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容晓诺不仅觉得羞赧,更觉得愤怒,她什么也没做,凭什么要被他这样污辱。她涨红了脸,用力地
  去掰他的手,却捍动不了他分毫,却让他收紧了手上的力度,掐得她透不过气来。
  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地去踢他,在他身上乱抓着。
  她不想死,更不想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去,她几乎是用尽全部力气地攻击他,可似乎仍是没什么用,
  他的力气一点没松动,反而是被激动了。
  他狠狠地把她摔在地上,疼得她轻呼出声,几乎以为每身的骨头都被摔碎了。刚刚缓过来的她连咳
  嗽的力气都没有,蜷缩在地上只是大口大口地*着。
  容纪泽却没有理会她,一把扯起她的长发,把她扯了起来。
  头皮上剧烈的疼痛让她的眼泪瞬间就从眼中滑落。
  她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些什么,要让他如此对待,她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看向他。
  都说女人眼泪是对付男人的最有利武器,可容纪泽看到容晓诺的泪水,却更是深恶痛绝,她如此小
  小年纪就懂得用楚楚可怜这一套来对付男人,等她长大,那还得了。
  他掐住她的下巴,恶毒地说:“你喜欢哭,那我就让你哭个够吧。”
  她只听得骨头卡嚓一响,下巴瞬间就脱臼了,疼痛让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来。
  容纪泽带着一丝狞笑,冷冷地说:“哭完了就别让我看见你的眼泪,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的眼泪,
  尤其是你。”
  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种气场,如同容纪泽,他的眼神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那样凌厉的目光让她
  顿时让她噤了声,不要说流泪,连喘气她都不敢了。
  容纪泽扯起她,一双大手重重地捏住她胸前的柔软。
  她吃痛地皱紧了眉,然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乱 伦。
  她突然间明白他们眼下的局面,他不仅仅是在发泄愤怒,分明是在侵犯她。
  这怎么可以,他们之间怎么能发生这种事,她的脑子里轰然一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就摔得四分
  五裂,无一完整。
  “不要,不要。”她恐慌地向后退着:“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
  容纪泽只是冷笑。不能?有什么是他容纪泽不能的?
  容晓诺已经退到了浴缸边上,她退到无路可退,只得用手撑住浴缸,摇着头说:“别,千万别。”
  虽然容纪泽对她向来冷淡,可毕竟还是他的家人,她怎么能想像朝夕相处的家人会对她伸出魔掌。
  容纪泽已经越逼越近,浓烈的气息和恐怖的感觉完全笼罩了她。
  眼前的一切都让她觉得不真实,就像是一场梦,一场噩梦。
  梦里有个恶魔用最激烈的手段,最粗暴的手段恶劣地侵犯了她,她胡乱地挣扎着,嘶喊着,可那也
  是以卵击石。
  她那一点抵抗只招来了更重的伤害。
  梦醒的时候,容纪泽已经离去,只留她一人躺在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并不多,勉强漫过她微屈的腿,可那不是玫瑰花浴液,全是鲜红的血水。
  她以为她死了,要不然怎么眼前一片白茫茫。
  可是上帝并没有收她,还是将她留在这个残酷而残忍的人间。
  但那一幕却是她永难忘却的一场恶梦。
  而眼前的这一切简直是恶梦再现,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人。
  容纪泽一步一步逼近,她颤着声音说:“别,求你。”
  "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她似乎又回到那残酷的一夜,似乎又看到那个狰狞的容纪泽,似乎又看到浴缸里那鲜红的血水。
  她浑身抖得不能自已,连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容纪泽看到她的瞳孔都已经开始放大了。
  容晓诺看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站都站不住。
  容纪泽已经走到她的面前,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容晓诺无力地看着她,浑身都绷得很紧,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地说:“别。”
  容纪泽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伸出了手。
  容晓诺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努力地撑着墙不让自己昏过去。
  容纪泽脸色铁青,重重地出了口气,伸手在架子上扯下浴巾,摔到她光裸的身体上,转身离去。
  门嘭地一声被关上,容晓诺靠着墙,慢慢地滑落在地,抱着浴巾嚎啕大哭。
  她就像只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就足以让她崩溃。
  她一直哭,抽泣得似乎将肺里所有的气都*,哭到已经没了眼泪,哭得已经没有力气头晕目眩,她
  才抬起头,呆呆地看着门口。
  容纪泽站在餐厅里,只觉得胸口闷得像要爆炸似的。
  桌上摆着精致的家常菜,色香味俱佳,看得出做的人很用心思,厨艺也很不错。
  他们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容晓诺对他的饮食习惯拿捏得很准,做的菜也很合他的胃口。
  自从搬到这里后,能推掉的应酬,他通常都会推掉,回家吃饭。
  可今天这满桌的菜肴,他却没有一点点胃口。
  容晓诺那惊恐的眼神,像一根刺一样狠狠地扎在他的心脏上。
  他也知道自己对她的方式从来都算不善待,甚至是经常把她逼得无路可退。她就像只惊慌失措的小
  兔子,经常被他追到角落里,束手无策、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而自己似乎也从这种恶意的逗弄中获得了*,他内心的纠结长久以来都缺乏一个合适的出口,而她
  就是他最好、也是唯一的发泄渠道。
  他已经习惯了看到她惊慌的表情,但到今天他才发现,容晓诺的表现不仅仅是惊慌,更是一种巨大
  的梦魇。
  他一直以为她不过是只受惊的小兔子,却没想过,这只小兔子已经吓破胆了,而这,决不是他想要
  的结果。
  容晓诺仍是呆呆地坐在地上,身上的水已经干了,但她仍是觉得冷,她裹了裹了浴巾,还是冷。她
  抬起头看着这宽大的浴室,只觉得心头空荡荡的。
  她仍是想哭,可眼泪似乎已经流干了,只觉得心头闷。
  她以为浴室里没有浴缸,很多事就会慢慢遗忘,可到今天她才知道,她仍是忘不了。
  那件事平息后,容纪泽就辞掉老宅子里的工人,带着她搬到了这个滨江超高层板式公寓。
  这里号称一线观江豪宅,只有两栋楼,都是45层的超高建筑,容纪泽选的就是43层,不仅可以看江
  ,还可以俯看整个城市。
  公寓周边就是金融街,滨江商铺还有室外步行街。
  虽然繁华,但在内环,未免有些拥挤嘈杂。容晓诺是不太喜欢这里的,人多的地方总让觉得心慌。
  当时容纪泽带她来看房的时候,售楼小姐拼命地推荐说是这个城市的顶级豪宅,容晓诺很是怀疑地想,
  有钱人都喜欢清静一点的地方,都住到郊外别墅去了,怎么会喜欢容积率这么高的中心地段呢。
  结果售楼很自豪地说,我们的楼盘就是卖给住惯了别墅,看多了窗外的树木的高端客户,让他们体
  会下窗外不一样的空旷和居高临下感。
  容晓诺环顾四周,旁边当场就签了两套房。
  容纪泽看了她一眼,她面无表情地别开眼,容纪泽也当场签了这套350的平层精装豪宅。其实除了
  这art-deco的建筑风格比较合容纪泽的胃口外,容晓诺不觉得这里哪点吸引了他。
  她无所谓,住哪里都行。只要不在哪个老宅子,其它都可以。那间浴室,她再也没有勇气去看一眼
  ,甚至想也不敢想。
  她也没有勇气去面对老宅子里的工人——那天容纪泽离开后,是家里的工人把她送进的医院,她的
  糗事那个宅子里还有谁不知道呢。
  这里是很豪华,入户大堂就是皇家御用的紫铜大门,天然大理石人工水刀拼花,手工贴金马赛克,
  建筑石材用的是源自天山深处的卡拉麦里金。纯板式设计,入户电梯就有三部,两部主人电梯,一部佣
  人电梯,的确和容家老宅子很不一样。
  容纪泽挑的这个350平的大平层只有三房两厅,房间就更不用说了,仅她这间次卧的浴室就有十八
  平,比她那些同事家的主卧还要大。
  可看房的那天,她看到那dur*it的浴缸当场就变了脸色,中饭和晚饭都没有吃,容纪泽只是淡淡地
  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等到他们第二次再来的时候,浴缸已经不见了,换成了超大的*浴室。
  有些事伤口愈合,结了疤就没事了。
  而有些事却像是风湿,平常倒也风平浪静,但一旦天气不好,就痛到了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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