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今天,郁氏董事长、郁瑾琮他爹郁丰辰回国探友,顺便来郁氏国内分部视察一番,对公司这段时间的业绩表示高度肯定,也因两宗谋杀案给郁氏造成的负面影响而沉了脸。
简单的高层会议后,郁家父子俩人便关在总经理办公室开起了密室会议,一中午连门都没出。
中午下班时,风行歌想去吃中饭,看了看总经理室依旧紧闭的防盗门,咂咂嘴,起身去敲。
“请进。”
行歌开门进去,见郁家一老一少,一个坐在办公桌后,一个坐在沙发上,两张七分相似的脸,同样的面无表情,让人根本看不出什么。
“什么事?”郁瑾琮问。
行歌先向郁丰辰恭敬地打过招呼,“董事长,”郁丰辰回她一个几不可见的微颔首,然后她又转向郁瑾琮,“总经理,下班时间到了,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需不需要为两位订餐?”
郁瑾琮不动声色,“不用,我们出去吃,”顿了顿,“这里有份文件,你利用中午时间打出来,我下午要用。”
说着,把办公桌上一本指厚的订装文件往行歌方向推了推。
行歌嘴角一抽,“是。”
说着,唯唯诺诺地抱起文件,关门出去。
行歌刚在位子上坐下,办公室的门又打开,接着郁丰辰和郁瑾琮一前一后的出了来,她又赶忙站起来恭送。临走之前,郁瑾琮状似无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嘴角勾起。
行歌在心中对他呲牙咧嘴,幼稚!
不就是不让她出去吃饭吗,说一声就行了,用得着给她安排工作吗?!
行歌任命的拿起电话定了外卖,然后打开电脑开始打文件。
一会儿又发现打印纸不够了,她只好任命地去楼下总务拿。
总务室在十三楼最西端,中间经过安全楼梯时,行歌听到安全门后有人在说话。
她以为是哪位同事在将电话也没在意,从总务拿了打印纸往回走时,突然听到一声“你疯了!”
行歌吓了一跳,瞪着安全门愣了两秒。
就在这两秒的空当,安全门后又传出,男人刻意压低的气吼“这事儿不能说,你忘了艾薇和老赵了吗?”
行歌一个激灵,接着男人又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我自有分寸,等到时候再说……嗯,你只要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就行了……嗯,我知道,就这样。”
对方挂了电话,行歌赶忙躲进安全门斜对过的茶水间里。
心扑通扑通的跳得飞快,那是一种窥探了秘密的兴奋与紧张。
她听见安全门“吱嘎”一声被推开,然后是往西去的脚步声。
行歌小心翼翼地从茶水间探出头,飞快地看了一眼,那背影很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回到顶楼,意外的看到郁瑾琮竟然回来了,还大喇喇地坐在她的位子上吃她订的寿司餐盒。
“喂,你不是出去吃了吗?”行歌一把夺过自己的午餐,瞪他。
郁瑾琮懒懒地看她一眼,咽下嘴里的寿司,还就着行歌的咖啡杯喝口咖啡,然后再动作优雅地擦擦嘴,“临时有事。”
行歌领会,他的意思是郁丰辰临时有事,“那你就在外面吃啊,干嘛回来吃我的!”
郁瑾琮起身,长手长脚地又从行歌怀里抢了一枚丢进嘴里,“这可是我付的钱。”
行歌看了一眼桌上的账单,应该是外卖送来时她刚好去楼下了,又刚好郁瑾琮回来,于是,他就“鸠占鹊巢”替她签收!
“可这是我订的!”行歌气呼呼地瞪他一眼,抱着餐盒转身去待客室。
郁瑾琮优哉游哉地跟在她身后,视线盯着她因快步行走而扭来扭去的小屁股,嘴角一直保持着微微的弧度。
幸亏她回来的快,他只吃掉四枚火腿饭团,她最喜欢地鳕鱼寿司还一枚不少,太好了!
用筷子夹起一枚,咬一口,真好吃!
郁瑾琮好笑地摇摇头,在她身旁坐下,“有这么好吃吗?”乐得眼睛都弯了。
行歌猛点头,空着的那只手还不忘把自己的午餐护得严严实实的。
郁瑾琮懒得理她小家子气的举动,问“最近唐思年有没有找过你?”
行歌摇摇头,“没。”短信也没发,电话也没打。唐思年没来招惹她,她定不会主动去跟他联系。那天在街上,唐思年表示他有复合的意思的时候,她确实有短暂的犹豫,但那不过是对唐思年的惯性使然,她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郁瑾琮点点头,“要是他再联系你,告诉我。”
行歌回头看他,讽道“吃醋啊?”
郁瑾琮表情认真,“对,吃醋。”
行歌一愣,“切”了一声,回过头去闷闷地吃着寿司,感觉今天的鳕鱼寿司也不怎么好吃。
郁瑾琮看着她在身后扎成马尾的柔亮长发,黑眸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彩。
正文 40你不想?
“这周末我爸想在家办个酒会。”
行歌叼着一口寿司奇怪的看他,跟她说这个做什么?
郁瑾琮长臂闲散的搭在沙发背上,“要把我跟唐思年的关系公布出去。”
行歌皱眉,他又说“你负责酒会策划。”
“为什么?”她又不是他家管家或是公司行政人员。
郁瑾琮没说话,只是闭上眼,揉揉太阳穴,好似很疲累,语气淡淡的“叫你做你就做,哪那么多废话!”
行歌气结,这人还真是喜怒无常,平白吞了口气,午饭也吃不下了。
草草收拾了,就准备回位子。
他一把拉住她,眼神疑惑“你不吃了?”说着瞥了一眼餐盒里还剩下三分之二的寿司。
行歌点点头,板着小脸“嗯。”
郁瑾琮失笑的摇摇头,“你的脾气怎么比我这个老板还大?”
行歌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总是那么容易被撩拨起情绪?这根本不像她!
郁瑾琮站起身,两人面对面站得极近,她的鼻尖若有似无地擦着他衬衣上的第三颗扣子。
他又说“别老生气,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她冷笑,“放心,一定把你男人的孩子生下来。”
郁瑾琮皱眉,“我只是……”
“行了,”行歌不耐烦地推开他,“知道了。”
说着,冷着脸走了。
晚上,两人回到家,行歌洗过澡就拿着小说上了床。郁瑾琮则坐在电脑前跟人视频。
“怎么?气色这么差?”
郁瑾琮瞄一眼单人床上带着防噪音耳际看小说看得聚精会神地行歌,苦笑一下“没怎么。事情有什么进展?”
闻言,屏幕里男人皱皱浓黑的眉毛,“目标锁定了两个特警,但查不出什么。”
郁瑾琮冷笑,“这才说明有问题,”顿了顿“这次一定把他们连根拔起!”
那男人赞同的点点头,狠声道“这群嚣张的败类!”
两人显然都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气氛有些沉重。
过了三四分钟,屏幕里的男人试图打趣地转移话题,“你小子行啊,演的贼像贼像的,苗大同跟他媳妇儿恨不能给你扎小人了!”
闻言,郁瑾琮苦笑了出来,视线越过电脑显示器看向行歌,“别说他俩了,我自个儿都想给自个儿扎小人了。”
男人,也就是林森,讪笑“得,等案子结了,我就向上边申请,给你好好放个长假,”一会儿又板起脸“不过,行歌那事儿你做的过分了哈!”
郁瑾琮挑起眉,不以为然道“你以为这女人时省油的灯?早就看出她是只母老虎了!”想起那晚她杀气腾腾地闯进他家,以及后来“血淋淋”的肉搏之夜,被她揍得地方隐隐又开始疼了。
林森笑不可抑,“也是,头一次看你这么狼狈!哎呦,想起来就好笑……哈哈哈……”
郁瑾琮白了他一眼,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扬。
好不容易止住笑,林森问“她在你旁边?”
郁瑾琮点头,“在看书呢。现在她怀了身孕,那些人又一直盯着她不放,放她自己一人,不安全。”
林森想起那天郁瑾琮替行歌接电话时的口气,酸呛酸呛的,笑得暧昧,语气却比什么时候都正经严肃,“嗯,看来选你当行歌的保护人是正确的,我建议你把行歌栓裤腰上,这样更方便‘贴身’保护!”
那“贴身”两个字怎么听怎么刺耳,就跟林森脸上的笑一样欠扁!
郁瑾琮瞪他一眼,不耐烦道“还有没有正事儿?没我下了!”无论口气怎么强硬,都无法阻止他俊脸迅速蒸红。
林森赶忙叫住他,“别别别,最后一个问题!”
郁瑾琮挑眉。
“行歌到底是怎么认出你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