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的手,早已从她那里移开了,然而,他的吻,不但未停,反而更加激烈了。目的已经达到,他也本该停下了,可是,为何,这个女人,总令她上瘾?
她的心,狂乱的跳着,被禁锢的身体,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这个男人,究竟又给她吃了什么药?为什么,她越来越感觉恍惚?这,可是在车里,车外,车来车往,这个疯狂的男人,究竟要在这里,做什么?
木兮乱乱的想着,眼前越来越模糊,不一会儿,就失去了知觉。
秋谨:薄少究竟要干什么呢?请亲做好心理准备……
正文 四零、不过再卑贱一次而已
意识渐渐清醒时,安木兮感觉脑袋像沉睡了一整夜般的沉重,想要揉揉还未睁开的眼睛,手腕处,却传来一阵疼痛。
怎么回事?
安木兮睁开眼睛,骤然发现,自己正被牢牢的绑着。
手腕和脚腕,各被四根布条缠住,布条的另一端,就固定在床四角的枣木柱子上,绑的手法当是很高明,她稍微动一动,都很困难。
要命的是,她身上竟没有穿一点衣服,那堆衣服,正凌乱的堆在床下。
更要命的是,那个男人,就高高站她眼前,悠然吸着烟,沉静欣赏着这副活色生香的美景。
而,她,呈大字型绑着,一切隐私与美好,都毫无遗漏的绽放在他面前。
这个男人,究竟看了多久了?他看画般的眼神,更令她感到无尽的羞耻,“薄子君,你究竟要干什么?”拼命的想合拢双.腿,可是,脚腕处,却传来狠狠的勒痛,她痛苦的皱皱眉,耻辱感,潮水般泛滥心田,然而,却只增无奈。
此时的她,就像一件冷冰冰的展品,任由这个男人莅临观赏。
“我喂的水,好喝吗?”他牵动嘴角,扯出那一贯邪魅的笑,弹指,手中香烟落入不远处的垃圾桶中。
水眸中,颤动了一抹涟漪,木兮的声音,漠冷而无奈,“原来,你早就设计好了!”逼她喝了迷药,再把她带回家,脱光了她衣服,绑在床.上,费了一番功夫吧,这个男人,对她,果然是挖空了心机。
也只不过是为了羞辱她罢了!
既然,她的身体,都已被他羞辱过不知多少次,既然,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曾留下过他的痕迹——如今,也只不过是再卑贱一次而已。
呵呵呵呵……安木兮倏然停止了所有的挣扎,就这样,平躺在床上,任由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放肆着。
都无所谓了,对这个男人,她已不需要尊严。仰着白皙的脸,她无谓的看着这张过于美丽的脸。
这个女人,方才还极力挣扎着要遮掩重要部位,怎么,忽然间,就一动不动了?薄子君有些惊讶的看向她的脸,却望见,她满目的寂静。
太过寂静了,他稍不小心,便陷进去,那双盈盈水眸,清透如皎洁明镜般,竟找不见一丝污秽。
一个人,内心是如何的纯粹,才能,拥有这样一双眼睛?她,对他,究竟有多漠视,才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表现的这样平淡?
原来,他,从不曾在她眼中,而,她的眼中,到底又装了谁?恨意瞬间滋生,他眼眸骤冷,“安木兮,我要你这一生都记住,你是我薄子君的女人。”
冷声说完,他转身,走到床边的茶几上,端起上面那个方形铁盘,走了回来。
木兮看到,铁盘里,放着一个印章,一个酒精灯,还有一根明晃晃的钢针,想着薄子君隐恻恻的话,她顿时毛骨悚然。
正文 四一、x虐
薄子君将铁盘放在木兮身边,沉沉在床边坐下,幽冷目光,缓缓在安木兮雪白的身上扫过,蓦地,他拿起那个印章,重重的摁在木兮皎洁的肌肤上。
虽不是很痛,但木兮还是禁不住,“啊!”的叫了一声。
此情此景,她依稀猜到了这个男人的意图,对这个男人纵使冷漠疏离,她眼中,还是流露出阵阵怵意。
“怎么,怕了吗?”他蓦然一笑,蹙起的眉宇间,却似藏了些不该有的情绪。此时,她左腰处那片白皙肌肤上,已经印下了“薄子君”三个殷红字迹。
这一洗即去的红泥,远非他想要,他要给这个女人,留下不灭的印记,就算她恨他,也要她,牢牢的记住,她是他薄子君的女人,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
安木兮,这一生,都别想忘了我!
“薄子君,有意义吗?”木兮的声音,如此无奈。她,自然是怕这个男人的,若不然,她对他又怎会唯恐避之不及?只是,她仅存的傲骨,支撑着她,不能屈服,不能示弱。
“铿”!他甩手将印章扔回铁盒里,在口袋取出那只鎏金高档火机,点燃了那盏酒精灯。缓缓的,他拿起那根钢针,在蓝色的火焰上烤着。
“当然,有意义。”语气当是很重,不然,那团火焰,怎么会随声被吹灭了?
右手两指捏着那根明晃晃的钢针,他的左手则压在她的腹部,骤然,他看向安木兮的脸,冷声若刀斩,“这样,别的男人碰你的时候,就会知道,你是我薄子君专属的女人!”
声音落下,他再不犹豫,一针,朝着那个“薄”字,刺下去。
“啊……”清晰的毒痛,锥心刺骨,安木兮的眉头,瞬间凝成一簇,挣扎时,手脚又被勒痛,痛的,如此真切。
这个女人,骤然的悸动,他感受的无比清楚,她惊颤的叫声,更如刀般,刺痛他双耳,心,蓦地像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攥住了,每一次的搏动,竟都似挣扎。
不是,下定了决心,要这样做的吗?怎么,他突然犹豫了?
火红的血,殷出肌肤,缓缓凝成一颗血珠,如此艳丽,也如此,狠狠刺着他眼,蓦地抬头,他看向她的脸。
她,紧凝的双眸,依旧清澈如镜,那种,最最令他发狂的漠冷与敌意,却也愈加明显了。
可是,她的疏远,只会,更增他的恨意!
狠狠一咬牙,他低头,又是一针刺下去。
“嗯!”她颤动着,声音,却压抑了很多。
“嗯”、“呃”、“嘶”……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颤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小。
而,他的牙齿,却越咬越紧,牙齿几乎都要裂开了。
怎么,手抖动的这样厉害?怎么,眼睛痛的这样厉害?怎么,明明刺的是她,每一针,却都像刺在他自己的心上?
正文 四二、x虐(下)
明明是细细的一根针,有力的他,却感觉再难抓住。望着她肌肤上那片艳红血迹,他的心,骤然被一团恐惧围绕,微颤的手,停滞在她肌肤之上,竟然,怎么也无法刺下去。
血淋淋的场面,他见过不少,亦不曾有所畏惧,只是,此时,究竟又在怕什么?重要的决策,他都忘记了做过多少次,而今,面对这个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孱弱女人,怎么,竟如此踟蹰?
空气,一时间像是冻结了,她,没有叫声,没有挣扎,甚至连喘息声,也已隐匿。一切,寂静的,反常而可怕。
罢了,罢了!
他艰难的闭了眼眸,咬牙,将钢针扔在铁盘里。
“叮……”细微的声音,在压抑的寂静中,却清脆而明显。
本是要,比照着印泥的痕迹,给她刺下“薄”、“子”、“君”三个字的,然而,却只刺了一个姓。
就这样,结束了吗?她还以为,这个男人,要将她折磨到什么时候。微微放松了紧咬着下唇的牙齿,倏地,却撞上他投来的目光。
他眼神里,怎么,忽然像是蓄了许多怜惜?难道,又是她看错了吗?
然而,纵使没有看错,又能怎样?恶魔的怜悯,她不稀罕!
此时的她,脸色呈一种虚弱的白,原本微红的下唇,也已咬成了青紫色,那么,方才,又是如何的痛?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又是如何能够忍住不掉一滴泪?
无声对望着,她的眼中,总是淡漠,而,他的心里,早已翻涌如潮,第一次的,他竟不敢直视她眼眸,沧然偏头,他端起那个铁盘,放回到茶几上,然后径直出门。
“砰”的一声,重重将门带上。
这个男人,就这样一走了之了吗?她还被绑着,腰间也还流着血,虽然针刺的伤口,不会流太多的血,然而,这种不着寸缕躺着的姿势,就算没人在看,她也感到奇耻大辱。
竟能把事情,做的这样绝,这个男人,果然是狠毒的。
可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大声呼救吗?这里是他的家,她从来都是受人漠视的外来之客,谁会来救她?
就算,真的有人来救,又如何?她宁愿这样耗死,也不愿让人看到她这副狼狈而下贱的样子。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受这个男人,这样的折磨?他对她,究竟哪来的恨?是,她上辈子,欠了这个男人太多,还是,另有原因?
当初,嫁给他,为了爸爸,也为了逃避锦骞和苏盈盈。还以为,嫁了他,她这一生,也就平平淡淡了,就再不用因过往的感情而纠结牵绊了,哪知道,得来的,竟是无边的折磨……
无尽的委屈,骤然涌上来,化作两行泪,顺着木兮苍白的脸颊,流入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