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话都说不出来了。这才觉出有异。慌道:“怎么少庄主好不容易才睡醒,这会又得了这个毛病。连生病都生的这样奇怪。”一面向外张望翡翠回来没有。
  好在翡翠这丫头,天生是个急性子。去的快回来的也快。琉璃急忙将秦红楼的情况向她说了一遍。那丫头转身又一阵风似得冲了出去。不一会拖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走了进来。一叠声催道:“小唐大夫,你快看看我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少女白了她一眼道:“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走到床前,看了秦红楼一眼,也不把脉说道:“没事,等药效过了就好了。”
  琉璃道:“药?什么药?难道我家主子中了毒?”
  少女道:“没有那么严重。就是一些让人吸了不停打喷嚏的药粉。也许是有人和你家主子开玩笑吧。”
  琉璃急道:“这可开不得玩笑。我家主子刚醒。身体虚弱,怎么经得起这样折腾?还请小唐大夫给想个办法吧。”
  少女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红了红,把头转向秦红楼。看她骨瘦如柴,喷嚏连天不得安稳的样子实在可怜。
  秦红楼被这喷嚏闹得几乎要虚脱了,冲着少女拱拱手,请她不要再磨蹭了。
  少女似乎下了一个巨大的决心道:“其实,要解这药效也容易。”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打开来里面是一些极细的白色药粉。冲着秦红楼的脸面一吹。
  秦红楼只觉得口鼻中一阵清凉的感觉,吸了吸鼻子。喷嚏竟然就此打住,只觉得头昏眼花。“扑通”一下瘫倒在床上。翡翠吓了一跳问道:“主子,你怎么样了?”
  秦红楼无力的摆摆手道:“没事。”翡翠这才放心,轻舒一口气站直身体。忽然,回身一拳击向小唐大夫的脸面。少女崔不及防,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仰面摔倒。半天爬不起来。琉璃急忙抱住还要冲上去的翡翠,喝道:“你疯了?”
  翡翠怒道:“这酸货,明明揣着能救主子的解药。偏偏扯东扯西不肯痛快拿出来。待我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日后想要拿腔调时有个念想。”
  少女好不容易爬起来,鲜血立刻就从鼻腔里流了出来。急忙捂住鼻子,叫屈道:“你这鲁妇,我要是那拿腔捏势的人,我会在这里吗?”
  翡翠怒道:“那是我拉你来的,你本不想来,以为我看不出么?”
  “你-----你-----”少女气的浑身发抖,也顾不得捂鼻子了。用沾满鼻血的手指着翡翠说不出话来。
  翡翠瞪大双眼,挺了挺结实饱满的胸膛道:“我说错了吗?”
  少女气急,又拿她没有办法。愤愤道:“你这鲁妇,粗俗之际。妄为女子。”说着鼻血又流了下来。急忙伸手擦拭。看着手上的血迹顿足道:“天理何在,天理何在?”甩袖往外便走。
  迎面遇上老太爷李风。李老太爷一看这个唐大夫最得意的弟子浑身是血急匆匆走了出来。一颗心如坠冰窟,还以为秦红楼出了什么状况。急忙问道:“小唐大夫,这是何故?”
  少女先是一愣,继而以袖遮面摇头道:“嗨····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说着加快了脚步。
  琉璃见她走了这才放开翡翠。想到小唐大夫那一副酸样不由觉得好笑。忽听一个严厉的声音喝道:“少庄主病体未愈,你们就这样高兴吗?”
  琉璃吓得脖子一缩,瑟缩着行礼道:“见过老太爷。”
  李风担心秦红楼的安危,疾步走到床前。就看见秦红楼双目紧闭,一如既往的熟睡着。心里那一点点的喜悦瞬间化成了怒气,喝道:“谁说少庄主好了?”
  翡翠此时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道:“刚才明明····”就觉得旁边有人拽自己。急道:“我回老太爷的话呢。”
  李风怒极反笑,冷冷道:“这就是你说的好了?”
  翡翠语结。望了望秦红楼,心里越发糊涂。
  李风看着秦红楼苍白消瘦的小脸。莫名的一阵心疼。这女娃娃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饵。他要用她钓出谋害他欧阳家女嗣的幕后黑手。但是,不知何时自己对这娃娃产生了浓浓的感情。也许是太过思念那自幼长在自己身边,不幸夭折的四孙女;也许是看到女儿对这个娃娃爱若性命,爱屋及乌。他放弃了原来的计划。千辛万苦为她求娶到药王庄的三公子花千鲟。因为这花千鲟不但是容貌俊美,而且是药王庄三个公子中才学最出色的一个。有他照顾这娃娃,想算计她的人就不容易的手。这孩子果然不负他所望。一心一意照顾娃娃。连娘家的镇庄之宝《百世药典》都借来了。
  但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到底太稚嫩了,自己有不能时时守护在娃娃身边。娃娃的病情反反复复眼看危在旦夕。他只好出此下策,带他们小两口避居到唐祖芳的芳苑。这里条件虽然没有庄中好;但是,唐祖芳生性冷僻,芳苑少有闲杂人等。倒是个养病的好地方。
  心里想着抬头四望,不见花千鲟主仆的踪影。心里诧异,暗道:“这孩子两天没到我那里请安,此时也不知跑到那里了?却放心让两个毛手毛脚的丫头来伺候。”
  一时走神,忽然手腕一紧。脉门被制。不由惊呼一声,半边身体一麻跌坐在床上。
  第14章
  老爷子惊呼一声,半边身体一麻跌坐到床上。一低头就看见秦红楼眯着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望着自己,心里的喜悦就像压制不住的火山突然喷发出来,喜道:“孩子,你果然醒了?”
  秦红楼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道:“是的,我醒了。你答应我找的人呢?”
  老爷子毕竟上了年纪,歪坐在床上有些吃力。故作茫然道:“什么人?我老了,记性不大好。鹦哥,你记得少庄主托过我找什么人吗?”一面暗暗向自己的贴身小厮使眼色,示意他自己被秦红楼制住了。
  可怜的小鹦哥根本不懂武功,那里知道这些。看老爷子的神色还以为他让自己给他圆谎,颇乖巧道:“奴才不曾听说。”
  “噢?”秦红楼手上的力气加重几分。
  老爷子脸色一变,头上冷汗都下来了。喝道:“你这逆孙,要爷爷老命吗?”
  秦红楼笑道:“您为老不尊,怪得了谁?”
  老爷子浑身一颤,这妮子明明笑魇如花,为什么自己觉得后背直冒凉气呢?唐祖芳说过,她就是好了也是个废人。从此不能练武。自己要是用内力将她的手震开无异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在他心里这娃娃就是自己滴滴亲的孙女,如何舍得。逐拉下一张老脸陪笑道:“爷爷逗你玩的,怎么就当真了?你托爷爷找的人爷爷早找到了。好好的养在别院呢。等你好了再见他不迟。”
  “真的?”秦红楼不是三岁小孩,没那么容易糊弄:“你要是早找到了,为什么不带来见我?”
  老爷子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想得美,要是给你见了人。你们两个串通好跑了,爷爷岂不是鸡飞蛋打白忙活一场。”
  秦红楼听出他话里纰漏颇多,但是身在屋檐下又能如何?松开老爷子自嘲一笑道:“我这个样子,跑得动么?”对秦红楼来说,前世今生加起来何时受过这样的憋屈?
  老爷子看到她眼底的落寞苦寂之色,不由也心生惆怅。轻叹了一声道:“你放心,爷爷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绝不让那孩子受一点委屈。”话虽这么说,老爷子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巨石,派出去的人一拨又一拨。这都一年多了,花无忧就像石沉大海杳无音讯。现在只能拖一时算一时了。
  秦红楼道:“那就好。”眼下这种情况她只能逼迫自己相信李风。
  老爷子抬头问道:“你们少爷忙什么去了?”
  翡翠、琉璃面,面面相觑。翡翠是个直肠子说道:“少爷不是每天都伺候在少庄主身边么?这会能去哪里呢?”
  秦红楼心道:“真是小看这唐祖芳了,这样一件大事竟然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地下掩饰的不漏一点蛛丝马迹。”说道:“我把他轰走了。”
  老爷子脸色一沉问道:“为什么?”
  秦红楼脸上装出厌恶之色道:“我不喜欢他。”
  “胡闹。”老爷子怒喝一声,抬手要打秦红楼。但是,看到她苍白消瘦的脸庞心不由一软。手停在半空中打不下去。心里却着实生气。花千鲟的好老爷子可是看在眼里,装在心里的。这小畜生到底有没有心肝?说道:“你可知道,他是你明媒正娶的丈夫?”因为生气,老爷子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秦红楼道:“他是欧阳歌的丈夫。”
  老爷子怒道:“那你是何人?竟能劳动我老人家替你做事?”
  秦红楼不是傻子,怎么听不出他语中的要挟之意,一时间语塞。自己要是逞了一时口快,自己性命倒在其次;要是花无忧真在他手中只怕会吃苦头。
  老爷子见她不语,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深怕把她逼急了说出什么有失斟酌的话来。当下缓和了语气说道:“撇开他是你丈夫不说,就看他尽心照顾你一场的份上,你也不能刚刚好转就赶人走。如此忘恩负义的行径,穿扬出去。你日后如何在江湖上安身立命?”
  秦红楼不语,她能说什么?说自己早已心有所属?
  老爷子还以为她心意有所松动,接着说道:“歌儿,你年纪尚幼。不知道身为男子的诸多苦楚。你这样冒冒失失将千鲟赶走,叫他从此怎么抬头做人?这一生岂不是毁在你手?你就那样忍心他花朵一样的年纪就此枯萎。”
  秦红楼道:“我赶他走也是为他好。我不喜欢他,他留在这里也不快乐。何不另寻良人,自在一生?”
  老爷子啧道:“休要胡说。哪有男子再嫁之理。要是你实在不喜欢他,再娶一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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