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娃,你来得正好,看看这上好的珍珠,磨成粉末,养颜美容。”老爷子笑呵呵拿出一颗又大又圆的珍珠,露出的牙齿比珍珠还白。
将乾坤镜背在身后,咬牙用力拔出玉佩。
横着晃过去,在冰释身边坐下,冰释也眨眨眼,今天大家的眼神都不太好么。
老爷子笑眯眯地晃晃珍珠,“女娃,你先同冰公子聊聊,老爹先去把珍珠收起来,呵呵。”老头子爱药成痴,一颗珍珠便乐呵呵地把女儿买了。老爷子一边看看珍珠,一边哼哼小曲儿,离开了大厅。
“出来吧。”无奈瞪瞪眼。
姐姐们从大厅门后探出身来,二姐转了转眼珠,轻轻推出大姐“女娃,你这次回来正好,大姐同红松子要成婚了。”
“哦,大姐,恭喜你了,红包拿来。”右手一滩,配上痞痞的表情,无人能敌。
大姐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别有意味地瞥了眼冰释,“彼此彼此。”
三姐笑得斯文,却又有些忧郁。唉,忧郁的三姐连伤心都美得沉鱼落雁。
“哼。”反而被调戏了,拖着冰释离开了大厅,身后是一片片的欢笑声。
“冰释,看这镜子,可以穿越时空。”在冰释面前像小孩子一样卖弄。
冰释用手背挡住嘴,笑得开怀。
什么呀,不甘心,“冰释,你现在想去哪,我带你去。”特大款的甩甩手。
冰释却笑得更开心了,摸摸我的脸,“姜鲜,你真可爱。”
男人心,海底针。怯怯地收回了乾坤镜。
与冰释一边走一边聊,走着走着,碰巧遇到未来姐夫红松子,以及红松子身后的致灿和小秋意,致灿消瘦了不少,脸上也没有以前见他时的神采飞扬,虽然依旧笑着,却散发着无法言明的忧伤,那样笑着静静牵着小秋意。盛极必衰,致灿则哀。
“冰释,女娃。”未来姐夫热情地朝这边招招手。
被我盯得尴尬地笑笑,冰释坦白,“红松子主管人界雨水,有时会从洛川调水。”
“师姐,冰释哥哥。”小秋意小跑过来,致灿被小秋意拉过来,“姑姑。”
红松子拍拍致灿,“女娃,你觉着这伴郎如何?”
“嗯,挺符合大姐的欣赏眼光的。”摸摸下巴,要是以前地致灿,大姐可就要被他抢走咯。
“小秋意,师姐的家里有个老头特别会做吃的,待会儿一起尝尝。”吃东西是和小秋意的共同话题,被师傅和我带偏了的孩子。
“好。”小秋意在这种时候才不会少年老成。忽略其他神不解的眼光,走吃货的路,让不食人间烟火的神郁闷去吧。
戳戳戳,各种戳。当眼前的这盘鱼被戳的支离破碎时,老爷子咳嗽了几声。
“老爷子,你上火了吗?可以配着川贝枇杷喝喝,止咳润肺。”老爷子咳得更厉害了。
被冰释的筷子按住,“冰释,你要吃鱼吗?”冰释的筷子掉下来了。
二姐狡诈地抖抖眉,“姜鲜,冰释与你什么时候成亲呢?”我的筷子也掉下来了。
二姐叹了口气,“没意思,可以继续吃饭了。”
老爷子又继续与红松子商量起结婚的细节来,大姐依旧时不时害羞地点点头,二姐连带吃饭也会间歇性转转眼珠,三姐风姿绰约的听着,小口吃吃饭,致灿也是食不知味的给小秋意夹菜。不敢抬头看冰释,不自觉地一直扒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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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的婚礼很快就来临了,经过猜拳决定,二姐输了,所以二姐做了大姐的伴娘。婚礼前几日,帮忙布置,家里四处都是红色的绸子,像红色的浪花一样。坐在大姐喜庆的闺房中,看着媒婆女娲娘娘慢慢的给大姐梳妆打扮,新娘子打扮的大姐,幸福地笑着,就连一向忧虑多情的三姐也将幸福染上了眉眼。待到窗外鞭炮声起,是大姐夫来迎亲了。
拦住房门,不给大姐夫开门,大姐夫的伴郎致灿尽职地递出红包,乘我们收红包的功夫,大姐夫冲了进来,一把抱起大姐闯出房间,放入花轿子中。大姐夫挥手离开,见着远去的花轿,渐渐变弱的唢呐声,情不自禁地哭了来,靠在冰释肩膀上嚎啕大哭。
冰释拍拍背,“姜鲜,愿意嫁给我吗?”
哽咽着问道,“可以,不过你得天天给我做大餐,唔,还得陪我一辈子,看夕阳红。”
冰释略微为难,“我不太会做菜,洛川下也看不到太阳,看来我娶不了你了。”
“不行不行,怎么能随便跟女孩儿求婚呢,你得对我负责。以后我会很努力修习,学着辟五谷,看不到夕阳红,也可看明珠。”
冰释认真看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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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人到伤心时,呆在储藏室中数药材,数数看看,再出来时便又会乐呵呵地上山下海寻找药材。记得上次陪他去找长在悬崖峭壁上的雪莲,高海拔的雪山,手指也不能灵活弯曲,抬头望望被云遮住的山顶,攀岩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挂在陡直的峭壁上,不能上也不能下的悲哀。看看越是喜庆的大厅,越是想念大姐。呆在家中,徒添烦劳。
“嘿嘿嘿嘿嘿,一起去大姐夫家凑凑热闹,怎么样?”露出十颗牙齿的笑容。
拉着三姐一同去了大姐夫家,喜宴很热闹,在大厅中央,曼妙的仙女们翩翩起舞,丝竹管弦之声沁人心脾,天帝坐北朝南,身边坐着妻子,左边是羲和娘娘,羲和娘娘的左边则坐着娥皇娘娘,天帝的右边是常羲娘娘,大姐夫与大姐一同坐在左边的桌子中,邀请来的客人围着四方的大厅坐下,面前摆放着琼浆玉露,仙果糕点。正巧寻了个空桌子坐下,三姐随意地四处望望,眼神没有焦点,最后失落地低下头来,回眸一笑百媚生,啧啧啧,这杀伤力,不知多少仙家会失魂落魄一段时间。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跳舞的仙女们随着音乐的尾音飞出大厅,哇喔,这舞蹈的结尾精彩绝伦。
三姐忽然优雅站起,“抱歉,坐了诸位的位子。”
“无妨,瑶姬客气了。”晴暖哥暖暖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晴暖迁往与华饶一桌即可。”
三姐嘴角微微上扬,缓缓坐下。
撑着下巴,略略想到,这两人慢吞吞的性子,感情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呢?文艺青年的梦幻爱恋,是美男与美人的童话国度。正如童话中的落难公主们,美貌是成为女主的必要条件,若不是最美的公主,大概会养成刁蛮,嫉妒的毛病。晃了晃头,细细看看冰释,嘿嘿嘿,能嫁给冰释,梦幻什么的,想来何苦呢?
右边桌子上的华饶哥正专心致志地看着觉慈姐卜卦,连晴暖哥在他旁边坐下也没意识到。觉慈姐看了卦象,闭着眼掐指算算,口中念叨着什么。忽然睁开眼,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过来,眼神很是诡异,唔,有点像鬼上身的神棍。被盯得毛骨悚然,往冰释身边靠了靠。
“红松子敬诸位。”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大姐夫已经走到桌前,正举着酒杯示意。
冰释两手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冰释替两位姑娘回敬。”
一饮而尽,越看越觉着冰释真是位好夫君,嘿嘿嘿嘿嘿。
大姐夫刚走过,觉慈姐从大姐夫的身后走了过来,“姜鲜,回魔界。”说完之后,便神神秘秘地走开了。
“冰释?”魔界呀魔界,是时候回去了,可有些舍不得,冰释,冰释。
冰释眉开眼笑,“我会认真准备亲事,到时候去接你。”
“你真好。”抱着冰释地胳臂,做个幸福的小女人。
☆、雾开缺月明
姜鲜,回魔界,回魔界,回魔界。魔界的一切与离开时差不多,可觉慈姐的话却时不时在耳边回荡。待在魔界的房间里,也不知师傅躲到哪个角落里修习法术,拍拍脑袋,还是出去转转。
好容易碰到一人,定睛一瞅,是王伯,“王伯,早上好!”
王伯停下脚步,“是姜鲜呀,今个起得真早。”
王伯说话一针见血,“王伯,为什么您老管师傅叫小姐呢?”
王伯回答道,“盎然?盎然是我家小姐。”
“咳咳咳。”王伯,你能再言简意赅点不。
王伯呵呵捋捋胡子,“老头没进飞升前,是魔教的护法,老头看着少主长大,就是小姐的父亲。老头这一辈飞升得早,逃过那灭教之灾,可怜秋意和盎然两人从小孤苦无依。以至于盎然小姐误入歧途,飞升之后进了神界,唉。”
王伯叹声连连,说得咬牙切齿,对于师傅进入神界,有多遗憾,就有多狠。
“王伯,不太乐意,师傅呆在神界?”似乎找到线头了。
“自然,去那乌烟瘴气作甚。小姐现如今住在这,也有我们这些老骨头帮衬,少吃些苦头,气色也好了不少。”王伯自然有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