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现下,正在把势力范围往深层次发展,估计前景无限。
  行歌的生活也貌似步入了正轨。
  她卖了跟唐思年的婚后住的那套公寓,用这笔钱卖了一辆奇瑞,剩下钱的投资了李思思的酒吧。李思思催她快点儿辞了现在的工作跟自己去打江山。她想了想也是,跟着李思思那婆娘再不济自己也是个二把手,比现在点头哈腰给人当孙子强。
  她向来行动快于心动,再加上李思思的撺掇,脑子一热,下午就把辞呈递了上去。结果还没下来,估计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也许是就要面对新的生活,她今天有些兴奋,状态不错。
  手头上的工作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太子爷额外吩咐的杂活儿也按时完成,除了下班比别人晚了两个小时,这一天,还算是美好的一天。
  收拾了东西,刚出办公室手机就响了。
  是李思思,“喂,我说疯子,你什么时候来?我快冒烟了都!”与李氏大嗓门儿相伴随的,还有重金属音乐和嘈杂的人声。
  行歌笑笑,低头看表,“这才七点人就满了?行啊你,有前途啊!”说着按下电梯按钮。
  “少跟我贫,这有你的一半儿呢!快过来,七点半不见人我他娘的杀过去!”李思思火大地说完,“咔”一声扣了电话。
  她喷笑,因为她又听见那边鸟警官的说教声了。
  最近,貌似李思思跟鸟警官走的挺近,这两人有奸情啊!
  “叮~”电梯门打开。
  她低着头边从包里拿车钥匙边进电梯,进了电梯,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人。
  行歌一愣,顺着那双裹在银灰色高档西装的高大身体一路看上去,“当~”脑中警钟突鸣——竟然是她头号仇家太子爷!
  佛祖啊,你不待这么糟践人的,她刚觉得自己的生活美好了了,咋又给她来这出儿啊!
  太子爷上任个把月,除了咖啡馆一面和为思思求情那次,他俩是再没三次会晤啊!没想到,现如今,竟然在她递上辞呈4个小时后来个电梯相遇!
  再看看太子爷挑眉浅笑,一脸得意的鸟样子,就知道,人家这是特意为之。
  干嘛?炫耀呗!
  一定是她的辞职报告递了上去,她虽然是营销部人员但是直属总经理编下。辞职必须要有他的签名才能通过。
  行歌心中悲催的想,说不定现在这厮心里就在得意洋洋的嚎着,风行歌叫你得意叫你拽,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被我逼的夹着尾巴逃了吗?!
  她在心理将其恶毒咒骂千万遍,然后对他微笑点头,甜甜道“郁总。”
  娘的,没办法,辞呈还要他签字,她可不想辞个工作还要麻烦不断。麻烦这这东西,能减则减,不就是弯个腰的事儿嘛,她又不是文天祥,没那些骨气。
  郁瑾琮像是没听到一样,一动不动,表情也没多大变化,就是盯着她的眼珠子颤了颤。
  她有些尴尬,干笑两声。
  小心翼翼的转身背对他面对电梯门口,伸手按下“-1”层。
  电梯里很安静,静到她可以听到两人渐趋一致的呼吸声。
  她一直保持着微微仰头,盯住显示屏上数字的动作,在心中倒计时。
  突然,电梯“叮”一声停了,电梯门打开。
  行歌注意到刚好是十层,电梯外没有人,她以为是郁瑾琮的楼层,便微微退至一边给他让出路来,同时在心里欢呼:快滚吧,*男!
  可是,好一会儿,他都没动静儿。
  她忍不住疑惑的回头看他。
  发现他正靠着电梯壁,双臂环胸闭目养神。
  不会睡着了吧?
  她心想,要不要叫醒他?
  眼看电梯门就要自动关闭,她只好清清嗓子,“郁总,您出去吗?”
  郁瑾琮突然睁眼,盯住她“你在赶我吗?”
  她一愣,随即涨红了脸,僵笑“您误会了。”说完,转身狠狠盯住电梯门咬牙切齿。
  电梯终于到达-1层。
  行歌微偏头向他点下头算是道别,然后就踩着“哒哒哒”的小皮鞋往自个儿奇瑞奔去了。
  上了车,她才尽情的骂出声“你\娘\的!”
  “什么?”
  “哇!”
  她尖叫回头,看见她恨不能碎尸万段地郁瑾琮正嘴角勾笑地站在她车旁,居高临下看着她,那表情像是在看一个滑稽的跳梁小丑。
  行歌顿时火大,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已见白骨。
  “我忘了车被送去保养了。能麻烦风小姐送我回家吗?”他说。
  不行!
  她心中恶狠狠的拒绝,但脸上以挂了温文的笑,“当然。”
  闻言,郁瑾琮点了点头上了后车座。
  行歌称他不注意在后视镜里瞪了他一眼,然后笑眯眯的吻,“郁总家在哪里?”
  “凤凰小区3号楼501室。”
  行歌一怔,那是她刚卖出去的那套房子。
  随即反应过来,他这又是再炫耀呢。
  撇撇嘴,恶毒的想:原来这男人这么喜欢玩儿她剩下的二手货!
  接着,她笑笑,便不再说话,开车直奔他“家”。
  郁瑾琮静静坐在后座上,将整个身体都隐藏在阴影里,偶尔会将视线从车窗外的风景移到驾驶座上的女人身上,一路无语。
  行歌把他送到楼下,两人直到最后一秒也没有多说什么,谁也没有提她辞职的事儿。
  她望着他上楼的背影,心里跳得厉害,觉得这辞职还得风波不断……
  正文 13林森
  李思思新开的酒吧名叫“今朝醉”,很文雅,但是老板娘很不文雅。
  一进就把门,就听见李思思尖锐的跟杀猪似的嚎叫直撕开重金属音乐掀起狂潮“*的!鸟警察!尼玛再啰嗦老娘这就跳脱衣舞去!”
  “你敢!”平地一声狼吼,毫不逊色。
  接着,是众人哄笑口哨声。
  不用想也知道,李思思那婆娘跟鸟警官比划上了。
  她这心灵饱受创伤的人啊,现在看不得人家“打情骂俏”,只好打远儿跟李思思对了个眼儿,就捂着自个儿受伤的小心肝儿,从副楼梯直接上了二楼休息室。
  不一会儿,李思思气呼呼的踹门进来了,“你个死女人!见死不救哇你!”
  托着腮,行歌没精打采地瞥她一眼,“救什么救?你不就等着人家苗大同把你绑回局子里法办了吗?”
  “胡说!是那姓鸟的被我法办!”李思思长得眉清目秀斯斯文文,名字也有模有样一听就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可正主儿偏偏生就了一副土匪悍首的豪放性子。唉,行歌都替她愁得慌,就这脾气,啥时候才能把人家“鸟警官”拐到手哦!
  “是是是,女侠说得是!”随口敷衍着,行歌给自己倒了杯水。
  看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李思思敛下爆脾气,问“喂!你咋了?咋蔫了吧唧的?”
  行歌喝口水,把自己甩进沙发里,“那套公寓是被郁瑾琮买去的。”
  李思思一愣,大骂,“草!那*咋竟挑二手货?!”
  闻言,行歌也是一愣,跟她对视,片刻,喷笑,“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说着,哈哈笑得花枝乱颤。
  李思思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喂,你发神经啊?”
  行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
  许久,李思思叹口气,往她身旁一坐,将她上半身抱紧怀里,“得,姐姐我今天无私奉献了。哭吧,顶多你赔我件新款香奈儿。”
  行歌伸手狠狠抱紧她,眼泪汹涌澎湃,脸埋进她怀里,很快,李思思就觉得自己胸前湿了一大块。
  明明哭得这样厉害,行歌却愣是不出一声,只有肩膀在颤抖,那种压抑的痛苦让李思思也不禁心疼起来,“明天就来店里吧,别在那破地方活受罪了。”
  听了这话,行歌想起在电梯里,面对郁瑾琮轻蔑鄙夷的冷笑和无礼的挑衅,她不但不能发火,还要忍气吞声装孙子,心头跟扎了根刺一样,拔也疼不拔也疼。
  她又想起妈妈临终前最后一次病发,她跟意意在医院门口下跪磕头,只求医院能先救妈妈一命,她们再去借钱交押金……
  为什么?她们明明都已经那样低三下四了,他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们?他到底要怎样?到底要怎样?!
  “喂!死女人!行歌,喂,行歌……”
  “嗯?”她就像自梦中惊醒,茫然的发现李思思表情异常惊恐担忧,脸色发白“你怎了?不舒服啊?”
  “屁!是你怎了?!突然跟魔怔了似的,不停的说‘放过我们放过我们’,吓死我了!”李思思很激动,声音颤抖语速很快。
  行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接着,苗大同(鸟警官)领着一身形很魁梧的男人进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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