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行歌一直保持着有礼可亲的微笑,好似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利用吃饭的时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下午一点整,上了顶层。
  她的临时办公桌已经收拾出来,同时还有一个名叫艾薇的混血女秘书带她,态度很是友好。
  “这是你的位置,我就在旁边办公室,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
  顶层的布局不像下面的部门办公室是格子间布局,而是从电梯出来就是装潢颇豪华的大厅,大厅除了各项办公设备外,还有一张类似前台的秘书办公桌——这就是行歌的临时位置。
  办公桌右后方是总经理办公室,左后方就是艾薇的助理办公室,再左边是会客室和小厨房,总经理办公室右边连着两间房间没有挂牌,艾薇也没介绍,估计是空房间,再往右到大厅角落则是公共卫生间。
  单独办公室里都有独立卫浴,那么目前来看这个公共卫生间大多数时间都是她来用了。
  熟悉了一遍周围环境,行歌就快开始投入新工作,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她下意识看看了看身后两扇门,紧闭。
  捂着手机快步走进卫生间。
  盯着屏幕上显示的一串数字,她感觉胸前有一条毒蛇“嘶嘶”爬过,深呼吸,接起“喂?”
  “风小姐,好久不见。”那旁传来轻佻的问好,冷冰冰的声音让她连打了两个寒战。
  “嗯,主题。”
  对方似是没想到她这般回应,顿了顿,然后传来轻笑声,“听说风小姐跟朋友合资开了家酒吧,等哪天风小姐有时间,可以一定要请在下去喝一杯啊。”
  行歌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今晚吧。”
  “好啊。”对方丝毫不曾犹豫。
  “九点可以吗?”
  “没问题。”
  “好,那九点‘今朝醉’见。”说完,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
  她没说具体地址,反正自己的一切对方一定已查得一清二楚,更何况区区一个酒吧地址。
  从卫生间出来,发现自己座位旁矗立着一个高大身影,背对着她。
  她挑挑眉,然后面带微笑,走上前,站在他斜后方“总经理。”
  郁瑾琮并未回头,只是把手上的东西漫不经心地往她桌上一扔,看了看表,15点整,“重新翻译,一个小时后交给我。”说完,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低头一看,自己刚刚翻译了一页的文件上满是红笔画得圈圈, 她的做记号用的红色签字笔就放在文件旁边,未盖笔盖。
  她坐下来,看了看。被标出来大多是一些专业术语。
  她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查阅有关那些术语的专业德语词汇,默默记住。
  五十三分,她按下打印键,同时将原先那份扔进粉碎机,然后把细碎的纸条连同那支红色签字笔一起扔进纸篓。
  十五点五十八分,她将翻译好的文件夹进文件夹,然后转身,敲响了总经理室的门。
  行歌进去时,郁瑾琮正在打电话,看了她一眼,便坐着转椅转向窗外。
  办公室一侧有一排沙发,办公桌对面也有两张皮椅。
  行歌进去后,连看也没看,只是恭敬地站在距离门口两步远的地方。
  看样子,郁瑾琮这通电话还要讲一段时间,她打开文件夹重又开始检查起来。
  透过窗玻璃的反射,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身后的女人。嘴里漫不经心地应对电话那头的喋喋不休,视线却紧紧攫住她。
  他注意到她已经将手中的文件看完一遍。
  也许是她感受到自己的注视,抬头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很快收回视线。那惊鸿一瞥,却让他捕捉到那双眼睛,那双褐色的眼睛,望向他时,平静、冷淡、满不在乎,那感觉像是在看一草一木一桌一椅。
  迅速结束通话,他转过身,她也合上手中地文件,扬起微笑上前,“总经理,请过目。”
  正文 16 郁瑾琮的邪恶陷阱
  他并没有接她递过来的文件,而是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叠在下颌,支在桌面上,自下而上似笑非笑地看她。
  行歌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递出文件的手僵在半空,不知该继续该是收回,有些尴尬。
  许久,他才示意她将文件放在桌上,他没有马上拿起来看,对行歌说“准备一下,稍后跟我出去一趟。”然后,从旁边抽出一份文件交给她。
  行歌一看,怔住,竟然是一份建材购销合同。
  郁瑾琮没对她多解释什么就让她出来了。
  直到坐上车,郁瑾琮才对她说,“这份合同至关重要,今晚一定要拿下。”
  行歌诧异,既然是这么重要的合同干嘛带着她这个刚刚上任的菜鸟助理上阵?而且还把语气说得就跟她是合同成败的关键一样。
  莫名其妙!
  同时,一股强烈的不安在心中滋生。
  对方是南方某建材公司业务经理,三四十岁的样子,个子不高,秃顶,精瘦,一双咕噜噜的小眼睛写满精明和算计,说话时,普通话里隐隐夹杂些许南方口音。
  行歌不明白,以郁瑾琮的身份,这种场合实在没有必要亲自出马,派公关部或者营销部就可以了。
  难道因为这份合同很重要吗?
  行歌将合同文本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也没觉出这笔合同有哪里不同。
  从合同看来,这批建材是用来兴建郊外住宅小区用的。而据她所知,小区主体设施建材来源早就敲定,是本市一家信誉颇高的建材公司,而且早已投入使用……那么, 这次又是什么?
  “郁总,您这位助理小姐可真是漂亮啊!”酒过三巡,合同之事还只字未提。对方微醉,拉着郁瑾琮胡天胡地地瞎掰,没一会儿功夫,这话头就往她身上连扯了三次。
  前两次是劝她喝酒,行歌婉言拒绝,对方也不好多做为难,但一双红彤彤的眼珠子,总时不时地往她身上瞥,看得她如坐针毡。
  郁瑾琮始终话不多,只是笑着应和,也没有谈合同的意思。
  行歌更加郁闷了,心底对此人轻佻的态度万分嫌恶,但面上还是保持着风度,“您说笑了。”
  闻言,郁瑾琮回头看着行歌,“是啊,风助理不但漂亮而且颇有能力,是不可多得的大好人才。”
  “是吗?”对方一脸惊喜,“真是人不可貌相,现在有才有貌的女孩子可少了!”
  郁瑾琮但笑不语,向行歌使个眼色,说“抱歉,失陪一下。”说着,在对方笑眯眯的视线下起身出了包厢。
  行歌咋舌,郁瑾琮最后那一眼分明在说:合同交给你了,拿不下来提头来见!
  “嘿嘿”男人*伴随着冲天酒气扑面而来。
  行歌一惊,后知后觉,扫一眼空荡荡只余他两人的酒店包厢,恍然大悟,她这是被郁瑾琮给卖了!以前就听说过酒桌上有这样下三滥的勾当,只不过她一直没有遇上,没想到今天竟然……
  轻巧地避过贴上来的男人,行歌压住心底的火,微笑着说“您看,咱是不是应该谈谈合约的事儿?”
  “不急不急,”对方不知何时坐在了她身旁,伸过一只黑干瘦的爪子握住她的手,“风小姐多大了?结婚了没啊?”
  行歌挣了挣,没挣开,对方反倒握的更紧,一双鼠目色迷迷地在她身上逡巡,她鸡皮疙瘩狂起,强笑“怎么不急,您看时间也不早了,咱谈完也好回去是不是?”
  “回去?去哪儿?”对方闻言,眼中*乍现,“小*,比我还急!”说着就扑上来亲她,一爪子撕开行歌衬衣,另一只就往她胸前乱摸。
  行歌大惊失色,“放开我!”尖叫着挣扎。
  慌乱中,一手打中对方脸颊。
  对方被她打得一个踉跄,差点儿晃下椅子,抬起头,满脸凶光,“臭!敢打我!”吼着又扑了上来。
  行歌惊慌失措,手里抓住什么就往他身上扔什么,边扔边往门口跑。
  他突然从身后抓住她,把她摔到地上压了上来,面怒狰狞,满目凶光,“出来卖的还装*纯!!今天就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说着,“啪啪”对着行歌脸就是两巴掌。
  耳中霎时嗡嗡作响,脑中晕头转向,脸上火辣辣的疼。
  身上的衣服被他扯开,男人满是酒臭的嘴贴上来,在她身上乱亲乱咬。
  她绝望地尖叫着踢打挣扎,*的人就像铁链一样将她箍紧,她丝毫动弹不得。
  裙子被脱了下来,他的手伸进内裤,她撕心裂肺的尖叫,感觉地狱就在眼前。
  手在四周挥舞,抓住了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卯足了劲儿挣开男人的手,往他头上砸。
  “哗啦!”
  “啊——”
  鲜血和着酒水流了下来,湿了她的脸,男人痛叫着抱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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