客人……”
  冯子尧说，“行，只要你们能来一下，我就给各位鞠躬了，谢谢哥哥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