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尹青先生以及由他主理的紫云轩在城中可是大名鼎鼎的。尹青是通灵家族尹家现任族长的叔叔,尹家的规矩是由不同的家族成员继承本家和继承紫云轩。不少人认为继承紫云轩比继承本家更有利益,可这只是不知内情的局外人的片面看法。不过也难怪这些人会这样想的,紫云轩的分店布满全城、生意火红是眼睛能实在看到的,而这位尹青先生的医术医德也是有口皆碑的。他每日上午7点到11点坐镇紫云轩总局,为前来问诊的病人看诊,服务大众,风雨不改,这样的精神让人倍添敬意。下午则有可能出诊,应邀约到一些不方便出门问诊的人家看诊,这就全凭他的兴致喜好了。
出了门去取车的时候殷成赫首先想到的是,直接到紫云轩总局去抓药倒是方便,那里存有“殷家少夫人”的药方,报上名号让店员代煎,然后回头去取就可以了。这原本就是为了方便殷家的工人来为纪桐取药的。可这样一来很可能就要惊动到母亲那里。殷成赫的母亲在做宋家的大小姐的时候就认识尹青,俩人颇有交情,也因此能请得动尹青上门给儿媳妇纪桐看病。
前后想了想,殷成赫决定回家拿到药方,然后到附近的紫云轩分局去煎药更可行。
殷成赫开着车回家,正到转进正门的拐弯处,发现一名男子神态鬼祟地在围墙边上往里面张望,殷成赫心生狐疑,但没放在心上,因为他对自家的防盗系统还是很有信心的,这种小偷小摸是奈何不了的。可再一瞥后视镜的一瞬间,他看到了那男子的脸,这是殷成赫无法忘记的、咬牙彻齿地痛恨的脸——照片上的那张脸!
殷成赫猛的刹车停住,从车上下来,那男子也看到殷成赫,即使他不知道这是谁,也能轻易从殷成赫的神态中看出是“来者不善”,下意识拔腿就跑。
殷成赫追了上去,那人跑的更快,像是一溜烟似的,跑出大街的分岔路口,殷成赫即使赶上也不能判断他往哪个发向逃跑去的了。
殷成赫丧气地回到家,把自己关在书房。起初感到的是抓不到那名男子的沮丧,然后愤怒和嫉妒,最后是痛苦;
他想到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了:纪桐说过那男人出国了,看来如今他是回来了。殷成赫想象着,那男人回来了,满心欢喜地去找纪桐,发现纪桐失踪了,于是四处的寻找。实在找不到了,就连她的前夫家也怀着一丝希望找上门来了。
痛苦和嫉妒让殷成赫的眼睛蒙上迷雾;在他一整夜为她擦身降温,照料她的同时,她的情人在热切地寻找她,渴望跟她相会,相守!
照片上亲密的影像此刻一个个的掠过,殷成赫就算抓自己的头发,猛敲自己的脑门还是停止不了,无论如何也停止不了……
殷成赫拿着煎好的药回到囚禁纪桐的房子,看到纪桐已经能下床行动了,她正在厨房倒水喝,看样子已经恢复大半了。纪桐看到他进来,眼神是淡淡的,不出声,也不表现出特别的恼怒,准确的形容是:视之为无物。
殷成赫黑着脸,但样子不可怕,神态也是淡淡的,放下药,转身就走了。
这倒是让纪桐惊讶,说不上为什么惊讶,就是惊讶而已。
更让纪桐惊讶的是,当晚迟些时候,殷成赫又出现了;
纪桐已经在床上休息了,睁开眼睛就赫然的发现殷成赫就直愣愣地站在床前,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
纪桐吓了一跳,细看殷成赫的脸更是觉得莫名的害怕;
冷漠——非常冷漠,像一块坚硬得如水晶一样的冰,却暗藏着一种别样的恨意和另一样无法言说的情绪在里面。
殷成赫不知道站立注视了多久,一动不动的,但他却好像把纪桐睁开眼睛醒过来视作是某件事得开始做的标志,开始一件一件地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纪桐可害怕了,呼吸急促起来,语气里不自觉带着哀求,说:“你要干什么,我在生病!”
殷成赫全不理睬纪桐说什么,脱了衣服上床,伸手就解纪桐睡衣的纽扣。
“不要,不要这样,你知道我在生病的!你要我死吗?你想把我弄死吗?”纪桐说着,哭了出来。
殷成赫不耐烦,一使蛮力,把纪桐的睡衣扯开,抚上一边柔滑温软的雪峰,淡淡地说:“你乖一点的话就不会要了你命的。”
说完,嘴角扯开一个残忍笑容,一双冷酷的眼睛对上纪桐虚弱无力地防备着的眼睛,手上更是使劲揉弄着,一边观察着纪桐脸上痛苦别扭的表情——他是在享受这种别样的痛苦和羞辱感!他要把自己因为这个女人所承受的报复在这个女人身上!
殷成赫已经决定好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把纪桐放出去的,因为把她放出去就等于把她送进那个男人的怀抱。他绝不让这件事情发生。他要永远把她囚禁,哪怕得不到心,那他也不在乎,能满足身体就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这种想法和打算的本质是:自己得到或者得不到,也许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让“他”也得不到。
用纪桐柔弱的身体尽情地满足了自己后,殷成赫的感觉就类似于潜入深海的人,拼命往上游啊游,终于浮出海面,深深的吸上一口新鲜的空气,顿时感到轻松愉悦。
承受了一场欢爱的身体呈现出别样的妩媚,让人很有再细细温存一番的念想,纪桐的头发乱了,汗湿了,脸上的泪痕未干,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也很动人,很让人有怜惜一番的冲动,可殷成赫控制住自己,为了更有效地控制自己,他干脆离开床,站到床边,沉声宣布:“你不再是我妻子,所以我不会跟你睡一个床上。你只是供我消遣的玩物——这就是你的新身份,你明白了吗?”
自顾发表了这一声明后,殷成赫走出这间卧室,到另外一个房间去睡觉。
余下纪桐,无奈地品味这个很是幼稚可笑的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