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长夫刚要上马,就被海清拉着,与他共乘一匹,翰达刚要动手,就听海清对长夫低声道:“我不想让他碰你。”
  长夫的心居然闪过一丝甜意,她是侧坐在马上的,因为突来的尴尬意外,让她也无法独自骑马,所以点了点头,又开口道:“翰达,上马吧。”
  翰达脸色变得很差,看着长夫费力的想要把头发绑回原来的模样,而海清居然接过了发带,顺利的将长夫的头发绑好,又恢复了一个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雨归来:雨负责任的说,接下来的情节更加精彩,因为小甜蜜才会让后面更悲哀,其实雨一想到简介四的情节出现,难受的快受不了了。雨最近两天心情不太好,可能因为武汉阴了好多天吧,希望晴天。
  第十一章 懵懂情开两依依(1)
  三人缓慢的向客栈归去,天已经暗了下来,海清的马跑得很慢,他的手也紧紧的抱着长夫的腰肢,传递着自己身上的热度,长夫不自觉的偎在他的怀里,心中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慢慢的扩散开去。
  眼看就要到客栈了,长夫的心有说不出来的忐忑,一抬头,望见客栈的灯笼下,站着一个绝美的女子,穿着淡青色的斗篷,着急的向这边眺望着。
  “娘亲?”长夫低唤出声。
  海清刚一抬头,只看到细君转过身去,一个女子不知和她说了什么,她回望了一眼长夫,就急急的向客房中走去。
  只是那一瞥,明眸之间就流溢着细腻的母爱和浓郁化解不开的忧郁,看的海清心中一颤,居然世上真的有这样美貌的女人,他很想忆起母帝的样子,可是却一片模糊,那样充满牵挂的目光,竟然让他生出几分羡慕。
  “她就是你娘亲?”贴着长夫的耳垂,海清低声道。
  许久没听见他说话,突然开口,长夫的耳根一热,一种奇异的感受传遍全身,已经跨进了客栈大门,她微弱的点点头。
  “真好。”海清低声道。
  那声音太过低沉,有着说不出来的萧索,长夫忆起他的话,他很小母亲就过世了?心中生出一丝不忍,回过头看着他那双深幽的黑眸,想要开口说什么,就听见翰达在一边道:“小公子,下马吧。”
  翰达已经下了马,站在海清的马前,伸出了手,似乎要扶长夫。
  海清看到长夫的眼神,别过脸去,一把将她抱下马,身上盖着自己的外袍,径直朝楼上走去。
  “你放下他!”翰达急得要去扯海清,就听见海清淡淡的说:“她的腿扭到了。”
  长夫差异的看着海清,她的脚明明可以走路啊?
  海清低头凑在长夫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道:“先送你回房,好好处理一下。”
  长夫的脸腾的红了,原来他还记着那件事,而自己的衣服也的确黏湿着,很不舒服,这种羞人的事,居然被他碰到,而且之前把他的袍子也弄脏了。
  窝在他怀里,低声对翰达道:“翰达,帮我叫碧姨到我房来吧。”
  翰达无奈的看看长夫的脚,上楼去叫自己的娘亲,还不时的回望,总觉得这两个人有哪里不对。
  一步一步的踩在木楼板上,听到客栈里不住的呻吟声、颤抖声,海清深叹了口气,将长夫准确的送到她的房间,还未等说话,就听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夫人急急的闯进来:“小公——”
  碧珠见有外人在,赶紧把公主那个词憋了回去,急忙来到床边:“脚扭伤了?要不要叫夫人过来?”
  长夫松开海清的手,拉过被子,羞赧的说:“不用了,父亲醒了吗?”
  碧珠点点头,泪水盈盈道:“刚刚夫人一直在楼上等你回来,还好主上醒了。”
  长夫看了一眼海清,见他的神情恢复了淡漠,又瞥见了他大腿处那一片艳粉色的血瘀,脸色涨红,低声道:“公子——”
  海清扫了一眼长夫,似是无意的扫过她的小腹,开口道:“我去给他们熬药,保重!”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背影萧瑟。
  碧珠纳闷的看着海清,皱了下眉头,怎么感觉像在哪里见过?还未等思量,就听见长夫拉过她,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什么,碧珠微微一笑道:“别难为情,我去给公主准备些东西来,还有换洗的衣物,一会儿再去看主上。”
  长夫点点头,望着碧珠出去了,门开着,已不见了海清的身影,或许他们以后就不会再有交集了吧?不知为什么,她的心有一些失落,习惯性的抚摸着胸口的吊坠,感觉到小腹处又传来一阵轻轻的绞痛,陌生的感觉,让她皱紧眉头。
  好在碧姨很快就回来了,还端来了热水,关好了门。
  海清煮好了药水,已经给所有人都灌了下去,看着那些被疟疾折磨的人,他的眉头微微一皱,生老病死,原来人生竟是如此脆弱,从他和父亲行医开始,他就早已见惯了不是吗?甚至早已麻木,不再敏感,谁知道今天竟然又这般怅然起来。不知道母帝是怎么去世的,难道也是因为生病吗?
  为何父亲从来不曾提起?
  好羡慕她——有那么一位娘亲,仅从眼神就能看出来,她一定很个温柔的女子。
  沉默的端着药碗,推开一间房门,里面躺着南晴和她的姨娘,坐在床边,照例的将她们抱起,喂下了药水,还未等起身,就被南晴轻轻的抓住:“公子——谢谢——”
  那眼神如同绝望中抓住了一根稻草,海清见得太多,他淡淡一笑道:“吃了药,休息一下,明天再喝一次,应该就会痊愈了。”
  南晴颤抖的点点头,流出两串眼泪,当她的眼睛瞥到海清的裤子时,突然惊呼道:“公——公子,你流血了?”
  海清微微皱了下眉,看了一眼她目光凝视的地方,那一小滩血迹,正是抱着“她”时沾染上去的。想到“她”当时羞窘的模样,海清没来由一笑,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
  他不是素来有洁癖吗?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或许——或许是因为一时冲动吧,或许是英雄救美?想到这个词,他自己都忍俊不禁,那么个稚嫩的小女子,刚刚进入小女人的行列,算什么“美”?只是,她的模样,真的有无比动人的地方,尽管青涩,却美得那么真实、自然,长发如瀑,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他居然记得那么清楚?海清摇摇头,向前走到最后一间没有送过药水的房间,刚要推开门,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她受伤了?”还未听清,就看见门推开了,那个美妇人脸色苍白,急匆匆的从房中出来,急匆匆的朝长夫的房间走去。
  在和海清交错而过之时,她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看海清,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轻声问了句:“这位公子,多谢了。”
  海清愣了一下,她怎么只看他一眼,就知道是他送“她”回来的?也对,整个客栈只有他一个健康之人,何况手里还端着一碗马鞭草药汤,只是这女人的聪慧,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淡淡的答道:“夫人,客气了。”
  细君还是深深的施了一礼,才向长夫房中奔去,只是她的眉头仍然微微蹙起,这个年轻的公子,为何让她有见到故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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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懵懂情开两依依(2)
  裁幻总总团总,。细君只微微蹙了下眉,急着去看长夫,就没再多想,径直朝长夫的房间走去。问明了原委,也微微羞红了脸,嘱咐了几句,方才回到自己房间。
  一进房门,就看见病榻上苍白的军须靡,尽管脸色不好,却依旧剑眉星目,虽然颓废,却仍旧散发着慵懒和危险的气息,只是望见细君,唇角微微扬起,低声道:“长夫怎样?”
  细君来到床边坐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额头,见没有异样,才低低的回了两句。
  军须靡轻叹一声,身体虽然乏力,意识却已经完全清醒,他的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开口道:“连她都长大了,我们也人到中年了,真想看到她长成大姑娘,等到她出嫁——”
  细君的鼻子一酸,低声道:“会的,我们都会看到那一天的。”
  军须靡伸出大手,将细君揽在怀中,嗅着她发间的幽香,低声道:“君儿,别难过,人总会死的,这十年我过得太幸福了,有你,有长夫,你还记得吗?当初我差点好几次把长夫扼杀在你腹中,想起来我那时真是冲昏了头,幸亏——”
  细君越听心越颤,当她听到后几句时,脸色陡然变得苍白:“军,你——你想起来了?”
  军须靡的大手穿过她的发丝,淡淡一笑,眼中尽是愧意和怜惜:“君儿,该来的总会来,忐忑担心都没用,我们坦然接受吧。只是,我不能补偿你了。”
  细君的泪簌簌而下,她摇摇头道:“不,不要说了,我不要你补偿——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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