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妙儿并不知道那封信的事,见细君如此憔悴,有些纳闷,开口便是:“那个人还没来吗?”
  我保跟跟联跟能。细君以为她说的是霍俊,就答道:“我也许久未见到霍俊了,你若是找他,可以去药铺。”
  妙儿摇头道:“我说的是军须靡,你等的那个人。”
  细君轻叹了口气道:“我不知他何时回来,或许——”
  妙儿心直口快,脱口道:“可是他不是已经辞了王位了吗?”
  细君愣在那里:“你说什么?他辞了王位?什么时候的事?”
  妙儿答道:“方才我才从宫中出来,听皇上亲口说的,前乌孙王军须靡因染疾过世,由王弟翁归靡即位,解忧被封为夫人了,难道他不是要诈死,再来接你走吗?”
  细君听到这句话,如五雷轰顶一般,他染疾去世?不!不可能!他明明说国事繁忙,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来接她!这两个消息,怎么反差如此之大?
  妙儿见她的脸色变了,呆呆的说:“你怎么了?难道他不是诈死,是真死了?”
  细君开口道:“不!他国事繁忙,一定是要等到处理完毕了才会来接我!他刚刚寄过信来的——”
  突然她意识到哪里不对,从乌孙到长安,差不多半个月,倘若宫中已经收到了乌孙的信函,就说明翁归靡已经登基了,那么他呢?绝对不会再处理国事!
  心中还怀着一丝侥幸,她牵着妙儿的手道:“走,跟我去药铺,我要问问霍俊!他一定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第六十九章 问询
  妙儿听她说霍俊,脸色微微一变,摇头道:“不,我不要见他!你要去问你自去问,只是无论结果如此,你最好快快离开长安!”
  细君已经不能等待,叫过青城,备上马车就往韩家药铺而去。背后的妙儿登上了自己的轿子,心中升起一团疑云,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家药铺外,细君自己急急的拍着门板,一个声音从里面颓然的响起:“谁?”
  细君道:“霍俊,是我,快开门!”
  打开门时,细君先是吓了一跳,就见霍俊的脸色变得很差,清俊的容颜似乎更加消瘦了,眼神中压抑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痛苦。
  门关阖的瞬间,远处一辆轿子的轿帘也随之放下,一双同样痛苦的眼眸缓缓闭上,流下两道清澈的泪痕。
  门内,细君见霍俊这样,先压下自己的疑惑,轻声道:“霍俊,你这是怎么了?”
  霍俊眼神一黯,低声道:“没事,公主今日前来,有事吗?”
  细君道:“刚刚妙儿去找过我。”
  霍俊眼睛一亮:“她说什么了?”
  细君看到他眼中的激动,柔声道:“霍俊,那日你去找过妙儿,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刚刚她不肯同我一起来见你?”
  霍俊摇摇头,闪过一丝痛意:“她已经将孩子打掉,说再也不想见我了,像我这般后知后觉的男人,的确让人痛恨,她定然已对我绝望,才会如此吧!”
  细君也随之难过起来,低声道:“霍俊,你知道翁归靡登基的事了吗?”
  霍俊愣住了,他骇然的看着细君,想从她眼里看出是什么,可是细君的心却寒凉起来,因为她太了解霍俊了,他的眸光里已经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他早就知道!但却瞒着她!
  “霍俊,为什么瞒着我!你们到底还瞒着我什么?难道你还想继续骗我吗?”细君的话里已经透出几分哭意,眼中已经有泪光在翻腾。
  霍俊沉吟了半晌,才开口道:“公主,王上失踪了!”
  “失踪?”细君一时还不能领会,心却已经凉了下去:“什么时候,在哪儿?”
  霍俊道:“公主,王上回到乌孙后,说要去一趟精绝国,谁知精绝国竟然在一天之中突然变成空城,整个城池不见一人,王宫也塌陷了,肥王亲自带人去精绝国想要找到蛛丝马迹,可是却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人知道,精绝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所有人都消失了!包括王上!”
  细君愣在那里,太阳打在她苍白的脸上,长长的睫毛上已经沾上了雾蒙蒙的泪,眼睛中全是震惊和难过,她望着这个庭院,当初军须靡就是在这里,给她亲手戴上玉环,还带她和长夫一同去了城外的墓地,拜祭了她的父母,他亲口说:“岳父岳母在上,军须靡对此青天晴日起誓,绝不再会有半点辜负细君母女,倘若违誓,不得善终,天地可鉴。”
  不!他根本就没有辜负她和长夫,他绝对不会有事!
  细君立时擦去眼泪,对霍俊道:“我要去乌孙,去精绝,我不相信他真的失踪了,他一定还活着!一定还在哪里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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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知道军军下落、柔媞生死的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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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死殉血誓
  神秘的精绝国,地上已经成为一个空城,散发着诡异的静谧氛围,机关开启的瞬间,就听见柔媞冷笑一声,已经抱着海清抓着一根长长的铁索倏地滑下,看着被她扯进来和情愿跳进来的一干人,微微一笑,手不知摁到了什么,就在她滑到洞底的瞬间,铁索突然从上面折断,哗啦啦的落在洞底,众人纷纷落下。
  这是一个并不太宽敞的地下石洞,四面全都是石头,只有石壁上有几颗巨大的珠子,发着幽暗的烛光,勉强可以看得清楚。
  军须靡、云逸寒、呼莫、紫苏抬头望去,这里只有一个出口,就是几十米上方的那个铁板,可是铁索已经断了,石壁那么光滑,根本无法攀援上去,而洞底,分明就是一个封闭的石室!
  紫苏害怕的牵着云逸寒的手:“云大夫,怎么办?我们怎么出去?”
  云逸寒看向柔媞,一时不能适应这突来的黑暗,他对着柔媞的方向喊道:“柔媞,你快启动机关,你身上也有伤!”
  柔媞的唇角漾出一丝凄凉的笑道:“怎么?你还在意我身上的伤吗?还是想带着这些人出去,找你们的旧情人?”
  军须靡冷声道:“很好,如果你不说,我就杀了你的儿子!”
  云逸寒在一旁道:“军须靡,不许你对海清动手!”
  军须靡转过脸,看着云逸寒,冷声道:“怎么?这你就心疼了?那个蛇蝎女人偷走长夫,甚至虐待得她手足生了冻疮,还把细君母女送到妓院,这样的女人留她何用?”
  云逸寒沉默了一下,紫苏在一旁吓得脸色都白了,看向柔媞的时候,发现她正用灼灼的目光盯着自己看——
  紫苏的眼睛突然变得有些迷蒙,她仿佛看到了云逸寒坐在那里,还痛苦的捂着心口,紫苏仅存的一丝理智提醒自己,不对,云大夫不是在她身边吗?怎么会坐在那里?她抬起头,发现自己竟然牵的是蛇女的手,吓得她猛地甩开,大步向地上的“云逸寒”跑去。
  这时就听见有人拉住她道:“紫苏,你不要过去!”
  紫苏嗫嚅道:“不,云大哥——我要去云大哥身边——”
  就在她马上就要碰到“云逸寒”的时候,突然一道凌厉的力道将她从“云逸寒”的身边拉了回来,猛烈的一掌击晕了她,紫苏软软的倒下了。
  云逸寒厉声的看着地上带着微笑的柔媞:“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施展这种妖术!”
  柔媞轻声道:“只要是靠近你的女人,我都不会放过!”
  和化花花面花荷。“你——”云逸寒气得脸色发白:“你怎么可以这样?这种根本不是爱,而是变态的占有!你快把打开机关,难道你连海清都要困死在这里吗?”
  柔媞抱住海清,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一口血突然喷了出来,她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寒意:“你和海清都是我最爱的人,我死了,自然也要和你们死在一起,而他——”柔媞指着军须靡,脸上寒意更甚:“我恨他的女人,也恨他破坏我们的大婚,所以他们都必须为我们陪葬!一个人都别想逃出去!”
  军须靡怒火更炽,抽出腰间的剑道:“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让你先走一步!”
  说着长剑一挥,向柔媞刺去,而云逸寒几乎本能的挡在前面,他并不谙熟武功,仅长于医术,眼看剑就要刺到云逸寒身上了,柔媞眼中现出一丝极寒,她的长袖一拉云逸寒,后背再度暴露出来,军须靡的长剑已经刺入了她的后心。
  云逸寒的脸色大变:“柔媞——你——”当他的手摸到她的后心时,手上黏热的血让他神色大骇,那个位置若是中剑,几乎无法还生!
  柔媞的大眼睛望向云逸寒,颤声道:“你这般恨我,为何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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