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脚底传来刺痛,脚面上也划了好几道口子。也不知郁瑾琮是故意还是忘了,硬拖着行歌速度一刻不缓。
远远的看见那辆载有唐思年尸体的越野车,行歌双腿发麻,浑身冷汗。
似是察觉行歌的惧怕,郁瑾琮在距离车身两米的位置停下来,回头看一眼行歌,薄唇勾笑,“阿年要留在这里,你等一下。”
说着,走到车旁,打开车门,探身进去抱出唐思年。
行歌想闭眼,却不想在郁瑾琮面前*自己的弱点,强迫自己瞪大双眼,目睹郁瑾琮将已经腐烂的尸身放到远处的深草丛中。
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坐上的行歌忍不住打开车窗散散车内的腐臭和血腥味儿。
郁瑾琮见了笑得十分宠溺,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裤“我是不是也该换身衣服?”
行歌望向窗外,不回答。
郁瑾琮笑得越发明显,当着行歌的面一边开车一边脱\衣\服。
透过玻璃上的发光,行歌清楚的看到他背上大面积的肉\红\色\烧\伤。
“你前面的储物箱里有湿巾和衣服,帮我拿出来。”他说。
行歌憋着眉,目不斜视。
郁瑾琮将血\衣扔到后座,笑着说“难道,你喜欢看我这个样子?”
行歌小脸一红,咬着牙,打开前方的储物柜拿出他要的衣服和湿巾。这面对的要是楚关她肯定恶狠狠地扔他头上,但,这可是郁瑾琮!所以,她能做的,只能是窝窝囊囊、小心翼翼地双手奉上。
郁瑾琮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她正襟危坐目视前方的模样,眼底闪过微微笑意,故意压低嗓音“帮我擦。”
行歌双手一僵,他又说“我在开车,不方便,帮我擦……或者你想让我停车?”
行歌抿唇,她现在只想快一点到达有人的地方!
深吸口气,将衣服放到腿\上,抽\出湿巾,转身,让自己无视他的性\别与身份,当作一只碗一个盆一座雕塑来擦。
可是,她低估了这张脸对自己的影响力,特别是他目光专注于路况,表情微微含笑的时候,简直就是楚关的模样!
心不知为何微微发酸,手上的动作也极尽轻柔。
仔细拭净他的发、他的颊,他的颈,然后……他的胸膛、小\腹……
“怎么?”他声音低沉,带着喘\息的沙哑“……继续。”
行歌不知道继续擦下去自己会不会还能活着抵达城里。
他低笑,笑声中明显带着嘲讽,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迅速握住行歌拿着湿巾的手按在那里,“擦。”
行歌一个哆嗦,就要\抽\手。
他用力握紧,并带着她的手缓缓移动,“我说过,你越是隐忍我越是兴\奋。”裂开笑,喘\息“……呼……我爱\你此时的表情……呼……屈辱、恐惧……呼……愤怒、还有杀意……我已经等不急把你据为己有了……”
行歌因他的言行而脸色惨白,她眼前浮现唐思年尸\身的模样……她会不会也……
“嗯!”他闷哼一声,猛踩刹车。
行歌因为惯性往前冲去,被他闪电出手勾到腿上,紧接着,带着血腥味儿的薄\唇\压\下\来,行歌绝望的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过她。
大脑因缺氧而晕眩,两腮麻痛,舌\头发木……这简直就是一项酷刑。
正文 99 一面天堂,一面地狱6
他又用力抱了抱她,沉默数秒,将她推回座位上。看了一眼行歌苍白的小脸和她伤痕累累的双脚,笑了笑,自己动手穿好衣服,重新发动汽车上路。
一个半小时后,他们抵达人来人往的城市。
行歌看着窗外熟悉的景物,既惊诧又惊喜——这里,竟然是y县!
他将车停在一家旅馆前,“进去要间房,”看了看楼层“六楼。”
行歌有些不太相信,瞪大了眼睛看他:她?!要她去?
虽然不明显,但行歌还是很敏感的察觉,从那一吻之后,郁瑾琮身上那种诡异的神经质就被他“藏”了起来。举止优雅,表情自信,眼神温柔带笑,再加上本就出众的俊帅模样,他整个人简直就像是一位温文有礼又风流倜傥的良家公子,就连行歌也不由得被这种表象所迷惑,举止态度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了许多。
郁瑾琮笑笑,弯腰从车座下拿出行歌逃跑时穿得那双白球鞋,弯腰捧起她的双脚亲自为她穿上,“乖乖等我回来,不要到处乱跑。”说着,低头在她小腿上亲了一下。
行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烫着了一样火速把双脚收回来,“恶狠狠”的瞪着郁瑾琮,小脸涨红——不得不承认,正常时候的郁瑾琮真的很迷人!
郁瑾琮发出那种会让人骨头酥掉的低笑,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百元钞和一张身份证塞进行歌手里,行歌嘴角一抽——那钱包可是她的!
上身华丽复古旗袍,*破旧泛黄球鞋,双脚还因为受伤而行动不便,走起路来像企鹅一样摇摇晃晃——这副形象,可真是悲催到极点!
行歌自嘲着,乖乖要了一间双人标间,六楼。
小心翼翼地脱了鞋,上床呆坐五分钟后。猛地跳起来。
“我在做什么?!”她花容失色,惊呼“竟然真的在等郁瑾琮回来我靠!”
手忙脚乱地下床穿好鞋,脸脚疼都顾不上了,拿了身份证和剩余现钞夺门而出,冲进电梯。
手指哆嗦的连续按错三次案件,嘴里嘟囔“先去警局报警,然后跟楚关联系,告诉他自己很好,不用担心……不、不是,是在y县,快点来找我……”
“叮”电梯门应声而开。
一脸浅笑的郁瑾琮意态潇洒地出现在门口,柔声问“要去哪里?”
行歌双腿一软,终于崩溃,尖叫着疯狂地往外跑。
郁瑾琮一把将她拦腰抱住,同时在她张嘴尖叫的瞬间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进电梯,压\在墙上,低声耳语“你怎么老是不听话呢?”
“唔唔唔……”行歌挣扎着,惊惧地大哭。
电梯门关上之前,有人要进电梯,郁瑾琮低头,造成两人正在亲\热的假象。来人不满地嘀咕几句退了出去。
行歌绝望地浑身颤抖。
郁瑾琮将她抱进房间,压\倒在床上。脸上带着笑,声音带着笑,唯独眼中跃动着熊熊怒火,“为什么总想逃?我说过的,我不会伤害你,为什么不相信呢?嗯?”捂住她的手直接握住她下半张小脸,另一只手伸\进\旗袍中。
“呜呜呜呜……”行歌拼命挣扎,小脸完全失去血色。
听到他解\腰\带的声音,吓得想要咬舌自尽。
唐思年、她会像唐思年那样死去,毫无尊严,受尽凌辱,最难堪的死去!
他在她身\上\撕\咬,将双\腿\架\上\肩膀,“他也常这样对你?嗯?对不对?那个冒牌货也这样上\你对不对?”他用与粗\鲁\野\蛮的动作完全相反的温柔语气\呢\喃,唇\舌\隔着旗袍,在她\身\体\上留下痕迹。
“唔!”
凶\狠\的\进\入,烧\灼\的疼痛。
即便早有觉悟会被这样对待,但她还是难以避免地恐惧、痛苦。她痛恨自己方才的迟钝,与逃出魔爪的机会失之交臂。
“后悔吗?”他凶猛的律\动,语气平稳不受影响“后悔没快点离开?”他低低的笑,“其实,我给你留了五分钟的时间……只要你能在这五分钟的时间内离开,我就放过你……可惜……幸亏你失败了,让你下车时我就后悔了,放开你……我舍不得……行歌,我舍不得……就像十四年前一样,舍不得……”
痛苦像海啸一样席卷大脑,行歌感觉自己正漂浮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到处是震耳欲聋的海浪声,而自己,则在*中挣扎,最后彻底失去意识。
“关子……”林森放下电话,脸色十分难看,扭头看向开车的楚关欲言又止。
楚关整个人就像是一座活动冰山,冷得让人望而生畏,“说。”
林森觉得嗓子又干又涩,忍不住吞一口口水,“联邦调查局尸检报告出来了。结论跟以前的不太一样。”又咽了一口口水,“可能,咱们一开始抓的人……就不是郁瑾琮——”
“吱——”
警车突然急停,楚关回头狠瞪林森“你说什么?!”
林森险险护住脑袋,把手机递给楚关,“分\尸\刀口显示凶手是左撇子,而郁瑾琮不是……”
楚关一把夺过手机,盯着最新一封电子邮件怔愣数秒,猛地踩下油门。
“瑾琮,求求你……我错了……饶了我瑾琮……瑾琮……”
男人的哭嚎声朦朦胧胧地闯进耳朵里。
行歌被吵醒,睁开眼睛,“这里……”是洋房里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