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说,你们放还是不放?”由于怕他们这些人抢走她手上的瓷片,她拿的太过用力,有一部分瓷片渗进了她的手心里,可她还是不敢动一下,着瓷片可是她出去唯一的希望啊。
  “王妃???、您别??????”见她又要用力往自己脖颈上划,他们担待不起啊。
  “放我出去!!”
  “好,我们放您出去便是。”低头同身边的人密语一番,所有人都撤了出去。
  当他们刚退到大门口,见到门外匆匆进来的人影。轰一声跪了下去。
  “明王!”
  “这是怎么回事?”他定定地看了北母一眼,又转头看向他的下属。
  “王爷饶命,是属下们办事不利。”一干人等跪在雪地上,脸色瞬间惨白。
  “既然如此,那自己去刑房领丈鞭六十下。”
  “谢谢王爷。”呼出长长的一口气,还好是丈鞭,没有要他们的命。
  有序的退下,旗海若这才回过头来重新看向北母,她脖子上那道伤口的血已经止住,白色的瓷器深深嵌入她的手心,血滴到雪上,如同一朵朵鲜艳欲滴的桃花,在黑夜里含苞待放。
  海若走到她身旁,夺过她手上的碎瓷片,“叮-----“一声丢得老远。
  “母亲大人,您想要找孩儿,又何必用这种方式。”
  北母不语,只是痴痴呆呆地看着他,如玉的寒眸,俊美的容颜,仿佛至高无上的王者。晚了吗?一切都来不及了吗?
  “母亲大人,现在孩儿已经来了,您有什么要说的。”旗海若伸出一双素白的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北母。
  北母颤颤巍巍地任由他扶着,突然,她一把拽住他的胸口,发狂的吼到:“你把琉水怎么了,你们是不是,是不是???作孽啊???”
  “这关水儿什么事,她好端端地在琉璃宫。”
  “哦,是吗。”像突然醒悟过来,她放开拽着的手,脸色缓和了许多。终于体力不支,跌倒在了雪地上,嘴里不住喃喃,“你们不可以在一起,你们不可以在一起??????”
  听闻,旗海若的眼里猛地寒意闪现,薄唇微勾,“母亲大人想要阻止孩儿和水儿在一起吗?”
  第二十章 不可以吗
  “你们是不可以在一起的,不行的,不可以的??????”她只顾沉浸在自己的往事里,忘了自己是在外面。也忘了自己的身旁还站着个人,口中不断重复着那句话,“你们是不可以在一起的,你们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旗海若蓦地闭上眼,精明如他,他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原因,能让自己清心寡欲的母妃如此失控,莫非??????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他全身的骨骼都在作响,薄唇退去了原本的血色,换成一种苍白的色彩。
  “你们是不可以在一起的??????”北母喃喃诉说着。
  他蹲下来,用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母亲大人。”
  “什???什么???、”下巴被胁制住,伤口再度裂开,北母痛得眉心直皱,“你刚才???刚才说什么??????”
  “孩儿想请问母亲大人,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黑暗中,他的脸色是触目惊心的苍白。
  “这件事?”她有说过什么吗。
  “对,就是藏在母亲大人心底的那件事,令母亲大人半夜吵着要见孩儿的那件事。”一字一句,旗海若的声音仿佛地狱的恶鬼,掐在北母脖子上的手也加大了力道。
  “咳咳咳??????”
  “怎么,母亲大人不想说吗?”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般地悸动,一种遥远的幻灭似的悲哀,在一瞬间抓住了他。
  北母脸色苍白,迷茫失神的双眼显出她内心极度的痛苦,她的儿子,她的亲生儿子,正掐着她的脖子逼问她。
  “母亲大人,孩儿最后问您一遍,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从原先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现在的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掌管人生死的明王。他要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并且,不留余地。
  束缚住她脖颈的手一离开,北母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件事???这件事我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却没想到???你竟然会猜出来???咳咳???这件事???只有???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该知道怎么做,还好,没有铸成大错??????”
  从北母嘴里说出了几个人的名字,又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话,她便彻底晕倒在雪地上
  寒冷的冬夜,那些破灭的幻想在黑夜背后开出一地凄美而绝望的雪花。如果没有绚烂飞舞着的雪花,人们或许会以为,这个世间从此安静了。
  旗海若俯下身,解开披在自己身上的风衣,盖到北母身上,又从袖口拿出一个透明的瓶子,从里面倒出几颗药丸,塞进北母嘴里,用手一拨,看到药丸吞咽进她的嘴里,他这才起身。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手势,数条人影从暗处出来,他在他们耳边低语了一番,那些人影顺着来时的路,一时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第二日早上。
  宫人纷纷拥进琉璃宫,不同款式的衣服,式样精致的发饰,做工卓越的首饰,密密麻麻抬进琉璃宫。
  琉水躺在华丽的大床上,对抬进来的东西看也不看一眼,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感充斥她的脑际。
  “公主,您该起床了。”一名宫女端着洗刷用具跪在床头。
  琉水懒洋洋地翻个身,半闭着眼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有序地退出去,偌大的琉璃宫顷刻间变得冷冷清清,空旷的宫中,琉水半趴在床上。昨晚的一切,就像是梦一般。
  她从床上爬起,随便找了一件衣服穿上。身上遍布是吻痕,有些都淤青了。现在的她没有时间再去管这些。她要出去,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这里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地方,生活了十几年的旗宫,此刻却变得如此的陌生。她不该回来点的,正如他说的,回来还有意思吗。自己同绿帝是在城门口分的手,当时她对他的那句话不以为然,现在,她后悔了,她不该不听他的劝告。
  彻夜未眠,旗海若整整一夜待在书房,一大清早,就有下人慌慌张张地来找他。
  敲门声响起,旗海若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进来。”
  “王爷。”进来的是一名王府的丫鬟。
  “什么事。”
  “禀告王爷,王妃???王妃她疯了。”丫鬟不敢上前,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
  “??????”手中的笔啪地被捏断,也不去管那名上前通报的丫鬟,旗海若朝着偏僻的王府一隅奔去。
  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从里面传来的砸东西声,乒乒乓乓一连串的声响。院子里里外外被人包围着。
  “王爷。”响起一片跪地声。
  第二十一章 刺客
  偏僻的院内,北母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头发凌乱,目光呆滞,口中吃吃地傻笑,朝着进来的海若又是跪又是拜,手里还抱着一个枕头。看上去,完全在发疯。
  “怎么回事?”
  旗海若就这样看着北母,浑身发出冷冽的寒意,没有人敢上前回答。
  雪花,孤寂地飘舞的雪花,安静地坠落。
  “啊——”北母尖叫起来,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鬼,有鬼啊,大家快来捉鬼啊,啊!啊!!”
  不理会北母的尖叫,所有人把头低的不能再低,一股死亡的阴影笼罩住他们。
  “啊!!“北母从地上爬起,一口气冲到旗海若身边,距他半尺远处被人拦下。
  “王妃。”刚才通报的丫鬟从地上站起,跑到北母的面前,想要阻止处于癫狂状态的北母。北母仿佛看到一个新奇的猎物,用手去抓丫鬟的头发,一边抓一边咯咯笑个不停。
  对此,旗海若始终面无表情,冰冷的目光扫过北母的额头,唇角弧度极小的上扬。
  “明王??????”好不容易摆脱北母的纠缠,丫鬟跪着爬到旗海若面前,用手牵住他衣角的下摆,流着泪说道,“王爷 ,老王妃从早上开始就一直这样,求王爷救救王妃吧,王爷??????”
  “你好大的胆子!”同旗海若一起进入院内的晏鸣一把抓起那丫鬟紧握住旗海若衣角的手,整个院子里,只有他一人是站着的。
  “明王??????”丫鬟还是苦苦哀求着,抓着衣角的手不肯放开,“求您救救王妃,求求您了??????”
  这时,从院外走进来一中年男子,他无视于跪满一地的人,也无视于从明王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径直走到他面前,恭敬地说道:“王爷,旗宫的人汇报说公主想要见您。”
  旗海若垂下眼眸,在听到来人的最后一句话后含起一抹温暖的笑意,刚才明明寒冷无比的他现在看上去很温暖的样子。
  他转过身,背对着跪满一院的人说道:“晏鸣,这里是事交给你处理了。”
  所有人抬起头,只来得及看到明王的一个淡淡背影,修长,修长??????
  旗海若刚踏入王府的主建筑群。
  突然,腰身一闪。
  传话的中年男子紧握一把匕首,险险地擦过他的耳畔。见他躲过致命的一击,中年男子也一闪,两眼直勾勾地瞪着旗海若,匕首犹如游蛇吐信,寸寸狠毒,环环相扣,离旗海若的胸口半寸远,眼看着就要刺中。
  旗海若手腕倏分,,微一翻腕,奇快地向前甩出一掌,无风无影,向着中年男子的前胸劈去,这一掌,似乎出乎中年男子的意料,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竟直直地倒了下去,眼睛向上翻着,脸色惨白,抽chu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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