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梳完，众宫女换上新装，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红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脸上眉梢修画，涂抹胭脂，口脂朱赤色，涂在嘴唇上，盖上大红头布，由苏麻喇姑手牵出了闺房。
  天色美伦如画，晴朗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像碧玉一样澄澈。有时天边有黑云，而且云片很厚，太阳出来，人眼还看不见。然而太阳在黑云里放射的光芒，透过黑云的重围，替黑云镶了一道发光的金边。后来太阳才慢慢地冲出重围，出现在天空，甚至把黑云也染成了紫色或者红色。这时候发亮的不仅是太阳、云和泪水，连我自己也成了明亮的了。孝庄太后轻珊漫步，陪嫁司仪苏麻喇姑手托着她的手，缓缓走下青花石阶，守候在旁的众臣跪安齐唤：“太后吉祥，恭送太后，愿衷心有情常伴永远，大清万福安康，皇上龙体圣安！”我和博果尔一同行万福，跪请恭送孝庄太后入轿，悄然抬头一看，四人抬的大花轿，罩轿子的帷子都选用大红色的彩绸，并绣有富贵花卉、丹凤朝阳和百子图等吉祥图案，缀以金、银色，喜庆华贵，木制、四方四角出檐的宝塔顶形，红色朝珠显示大清国泰民安，红色的绫罗绸缎丝织出龙凤飞舞的皇家图案，可惜在繁华夜上的现代无法能见到这些过去的残余，据我了解，上面刺绣的图案纹样一般都被赋予了约定俗成的特定含义，讲求“图必有意，意必吉祥”。轿帏上面一般都绣着“禧”字、金鱼闹荷花、丹凤朝阳、麒麟送子、富贵牡丹、事事如意等喜庆、吉祥的图案。织绣工艺极为精湛细腻，所绣的画面丰满而充实，图案非常生动、新颖。轿帏的材料和图案的颜色搭配一般都非常的鲜艳、热烈，明亮夺目的颜色烘托出皇室婚礼喜庆热闹的气氛。不过明朝末年的婚嫁习俗也被传承借鉴，曾记得，崇祯年间的花轿用蓝绸作幔，四角悬桃红色彩球，后来开始采用红色刺绣、织锦，后来又有用大红纱绸满绣的。特有的龙凤戏珠的纹饰很少在百姓眼中出现，毕竟只有在皇宫里才能有幸目睹，盛大的婚礼在今日只是一场低调的过程，因为我知道这对于保守贞节的封建社会来说，是很重要的，虽不光彩，爱情的力量是不能阻扰两位归心已久的有情人，低头默守孝庄太后花轿远去后，我和博果尔置身站起，想打道回府，没想到福临被一位美丽白皙的女子笑脸快乐牵着手从我身边无意经过，我本想叫住，但内心的软弱让我失去了这次机会，博果尔几日未见哥哥，叫出声来，我反应过快，蒙住他的嘴，“嘘”一声，示意到不要乱叫，可惜不料被福临发现，转过头来，当先前爱慕已久的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知道自己终是毫无反击的余地了。我以为自己从此再也不会爱了，谁知却遇到了记忆中的情深落幕的少年。我两几日未见，话说不出口，呆呆相望着对方，我的内心有一丝小小的激动，期待着福临能给我一个什么意外的惊喜，想他会说声：对不起，我爱你。但是，一直到他目视着我，也没有说些什么。按捺不住的我只好亲自开口：“福临，你近来可好？”“朕还好，无需牵挂！”福临有点心不在焉，头也没抬地回道。也许今日一见太唐突，我两昔日的情感已被悲伤淡忘，我刚刚准备想发泄苦闷在心的委屈，却被旁边的博果尔冷冷的话语打断，“爱妾，我们还是不要打扰眼前这两位恩爱汝佳的情人，哥哥，皇嫂，我和董鄂氏先走了！”说完，就被博果尔无情地拉走了，但是走的时候我不停往回看，舍不得这样来之不易的相遇分开了，而福临忍住强烈的欲望和伤心不想再说什么，身边的佟佳氏也把他拉走，走到一半，我极度悲痛大哭起来，虽夫君不断热心好语劝说，可是我没有理会，福临也随夕阳西落泪下。
  而入了洞房的孝庄太后是人生第二次幸福的开始，两人对拜，酒席过后，新的夫君多尔衮酒意未去，来到孝庄太后面前，昏沉掀开红头布，并排坐在一起，长叹说：“泰儿，你还记得吗，我和你从小自由自在奔跑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骑着马，拂晓而过，那时我就有个愿望，迎娶你作我的爱妻，当时也许想法太幼稚，没想到今日我的梦得到实现，我现在想明白了，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有痛苦的。爱一个人，也许有绵长的痛苦回忆，但你给我的快乐，也是世上最大的快乐，泰儿，我爱你！”话完，孝庄太后没有话语，只有伤感的落泪，她用细长净白的手指捂住多尔衮的嘴唇，暗示不要再说，一切言语自在心中，十指相扣，一美好的吻随烛光泪下淡然模糊。
  梦醒十分，孙儿康熙浮现梦境里，情切对他说：“我心恋汝皇父及汝，不忍远去。”
  一首记忆犹新的长相守回荡：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第三十二章 文房四宝
  粉白黛绿小碗情，情投意合吟风月
  情窦初开问梅边，文房四宝絮真心
  夜风袭来，雨季消散，芯芳溪矣，豆蔻犹艳，昨夜肖腾为有情，但愿今夕落去换来的是无情蓼汀，宫中平淡无奇，元春时节，入梦痴醉，袅袅彩云，伴随着南明的仁人志士，有一种预感，爱就要离岸，想要挽回无非太难，无可救药，坐立难安，望眼欲穿，守候在灯火阑珊的地方，那时幼小无知，情窦萌生，江南文才兼备之文雅才子遍地燎原，不瞒实情，秦淮八绝，迷住达官贵人、过往骆客，窥见其孤怀遗恨，人生往往在一定时期迷茫，也会情非得已做错，一缕石头金玉缘续前缘，曾记得姐妹相牵连众男子的美梦，秦淮旧妓嫁，董承妖女，风韵破碎，玉匣珠襦连岁事，茂陵应长并头花，无人知晓，董妃是我的确不假，水边草动，风柳疏疏，所有回忆却慢慢碎成片段，不能尽欢，苦短相盼，一切梦璃前忆唤醒我不堪回首的梦回，年仅二十七岁，以劳瘁卒。其致疾之繇，与久病之状，并隐微难悉，世人熟知，此病咳痰不止，不加以营养调息，多加休息，后果乃至严重恶化，唠血死去，而那日夫君冒辟疆以为我已奄奄一息，可是盖当时被掠，辗转入宫，大被宠眷，用满洲姓称董鄂氏。辟疆即以其被掠之日，为其亡日也。非甚不得已，入宫当天刚好是我二十八岁生日，可怜瞒天过海，辟疆举家遁盐官，屡濒九死。姬不以身先，则愿以身后，宁使贼得我则释君，而后，久客怀家，甫着枕，便梦还家，举室皆见，独不见姬。亟询荆人，背余泪下。余大呼曰：岂死邪？一恸而醒。姬亦以是夜梦人强之去，匿之幸脱，其人尚唁唁不休也。讵知梦真而诗韱咸来先告哉，空心落足，时遇漂摇，奔进流离，君家若不是我献身相救，如今已断送在扬州城内，为了揭示我的命运的离奇转折，自喻潇湘妃子暗含唐代高蟾有《下第后上永崇高侍郎》诗，“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东风怨未开”，何为碧桃、露种、芙蓉、秋江，东风怨在吹乱，葬花"在芒种这天，碧桃、芍药等，已纷纷落英，芙蓉清出玉莲，秋江乃是我和冒辟疆逃难的渡头，就在清军把我虏去，东风飘散一丝哀怨，而妙玉妙趣横生，乃是自传一笔名体态，东北上一所幽静房舍，因东窗事发，便是我被孝庄太后贬迁居到此，将梨香院早已腾挪出来，在此我带发修行，专心于研习佛法，祖上读书仕宦之家，自小多病，亲自入了空门，我把此地当做为我另一个家，满春季降息，梨花飘香，盛产贡梨，于去冬圆寂了。本欲扶灵回乡的，但衣食起居不宜回乡，在此静居，而后为福临诞下一子，乃是后清世祖康熙，其实不然，乌云珠乃是我汉典，我是女娲奉承补天而落下的一只小小石子，白鹭布满床徐，福临初生之时嘴里含玉，玉石通灵，成了不解的深情良缘，其实佟佳氏乃是我真身，自从福临有了董鄂氏，我被无情打入冷宫，和其子康熙两人孤苦伶仃生活，福临失去董鄂氏后人因情遁入空门，一蹶不振，而后一切不堪入目，元妃省亲，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在刚好夫君冒辟疆的生日寿辰时，我被清点为福临的贵妃，好景不长，我因难产，体弱气虚，而就在不久，皇后被福临下诏书废除，随即改居侧宫，降为静妃，因含恨在心，上吊在天香庭院，随后一缕缕芳香飘散落尽。
  梦溪归，夜已深，襄亲王王府内一片萧条寂寥，上上下下入眠，可只有我和博果尔还在大厅无心入睡，因听说今夜皇宫里顺治帝亲自前来加封进爵，博果尔本是和硕贝勒，不知为何得到亲自赏赐，也许佟佳氏闺房内的一副我画的国画上的“乌云珠”提名得到提示，他心里还留有我一个小小的空间，不久，一声响亮的太监传候声惊动了我两，“皇上驾到！”慌张的我们未做好恭迎的准备，眨眼间，顺治帝随从贴身伺候太监吴良辅来到了面前，“嫡福晋董鄂氏、和硕贝勒博果尔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和博果尔心惊胆跳，手忙脚乱，生怕出差错，怠慢皇上，“爱卿平身，两位都是自家人，不用拘束，今夜朕来就是为了看看两位小日子过得可安好，还有就是朕亲眼见到你一手的《彩蝶图》作品，深感小女子的细弱手感妙笔生辉，赋诗作画乃是你的爱好，不如赠送文房四宝于你，有闲暇时日修身养性作画也实不为过！”说完，示意在旁的吴良辅双手低头奉上，我顿时心花怒放，羞涩脸红接下了这厚重情深的礼品，“对了，博果尔，你好像对朕曾经说过想做巴图鲁第一勇士，经过深思熟虑和母后的商议后，朕决定封你为襄亲王，你认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