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林峰似乎刻意回避萱暄的泪眼婆娑,转身准备走了。
“给个理由!林峰!”剑晨的声音,我看到他正把萱暄搂进怀里安慰着。突然,我想哭了,那个怀抱,原来是属於我的温暖,而今却不复存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想让它掉出来。
“没理由,也不需要!”林峰给了剑晨这样一个回答,便离开了。
剑晨还在发烧吧,他的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脸色苍白,却不停安慰萱暄,多像恋人,从前我不曾体会过的幸福。他看者她的眼神是心痛的,我从未见过的。
下一秒:“靠,你小子烧成痴呆啦!”天弛跑过去止住了剑晨的动作,“这里难道就你一个男人,用得着冒帅。”说着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披在了萱暄身上。
再下一秒:“切!”这是从剑晨口中吐出的很轻的一个字,随後他倒下了,当然,没死,只是昏迷了。
“哥,哥,你怎麽了,怎麽了?”萱暄唤着他。
“靠,这小子搞什麽!”天弛立马背着剑晨往外跑。还是茜茜聪明,刚才打了“120”,不一会儿,救护车载着剑晨和萱暄开走了。
“紫欣,菲灵,我也去看看,有事打我手机。”茜茜和天弛拦了一辆出租车,跟着救护车走了。
“紫欣,回家吧!”菲灵拉了拉我。“雯雯,你要不要也进来坐会儿。”
“不了,我想回家看看老哥他!”
只剩下我和菲灵了,突然好冷,身子不住地颤着。
好暖!肩头多了一件衣服,而且是男人的。回头一看。
“翼!”
“没事吗?”
“恩?”
“今天,电话了,你有点反常。”
我怔怔地看了这个家夥一眼,他在关心我吗?
“恩,没事,只是……”我低下了头,“心里很不舒服。真的,好难受,被石头压着一样。”
“想哭就直说!”一副你又何必罗嗦的语气。
我猛地抬头看着他:“谁说过要哭,我有说过嘛!你哪只而都到了。”
他也不理我,就听着我一个人在那边讲,声音明显带着哭腔。“我真的没说要可,真的没有……”然而我还是哭了,抱着翼,靠在他的胸膛上,拼命的哭,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却依旧哭得让人难受。那个时候菲灵在一旁也哭了,只是我当时没有发现。我们俩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
“白痴!”翼不温不火地骂了我一句,却把我抱紧了,他的手抚着我的背,似怕我哭岔了气。
……
情绪渐定的我猛地推开翼,脸顿时一阵烫:“你趁机吃我豆腐啊!”
“切!无聊!”他转身走向他停在一边的蓝色机车。不一会儿手上拿了东西回到我面前。“你输了。”他把几张地契塞到我手上。看了看,果然是那天,翼为了救她而失掉的几个场子的地契。
“哎──早知道,当时就不该上你激将法的当,这下可惨了,my god!”我鬼哭狼嚎起来。
“我走了!”翼跨上机车。
“喂……”我叫了一声。
翼回头看了我一眼,四目相交,我的心不安分地乱蹦:“我可不可以不遵守那个赌约。”我哀求。
“可以。”扭过头去不再看我。“呼兹──”摩托发动起来,“刷”地机车飞一般地开走了,风中传来他的声音:“不过,後果自负。”
我不知道他说这话时的表情,我猜他可能在邪笑,不过也可能毫无表情。看了看雪地上留了七八个烟蒂。是翼留下的吧。
“菲灵,咱们回家吧。”我拉起菲灵往屋里走。
“恩。好。”
那时我不知道,翼有个坏习惯,就是等人的时候每隔一小时吸支烟。
那天晚上,我有听到菲灵的房间传出键盘的敲击声,似乎还听见隐约的哭声。我突然发现她已经只剩下我们这群朋友了。
物是人已非……
残缺的恋曲 第九章 去拉斯维加斯 (十)
(十)
见鬼,开学第一天,这帮有异性没人性的家夥就抛下我跷课去闲逛了。孤零一人来学校修学分还真不是个滋味。前阵子看了本书,啃完後感叹一句:“这才是大学生活啊!”我们这群顶多算得上高中生的幼稚家夥,却是一群正念大学的大学生。怪!怪!怪!
为了体验所谓的大学生活,特意去听了一个优秀大学生的演讲,结果,我的汗毛一根根向他敬了站立礼,谁让他动不动就:“我们要为共产主义而奋斗。要为祖国光明的未来而念书!”那个豪言壮语,那个热血。估计下次他去献血,针头拔出时血就喷涌而出了!
好不容易听完那个演讲,一个人在校园中逛来逛去。“萱暄,我也算了,人家失恋,心情不好,剑晨陪她去散心,茜茜这家夥却和那个天弛学长约会去了,还有菲灵,一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搞什麽飞机。害我在这无聊,又要帮她们在一些厉害的欧吉桑,欧巴桑的课上变声叫‘到’。”我怨啊。
“啊──”我被人从背後用力推桑了一下後以狗吃屎的形式趴倒在草地上。缓慢转头,这情况真可谓壮观。我的嘴已拉大成“o”型,足塞下一个鸡蛋。那些女人一个个像红了眼的疯牛般朝我校号称容纳得下所有师生的广场方向暴动。
不过,这画面似曾相识啊。“my god!”我不由失声,上次恐龙们的暴动是为了剑晨和林峰,这次又是为了哪位jj或gg呢?难道老天又造了一个极品帅哥。不过,这次情形略显不同,在那长达百米的女恐龙队伍後还有一个超长青蛙队也在往同一方向涌动。
不过相较之下,男生还是理智的,至少他们还不属於暴走状态。
“请各位同学即刻赶往本校最大广场。再通知一遍,请各位同学……”校长那糊涂老头的声音从广播中传来。
“到底发生啥事?竟如此兴师动众啊!”我突然大叫一声把那帮走在我前方的“青蛙”们吓得大跌眼镜(虽然他们没几个戴眼镜)。
人流终於将我带到了目的地,那个壮观,无法用言语表达。可怜我只听得其声,不见其人。
校长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入耳朵:“今天,本校来了三位转校生,一位是来自日本的交流生和村树,另两位都来自我们的兄弟学校‘风清’,他们分别是姚氏集团的大小姐:姚梦珊,羽氏集团的少爷羽天翼,同时羽天翼的父亲还是‘风清’和我校的大股东。”
人群一阵骚动,都想往前挤。我却一头栽倒在地“羽天翼,他为什麽会来这里,天啊,饶小女子一命吧!”我恳求。“啊~”我惨叫,“哪个不要脸的从我身上踏过去啊!!”没人理我,回应我的只有一只又一只脚从我身上踏过,我的脸部不停与地面发生碰撞。
“靠,素质真差!”我低声骂了一句。最後发现保命要紧,就连滚带爬地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厕所里,我对着镜子拿出自备ok邦贴了一张在刚刚因碰撞而被擦伤的脸部上。还好不算丑,顶多达到“爱国”的标准,至少不会让人觉得我“抱歉”,对不起乡亲父老吧!
怀着“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心理”走出了可爱的wc
“紫欣。”
我脸部抽筋:“你变态啊,居然站女厕所门口!”
“是啊,我这变态是来偷窥你的。”杨俊顺杆就爬。
“哈哈!”我冷笑两声,“这个笑话好冷。”
“紫欣,你考虑好了吗?”
“什麽?”
“……”看他难以启齿的表情。
“哦,我想起来了。”我拍了下脑瓜,“三个月还没到吧?”我有些为难。
“恩,没到,不过也过了两个月了,想问你一下。”
“这个……”怎麽办,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还是溜之大吉好了。“下次再说好了。”留下这句话,我飞一样跑离杨俊。
“笨蛋,站──住──”
我立马刹车,那个声音是羽天翼的。我的天,我哪对不住你了。
“回来!”羽天翼又在使唤我,这不要脸的家夥。
“翼,请问有何贵干?”我陪着笑脸。
羽天翼看了我一眼:“不知道。”
“你耍我!”我怒目圆睁。
“没有。俊的表情好象不想让你走,所以你要留下。”
“这和你无关吧,大少爷。”
“我认为有关。”这次他索性连看也不看我就扔了这样一句话。
“翼,那个赌约能不能解除?”我用水汪汪的大眼睛蓄着泪问他。
“不行。”
“我的上帝,你放过我吧!”
“……”
“对了,你上次说如果我不遵守赌约,後果自负。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後果是什麽?”
“为什麽?”
“这样我可以酌情考虑要不要遵守那个赌约。”
“我没义务告诉你。”羽天翼突兀地拉着我的手就走向他的机车:“俊,你也来,我们去咖啡馆坐坐!”他边跨上机车边对杨俊说。
“喂,给你!”他就这样把他常用的头盔给了我。
“你不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