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阵恍惚后,旗海若变看见一个少女走了过来,她穿着质地华艳、柔软得体的衣服,她有一头如丝绸般光滑的头发,以及,那一张在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熟悉面孔。
  可是。为什么,她看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冰冷呢?记忆中,她一直是带笑的啊!
  不要,不要用那样冰冷的眼神看他,旗海若只觉体内所剩的血液在瞬间结成了冰块。他的笑容僵硬起来,试探地说道:“水儿。”
  回望他的眼睛沉如暗夜。
  突然。
  琉水的嘴角泛起一个浅浅的笑容,似冬日映射在冰雪上的一缕月光。
  “明王??????”
  他的脑子顿时轰地一阵像炸了一样,嘴唇颤了几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站在北海若面前的是一个美丽的如同神一样存在的少女,可是为什么,他说出的话会如此的令他心痛,心痛得快要死去。从她弧度完美的朱唇中吐出的是明王,那个高高在上的称呼,而不是他听惯了的若哥哥。
  夜风舞动雪花。
  寂静无边。
  “水儿??????”这一声呼唤似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旗海若带点令人迷醉的眼神,唇边仿佛透着无尽的希望。他不要那冷冰冰的丝毫没有温度的称呼。他不要她用那冷冰冰的丝毫没有温度的眼神看他。就算是下地狱,他也要拖着她!!
  琉水撇开他炽热的视线,藏在衣服里的双手紧握成拳,为什么,为什么,她以为她恨他,恨到噬骨的地步,可是为什么,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或许她自己都没想到,此时她的眸中发出耀眼的冰色光芒。那种冰色的光芒,美得近乎透明。
  “明王,本宫今天来,是想像明王要一块进宫的令牌。”
  通往旗国皇宫的东南西北四门重兵把守。没有令牌,就算是她,堂堂的旗国第一公主,也照样无法自由进出。
  “难道你非要用这种语气同我说话吗?”他的愤怒几乎不可控制。
  “怎么,本宫说的不够清楚吗?那好,本宫再说一遍,请明王给本宫一块可以自由进出旗宫的令牌。”
  旗海若的瞳孔倏地收紧,比以往任何时候显得都要深黑,无法从他此刻的眼睛里获取到他在想写什么。以往,这双如玉的眸子里总会带点温柔而氤氲的水汽,旗琉水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无法洞悉的眼神看她,他离她那样近,近得让她喘不过起来。
  “水儿想要进宫的令牌是吗?”他突然低低地笑出声来,温润的声音打破死般的沉寂,却听得人毛骨悚然,“其实又何必那么麻烦呢,本王带你进宫便是。”
  一顶精致的软轿,急冲冲抬往旗宫。
  北门的人一见是明王的坐轿,快速打开北门,恭敬地目送明王进宫。
  琉水坐在轿子里一动不动,其实,只要是有点常识的人,都可以看出点不对来,旗国主人,早已易成了明王,他才是背后操纵人生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主子。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权势到了滔天的地步。
  来旗宫的路上,明王同样没动,保持着不变的之势看着琉水,目光似轻柔的羽毛从她脸上抚过,嘴角始终噙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直达眼底。
  “请明王自重。”
  “自重?”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水儿,这个时候你来同我讲自重,你不觉得好笑吗?”
  “明王觉得好笑,是啊,本宫也觉得可笑之极!”她的话里,带着彻骨的恨意。这是旗国,她是这个国家的第一公主,却要有人陪着才能进旗宫!!!
  “水儿。”他的语气开始放柔,“记得你曾答应过我的话吗,你答应过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相信我。”
  “原来一开始你就设计好了,那么,现在请问明王,你要让本宫相信你什么呢,相信你不是杀害父皇的凶手,还是相信你不是设计本宫哥哥的黑手,本宫的那些哥哥虽然不成器,你明王的心未免太狠点了吧,一网打尽,斩草除根,明王还想告诉本宫什么吗?还是,你连本宫也要杀害??????”
  第十八章 谁在乎谁
  她的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身子就被海若一把捉住,他的力气大得吓人,带着不容抗拒的味道,将她抱入自己怀里 。琉水这才发现那对圈着她的手臂是如此的冰。
  “水儿,不要这样??????”他的声音在发抖,“我可以放过你剩下的那些哥哥们,我只要你,好不好,好不好??????”
  “水儿已经死了,现在抱在你怀里的是前朝的第一公主。”
  如果琉水在这时候回头看看,她就会看到一双毫无神色的玉眸,里面写满着灰白、惊惧、痛心、以至于绝望??????
  而一个处于绝望中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哗————”
  轿子的布被他用大掌掀开,抬轿的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便看到明王怒气冲冲地抱着人出来,朝着琉璃宫殿的方向,没了人影。
  “放开我,旗海若,你快放手!!”
  “怎么,现在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可惜太晚了,水儿,你注定是我的,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你都是我的,你都是我旗海若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琉璃宫殿外,候着一大群人,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琉水看到这一大群宫人,叫得更凶。
  “滚——————”
  明王大踏步走进,那些个宫人在听到他说的那个字后吓得连忙跑出去,虽然公主在他手里,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
  “嘭——”
  他毫不怜惜地将她扔到床上,又回头将门锁死。这才慢悠悠地来到她面前,她是他的,谁也别想把她从他身边带走,。
  琉水蜷缩在床脚,她不该惹怒他的,如果她知道惹怒他的后果的话,过去,他不是这样的,就连同她说话,他也是轻声细语 ,自己惹怒他了吗?
  意识到他的危险,她往墙角缩得更加厉害,这下,彻底惹怒了旗海若。她怕他,她居然怕他,她怎么可以怕他。
  他从床脚将她拎出来,玉眸里满是怒火,双手开始毫不留情地撕去她的衣物,不知是吓的还是天气实在太冷,她一个哆嗦,看到她打的哆嗦,他眼底闪过一丝疼惜,手上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撕完她的衣服,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动作优雅的像似在表演般。
  琉水瞪着一双大眼,惊慌地不知所措,抓起床上的锦被,盖到自己身上,然而还未等她把自己盖住,就被一股大力压下。
  “不!!!!!”
  海若爱怜地吻着她,从唇瓣一路到锁骨,大手也不住往下游移,另一只手抓住她,不让她反抗。她是他的,谁也别想从他这里夺走。
  “不要???”为什么,他要这样,为什么,现在的他她完全看不懂,为什么,泪水顺着脸颊下滑,如一颗颗晶莹的珍珠。他的力气那么大,她完全反抗不了。
  惊疑于她的不再图绕反抗,海若落在她身上的吻也开始变得轻柔,唇、耳畔、锁骨,一路下滑。他用唇吻干她流出的眼泪,辗转在她唇瓣,而她的泪珠,打开了闸门般汩汩流出。
  反抗不了,难道,连哭的权利也要被剥夺吗?
  第十九章 你们,不可以
  窗幔轻垂飞扬,外面的雪花室内的熏香缠绕出暧昧而迷醉的气息。
  旗海若俯在她身上好久,而她的泪却从不间断过,他起身拿起地上的锦被,盖到她遍布吻痕的身上。又拾起他先前脱落在地的衣服,穿戴起来。
  关门声响起的刹那,琉水整个身子软到在华丽的大床上。
  最终。
  他还是没有要她。
  是该庆幸吗?
  两只手揣紧被子,整个身子仍旧在瑟瑟发抖。
  漆黑的夜。
  雪落无声。
  旗海若披着厚厚的锦衣,走出琉璃宫。
  外面有人,似乎等了好久,见到他出来,飞快的跑到他面前。
  “王爷。”
  “出了什么事?”
  “老王妃她??????”
  “母亲大人怎么了?”
  “老王妃听说您把公主带去旗宫后就吵着要见您,现在属下的人在看着。”
  “回府吧。”
  “是!”
  一顶软轿,急匆匆地抬向明王府,只是坐在轿中的人,已是一人。
  明王府中偏僻的一隅,传来乒乒乓乓的砸东西声,一名穿着华艳的夫人,正披头散发,对着围住她的那群人大吼:
  “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狗奴才,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
  “作孽啊,你们再不放我出去,一切就来不及了,放我出去!”
  妇人想要冲破围住她的人,可是无论她怎么做,那些人依旧不让她出去。
  “王妃,王爷走之前有交待,让我们看着王妃您,请王妃不要为难我们。”
  “你们放不放我出去,我要去旗宫,作孽啊,作孽??????”
  此刻的妇人往昔尊贵全无,地上一片狼藉,破碎的瓷瓶,翻到的桌椅,扯烂的帘子。她像似想到了什么,拿起柜子上仅剩的一个花瓶。
  “碰-----”满地碎片,她笑着拾起其中的一片,放到自己的脖子上。
  “你们再不放我出去,我就划下去。”颤抖着手紧紧抓着碎瓷,怕他们不相信,她用力在自己细腻的颈上划下一条血红的细线,那些血滴滴在她华艳的素衣上,形成刺目的猩红色。
  “王妃,别???别冲动???快放下???有话好好说??????”说话人的声音同样在颤抖,如果王妃出了任何差池,这里面所有的人恐怕都??????但是王爷临走之前反复交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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