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恩，你用就好！”
  “……”看着他，心莫名地有阵悸动。
  “我的天，你这是白痴啊！”羽天翼露出了头痛的表情。
  “这又不能怪我，这个扣这麽难扣。”我的双手一直不停地在扣那只该死的头盔的搭扣。
  “没工夫跟你耗时间。”翼边说边亲手为我扣好，他的手接触我下颚的瞬间，我感到脸有些发烫，也许是内火重吧，又或许……
  “抓紧，否则死了没人替你收尸。”羽天翼边发动那辆机车边对我恶言相向。
  “用得着这麽毒吗？我又没杀你祖宗十八代。”我嘟起嘴。
  不敢相信，反光镜中，我竟然看见他笑了，嘴角微微上扬，弯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在一旁的杨俊将一切尽收眼底，他觉得眼前这两人根本忽视他的存在。“重色轻友”其实当时他很想用这句或来打断两人的谈话，却始终未开口。
  残缺的恋曲 第九章 去拉斯维加斯 （十一）─（十三）
  (十一)
  “小姐，我要一杯黑咖啡，再给他一杯柠檬红茶。”羽天翼的帅气，迷住了点单小姐，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羽天翼，像在勾魂。这年头什麽都缺，就是不缺像饿狼一般的女人。
  “小姐，我要一杯奶茶。”我叫唤，那人居然不理我，只一个劲地和羽天翼介绍这里好吃，好喝的东东。
  “小姐，我要一杯奶茶。”“小姐，小姐，小姐……小姐──”我终於无力再喊出声了，我“啪”地一头栽倒在桌上。
  终於那位服务生恋恋不舍的准备离开。
  “小姐。”羽天翼唤回了刚想离开的服务生，“给她一杯热奶茶。”他看了我一眼对服务生说道。
  我盯着眼前的他看了好久，他却一直望着落地魄力窗。
  “咚，咚。”心开始不安分了，眼前的他有些像梦，宛如风一吹就散了。
  不久，点的东西上齐了。还是沈默一片，各自喝着杯中物。
  “紫欣。”杨俊忽然开口，我抬头看着他等他说接下来的话。“还是再等你一个月好，没办法，果然，我太心急了。呵呵。”俊傻笑了几声。
  “俊，我……”我不知如何开口的好。
  “下次也给不了你答案。”羽天翼这家夥却把我的话接了下去。
  “为什麽？”杨俊瞪大眼看着羽天翼。
  “这个白痴的心思很容易懂的，你不明白吗？俊！”拿起杯子小啜了一口，“喂，白痴，诚实一点。”这半句似乎是对我说的。
  “我有不诚实吗？只不过不想伤害任何人。”我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後来自己也听不见了，我低下头喝着杯中的热奶茶。
  “没关系，没关系，双紫欣，从今天开始，我要开始正式追求你。”俊语不惊人誓不休。
  “啊？！”我惊讶又疑惑抬头看他，是一张灿烂的笑脸。
  “翼，从今往後公平竞争！”俊拍了拍翼的肩。
  “什麽？”他继续喝着咖啡，心不在焉。
  “别装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连好兄弟都想瞒，不够义气了吧！”
  “我从不喜欢白痴！”
  “我可没说你喜欢她，不打自招了吧！”
  “咳，咳……”羽天翼刚喝下的一口咖啡差点把他呛死。
  他不作声，任由杨俊在一边不停地聒噪。我看见他的脸有些泛红，是这空调热的缘故吗？不晓得。
  《童话》传来，我连忙掏出手机，并无来电。
  “喂。”羽天翼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差点忘了，我们手机铃音相同，而且彩铃也相同，同一曲旋律──《童话》
  “我在咖啡馆。”“你想过来就来好了。不用事事向我请示。”羽天翼合上手机。
  “天翼。”十分锺後，“她是谁？”她指了指我。
  “她叫双紫欣，云清音乐系的。”杨俊见羽天翼无意开口，便替他说了。
  她把俊从天翼身边赶走，自己噌来噌去地坐在了天翼身边。他却仍是心不在焉地望着落地玻璃窗。
  “喂，不介意坐你身边吧！！”俊可怜巴巴地摆了一个笑脸。
  “坐吧，坐吧，可怜的孩子。”我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他坐下。
  “紫欣，你也说我可怜，那，要不就答应做我女友吧！”
  “不──要──”我笑了笑，喝了口热奶茶。
  “计划失败。”他坐下，把柠檬红茶移到自己面前。
  “你！”我指着刚在天翼身边做下的女生叫了起来。
  她盯着我看半天，若有所思：“哦，是你啊。脖子上的伤好了吗？”
  “好了，好了，早无大碍了。”
  “对不起，我家天翼给你添麻烦了！”
  “耶？哦，没事，翼没给我添麻烦……”我傻笑，心里却想着：其实这家夥很欠扁。
  “你不准叫他‘翼’，没资格，懂吗？”她突然激动起来。
  “什麽？”我听得一头雾水。
  “哦，好象我还没介绍，我叫‘姚梦珊’是天翼的未婚妻，所以连我都不能那样叫他，你就更没资格了。”
  “那俊也是那麽叫的。”我就是跟她杠上了，没来由的。
  “不一样的，你是女生。”她停顿了一下，“那种叫法只有对他是很重要的人才有的特权，这下明白了吧！”她气鼓鼓地瞪大双眼死盯着我。
  “是这样。”我用手挠着脑袋，“那我以後不叫了，这样总成了吧！”
  “这还差不多。”姚梦珊得意洋洋地笑起来。
  “有经过我允许吗？”一直置身事外的羽天翼突然开口，差点没把我吓得半死。
  “天翼，你老婆都吃醋了，我当然不能再那样叫了。”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故意挑衅的味道。
  “她和我没关系。”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无奈，“而且，没经我同意，别轻易改变对我的称呼。”他拿起杯子，谁知咖啡早已一滴不剩，放下杯子。又拿起另一个，喝了一口：“好甜。”他继续望着落地玻璃窗。
  “喂，那是我的奶茶，你怎麽可以喝？”我扯大嗓门。
  “不满意吗？”
  “当然不满意。”
  “那你要怎麽样才满意呢？”他兀地用手托起我下颚，使我的脸被迫变得离他更近。
  “什麽？”我脸红了，很烫，似乎可以在上面烧开水。
  “对於间接接吻不满，所以要来直接的。”他的眼神更加妩媚了。
  糟了，我一句话也讲不出了。
  “喂，翼，你想干嘛！“俊怒气冲天，拍着桌子跳了起来怒斥天翼。
  天翼睨了他一眼：“笨蛋，别紧张，跟你闹着玩。“说着他松开了手。这句话他是对我说的，当时他是注视着我的，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你觉得这样戏弄我很好玩嘛！”
  “没有。”
  “为什麽要认识你呢？”
  “不知道。”
  “我先走了。”我起身，俊立刻也站了起来。
  “紫欣，你怎麽哭了。”他惊讶。
  “我有哭吗？”我擦了擦，似乎真的有泪。
  “笨蛋，又坏规矩了。”天翼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什麽？！”我回头瞪了他一眼，才发现他正看着我。
  “我没允许你哭，你答应过，我不允许的话，你不会哭。”
  “我没哭，它自己跑出来的。”我向咖啡厅外走去。
  “紫欣，我送你！”杨俊追出来。
  “谢谢！”我坐上了机车，车发动了，飞快地驶去。
  一瞬间，我从周身模糊的景物中清楚地看到了翼，那身影如此清晰。
  夜深了，一切都安静下来。
  “羽天翼，你这个混蛋！“我用枕头蒙住头，躲在被窝里大吼。
  你就这样闯入我的生活，把原本的一切打乱，所有事纠结。好象喜欢上你了，自己却变成了一个坏女人，刚和前男友分手，却像是急着找岸停靠在海上漂泊的独木舟。如此简单地忘记上一份感情，你的出现，让我怀疑自己是否对剑晨用了真心，还只是喜欢上被他爱着的这份感觉。
  （十二）
  一转眼，两个星期过了，生活悄然改变着，菲灵成天的早出晚归，旷课，连钢琴也不碰了，直到那天，才知道，她已离我们越来越远。
  那晚：“叮铃，叮铃。”门铃急促地响着。
  “谁啊？”我，茜茜，萱暄一同来到大厅。
  开了门，两个黄发男生扶着菲灵。“她醉了。”其中一个男生开口，“真麻烦，还要我们送她回来。”说着他们把菲灵放下就走了。
  “下次再一起玩啊！”半醉半醒的菲灵还不忘说一句。
  我们明白了，菲灵放弃了，放弃了对理想的追求，命运给了她一个充满黑暗的世界，於是她坚持不住了。她说她什麽也没有了，妈妈，爸爸，家，现在只化成了一块墓碑，在墓地任风吹任雨打。她退学了，然後开始了夜不归宿的生活，好久才难得见她一面。好想对她说：“菲灵，还有我们在。”可是话到嘴边总是生生地咽了回去。我们能给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