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是无有证，斯可云证。无可云证，是立足境。无立足境，是方干净。不知爱妃在旁脱口而出，深感惊奇，也许心有灵犀，一并舍弃，真真正正的感情融化结合于最高领悟的境界，不知苦心，可惜爱妃不知我用情何在，一宫之主献给她，但她始终保持淳朴之心，何必寻愁觅恨回拒了朕的用心，可始终挂念不解，她怜俐多愁善感，喜欢平淡静心，万缘俱寂万物归空才是彻底的好，而不断的恩爱，朕终于明白爱妃试探真爱，花谢落一地，快乐的牵手的记忆旧地重游，爱意依旧，承诺成为往事，如有重来，朕会对天发誓，好好相爱一辈子，但事已过，入海背影，隔天与海，即使不能同年同月生，死也要共眠，事与愿违，一朵鲜艳迷离的花魂孤身埋葬。本兰花棺悬浮于花神古庙地底，鹦鹉湖为你哭泣，寂寞孤骨对亭台凋谢。随后遵从你愿，灵魂归返故乡。
  沈墨迷糊，从梦境中走出，似被情疯的福临自言自语渐渐恢复，他被情事迷惑不能自拔，随后自己停留在一桃花林楼台中，病情好转，可不知为何不想见到母后，桃花香止不住心中的忧伤，忽闻，三寸余光下，半壁溪水，一绝世无双的貌美女子痛声抽泣，虽细微温柔，清晰可惜，挽尊魂落，走上前去，大吃一惊，此感伤女子不就是董鄂氏，为何独自愁闷落泪，哭天动地之哀中，好奇披靡的“我”想安慰和求解，不敢打扰，静听闻她自诉心中的痛苦：花儿都已经枯萎凋谢，风儿吹得它漫天飞舞，鲜红的颜色褪了，香味消失了，有谁对它同情可怜，柔软的蛛丝儿似断似连，飘荡在春天的亭台楼阁之间，漫天飘的柳絮随风扑来，沾满了绣花的门帘。闺房中的少女面对着这残春的景色，多么惋惜，满怀忧郁惆怅，没有地方寄托愁绪。手里扛着花锄掀开门帘走到园里，园子的花落了一地，我怎么忍心踏着它们走来走去？*的柳丝浅薄的榆荚，只知道炫耀自己的芳菲，不顾桃花的飘零，也不顾李花纷飞。待到明年大地回春，桃树李树又开花了，可是来年的闺房中还能剩下谁呢。新春三月，燕子噙来百花，散发着花香的巢儿已经垫成。房梁上的燕子啊，你们对待花儿也太无情了。虽然明年你们还能衔花啄草，但你怎能想到房中的主人已经死去，旧巢倾落，而且房梁空空。一年三百六十日，过的是什么日子？刀一样的寒风，利剑般的严霜，无情地摧残着花枝，明媚的春光鲜艳的花朵，能够支撑多少时候？一旦飘零了就再也无处寻觅。花开的时候容易看到，一旦飘落了就很难找到，站在阶前愁思满怀，愁坏了我这个葬花的人。手里握着花锄，暗暗洒下眼泪，那空枝上似乎也倾染着斑斑血迹。杜鹃泣尽血泪默默无语，凄惨的黄昏正在降临。我扛着花锄忍痛归去，关好了深深的闺门。清冷的灯光照射着空空的四壁，人们刚刚入睡。春雨敲打着窗户，床上的被褥还是冰冷冷的。人们奇怪的是什么事情，使我今天这样格外伤心，一半是对美好春光的爱惜，一半是恼恨春光匆匆的离去。来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走的时候一声不响地离去。昨天晚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一阵阵悲凉的歌声，不知道是花儿的灵魂还是鸟儿的精灵，但不管是花儿的灵魂还是鸟儿的精灵，都一样留不住，问那鸟儿，鸟儿不说话，问那花儿，花儿低头含羞。但愿我从今啊，能长出一对翅膀，随着那飞逝的花儿一同飞到那天际的尽头。但是即使飞到了天际的尽头，哪儿会有埋葬花儿的坟丘？不如用这锦绣的香袋收起花儿娇艳的尸骨，再用一掊洁净的泥土，掩埋你这绝代*。愿你那高贵的身材洁净的生来又洁净地死去，不让你沾染一点污淖，被抛弃到坑脏的河沟。花儿呀！你今天死了有我来把你埋葬，谁知道我这个苦命的人啊，什么时候忽然间死去，我今天把落到地上的花埋掉，人们都笑我傻，但是等到我死了的时候，掩埋我的人又是谁呢？请看那凋残的春色，花儿正在从枝上往下落，那也是闺中少女衰老死亡的时候。一旦春天消逝，少女也变成老太太，花儿落了，人也死了，花儿人儿两者从此不再相知。听着入迷，“我”不知为何从心腹唠出一口黑血，纷锦落红，花开花谢是自然规律，但听后心里异常难受，想必董爱妃落寞冷落后受到打击，无人能给予同情，缥缈虚幻，似有若无，面对世人对真实的不理解，无处去诉说自己内心的愁苦，只好默默忍受，看着零碎乱飞的花片，被践踏和糟蹋，宫内三百六十天，每天度日如年，无人相依，心事只有闷在心中，争芳斗艳，花开花落人如旧，累了，就哭，抱怨过后，*随即离去，春去春来，事物更替，比翼连理，痛切决定不了命运的走向，可惜不是相爱的人，陪伴到永久，“我”想着忍不住裂开的心，抱住董鄂氏，哭泣深情不放，说：“爱妃，朕知晓你寒苦在心不能诉说，可你忘了还有朕吗？”此女子停止了忧伤的哭声，轻声说：“福临不要我了，你知道有朝一日，转瞬即逝，爱我的人和不爱我的人再想看到我，就十分困难了，想寻觅我，乃不是易事，花凋谢被扼杀，再想挽回，让我芙蓉仙子重现人间就很难了，其实，我董小宛从没想过死后会有埋葬之处，只需一净土就能掩埋高洁尊贵的身体，可惜被怜俐葬在昔日污浊肮脏的河沟里，本安身之处鹦鹉相伴，愁菊盛开，但残酷孤立无援的事实改变了这一切，但相信我与福临的爱子能健康成长，呼吁不能、欲泣无声的苦闷洒泪如血，到最后落寞染红花枝，斑斑点点洗不净的泪痕，凄苦恼恨又能如何？”福临心中一急，也伤心落泪哭喊：“绕绿堤，拂柳丝，穿过花径。听何处哀怨笛，风送声声。百姓说道，紫禁皇宫四季如春，我眼中却只是一座愁城。看风过处，落红成阵，牡丹谢，芍药怕，海棠惊，杨柳带愁，桃花含恨，这花朵儿与人一般受逼凌。我一寸芳心谁共鸣，七条琴弦谁知音？我只为惜惺惺，怜同命，不教你，陷入污泥遭蹂躏，且收拾起桃李魂，自作香坟葬落英。爱妃，无论你身在何处，朕都会不惜生命呵护你！”“可是，陛下，我不是你心中的董鄂氏，而是你冷落在侧宫的佟佳氏，让陛下失望了！”此女子非但与董鄂氏长相相似，语气内心忧虑毫无差别，转头回眸，吓坏身后的福临，“佟爱妃，你如此与董爱妃相像，难道。。。。。。！”还未说完，昏迷倒地，“皇上，我！”花落梦散，一缕香坟尽破釜沉舟。
  归梦春水，悠瑶故乡，啼鸟梦醒后，董宛何处香魂自然解，静听吴梅村破晓：情切切良宵花解语，意绵绵日暖玉生香。
  不做人间解语花，任是无情也动人。
  第三十一章 浮生芸梦
  上寿觞为合卺尊，慈宁宫里烂盈门
  春官昨进新仪注，大礼恭逢太后婚
  残月破落，夜风散去，问何情长空心轮渡，痴情逸致，淮絮万茜，哭啼伴随若梦，谁的心孤单留下，泪断清脂，芸芸众生，万物如梦里花开，今夕朝暮，凤凰桂攀，喜气传遍紫禁，多年的哀怨化为等待沧桑，何事凡非牵动朝野上下，孝庄太后如愿与心仪之人相会九篱，举国欢庆，宫内烦劳，但事过保守，与外不得分隔，喜事牵缠，何不能感动，可惜孝庄太后初情萌动，下嫁念头早已迫不及待，此事操办严密一丝悬而不销，宫灯红挂，萧然飘逝，一生的等待无奈漫长，月圆月缺，天涯海角若比邻，唯有深爱胜今朝，闻风而来的高丽郡王偕同西域国王前来贺喜，宫女太监分外忙乱，只有福临和朝夕相处的爱妃没有出现在大众面前，认为可耻，除了我，跟随博果尔来到了慈宁宫门外，不久，良辰美景，时日已到，锣鼓喧天，鞭炮喧天，青雀白鹄舫，四角龙子幡，孝庄太后待在布置红光堂皇的慈宁宫里，笑脸消融在太匆忙的回头欣赏，来不及、等不及，召见众大臣，传在宫外恭候，从小贺孝庄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苏麻喇姑作为陪嫁司仪，今日一身红妆亮丽夺目，她亲近孝庄太后身旁，腼腆喜气说：“泰儿，忘呼那日幽情，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谁来牵也都不能弥补你内心的空缺，可怜两情脉脉的思念人，如今盼来盼去，不分昼夜，终于盼到头啦！”说完，羞红的脸楚楚动人，春华玉蝶潇潇带去的是离别，迎来的是说不尽的哀思，从小生长在蒙古科尔沁部大草原上的情深意切的爱人，在今日圆了一个困惑多年不解的梦，孝庄太后激动内心无法掩饰莫名的心跳，话也不说坐在梳妆台前，准备婚前的装束，夜来风吹落无限的期待，长顺的黑发飘垂落下，苏麻喇姑亲自为她梳理，一梳梳到尾；二梳我的姑娘白发齐眉；三梳姑娘儿孙满地；梳妆打扮本是姑娘家常事，但孝庄太后落下苦短思念的泪水，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也忍不住心中的欢喜，感动泪流满面，默默亲情倍加燃起，祝愿有情人终成眷属，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念着念着，两人拥抱，孝庄太后痛苦：“一切都过来了，苏兰，其实只有你知道我心中的心愿就是能和他在一起，不管有多遥远，在他身旁哪怕是一刻我也心甘情愿！”“泰儿，流浪的孤独已经散去，从今以后你都有一个强大的依靠，我苏麻喇姑祝福你幸福美满！”“谢谢，我会的。”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情都尽在泪水，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