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想着,随手按下车窗,并透过后视镜随便看了一眼,“吱——”越野急停。
  行歌瞪着后视镜,僵在位子上。
  一双浑浊的、冒着血丝的眼睛正通过后视镜直勾勾地盯着她。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行歌才从惊吓中回神,仓皇打开车门冲出去。
  连滚带爬地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心头*着莫名其买的心思,折回车旁,打开后车门。
  这一次,行歌清楚的闻到腐烂的臭味扑面而来。
  一个男人,裸\体,很瘦。坐在后座中央,双\腿呈\m\状\绑\缚在身体两侧,露出已经腐烂的\下\体,一根手臂粗的木棍cha在他\两\腿\之\间,他\身\下的座椅、地毯上满是浓\稠的黑红色液体。
  行歌捂住嘴,干呕几下,满头大汗。
  又将视线调回他的脸上,消瘦,双目圆整,表情狰狞。
  虽然,在心中极力否认,可,这个男人……确实很熟悉……
  握紧了车门,她不想再想下去。可是,视线还是不受控制地移向他耳后,一道细小的、状如新月的胎记赫然映入眼帘——唐思年!
  “真不听话……”一股冷风钻进领子里,身后同时响起郁瑾琮永远带着笑意的森冷声音。
  行歌一个激灵,头也不回,直接跳上车,发动。
  郁瑾琮动作快的不像人类,行歌只觉着手腕突然传来断掉一样的疼,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郁瑾琮像拖麻袋一样拖下车。
  他身上只穿了一条西裤,赤\着双足和\上\身。西裤湿了一半,头发、裸\露的皮肤上布满水珠,不知是汗水还是露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行歌,脸背光隐藏在阴影中,浑身撒发着恶鬼怨灵一样的恐怖气氛“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跑出来了?嗯?”
  他语气温柔,提握着行歌的手却像是捕猎夹一样狠戾。
  行歌甚至听见自己腕骨发出的“咔嚓”声。
  行歌不敢出声,也不敢挣扎,她会惹来更加残忍的伤害。
  郁瑾琮将行歌提起来,面对车内唐思年的尸体狠狠抱住,另一手捏住她下巴逼她看车内的景象,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你看,他这个姿势好不好看?是不是很性\感?”
  行歌被迫将视线定在那惨死的男人身上,几欲作呕,都被她硬生生忍住。
  他发出欣赏的叹息,“阿年的身体依旧这么柔韧,即便是被折成这样的姿势也游刃有余,”低笑“只不过,就是\洞\小了,可能是经久不用的原因……稍稍\扩\张一下就受不住……唉!”
  行歌不受控制的发抖,眼泪很没出息的滚了下来。
  他捏着她下巴逼迫她转头,然后伸\出\舌\头舔她脸上的泪,语气怜惜“害怕了?别哭,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知道女人不比男人,脆弱的很,我会小心的……你放心……”说着,松开钳住她下巴的手,转而抚\摸\她\的\身\体,发出克制的喘\息,并用身\体\摩\擦\她的,“真软……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啊!”
  他突然把行歌*车门上,突然的动作让行歌忍不住失控尖叫。
  “你又说话了!”他的语气透出神经质地颤抖,双手捏\揉着她“真美妙,真美妙的声音啊……”
  行歌咬紧了*,眼泪像是河水一样往*,恐惧、屈辱、痛苦已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呐喊:楚关,楚关,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他并没有做下去,而是用\下\身\摩\擦\她,得到\一\次\释\放\后,抱着她神经质的低笑,然后在她耳边说出让她绝望到底的话“你越是没有反应,我越是兴\奋……行歌……你会是我最美丽的作品……”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回到洋房中的,一直迷迷糊糊的,像是身处黑暗的梦境,被满载地阴暗情绪所包围,没有希望和光明,彻底的无助。
  郁瑾琮从衣橱里翻出了一条旧织锦旗袍,亲自给行歌穿上。脱下行歌脚上的白球鞋,并收走了壁橱内所有的鞋类,点着行歌的鼻子,语气亲密“不许再淘气,乖乖呆在房间里,等我接叔叔回来,咱们一起吃个团圆饭。”说着,低头在行歌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离开,并锁上了房门。
  面对凶神恶煞的林森,送外卖的小伙子紧张的脸色惨白、说话结巴“欧、欧先生给我了三千块钱……让、让我照三顿饭给他送……还给了……了我家门钥匙……”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林森气得虎目圆睁。
  小伙子委屈的说,“那三千是……封口费,我、我不能违约啊……”
  “你——”
  楚关拦住暴走的林森,脸上的表情冷得往下掉冰渣儿,“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与林森相比,送外卖的小伙子显然更害怕楚关,直接开始脑子范糊,大舌头道,“哈、哈啊?”
  “欧阳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见的?”楚关强忍焦躁。
  “从、从……前、前天……”
  “马上搜查欧阳家中!”楚关不等他说完对手下说,“林头儿,你跟我去趟y县!”
  正文 98 一面天堂,一面地狱5
  行歌打开床头的琉璃灯,通过镜子打量自己身上的旗袍。岁月暗淡了它的艳丽,却无法退却它的绝代风华。
  黑底,红牡丹,金丝勾边。
  奢华,精致,又带着股子妖气。
  即便不懂得旗袍的艺术,但行歌也看得出来,这件旗袍是件难得的珍品。
  每个女人,都无法抵挡美丽的诱惑,行歌也不例外。
  她被关在这里,出不去,与世隔绝。唯一可做的,能够让她忘记恐惧和紧张的,就是观察、猜测和分析。
  镜子里的自己,赤足,散发,像是从旧照片里走出来的佳人,带着几许沧桑和柔弱,却美丽的惊心动魄。
  打开壁橱门,里面所有的女装无一不是做工精致、色彩奢艳的高档货。
  在那个年代,它们的主人足可以让整个z市的女人为之嫉恨。
  而男装,就逊色多了。
  色彩都是清一色的灰黑色掉,做工也一般,甚至有几件还是蓝色的连体工装。
  行歌拉出来看了看,其中一套工装胸前模糊的印有红色的“y县第一药用玻璃厂”字样。
  行歌眉头微皱,“第一药玻厂?”那不是y县药用化学纤维厂的前身?
  眼珠子一转,她一件一件地mo guo每件衣服上的口袋,终于在一件灰西装内兜里找到一张塑料外皮变黄起泡的工作证,“郁家康,第二车间主任……”视线端详那张褪色的证件照:相貌平凡的男人,却有一双与楚关、郁瑾琮、郁丰辰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
  将工作证塞回原处,行歌咬唇深思,这个郁家康是什么人?跟郁瑾琮和郁丰辰又有什么关系?他们一家为什么要住在这深山之中?还有……
  她突然想起郁瑾琮从水池里捞出来的骷髅头,顿时连打三个寒战,“……这里不会真是鬼屋吧?”狠狠摇摇头,把自己脑中的恐怖念头摇去。
  这时,楼下传来开关门的声音,紧接着有脚步声上楼。
  行歌马上跳到床上装睡,因为她听出这脚步声正是郁瑾琮!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去接什么“叔叔”吗?
  她在心理暗暗嘀咕。
  “咔哒”房门被打开,脚步声来到床边。
  一股厚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行歌绷紧神经。
  “睡着了?”感觉他弯下腰来,在自己耳边说。
  行歌犹豫几秒钟,缓缓睁开眼,随即双眼一路瞪大。
  郁瑾琮笑容如常,却满头满脸的鲜血。
  “嗒”一地鲜血顺着他的额发滴下来落在行歌脸上,她一个激灵,往另一边迅速翻身,下床,戒备地瞪着郁瑾琮像只随时发动攻击的小母豹。
  郁瑾琮喉间发出“咕咕”的闷笑,望向行歌的双眼像是容纳了整个地狱的黑暗,“抱歉,吓到你了。”说着,绕过床尾走向行歌,“刚出门就发现开始想你……”笑,“真是一刻也舍不得离开你啊……不如,跟我一起去吧?”虽是询问,却早已动作迅速地握住行歌一手,不容拒绝地拉扯着行歌往门外走,“很快回来,不会耽搁午饭。哦,早饭还没吃吧?饿了吗?要不要先吃点?”
  他拉着她进厨房拿了两个面包两盒牛奶塞给行歌,“先将就一下,进了城再吃好的。”
  行歌眼底一亮,进城?!
  在大门口,看到一滩血迹,行歌偷偷看一眼一身血污的郁瑾琮,他神色如常,对其视而不见。
  郁瑾琮拉着她快步往停有越野车的树林走去,行歌一路赤着脚,走在满是野草和碎石的山路上,跌跌撞撞,步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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