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陆生将所有经过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凤冠那一票人呢?”花羽莀脑中思维快速运转着分析那两票来路不明的神秘人。
  听陆生这麽说找人的那一票人,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凌王府的家丁,只是当初对花羽莀是如此的绝情,现在又回过头来急着找花羽莀做什麽?
  光这点就真叫人匪夷所思啊!
  “凤冠那一票人就按照花姑娘你之前的说法交代,被一名女子委托的,看那女子孤苦无依的才出面帮他打到当舖打探行情,後来是那女子自行处理卖掉那凤冠的,那女子卖掉凤冠拿了钱後就离开京城,其余的一盖不清楚。”
  “你把自己推的一乾二净置身事外就好,我真怕连累到你,陆大哥!”花羽莀安心的喘口气。
  陆生看着她,忧心的道出。”只是他们并不相信!”
  “不相信!”
  “不知是哪一派人马,他们并不相信我的说词,派了人暗中监视我,在他们监视我的期间应该也会查到你这里来,我愈想愈不妥,所以假藉送货之名,赶紧过来通知你,你这一阵子一切要小心为上!”陆生脸庞上尽是担忧。
  “我想应该是追查凤冠那一票人。”也许是那凤冠是御赐的宝物这件事情被查,周府急着找代罪羔羊。
  只是,为何今早哨子绢到胭脂坊来时,只字未提呢?
  或是此事与周府无关,而是另一组神秘人马在搜寻她,究竟是谁?
  又有何目的?
  “嗯,陆大哥,我懂了!现在还唯一直得庆幸的是市集那些摊贩并不知道我就是花羽莀也没人见过那顶凤冠,届时如果有人在市集打听谁与你一起摆摊卖胭脂你就说人是降红便可。”
  “我懂。”
  “陆大哥,来探查的人除了问你之外还有问住在那附近的农户吗?”花羽莀神请显得有些紧张。
  “这我就不清楚,来探查的人口风很紧,我也无法从他们口中探出个子来。”
  “看来整件事情并不会如我预期想像的那般简单乐观,随便打发便能唬过他们!”花羽莀开始有些後悔自己太过自信了。
  “总而言之你现在行事要小心低调点。”陆生拿起扁担。”时间很晚了,我先走了。”
  “我知道的,你放心。”花羽晨点头。”陆大哥这麽晚了城们都关了也回不去了,你今晚不如先在这儿住下,反正也还有空房。”
  “不,我是来送货的,留宿在这里反而引起别人的怀疑,等等我到刘二家去窝一晚便行,也正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不用担心我。”
  “那你路上小心。”
  看着陆生的背影,花羽莀愈想愈不安,找她有需要用到两派完全不同性质的人马吗?
  难道这其中有什麽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这个花羽莀的存在攸关着某种厉害冲突?
  正文 第三十三章 破绽百出
  三十三破绽百出
  微月疏星,几片浮云的夜晚,清冷夜空中弥漫着花香融合着草香的芳菲淡雅气袭。
  凌王府的赤白居里几盏残灯烛火随风摇曳忽明忽暗,将临窗负手而立的那抹修长身影映得诡异而神秘。
  忽地,一抹黑影倏地自另一扇窗户闪进这幽暗的室内。
  凌王玄昊阳似乎早已料到何者来人,缓缓转身,目光冷冷地落在眼前的黑影身上。
  “主人,属下见过主人!”黑衣人躬身单膝下跪问安。
  “这麽多天了,说,查到了什麽?”
  跪在凌王跟前的黑影拱手握拳禀告。”属下奉命跟踪老管家并且暗中调查花姑娘下落的同时,赫然发现还有另一派人马也在调查花姑娘!”
  玄昊阳俊美却冷淡的脸庞依旧无波,只是眉尾梢稍微挑,泄漏了他略微惊愕的情绪。”还有另一派,查出是何派人马了吗?”
  “还没,属下不敢过於靠近怕打草惊蛇,不过已派人跟踪。”
  “传令下去迅速查出是哪派人马也再追查花羽莀下落。”玄昊阳转身背对黑衣男子,星目冰冷地凝望着漆黑夜空。
  “是!”
  “老管家那方面呢?是否依旧是阳奉阴违呢?”
  有个疑虑盘旋在心头已久,让他不得不派人对这位看似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好好的调查一番。
  “老管家他是有派人去调查,也没什麽异样,只是……”黑衣男子略为顿了下。”由不同源头追查下去的结果,与花姑娘做最後接触的男子……居然都是同一个叫陆生的人――”
  “同一人!”玄昊阳平稳的嗓音略扬。
  “是的,属下等人由主人给的这条线索追查,明查暗访的结果,居然与管家派人追最後一位见到查花姑娘的人,是同一人!”
  “居然有这种事!”那男子原来叫陆生。
  “依属下猜想,管家可能明日就会向主子您报告,花姑娘跳水自杀的事情。”
  玄昊阳精硕眼瞳瞬间瞠大,心头略过一丝痛楚。”何时发生的事情?”
  即使他对这位花羽莀从未有过感情,但,毕竟是祖父亲自说媒,为他们两人订下这门亲。
  是他玄昊阳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基於这层关系,听见她跳水消息心头还是忍不住掠过一丝心痛与愧疚。
  “跟王爷噩耗传来那天同时发生的,花姑娘被轰出府後,遇到陆生好心载他们出城,在一间破庙放他们下来後就离开,第二天陆生就听一位农夫提起,花羽莀在不久後就跳水自杀,不过所幸花姑娘命大,被一名赶路刚好经过的壮士所救――”黑衣男将听到的对话如实地禀告。
  听见花羽莀获救玄昊阳像是一颗被积压在心头已久的重石被人搬开,顿时松了口气。
  “只是,这事是由陆生口中说出的,这消息是否准确还有待调查,如果是由他人之口说出可信度还高些,但,花姑娘与救她的壮士一起离开不知去向这件事情仍然是陆生向管家派去调查的人说的,所以暑下认为有查实的必要。”
  不知去向,好个不知去向,看似完美又可以完全推卸得一乾净的说法,遇上一般人也许就瞒混得过去。
  可惜遇上他,他是不会这般轻易被这个破绽百出的别脚谎言蒙混欺骗过去的,玄昊阳在心头冷讥了声。
  “主人,让属下觉得奇怪的是,两条线索通通是到陆生这边後就断线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花姑娘的下落,这消息像是刻意被阻断的一样。”
  “你认为世上可能有这麽多凑巧的事情吗?”玄昊阳嘴角挑起一抹森冷诡谲的笑。
  “对了,还有一事,属下觉得有些奇怪,虽然这感觉似乎很正常……”黑衣男子没有起伏的音调出现了点波动,等着凌王发话。
  “说!”
  “属下发现,管家与另一派神秘人走後不久,那陆生行色匆匆的赶在城门关上前进城送货,这实属奇怪!”
  “嗯……”
  “属下跟踪上去,发现陆生送货的是一间较香奈尔的胭脂坊,虽然陆生本人就是制作胭脂的好手手艺精湛。
  他把胭脂批给胭脂坊也没什麽不对,加上他与胭脂坊里的ㄚ头对话也很正常,但,属下就是感到不对劲,他们似乎是在合演一出戏似的!”黑衣男子继续说下去。
  玄昊阳转身,鹰隼一般犀利的眼瞬都没瞬冷盯着手下,冷冷勾起唇角。”就看谁先入戏了。”
  送货!
  乍听之下似乎没什麽不正常,
  但,半夜的送货,就很耐人寻味了!
  “敢问主人,接下来打算怎麽进行?”
  “这陆生是个关键人物,传令下去,全力调查这个人,越详细越好,还有迅速查出同样对花羽莀感到兴趣的是哪一派人马!”玄昊阳面容颜峻的扬手。
  “是!”黑衣人一躬身,转身便从窗子掠出,瞬间消失无踪。
  究竟是谁对他的未婚妻也这麽感到兴趣?
  会是毓王的人马吗?
  想利用花羽莀来牵制他吗?那他们未免太小看他玄昊阳了!
  还有这陆生,虽然还没有查出他的任何底细,但以种种迹象调查资料显示,他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个陆生他就是花羽莀委以重任的那名男子。
  玄昊阳站在窗前负手仰颈面容冷峻地遥望伈凉如水的夜空,负在身後的手不自觉忿忿地握紧。
  而另一隅。
  远离凌王府远在在香奈尔胭脂坊後院的一个小院落里,其中一个房间里头还是烛光摇曳,显示得出里头的主人还未入睡。
  躺在床上怎麽也无法入睡的花羽莀忽然打了个寒颤,心头闪过一抹不安。
  今晚陆生的一席话让她反覆再反覆不断的思考回想,赫然发现自己编的那些说词里是破绽百出的,有心追查他的人只要细细推敲,便会轻而易举的揭穿她的谎言。
  只怪自己当时过於草率,过於有自信,当时应该好好静下心来好好研拟一套对策与说辞,才不会连累到陆生,这下他相信只要那有心人一定都把矛头指向了陆生,这恐怕会为陆生带来麻烦与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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