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原来如此
第二天天气有些阴,不热,穿着秋衣正好,上午教官又加大了训练任务,搞得我们苦不堪言,许多女生都纷纷喊起累来了,教官真不愧是祖国的军人,理都未予理睬,变本加厉地对我们进行了再一次地非人般训练。
一个上午下来,我觉得我已经虚脱了,曾经在我姐夫北京下苇甸163部队上,也就是比这再辛苦一点,他们当兵的真了不起,那时我就对那些当兵当乐许多年的人尤为敬佩,虽然在当兵三年后就开始闲散下来,但是那份执着还是在的,我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理解的,我是这样想的。
中午解散的时候,舒鑫对着我笑了一个,我好高兴,回到宿舍洗漱完毕之后,我提议去那个拉面再吃一顿,余亮和胡均,王朝和鲁云不去,只有我、李安和马山、贾鹏去了,我吃了一碗红烧牛肉拉面,还给他们一人买了一瓶水,当然也有那些人的份。
他们仨因为不知道舒鑫的缘故,所以没有多问,正好我也不用再忙得解释,吃完饭我们四个就回来了,发现鲁云他们居然不在宿舍,李安给王朝打了个电话,然后对我们说:“走,上教室,发书了。”之后,我们就去了教学楼,把书从一楼教务处搬到教室,就下来了,因为此时没人,所以约定晚上在发新书,临走的时候,王朝还把手机充到了教室后面。
山哥没有跟我们下来,他在教室复习了,我们回到宿舍,我把水给他们分了之后,就躺下休息了,下午还要军训,更重要的是还有个约会。
午休是最能让人感到睡眠的好处的,人们能在午间休息一个小时,真是件幸福的事情,真不知道像山哥一样中午不休息的强悍人们怎么能保持一个积极的状态和完美的皮肤呢。
两点十分,我们起来洗脸,而后到操场集中,今天下午是最后一个训练项目:集体正步走,两点三十分正,教官就开始了长达三个小时的疯狂训练,五点四十五分,队伍解散,回宿舍的路上,我看见了舒鑫,丁香花一样的姑娘,她向我招招手,似乎在提醒我不要忘了一会儿的见面。
我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在小卖铺买了两瓶娃哈哈营养快线,最新上市的幸福牵线系列,椰子味的,紫色包装,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喝,我想这是个试探,也是个新的开始。
六点二十分,我在教学楼前等她,很快她出现了,对我微微一笑,真像赫本一样迷人,打打扮了一下,因为我看到她头上挽着个粉红色蝴蝶结,很漂亮,半紧身的秋衣,直腿裤,旅游鞋,看上去很青春,只有那眼神是忧郁的,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门房是要查学生证的,绿色的,低段是红色的,平日里是不允许出去的,走出校门口,我将手里“幸福”递给了她,她不好意思,说:“我不渴,你喝吧。”我看着她说道:“拿上吧,这是瓶可以让你得到幸福的饮料。”她扭头看了我一眼,像是对我的文采有所钦佩,接过来了饮料,微笑着说:“你说话真甜,一定骗了不少女孩子吧。”
实话说我很冤枉,我只谈过一个女朋友,而且连她的手都没有牵过,我将实情告诉她,她咯咯地笑着说道:“你真有趣,不过我不太相信。”“我说的是真的。”我解释道,走到生态园的时候,她还是不信。
那时候,我真的很伤心,我一直对女孩子有种要求,就是她的过去必须无比纯洁,更不允许与其他男性有过恶劣的交往,特别是这个女孩儿必须足够纯真善良。
我第一次开始动摇,不知道该不该去追求她,值不值得去追求她。
她对我说:“你是哪的啊?”我直接说道:“我是凤城的,你呢?”舒鑫看着生态园的人们,说道:“我是灵空山的,以后你可以去我们那里转转,风景很美的。”我接过话茬:“像你一样美,是吗?”舒鑫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了,微微害羞道:“你说起话来真像个花花公子。”我当时并不知道花花公子是什么意思,也没有问,估计是很花心的那一类人,我无言以对,她说话似乎已经像是经历过很多次恋爱一样,将所有男性都看作一样作作,好像男性与她们女孩子交往,有一半的目的是为了女孩的身体,我觉得这是很荒谬的,男孩子与女孩子在一起,是为了见证爱情的伟大,是为了可以让彼此获得精神上的慰籍。
爱情是伟大而纯洁的,没有人可以亵渎。
我突然感觉到,像我这样的人,可能一生都不会拥有爱情。
接着舒鑫对我说:“咱们上阶梯吧,你看那,有九个鼎。”顺着她的目光,我看到阶梯上的鼎,一个比一个大,我说:“好吧。”
她一边和我走阶梯,一边和我说:“我以前在灵空山的时候,有个男朋友,现在却分隔两地。”我一向相信爱情,所以坚定地说:“只有你们愿意长久地在一起,分隔两地算什么。”舒鑫似乎想起了高中时的美好时光,泣泣的说道:“以前我们很好的,我也感觉很快乐,可是自从高考后,不知怎么了,他似乎变心了。”说完竟然开始梨花带雨地抽泣起来。
天边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昏黄的色彩斑斓地洒在这块美丽的地方,我突然很喜欢这里的黄昏。
“你不要再为此伤心了,该是你的自然是你的,不必强求,尤其是爱情,如果他喜欢你,自然不会去找别人。”我安慰她道,她似乎不再想听这些话,淡淡地说道:“这些道理我也懂,但是这不能代替我的痛苦。”我很震惊她说这样的话,不知该如何继续,只好沉默不语。
过了会儿,我们走到了顶端,那个大鼎在昏暗的天色下,像个恐惧失去王位的帝皇,咚咚地声音自遥远的天外传来令人心颤的惶恐。
沉默之后,她说道:“你有真正喜欢的人吗?”我看着天说道:“有,不是已经和你讲过了吗。”舒鑫眨了眨眼睛,还是不相信我的话,我无话可说,只好对她说:“我们回去吧,天已经黑了。”
她手里的“幸福”连瓶盖都未开启,我的却已喝下大半,不知她是否已经看到了瓶子上的幸福牵线。
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很多,路灯早已亮了起来,九路公交车还在宽敞的马路上奔驰,我和舒鑫已踏上了学校的水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