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仍像她的母亲一样,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勾引着不该勾引的人,扰乱别人平静的生活,打破别人应
有的快乐。
他重重一脚踹开门,映入眼帘的少女玲珑有致的身体在水流的浪花间闪着晶莹的光泽。
她显然是被吓到了,一时间忘了有所反应,只是颤抖着、怔怔地看着他。
他带着轻蔑地眼光扫光她的身体,胡乱地扯开自己的领带,一步一步地逼进她,用力地把她压在墙
上。
她的颤抖、她轻柔的呼吸像是柳枝拂过他的心,让他不知就生了一种痒痒的感觉。
这种感觉更让他觉得厌恶和愤怒。这样小小的年纪,谁都可以诱惑,长大可怎么了得。
也许她生来就是一个破坏别人幸福的祸害,可她的母亲一样。
他掐住她纤细的脖子,用最恶毒的言语羞辱着她。
她茫然地看着他,似乎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他更是觉得怒气升腾,恨不得生生掐死她方才解气。
她终于开始挣扎,剧烈地反抗着。
可她又怎么是他的对手,他只需轻轻一用力,就将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湿淋淋长发散乱在她莹白的身体上,却遮不住外泄的春光,反倒是添了分若隐若现的诱惑。
他一把揪起的长发,将她拖了起来。
她吃痛地惊呼一声,泪水也掉了下来。
她抬起头,满面泪水,眼里都是楚楚可怜,带着无辜和不解。
看着她那黑水晶的眼睛,他几乎就心软了。
其实他从来都不曾真的硬起心肠过。
似乎是怕他遗忘似的,小姨一次又一次在他面前诉说着母亲的惨状,诉说着她们母女的罪行,鼓动
着他去报复她,伤害她。
每一次他的心都像被针扎般地疼,他也很想看看她痛苦时是怎么一番模样。
可是不管他有多厌恶她,不管他有多憎恨她,只要她一声软软的“哥哥”,他的心立即就软了下来
。
虽然他一次一次地推开她的亲近,可他也从不曾真的去报复她、伤害她。
可她呢,这样的楚楚可怜不过是一种武器,去博取异性的心软,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外面那些人。
就如同现在这般,这样的泪水又让他心软了。
可是不能够,他怎能一次又一次地被玩弄于她的股掌之上,被她的可怜所迷惑。
他不能再心软了。
他无视于她的泪水,狠狠地掐住她的下巴,恶毒地说:“你喜欢哭,那我就让你哭个够吧。”
他满意地听到骨头卡嚓一响,看着她的下巴瞬间在脱臼,满意地看着她因疼痛而泪流满面的脸。
然后他又满意地听到自己冷酷的声音:“哭完了就别让我看见你的眼泪,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的眼
泪,尤其是你。”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愤怒在酒意的刺激下,像一阵一阵的波浪袭转而来,他已经无法招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把她撕成碎,碎成一片一片。
当时的他似乎已经完全被内心的小魔鬼催眠,以至着了魔。
他在做些什么,连他自己都没有太多的意识。
他只知道,他很痛,所以他要她和她一起痛,甚至更痛。
他看不到她的挣扎,他眼里只有她在那个男孩的手里像只鱼儿一样开心地游弋。
他也听不到她的吃痛的喊声,他耳中都是她在别的男人身边开心的笑语。
等冰凉的水让他有所清醒时,他才不知所措地看着容晓诺奄奄一息地躺在浴缸中。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他居然真的对自己的小
妹妹伸出了魔掌。
纵然这些年来他颇为困惑,理不清心中的杂乱,可从没想过会如此这番伤害她。
他想抱起她,想送她去医院,可他甚至不敢再看,不敢看他亲自犯下的罪行。
他像个懦夫般落荒而逃,慌慌张张地驱车躲到西区的另一处别墅,颤抖着手给家里的保姆打电话,
送她去医院。
别的人他不放心,这个保姆却是照顾他多年的家中老人。
他甚至不敢回家――他不知道要以什么面目见到她,他从未想过,他也有害怕的时候,有恐惧的一
天。
他在别墅里坐了一整夜,天亮的时候他给贺嘉仪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晚宴不能陪她去参加,以后
都不能陪她了。
贺嘉仪算是他的女伴吧。贺嘉仪大方得体,知道进退,又何况相识多年,家世相当,在工作上也是
很好的搭档,虽然未必有心动的感觉,但娶妻,却必然是个好对象。
这几年,他们就这样不温不火却很平静地处着,如果没什么意外,她也许会是他的女朋友,日后极
有可能会是他的妻子。
可昨夜的那一切打破了所有平静,他不可能装着什么也没发生过地和贺嘉仪继续着这一切。
贺嘉仪仍旧是贺嘉仪,仍旧是那么大方得体,甚至连原因都没有问,只是沉默了一会说那你保重。
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关了三天,终于下定决心回去面对她。
他设想过无数种场景,甚至是鼓足勇气。
只是她的反应他仍是没有预料到。
她见到他的时候,像是被针刺到了一般,瑟索了一下,然后就别开眼,带着一种受伤的表情独自上
楼,留下他一个人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他捉摸不透她那样的眼神表达的是一种什么样情绪,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转身绝
对带着一种蔑视。
这种蔑视很快就得到了验证。
下午的时候有几个年轻的孩子来找她,她却依旧笑得那么开朗活泼,似乎什么不愉快的事都没发生
过,她仅仅是被狗咬了一口而已。
这种强烈的对比让他很是不舒服,甚至是气闷。
以前那个粘着他,整天叫着哥哥,赶也赶不走的小妹妹,现在居然对他视若不见。
可即便是气闷,她的瑟索还是让他不安。
自从那件事后,虽然在外面依旧像没事人一样,可回到家却躲着不见人,尤其是不敢见送她去医院
的人。
她甚至不再用自己房间里的洗手间,而宁愿在很晚的时候走到走廊的尽头去用那个公用洗手间。
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
只是带着她去市中心订了一套高层公寓。
对那套新公寓,她依旧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在看到那大大的浴缸时,她的眼里再度露出了被针扎一
般的瑟索表情。
顿时他的心也像被针扎了一样。
她离开后,他立刻找人砸了浴缸,换上淋浴喷头。
只是她依然对他视若不见,他的气闷终于在一段时间的发酵后爆发了。
他再一次像恶魔附身般地强迫他这个小妹妹。
而一次,他满意地看到了容晓诺有了反应,那是一种看到魔鬼般的惊慌和恐惧。
这样的局面虽不是他想要的,可总比被漠视强。
而他居然从这种强迫中获得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变态快意。
只是快意过后,留下的却是巨大的虚空。
有时他一觉醒来,他会惊慌地去推容晓诺房间的门,看到她仍安静地在熟睡中,他才松了一口气。
有时他甚至觉得这只是一场梦境,梦醒了,她就消失不见了。
他不知道他们这样的关系还能持续多久。
容晓诺在渐渐地长大,也越来越古灵精怪,越来越懂得在他面前虚以委蛇。
她似乎很怕她,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讨好着他。
可他从来都知道,这样的小心翼翼一直都是假象,她的内心仍然是漠视和不屈。
她越是装得委曲求全,他就越是*。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份独属于她的粗暴,究竟是因为内心的不安,还是她激发了他内心那不为外
人所知的*因子。
容晓诺今天的话不多,但准确无误地踩到了他的痛处。
他内心的另一个不安就让她一语中的。
他可以不交女朋友,不结婚,也可以恶毒地把她捆在身边。
可时间在一天一天流逝,他们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究竟能维持多久。
每过一天,他就多了一份恐慌。
而如今,他的恐慌就被完整地摊到了阳光下,任他想隐藏也隐藏不了。
他无力地站起身,却撞到了化妆台。
镜中的自己,眼里都是血丝,彻头彻尾一个失败者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