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程家本不是富贵之家,甚至连小康也算不上,只是这个城市的平
凡人家。但程宸的父亲却是程家的骄傲,人长得一表人材,十七岁就申请到奖学金出国读书。后来在美
国遇到范知恩的小女儿,一见钟情,便成了范家乘龙快婿。
叔叔对程亦澜很好,也给了他们家很多资助,这份恩情程亦澜一直记在心里。加上程宸在她家长大
,多年来也像自己家人一样。
范家知恩没有儿子,却有三个兄弟,一个妹妹和两个女儿,豪门争斗的戏码多少年从未断过,叔叔
在范家的中诚左右为难,也甚是辛苦。
她在中诚既想是证明自己,更是为了帮助叔叔。她只担心,她这一离开,叔叔身边信任的人又少了
一个。
“亦澜,千万别这么想。很多事,非不为也,乃不能矣。你一个弱女子何苦卷到男人的纷争里,你
为中诚也卖命了这么多年,已经尽心尽力,至于结果如何,这就不是你能掌控的,所谓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就不必太介怀了。”
“还是你了解我。其实这些年我也累了,可是我总不甘心我比别人差,更不想看到叔叔为难,我一
直都苦苦地撑着,真的撑得很辛苦。也许这次泄密的事故就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机会吧,让我可以放下很
多事,好好地歇一歇。”
林煜轩着实没想到她的转变会这么快。虽然他一直认为女人其实没必要和男人争,但程亦澜是个要
强的女人,她的价值观和世界观与他截然不同,并不是那么好说服。
他们是多年的好友,他并不希望离职的事给她过多的负面影响,此前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改变
她的念头,所以这些天他一直在思考怎么来和她谈,没想到程亦澜自己先想通了。
林煜轩笑着说:“女人就应该这样,不要有太多压力,安心地被男人保护就好,尤其是我们亦澜这
样的漂亮女人。”
程亦澜只是摇头苦笑。
能被人保护,自是件幸福的事,可不是每个女人都有那么幸运可以遇到一个有力的臂膀。当没有人
可以依靠的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她的目光又落到那只杯子上,沉吟了很久才看向林煜轩:“刚才有朋友来过”。
林煜轩挑挑眉,不置可否地笑笑。
虽然他们相识多年,但有些事此刻他并不想她知道得太多。
但程亦澜并不打算回避这个问题,她来的时候在小区门口碰巧看到正在拦车的容晓诺,她的第一直
觉容晓诺是来找林煜轩的。
这边是高档住宅区,容晓诺这样小家碧玉的女孩子没道理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
她并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但容晓诺对于她意义并不同,所以她还是直截了当地对林煜轩开口了:
“是容晓诺吧。”
林煜轩呵呵一笑,并不答。
程亦澜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半个玩笑地说:“这个小姑娘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上次我们一起加
班的时候她可就主动上了你的车哦。”
“呵呵,你多想了,她只是过来给我帮忙。”
“是吗?可是我印象中的林煜轩可不是轻易让女人靠近的哦,容晓诺有什么不同吗?”
林煜轩放下杯子,靠进沙发里,带着一丝莫测的笑容说:“至少这个女孩子很本分,你知道的,我
是找一个助手,不是找一个麻烦。”
程亦澜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林煜轩只是挑挑眉,点点头。
程亦澜见他始终在回避,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我以为我们这么多年老朋友,会无话不谈的,
这个女孩子我不觉得会是你的菜。从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告诉我,婚姻是需要门当户对的,而且我也
不觉得你会喜欢上一个灰姑娘。”
“呵呵,灰姑娘?也许未必呢。”
“朋友的私事,我不应该多管,可是我不想容晓诺受到伤害,这是唯一一个程宸肯走得那么近的人
。如果你不是认真的,就不要给她太多的希望。”
程亦澜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些逾矩,别人感情的事轮不到她来指点。可是程宸和容晓诺那么要好
,她以为他们俩会有机会在一起的。父母过世后,程宸就是她最亲的人,她希望他会幸福。
“亦澜,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知道我的为人,虽然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我也决不会伤害无
辜的人。你放心,我会有分寸的。”
程亦澜只是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容晓诺把菜装好盘,脱下围裙。扯过袖子闻了闻,都是一股油烟味。
难怪那些家庭伦理剧中男人都不愿回家,这样的油烟味女人都不愿意闻,又怎能期待男人放弃外面
的摄魂香气,美酒霓虹呢。
追逐美好事物从来都是人的本性,一个有着正常心智的人在残枝和鲜花都会很自然地选择鲜花,富
贵不忘糟糠妻是一种道德而非人的本能。也许人的本性从来就没有那么多闪光点,更多的还是现实,虽
然是人都有着基本的善意,得一亦不能摆脱世俗。
不要说男人,就是一个年轻的女人,面对两个物质背景相同男人,一个糟老头子和一个年富力强的
帅小伙,她会怎么选择呢。
容晓诺耸耸肩,走进浴室去冲澡。
温热的水洒在身上让她很放松,她抹去脸上的水,冲干净身上的泡沫,打开喷淋*的开关,闭上眼
睛享受惬意。
今天早上起来就浑身酸痛,本想去做一个spa放松放松,不过赶着去林煜轩那里帮忙没去成,这会
放松放松也好。
隐隐约约她似乎听见什么响声,但也没有太在意,因为水声的干扰让她听得不真切,过了好一会觉
得筋骨缓和过来了,她才慵懒地睁开眼。
但在睁眼的一瞬间,她脸色的血色霎时褪得干干净净。
"
正文 第三十章
弥漫的水气,年轻少女的*玲珑有致。
容纪泽的眼神瞬间幽暗,他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水流从她的如玉般的身躯上滑落。
他很少有机会这样认真地看过她的身体。他们的关系似乎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她越来越小心翼翼
,极尽讨好,而他却越来越没有耐心,而这种不耐更多地就表现在两个人亲密的时候。他越来越暴躁,
越来越喜欢在床第间折磨她。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而他却变态地在这种习惯中获得了*。
容晓诺却在此刻睁开了眼。她看到容纪泽的霎那,眼底就浮现了巨大的恐慌,微红的脸蛋瞬间也变
得苍白。
容纪泽清楚地看到她毫无血色的*在微微颤抖。
容纪泽缓缓地走过来,容晓诺立刻像风中的树叶浑身都颤抖得厉害。她已经退无可退,只能紧紧地
贴在浴室壁上,惊恐地看着她。
这一幕何曾相似,相似得让她的心都在流血。
他们的第一次也是在浴室,也是这样的氤氲水气。
那时的容晓诺只有十七岁,刚刚高考完,快乐得像只小鸟。
每天蹦蹦跳跳地到处玩,和同学一起等着北外的录取通知书。
那一天她和同学去水上乐园玩得很晚,回到家已经十点多。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容家的环境一直很宽松,何况那时父亲已经去北京任职,容纪泽也不常在家,
她向来都很自由。
她回到家就哼着歌到浴室洗澡。
但容晓诺的歌声在那个晚上被打断了,容纪泽踢开了门,带着浓重的酒气,瞪着血红的眼睛。
容晓诺惊骇得忘了反应。
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容纪泽,平素的容纪泽虽然冷淡,却仍维持着世家子的风度。除了必要的应酬
,他几乎不喝酒,所以她印象中的容纪泽从来都是冷静自持的样子。
可是此刻的容纪泽带着血丝的眼里都是凌厉的神色,像是只凶狠的恶狼。他用力地扯着自己的领带
,一步一步地逼进她。
这样的容纪泽让她不知所措,她无助地站在那里,胸前的稚嫩也在他灼热的目光中颤栗着。容纪泽
已经欺了过来,用力地把她压在墙上。
她被他压得有些呼吸困难,那样灼热的目光更是让她不自在,而最让她难堪的是此刻的她还是身无
片缕。
她颤着声音说:“你。。。”
容纪泽却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怎么和她一样*,都那么会勾引男人。”
这番不知所以然的话让她莫名其妙,脖子上传来的剧痛让她拼命地挣扎。
她这种如蚂蚁般的抗争又怎么会让容纪泽放在眼里,他仍是死死地压着她,一手掐住她,一手撑在
浴室的墙上,火一般地目光扫过她的身体,用蔑视的口吻说:“你就是这样去勾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