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回来的代价是损失他全部遗留在旗都的探子,全部的,所有的,全军覆没。现在护在身边的,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人马。明王,动作可真够快的。若不是明王突然回去,恐怕,他连这最后的几百人也保不住。
“主子,难道我们现在还不回国吗?风丞相让我回复陛下,朝中大臣因为你长期不在,有几个已经联名了,被风丞相压了下去,丞相还说,若您再不回国,恐怕连他都快压制不住。”左左不明白,自从跟了主子后,很多事情,都乱了。
“恩,知道了”妖异的脸上闪过一丝光,他瞥了下自己受伤的手臂,旗海若那下可真够狠的,他是想废了自己吧,至少后来出现一个神秘的高手,如同烟一样的出现,又如同雾一般地消散,只是旗海若明显因为他的出现而心神大乱。甚至顾不上杀自己,直接飞一般的离去。若没有她的国,便不是国。多久,他都等,哪怕,是用尽生命去等待一场不可能的可能。
第三十八章 原来他都知道
葡萄下毒事件算是水落石出,下毒的婢女直接杖毙,连带她的家人一起杖毙。司马贤没死,被软禁在雁芦殿,按照旗琉水的吩咐,下了最重的药,什么时候被玩死什么时候了事。
侍候在琉水身边的宫女换了批,跟同旗琉水一起的宫女太监,一夜间在宫中消失。
琉璃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留在角角落落里的暗影比之前多了三倍。对此,琉水什么话都没说。旗海若有空就来琉璃宫,连他自己的王府都没回去。
他很忙,忙着筹备登基大典的事情。目前的旗国太乱,虽然还在他的掌控范围,而国不可一日无君,登基,势在必行!
“水儿。”海若将她抱在怀里,最近他的水儿一直很安静,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连平时用来消遣的字画都不碰了,他的心隐隐不安。
“恩。”她懒散地躺在他怀里,轻轻应了声。
“那天,我出去见的人是绿涤。”他不想瞒着她,“我知道你回来的时候坐的是他的马车,我知道他来了旗国,答应我,别靠近他,他很危险。”
“、、、、、、”她的手开始在他身上不老实。
“你该知道,既然你回来了,就离不开了,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旗海若憋得难受,他得忍着,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没有对她说的是,他在筹备自己登基大典的同时,也在筹备着封后大典,他打算到时候给她惊喜。“水儿,你别乱动。”
他只是想抱抱她。
“呵呵、、、”琉水痴笑出声,“那天你看到了是吗,你看到了我是怎么对人刑讯逼供,我是怎么诈那名宫女说出司马贤是幕后的主使,你都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司马贤下毒不是也在你的意料之中,海若表哥,你不用装了。”
琉水越笑越大声,手开始毫不犹豫的解旗海若的外衫,“你当初留着司马贤的命,不就是为我准备的吗,或许你没料到她会这么沉不住气,居然选择这个时候下毒。”
她说到这里,突然顿住,好一会才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吃到了那盘葡萄,恩?”
她每说一句,旗海若的脸色就白上几分,最后,脸上没了颜色,就连自己身上的衣服被琉水解去也毫无察觉。
他痛苦的闭上双眼,他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
“怎么,被我说中了。”旗琉水俯下身,唇抵到他跳动的心口,“别忘了,我可是你教出来的。”
“水儿。”这一声叫唤,他费了好大劲,“别离开我。”
“、、、、、、”
“绿涤很危险,你知道吗?当年他能从旗国离开本就是个奇迹,到最后居然能问鼎绿国的皇位,绿国当时掌权的皇子就有十几个,他从那么多人手里夺下皇位。我手下的暗影为了刺探消息,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那又如何呢?”她能感觉到下面有个硬物抵着她。
“水儿,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她抓住她惹火的小手,“你那个所谓的父皇,有管过你吗,除了一出生便背负的“第一公主”名号,他给了你什么,阴谋,算计。”
“知道后来为什么旗皇宠溺你吗?”旗海若凑到她耳畔,吐气如兰,“因为你长得像你的母后,越大越像,所以他把宠溺都给了你。”
第三十九章 暗度陈仓
旗琉水低笑,停止了手上的小动作。
“为什么不敢承认呢,恩?”海若没有放过她,将她的脸板正,正对着自己。
美,很美。这样一张美艳的脸蛋是属于自己的,也只能属于自己。
“我美吗,若哥哥?”琉水毫无羞涩地对上他的眼角。
“、、、”
感觉到抵在下面的东西又硬了几分,她笑了。
低头。
吻上他的薄唇。
旗海若僵硬着任由她在自己身上胡来。薄唇微张,由被动变为主动。两人的舌难舍难分地卷在一起。
他的舌禁锢着她。
她的舌缠绕着他。
而。
不过片刻的功夫。
旗海若狠狠地推开眼前的人。
满眼的不可置信,“你、、、你喂我吃了什么、、、”
舌尖微舔唇角,琉水娇媚一笑,“就像你所知道的那样。”
她近不了他的身,也动不了他,唯一的办法也只能是。原来,自己竟无能到这个地步,要靠出卖自己身体的地步。
药效很快发作,旗海若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动作。
琉水很快从他身上快速搜出出城的令牌,她的时间不多,刚才喂旗海若的药丸,只能维持三个时辰令他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如果这个时候无意闯进个人来的话,她会走不了。
从桌子上取下个硬物,直接把旗海若的头砸昏。然后匆匆忙忙换了身衣服,带着自己想要的东西从琉璃宫的密道离开。
谁也不会想到吧,看似简单的琉璃殿居然会有一条隐秘之道,密道直接通往城外,琉水从旗海若身上取走的令牌其实完全没用,不过这样子暗度陈仓倒是可以为自己的出走多点时间,当三个时辰后旗海若药效过去要寻她,毕定惊动守门的护卫,现在旗都是只能进不能出的模式,而自己手上的令牌没用,旗海若会以为她还没出城。谁能知道她老早就靠密道出城去了呢。这也是为什么她要在临走之时把旗海若砸昏的原因。
她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待了十几年的旗宫。
然后。
毅然决然地闪入密道。
绿都。
由于绿涤已经好长时间没上朝。临走之前把政务交待给风无尘。之前风无尘还致信给绿涤,说朝中之事繁琐,自己不能胜任。
这会,风无尘认真地批阅自己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
时间都快两个月了,甚至于所有潜伏在旗都的探子都被拔出,自己的主子在外面为了个女人还不回来。
“旗琉水。”
他低声念出这个女人的名字。声音仿若溪涧的流水,清,淡。
这个女人。
绝不能留。
第四十章 绿国
旗琉水一路飞快奔逃,在地道里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尽头才现出光亮。
“呼-”
她吐出一大口气,出了地道。
地道的出口就在城外一片小树林边上,树木结着厚厚的冰块,是来不及下滑的雪凝固在上面形成的。
而树林的边上,站立着一个人,仿佛早已等待多时,玉色的狐裘披风上满是寒气。
俊美的容颜,妖异邪魅的笑容,他就这么一眼望过去,望着她,满是狼狈的从地道口出来。
看到是他,琉水眸子中的惊讶一闪而逝。
他上前迎她,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到她的身上。
“怎么穿那么少?”
解开披风后琉水看到了他手臂上缠着的绷带,不知怎么的,突然心就这么一紧。
“主子。”左左上前,“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恩。”绿涤应了声,她,终究还是来了。
用没有受伤的手护着她上了在树林边上停靠许久的马车,旗国,估计早就闹翻天。他们的时间不多,得尽快离开。
马车一贯沿袭着绿涤平素的风格,外表同其他的马车类似,内里则是奢华无比。
藏酒柜,藏书阁,茶几,暖手的炉子一应俱全。
“你原先的仆人已经安排好了。”绿涤用没受伤的手替她沏茶,声音充满无尽的诱惑。
如同两个月前,她执意回宫。他没有劝阻。有些事情,还是自己确认比较好。
他同旗海若不同,旗海若只会一味的禁锢,而他,会放手,而放出去的另一端,一根线牢牢地被他握在手上。
很显然,这一局,他赢了。
他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
想到此,绿涤看向她的眼中缠绕某种情愫。
从旗国到绿国的路程,只能正常情况来算至少需要半个月左右,外加下了一个多月的雪,路变得难走易滑。而他们这一行硬生生用了十天出了旗国的边界。
绿涤身边原先的数百名暗卫,到绿国也净剩下五个,其余,全部死在回来的途中。
精心培养数年的精锐,一夕全部毁灭,左左对旗琉水是怨恨的,可他又不得不听主子的话。
绿国后宫。
听闻绿帝已经回宫的紫云喜上眉梢。让婢女把所有名贵的首饰,新赶制的衣服统统拿出来。
盛装打扮一番的她整个人看上去娇媚无比,她想,陛下不就喜欢自己的娇媚嘛,于是兴致冲冲赶到皇宫门口去迎驾。不料刚到宫门口便被底下的人告知绿帝的直接回了自己的寝宫,貌似,还带回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