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托你的福,还好。”陈国平见方琼往卧室走,也就起身跟着进了卧室。然后掩上房门,搂着方琼说:“你可把我给想死了,你这一去就是两个多月,叫我梦绕魂牵,寝食难安呀!”说完俩人搂抱着滚到了床上。
  “陈哥,我也好想你呀,可我那个死鬼硬是要我陪他逛,我真是恨死他了。”方琼说。
  陈国平吻着方琼的额头,腾出一只手来伸到了方琼的衬衣内,握住了那丰满的乳房,轻轻地揉搓着。
  方琼双手搂着陈国平的颈脖子,眉眼相对,感觉到了一种温馨和浪漫,她幸福而又温情地问道:“陈哥,杨哥在家吗?”
  “在呀,要不要把他叫过来?”
  “好吧,你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吃饭。”方琼亲了一下陈国平的嘴唇,若有所思地说,“哦,忘了告诉你,客厅里那个女孩是我表妹,叫任静。我上次跟杨哥说了,要给他带个好女孩来,这不就带来了。陈哥,你说说,我表妹长得漂不漂亮?”
  “挺不错,年纪还不大吧?”
  “今年才十七岁,还是个花季少女呢。”
  陈国平把手伸到方琼的腋窝里挠了一下,挠得方琼“格格”地笑着在床上打滚,然后把陈国平推开说:“坏东西,快给杨哥打电话,先别告诉他,让他来了再给他一个惊喜。”
  “好吧。”陈国平从床上爬起来,打通了杨学究的手机。陈国平说方琼母亲来了云阳,做了很多菜,要他赶来吃饭,并把手机给方琼,让方琼给他通了一阵话,杨学究二话没说,就打的来到方琼住的地方。
  杨学究敲门进屋,任静开了门就准备出门去买酒。方琼倒了一杯茶给他介绍说:“杨哥,这是我表妹任静。”杨学究对任静笑了笑,并伸出手和任静握了握,说:“你表妹还是学生吧?”
  方琼说:“去年初中才毕业,她不愿意读书了,想出来打工,她父母让我带她过来,没办法,就让她跟我来了。”
  任静站在门口,腼腼腆腆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她换了鞋子,对方琼说:“姐,我去买酒了。”
  等任静出去后,陈国平拉着杨学究,附在他耳边说:“方琼表妹怎么样?才十七岁,方琼说她还是个未开苞的红花妹子呢。你和她接触接触,要抓住机遇哟,不然就要被别人掳去的。”
  杨学究笑着连连点头。
  不一会儿,方琼的母亲把菜端上了桌子,并摆好了碗筷,任静也买了一瓶白酒回来。方琼的母亲挺能喝酒,一餐不喝洒,就有些喉咙发痒。她将陈国平和杨学究的酒杯倒满,一口一杯地喝,陈国平和杨学究平时本来酒量有限,但在方琼母亲的攻势下,只得硬着头皮喝,直喝得脸红脖子粗,有了几分醉意。方琼的母亲还不放手,方琼为他们解围说:“妈,陈哥他们俩不会喝酒,你就不要再劝他们喝了。”方琼的母亲才罢休。
  吃完饭,陈国平和杨学究坐了一会儿。陈国平陪着方琼的母亲在客厅里说话,方琼就将杨学究和任静叫到另一间房子内,好让他们之间有机会相互了解一下。
  其实,任静并不是方琼的亲表妹。任静和方琼的母亲是结拜姐妹,方琼只有一个弟弟,没有妹妹,就把她当作亲妹妹一般。任静的家里很穷,加上任静的成绩不好,家里送不起,任静读到初中毕业就没再上高中了。其实早在去年读完初中,任静就要同方琼到云阳来玩,方琼当时没答应。春节过后,任静的父母就想让方琼带任静出来打工赚点钱。任静正处在花季雨季的年龄,在那个穷山沟里呆了十几年,没进过大城市,早就想出来见见世面,看看外面的精彩世界。方琼曾给杨学究许过愿,正想给他找个女孩子,因此就答应带她出来。当听父母亲说方琼愿意带她到云阳来时,任静心里真是高兴万分。在家里时,方琼就私下向她介绍了杨学究,说他人怎么好,到云阳后让任静和他结识结识。方琼说,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没几个人帮忙就难以立足,特别是女孩子,到一个地方,要有几个好朋友,不然办事就难。任静不谙世事,从没出过远门,她知道方琼在外多年,许多事还要多向她请教。父母把自己交给方琼姐,因此,方琼姐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杨学究和任静有了初步接触,任静虽然不爱多说话,但杨学究对她的印象很不错。方琼要杨学究主动些,多找任静聊聊,她说任静毕竟没出过门,懵懵懂懂不知天高地厚。杨学究记在心里,过两天就往方琼住的地方跑,有时还约任静出来散步。任静觉得杨学究这个人本份真诚,不像有的男人那样虚伪,表里不一。任静对杨学究有一点感觉,她认为和杨学究交朋友是个不错的选择。
  几天后,方琼的母亲回重庆老家了。陈国平隔三差五就要来一趟方琼家。一进屋门,总会肆无忌惮地和方琼亲热,哪怕任静在旁他也一样。任静也知道方琼和陈国平的亲密关糸,况且他们之间已经很熟悉了,有时见到他们俩搂抱着亲热,任静就笑着走到一边去。陈国平虽然经常和方琼见面,但他一般都是白天去她家里,晚上他是不轻易上她家的,他从没有在方琼那里过夜,他总感到有不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他害怕那些打牌下棋的老者们向治安大队打小报告。
  这段时间,方琼带着任静到别有洞天玩了几个晚上。任静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一般她只坐在一旁听歌。任静长得漂亮可人,有男人要她坐台,她坐了一个晚上就再也不坐了。开始,任静跟着方琼在娱乐城玩感到还很开心,可是玩了几个晚上后,由于自己不会唱不会跳,任静觉得坐在包房里有点不伦不类。尤其是有的男人趁着方琼进去跳舞时,对任静进行性骚扰,厚颜无耻地坐到她身边,摸她的脸,甚至强行搂住她要和她亲嘴。任静不便对方琼明说,只好说在这个地方玩没意思,之后就再也没去娱乐城作陪衬了。可是任静又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女孩,白天还比较容易过,上午睡到十一二点起床,下午陪方琼上街逛逛商场,不知不觉就打发时光了。难熬的就是上半晚这段时间。每天晚上,方琼打扮得漂漂亮亮坐台去了,她一个人呆在家里,觉得是那样寂寞无聊,没一个人和她说话,总感到心里不自在。有一天晚上,任静麻着胆子给杨学究打电话,杨学究问她在家里干什么,任静就说琼姐上班去了,自己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有点害怕,问杨学究能不能过来陪她说说话。杨学究听到任静主动呼唤,岂敢怠慢,立马打的赶过去。两人慢慢地开始热了起来。杨学究虽然走南闯北,平时说话胆豪气壮,但他实际上还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每次他到方琼家里去陪任静,心中就有点发虚,总感到这个地方有间谍似的,不是太安全。后来任静打电话给他,他就邀请任静出来,有时到茶楼喝茶,有时坐船游东湖,有时就在东湖广场散步,倒也让任静得到了很多乐趣。
  经过一段时间的单独接触,杨学究和任静已经无话不谈,两人似乎有了碰撞出情感火花的基础。任静对杨学究有了一种依恋,每天他总要给杨学究打几次电话,晚上要和杨学究见一次面,如果哪一天没见到杨学究,她心里就感到空空的。任静毕竟是个尚未成年的女孩子,又没经历过男女之间的事情。在学校读书时,也有男孩给她递纸条,但她那时只知道上学堂读书,回到家里就帮助母亲做家务,根本没理会那些男孩子的纸条儿。接到纸条后,连看都不看就撕成碎片丢到小河中。如今她来到一个新地方,而且是她从未到过的有着上百万人的大城市,她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有了那种情窦初开的感觉。由此她感到男女之间有那么一点意思是十分正常的,男人需要女人的温情,女人也需要男人宽厚的臂膀作支撑。女人躺在自己中意的男人怀里时,就好像有了依靠,有了安全感。任静把杨学究当做了自己在这座城市避风挡雨的安全港湾。
  然而任静这个美好的梦想,却在一夜之间被搅碎。那天晚上,任静照例打了杨学究的手机,两人约好八点钟到东湖广场的雕塑下见面。这一天天气突然热起来,杨学究穿了件短袖衬衫还觉得头上在冒汗,早早来到广场上的他,一双眼睛瞟着北边来的的士,寻找那个秀丽女孩的身影。广场上的白炽灯泛着惨淡的幽光,一阵轻轻的夜风吹来,花坛中那快要谢了的花儿随风将淡淡的芳香飘来,让杨学究感觉到是那样沁人心脾。看到广场上那些三三两两的青年男女勾肩搭臂,悠闲地晃荡,杨学究的心中也充满了美好的期盼和憧憬。
  正当杨学究站在雕塑下胡思乱想时,背后有人把他的眼睛蒙住了。杨学究以为是熟人和他搞恶作剧,有意说:“我知道你是谁?别把我眼睛蒙瞎了,松开手吧。”蒙他眼睛的人仍没有松开。杨学究用一双手摸着那双蒙住他眼睛的手,这双手是那样细嫩小巧,肯定是个女人,他想应该是任静吧,可他还是不能准确判断。他用力掰开那双手,那女孩“扑哧”一笑,从笑声里他才知道真的是任静。他捏着任静的手,回过头剜了她一眼说:“你从哪里过来的,我怎么没见你过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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