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给她喂过药了吗?”
  “回王爷,已经喂过了。”要离小心的答道,眼神不自主的飘向床上的那个人,她真的很美,美到闭上眼睛沉睡,都那么迷人,难怪肥王都对她那么在意。
  “她能吃东西吗?”翁归靡淡淡的说。
  “这个——”要离小声的说:“喂不下去什么,粥都不肯喝,只是喂了点水。”
  翁归靡推开要离,穿上衣服,坐在床边,看着那个虽然昏迷却似乎仍能感觉到痛苦的细君,用手温柔的碰触了一下她的额头,仍然在烧,唇上的血已经被擦去,可是微微肿起的红唇泛着一丝蜜色的光泽,更加饱满,白皙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发丝柔顺的披散着,衬托着那绝世的容颜。
  我保跟跟联跟能。“去,熬一碗鸡汤送过来。”翁归靡冷声道。
  “已经熬好了,就是喂不进去。”要离小心的从炉子上将鸡汤煲端过来。
  翁归靡坐在床头,半抱起细君,搂在他的怀里,对着要离道:“现在喂吧。”
  雨归来:雨还在更。
  第一百二十三章 危情?咫尺天涯(4)
  要离小心的拿起汤匙,舀了一小勺鸡汤,慢慢的送到细君唇边,还未等碰到细君的唇,翁归靡已经接过了小勺,放到唇边试了试温度,又轻轻的吹了两下,才送到细君唇边。
  这个如此体贴的动作,看在要离眼中,心都快跳出来了。肥王一向不近女色,既未娶妻,也未纳妾,甚至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召人侍寝,今天居然对这个女人如此细心,她到底是谁?
  竟然能够让肥王如此倾心,又惹得大王下令全城搜查,相王也百般庇护!可是让她吃惊的事还在后面——
  汤顺着细君的唇慢慢的淌下来,昏迷中的她根本无法咽下任何东西,之前的药其实也全未喝下,只是要离一滴滴的渗入她的唇,才算喂过了。
  翁归靡放下汤勺,冷声道:“把汤碗给我,你先下去吧。”
  要离递过汤碗,小心的退下,只是在放下帘子的时候,从帘子缝隙中看到惊人的一幕——
  肥王竟然自己喝了一口汤,然后对着那女人的唇慢慢的吻了下去!
  不!应该说喂了下去!
  裁幻总总团总,。这一幕吓得要离赶紧悄然的退到一边的耳室,心还在兀自跳个不停!这个女人,实在太了不起了!看来她一定要和她攀好关系!
  而房间内,翁归靡的心何尝不是跳个不停,他虽然吻着细君的唇,却不敢有一丝丝的戏弄,只是慢慢的撬开她的唇齿,一点点的将鸡汤哺喂下去,他能感觉到她口腔中淡淡的血腥气,还有那无比柔嫩的触感,可是他几乎是闭着眼睛,不敢正视那绝世凄美的容颜,直到听见她轻轻的吞咽之声,他才慢慢的离开她的唇。
  再一次端起汤碗,一次次的喂送完整碗鸡汤,可是当他看着空空的汤碗,再看着细君那因温热的鸡汤和吻而泛着光泽的菱唇时,他几乎是情不自禁的再次弯下了腰,她的眉毛美同远山,睫毛浓密如扇,粉嫩的皮肤,仿佛吹弹可破,细腻白皙——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尤其是她的唇,微微翘着,仿佛在等人一亲芳泽,当他再次印上去的时候,那种馨香柔软的触感,与刚才完全不同,他几乎可以感受到她胸口的起伏——
  天啊!他在做什么!
  翁归靡腾地直起腰,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占她的便宜!她仿佛是圣洁的女神,而他居然在做着亵渎她的事!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仿佛被撞破心事的翁归靡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得从细君的床榻边腾地站起,当他看到是大禄的时候,脸色还没有恢复正常,却已弯下腰去:“父亲——”
  大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床上的细君,又看看已经空了的汤碗,淡淡的说:“你喂她喝过了汤?”
  翁归靡没敢抬头,低声道:“是的,父亲。”
  大禄看了一眼翁归靡道:“你喜欢她,不但为父知道,军须靡知道,恐怕全乌孙的人都知道!所以你无须如此。”
  翁归靡猛地抬起头,看着镇静的大禄:“父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禄来到帐边,看着沉睡的细君,语气变得柔和起来:“这样的女子,喜欢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非但是你,倘若为父年轻二十岁,只怕抢也要将她抢到手,更何况,军须靡实在太过分!”
  翁归靡脸色一变:“父亲还是念念不忘那件事吗?我不能背叛王兄,我对王嫂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发乎情止乎礼?”大禄直直的看着翁归靡,淡定的看着他脸上的一丝心虚,继续道:“你以为我信,军须靡会信吗?你忘了上次你把她从于单手里救出来,军须靡怎样惩罚的她吗?那次,害她昏迷了多久!只怕这一次,她在我们这里留的越久,你越说不清干系!”
  “父亲!”翁归靡低声道:“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要见死不救?现在除了我们这里,再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庇护她,翁归靡宁可冒此虚名,也要将王嫂救出苦海!”
  “好!”大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他一把拍向翁归靡的肩膀,满意的说:“很好!既然已经冒此虚名,何不干脆让她永离苦海!”
  翁归靡退了一步:“父亲,您——您还是要——?”
  大禄脸色一冷,道:“于单已经投降汉人,被封陟安侯,他在匈奴尚有一批残众,伊稚斜即便登基,暂时也会忙于内乱,军须靡倒行逆施,虐待公主,汉人已心生不满,倘若迎回公主,只怕乌孙与汉联盟一事难以维系,将来乌孙两面受敌,恐怕离战乱不远矣!为今之计,顾及乌孙子民安危,消歇纷争,唯有你取而代之!你对公主情深意重,又有放汉女回营一事,更兼军中威望极高,此时正是借汉军之力,成就帝王事业之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翁归靡冷声道:“父亲,儿与军须靡从小一同长大,情同亲手足,王兄此举也是为报阳孙之仇,阳孙也是您的儿子,难道您一点也不顾及他惨死汉地之事吗?”
  大禄眼底闪过一丝痛意:“正因为如此,我才加倍恨军须靡,为什么阳孙死了,他却安然的回来,还继承王位!这一切原本就该我的!也该是你们的!”
  翁归靡脸色一变:“父亲,这如何说起?”
  大禄摇摇头,看着细君道,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函,递给翁归靡:“以后再说吧,这封密函,你自己看吧。”
  说完认真看了一眼细君,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翁归靡打开密函,只见上面写道:“肥王殿下,今夜戌时城中韩家药铺。霍”
  是霍峻?他怎么来了?大概他已经获悉公主遇难之事?
  只是他如何在门禁森严之时,混进城中来的?
  看着床上的细君,翁归靡来至路边,将信投入火炉之中,看着火焰瞬间吞没了淡黄色的纸张,最终化为灰烬,他才站起身来,冷声喝道:“来人——”
  雨归来:还有一更。期待三人夺女的场面吗?吼吼……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夺人?来势汹汹(1)
  要离从一旁的耳室匆匆赶到,看了一眼床上的细君,低声道:“殿下有何吩咐?”
  翁归靡道:“好生看护,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此事过后,一定重重赏你。”
  “谢殿下!”要离话音刚落,翁归靡就已经转身离开。
  就在他关门的一刹那,床上的人轻轻的呻吟出声——
  “你醒了?”要离款款来到细君身边,俯瞰着她的容颜,不得不说身为女子,都会无比的嫉妒她,居然拥有这样的容貌,只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仿佛是醉卧花丛的精灵。
  舌头传来一阵酥麻,身上钻心的痛让她几乎都无法呼吸,她不想醒来,害怕眼前就是地狱。
  可是还有什么比之前的死牢更可怕呢?
  还有什么比他亲自下令来残虐她更可怕的呢?
  缓缓的睁开眼睛,陌生的帐子,陌生的床,视线上方,是一个穿着紫衣的女子,好面熟。
  她是谁?自己是在哪儿?
  要离索性坐在她床边,毫不掩饰自己的妒忌盯着她看:“你昏迷了一天了!要喝水吗?”
  细君慢慢的眨了眨眼,想要看清楚眼前的女人,可是她还是感觉好累、好困,想要睡去,她的碧珠在哪里?她又在哪里?
  看她不做声,要离起身端了一碗水,将她扶起,将一碗水递到她面前:“喝吧。”
  细君迟疑的伸出手,可是在手指尖碰到水碗的时候,突然刺痛得心都抖了起来,水碗噗通一下跌落在地上,被子差点都湿了,好在要离手快,把她连被子推到床里面:“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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