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袖子中暗光一闪,飞射出几枚暗器。
叮叮叮——
暗器落在铁棍上的声音。
刺客脚尖点地,不退反进。
她的铁棒还差些许就能刺进琉水的咽喉。
刺客的眼中爆出志在必得的光芒。
眼看就要成功了。
就在这紧急的当口。
明王的瞳孔紧缩。
翻手。
急如闪电。
硬生生接住这雷霆的一击。
喉间有腥味翻滚,他硬是把它压下。
毫厘的距离。
还差毫厘的距离她便能刺杀成功。
众人惊出了一身汗。
刺客仿似早有料到一般,右手铁棒急速向前刺去。
而他手上烧得通红的铁棒,竟在刹那变化成一柄铁剑。
想来,这根铁棒是做了机关的。
叮——
明王同时出手。
暗色的光芒在刺客的胸前一闪,便感觉胸口一痛。
低头,一股暗黑的血流下。
暗器。
有毒!
她满眼不可置信。
然而,刺客也顾忌不了些许。
她忽地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而后铁剑落下,她的剑气凌厉,这一剑用尽了生平所有的气力。
霎时屋内剑光逼人。
那样耀眼的剑花。
那样快的致命一剑。
朝着明王的面门,直面罩下。
第三十章 杀
形势急转而下
所有人放下的心又在此刻纠起。
明王伸手,手上已多了枚暗器。
寒光。
四射。
所有人的呼吸屏在这一刻。
剑花缭乱。
寒气乍然。
两人同时出手。
只闻叮的一声脆响。
这次,暗器穿过了铁剑,然后,直逼心房而去。
“呕—”刺客呕出几口鲜血,一连倒退数步,那一剑,拼劲了她所有的力气。她丧失了全部力气。
瞳孔,逐渐涣散。
她朝着明王的方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倒下。
浑身痛苦的抽醋了几下,然后,身体开始化成血水。
弥漫开。
一股浓郁的腥臭。
明王目光淡淡,神情淡漠难测。
众人被这一变故吓得腿脚发软,胆小的直接趴在地上,碍于明王肆人的眼神,不敢哭出声来。
“咳咳???”琉水昏迷中不安的咳嗽。
旗海若这才将心思收回,想去看下琉水有没有被伤到,尽管刚才他把一切都挡下,查看下,还是比较放心。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
变故陡生。
刚才还被这一幕吓得瘫痪在地的女子,就地一个打滚,手上铁棒同样变成了一把锋利的铁剑。
剑光。
刹又闪起。
比刚才的那把更猛,更快,更绝。毫不犹豫的朝着旗海若的空门刺去。
然,剑花只舞到一半便怅然而止。
华丽丽的姿势可笑地僵在半空。
旗海若的脑后仿似有眼睛般,在她跳起的刹那早已出手。就在刚才,他在看到那名刺客诡异的笑容后恍然明白。
所以。
他这次出手毫不犹豫。
一枚森寒的暗器,稳稳地插在刺客的胸前,同刚才那名死去的刺客同样的位置。
可笑。
可悲。
没有转身。
屋子里立刻有十几个黑影出现。
他们无声无息,做着自己的工作。
片刻功夫。
便恢复原先的面貌。
痕迹。
没有痕迹。
雪夜。
魅暗难辨。
数百条暗色的影子不停穿梭在旗都以及旗宫,而他们每次离开去,地上总会增添红色的粘状物。
暗杀。
正式开始。
旗海若这次是铁了心要铲除安插在里面的探子,而他也付出了相当严重的损失。
血。
流了一夜,
第二天太阳升起。
圣皇历1138年十二月。
雪止。
而许多人的生命,消失在前一天的晚上。
就在当天晚上,绿涤连夜离开了旗都。
而跟他一起来旗国的人,死伤过半。
这样的代价,实在是太大。
前皇后司马贤最近过的还不错。按她现在的年纪,不算大,也就四十出头。
而发生宫变后,旗海若虽杀了旗皇许多的儿子,对她倒没有下杀手,只是把她软禁在雁芦殿里。
可是,她不甘心。她当年是好不容易才爬到皇后这个位子,虽然旗皇没有正式封她为皇后,可是凤印都是交由自己保管,除了没昭告天下,该是她的,她一样都不缺。
当初自己可是拼了半条命才得来的这一切的啊,中间使了多少手段,她自己心里清楚。而她拼劲全部换来的一切,顷刻间灰飞烟灭。这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如今掌管整个旗国的旗海若。她怎能甘心,怎么会甘心。
她在铜镜中看着自己的这张脸,虽说才四十出头,养尊处优保养的很好,毕竟和十几年前没法比。当年凭着这张风情万种的脸,迷倒了多少世间的男子。
外面的人都在猜测旗海若为什么空放着皇位不坐上去。可是司马贤心里可是清楚的很,还不是为了那个贱丫头,那个贱丫头的命可真是好啊。旗皇在世的时候宠她,现在旗海若为了她连皇位都先放在一边。想到此处,她的眼中多了抹怨毒。
不及她多想,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男人的身影,迫不及待的往她身上蹭。
“宝贝,想死我了。”男人的双手急色的在她身上乱摸。
见此,司马贤先前的不快顿时一扫而空,任由男人抱着往那张大床挪去。
他们走过的地方,衣服零落一地。
不久之后,便响起令人耳红心跳的shen吟以及男人的粗船。
第三十一章 你是的手,牵说衣角
你的手,牵谁衣角,一路奔逃,狼烟烽火的喧嚣、、、、、、
笔墨浸染,字迹在宣纸上铺就,笔尖勾揉,汇成那一句。
半透明的眸子里带着笑,司夜待到墨迹干了,才小心翼翼的将那张纸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放好。
门,直接被人从外面推开。
司夜愠怒,看到来人后,倒是没有说什么。
来人一身清透的凉,这种凉意,从骨子里带出来,风华绝代。
房朗轩的脸色白得透明,他消瘦了许多,眼睛里满是疲惫。他的手若有若无的把玩着手上的锁链。
司夜的表情没多大变化,但是很明显,他现在不想看到眼前的人。
看着他的举动,房朗轩的脸一下子惨白惨白。
“怎么,现在是厌恶我吗?”房朗轩自顾自的说道,“你在那个鬼地方躺了上百年,而我在那个地方待了十几年。”
司夜端起书案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
“她病了。”简简单单的话,从司夜的口中吐出。
“旗琉水真是好福气,有一个从小宠她的明王表哥,就连绿国的皇帝都是对她魂牵梦萦,为了她不惜以身涉险,而你,记挂了她多久?”房朗轩吃吃地笑起来,风华无二,“看情况,旗琉水在旗宫是待不久的,出去的早晚的事,你、、、”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我,只是暂时将人寄放到绿国,至少待在那,比待在旗国好上许多。”司夜接上房朗轩后续的话道。她现在还不能把她接过来,至少现在不行,还不是时候。
房朗轩透过他,看下窗外阴沉沉的天空,话,还是从空中吐了出来。
“到时候她来了,那我呢?”
那是他憋了许久的话,许久许久,久到他快要忘记呼吸,久到他快要忘记痛苦。情爱的滋味,如荼如毒,有些东西已经刻到了他的骨子里,是他的骨,是他的血。明知不该的,他依旧忍不住。
一个男人。
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是什么滋味!
苦,涩。
他,是夜的,而夜,是不属于他的。
一瞬间,心,空空落落的,似乎破了个洞,风,凉飕飕的从那个洞口穿进去,没有出口。
如果天下人知道,风华绝代的樱城城主,爱上了一个男人,甚至为了那个男人,奉献上自己的一切,那,该是多么的震撼哈。
可是,他不在乎。
他爱夜,胜过爱自己。
这份爱早已融入了骨血,是他的骨,是他的血,他若不爱,除非他,挫骨扬灰。否则,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旗宫。
旗琉水的病情稳定了许多。至少不再咳血。渐渐能吃下东西,人的精神也好了许多。
自从上次发生那件事之后,琉璃宫里面出现的大多是一些新面孔,这些人,是旗海若亲自选出来的。他不允许有上次的那种意外发生,这些,一次就够了。
旗海若很忙。出奇的忙碌。他要处理暴乱的事情,还要防止绿国乘虚而入,还要安定民心。这期间,他是没有多少时间的,但不管有多忙,都会在一定时间过来看她。陪她吃饭,看她喝药入睡之后才能安心,然后自己接着去御书房批阅积累的奏折。
朝中有许多大臣都在让他快点登基即位,这样,也好堵了悠悠众口。安定民心。
这件事情,也确实拖的够久。
日子很快给定出来。就在圣皇历1139年一月上旬,而现在离那个时间段不到一个月。
旗琉水病好之后,安静了许多,该吃的吃,才穿的穿。每天除了吃饭的时间,其余的时间几乎都在睡觉。
对此,旗海若没有多言,他宠着她,任着她的性子宠着她。
第三十二章 下毒
雁芦殿。
婢女颤颤巍巍地接过前皇后司马贤递过来的一个黄色纸包。
“娘、、、娘娘、、、”婢女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怕什么,没用的东西。”司马贤不屑道,“又不是第一次让你去,至于怕成这幅德行。”
“奴婢、、、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