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只有唐季礼不吱声——
  待全家人走光了，他才从楼上晃下来，倚到操作台上，看水莎洗盘子——
  “他什么人？”抽一根洗好的小黄瓜，狠狠咬一口。
  “谁……”水莎不明所以。
  “叫什么汤米的。”
  “助教。”她诚实回答。
  “你喜欢他？”
  水莎摇头。
  “那干吗让他送？”她不是很传统？难道不知道避嫌？
  “他说顺路——”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顺路就让他送？他要是有什么企图，你怎么办？”她也太笨了点。
  “不会——他人很好……”
  “……”好吧，他要给她上上课了，教她男人到底又多无耻、卑劣！尤其那些看上去的好男人。
  不知道唐小弟会不会身体力行的告诉小红帽，大灰狼什么德行。
  不用找比喻，他就是个好例子！
  ***********
  晚饭后，唐小弟陪姚水莎去水果超市，用走的——
  大灰狼当然没安什么好心，趁机揩点香油之类的事当然要做，不然太对不起自己。
  车喇叭打醒了路边偷香的大灰狼。
  亚儿摇下车窗玻璃，“唐季礼，你好歹也是有律师执照的，不要这么公然犯罪。”
  姚水莎羞得躲在唐季礼身后不敢出来，唐季礼抬腿一脚，脚掌停在二姐的面门处，“偷你的情去，多事！”
  “上车，季叔叔来电话找你！”
  唐季礼抓了身后的水莎一起，天太晚，不方便让她一个人独走。
  “李尧，又换车了!”唐季礼趴在驾座椅上，参观李尧的新车。
  “那辆被维托党炸了。”李尧说得轻巧。
  却把亚儿吓得不轻，“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
  “你没事吧？”
  指指自己的左耳，“有点耳鸣。”
  唐季礼懒得看两人你侬我侬，坐回座位，无意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车后，眉头微蹙，随即跟李尧在后视镜里的视线交汇——后面那两辆车跟他们好几条街了。
  唐季礼慢慢伸手盖住姚水莎的后脑勺，轻按下去——
  “座位上有枪——”李尧如此交代。
  亚儿赶紧把安全带系好……
  二十二第一次婚姻
  “你惹了什么人？”李尧趁躲枪子的空档高声询问唐季礼。
  身后的垃圾桶火花四溅。
  “md，你是黑社会，该问你才对！”唐小弟躲在电线杆后，也抵不住对方的火力攻势。
  ☆、二十二 第一次婚姻
  “你惹了什么人？”李尧趁躲枪子的空档高声询问唐季礼。
  身后的垃圾桶火花四溅。
  “md，你是黑社会，该问你才对！”唐小弟躲在电线杆后，也抵不住对方的火力攻势。
  李尧那辆新车已经报废在街中央，冒着熊熊大火，买了还不到一个月。
  两个女人已经被掩护进街边的咖啡厅，只留两个男人在这边死扛。
  不过看上去就快不行了，因为子弹快没了……
  “我靠，李尧，你tmd兄弟呢，怎么还没到！”唐季礼一上火容易爆粗口——这一点是他基因自行突变的结果。
  李尧保证，这小子再多说一句粗话，他绝对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他！
  顺手把枪扔给唐季礼——他要去对方手上弄点子弹来，打手势示意唐季礼掩护他。
  我靠！就一颗子弹，怎么掩护！
  唐季礼很无奈，但也只好点头答应。
  一路礼花相送下，李尧终于是连滚带跑地到了对面，大概十分钟后，又被一路礼花送回来。
  手上多了一把用红色弹头的东西——
  酷！
  唐小弟比个拇指！
  我的呢？
  李尧耸肩，抱歉，就一把！示意他进咖啡厅先把两个女人带走，这里看上去一时半会忙不完。
  唐季礼把枪插到腰后，从咖啡厅的玻璃橱窗滚进去——
  想不到一进去，就瞧见几个黑衣人拿着枪正对着吧台边两个女人。水莎还好，要命的是二姐，塞！她手里有枪，这下完蛋了，再让她开枪，老爹非活剥了他不可！
  躲子弹的空档，对水莎大吼，“别让二姐开枪！”
  水莎愣一下，随即伸手抱住了亚儿拿枪的手——真是个不要命的主儿。
  ……
  没办法，为了两个女人，两个男人不得不休战投降——要不打仗不让女人上战场呢，太拖腿了。
  “加斯的？”唐季礼询问给他上绑的黑衣统领。
  “阶下囚无权提问。”声音冷冷的。
  唐季礼观察着屋里这几人，正打算怎么对付他们，这些人若是加斯的维托党，绝对不能让他们带走，他还好，二姐、水莎一定受不了那些人的问刑！
  咖啡厅门口停了一辆深蓝色商务车，黑衣人打算顺手将他们扔进去。
  机会来了——
  车里只有一个司机！
  李尧侧一眼唐季礼。
  唐季礼会意，先一步跳上车，坐到司机身后。
  李尧最后一个上车，也就是下一个人错身上车之际，李尧长腿一蹬，背对门，顺势拉上车门——
  唐季礼背过身，手上的缰绳肋住那个措手不及的司机……
  看上去一切就要大功告成。
  却从最后一排伸了把枪出来，正抵在唐季礼的胸口——
  “不过是请几位作客而已，这么不给面子？”这声音……
  亚儿最先反应过来，毕竟她跟这家伙比较熟——那位莫家堂叔。
  “你？”
  “丫头，一向可好？”莫啸霆问得熟络。
  “如果不是被绑着，我想我会很好。”亚儿凝眉。
  莫啸霆伸手过来解开堂侄女的绑绳。
  亚儿重获自由，顺便解开其他三人手上的绳子。
  莫啸霆冲李尧一笑，“李先生，我想现在您应该同意书上签字了吧？”
  他这是在证明，即使在洛城，他们莫家也有本事横行霸道！
  败军之将，当然没话可说！
  李尧摊手，表示他无异议！
  “那好，咱们吃晚餐？”
  “没空！”唐季礼毕竟年轻气盛，“我们有事！”
  不理会唐小弟的怒气，莫啸霆只对亚儿道：“丫头，伯父要见你！”他口中的“伯父”即是亚儿血缘上的祖父。
  “他老人家能拨冗见我，我当然感动，不过最近不行，我很忙。”
  莫啸霆看一眼她身边的李尧，“忙着跟他约会？丫头，我得先提醒你，莫家嫁女儿可都是要家长同意的。”
  “我没兴趣知道你们家的规矩，丑话说在前头，我根本没打算认莫家，我姓唐姓的很开心，是我爸妈给了我生命，而且把我养到现在，你们不过是血缘连带出来的关系，我可以登门拜访，但绝不会由着你们胡闹！听懂了吗？如果老人家非要不讲理，别怪我目无尊长！”她不会让一堆陌生人决定自己的未来、左右自己的生活，“另外，我对你们家的财产一点兴趣都没有，事实上我活到现在都很拮据，但我很开心！”
  莫啸霆体会到小丫头的心意了，“好，我会原话传给伯父他老人家。”不知道老爷子会不会发火！
  “另外——赔我的车！”亚儿摊手到他跟前，她不稀罕他们家的财产，但也不会不维护自己的利益。
  莫啸霆大笑，“我一定会赔偿损失！”
  *********
  “二姐，你确定不认他们？”
  因为车被烧了，又招不到计程车，四人只好散步去李尧那儿，这儿离他那儿最近。
  “认他们干吗？我又不想分他们家产，而且那家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你要他钱，他要你命，我才不往自己身上揽麻烦。”脚好疼，拖住李尧的胳膊——还是有男人好，可以赖到他身边。
  唐季礼扯一把快睡着的姚水莎，省的她跌倒，“问题是对方对你有兴趣。”
  “我管他！”高跟鞋脱下拎在手里，鞋跟太高，走了两条街就不行了——娜塔莎是怎么靠它们逛一天的？
  李尧看看她的脚，无奈，指指自己的背，亚儿愉快地跳上去……
  “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唐季礼有点受不了。
  亚儿勾着李尧的脖子不理他，李尧不嫌她恶心就好，管别人干什么！
  何况他们冷战了好几个月，现在要补偿一下！
  水莎一向是好孩子，早睡早起，所以一进卧室就不醒人事了。
  亚儿跟李尧和小弟在吧台边喝酒，她喝香槟，他们则是不知名的烈酒。
  “你会不会太过分？”亚儿踢一脚小弟。
  “我又怎么了？”
  “水莎还小，你这么骗人家不怕遭天谴呐？”刚替水莎盖被子时，发现那丫头的后颈上被人种了辆颗草莓，肯定是唐季礼干得好事。
  “干吗，只许你放火，不许我点灯啊？”
  “这么说你会负责？”
  “负责什么？”
  “跟她结婚啊。”
  唐季礼斜一眼二姐，“你还是先问问李尧跟不跟你结婚吧。”说中死穴，被亚儿拧一把耳朵。
  “喂，你有没有避孕？”谈的太开明，害唐季礼眼角微抽。
  “……她好像有。”
  就说男人都是一路货色。
  “闭嘴，不要问这个！”抢先在二姐开口前，唐季礼赶快给她堵死，他不想听任何人指正他的私生活。一口饮下剩余的酒，起身进卧室，“今晚我睡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