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只可惜,就在他出生不到三个月,他爱妾因为产后风离开了人世。那时,府上的人都说含雪把她亲娘给克死了。正因各种的谣言让柳华严对含雪爱理不理的更没有给她半点温暖跟应有的父爱,以致她被兄弟姐妹欺负。
迟来的爱
往事不可追也,柳华严只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将过去的父爱双培补偿给含雪。
“哐——”的一声,传入了柳华严和柳二夫人的耳朵里。
柳二夫人就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躲在暗角里,很不满地说道“谁,鬼鬼祟祟的,给我滚出来。”
不好了,被发现了,怎么办呢?含雪心中冒出了一股恐惧感。
柳二夫人大声地喊道:“还不出来?活得不耐烦了吗?”
这次就算想逃都没门乐儿,连窗也没有了,含雪只好从暗角里走了出来。
“含雪,你不是在苏州的吗?怎么会在这里的?”看见含雪的突然出现,柳华严大吃了已经,然后望去柳二夫人。
“是这样的,含雪年纪还小,将她留在苏州我不放心所以我便顺道将她带了过来。”这柳二夫人未免把话说得太好听了吧!
“含雪,过来爹爹这里,让爹爹抱抱你。”柳华严张开双臂,准备迎接含雪。
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她的爹爹吗?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他从前是从来都不会正眼看她一眼的,可是今天她却要抱抱她,含雪想不明白,也不知道他们的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如果含雪投进柳华严的怀抱里,那就证明她就是柳含雪,那视她如亲生女儿的侯爷和夫人怎么办。想到这里,含雪犹豫了,想起以前过的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她害怕了,害怕兄弟姐妹无理的讽刺,害怕府里的人都说她是扫把星,害怕柳二夫人对她的辱骂和毒打,更害怕在黑夜里自己独过漫漫长夜......正因为太多太多的害怕,她经过几番挣扎,决定不认眼前的男人做父亲。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所说的含雪,我姓李,叫康平,小名叫含雪。”含雪现在的确是姓李,是皇太后御封的康平公主,而她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里,要不然侯爷跟夫人找不到她肯定会很担心的。
不知道怎么的,当含雪与柳华严划清界限后心里酸酸的,是否还指望柳华严给她半点的父爱,或是还念着那么多年的父女之情。
柳华严又重新坐回椅子上,失望地说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天皇太后亲自御封的康平公主,不知道公主大驾光临寒舍所谓何事?”柳华严的语气极淡,他在想,为什么他会有这种错觉呢,打从在长乐宫第一眼看到含雪开始,便有这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的女儿呀!
这可能是他们父女之间冥冥之中注定的血亲关系吧!
“什么事?这要问问你的二夫人了,无端白事把我迷晕,还扬言要跟我新账旧账一起算。”含雪冷冷地盯着柳二夫人看,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模样,含雪心里满足地笑了。
柳二夫人万万没有想到含雪会这样说话的,这下子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了,望着柳华严看,还摇头要他不要相信含雪说的话。
柳华严自知大事不妙了,拐骗皇亲国戚的这条罪可不轻呀,轻者问斩,重者满门抄斩,还株连呢!于是二话没说,就上前扇了柳二夫人一巴掌。
送走女儿
一个红红的掌印清晰的贴在柳二夫人的脸蛋上,将她打得两眼直冒金星的。
不明不白的挨了一巴掌,柳二夫人用手捂着火辣辣的脸蛋,流下两行委屈的泪水。
柳华严大怒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所犯下的可是死罪呀,如果皇太后怪罪下来,全家族的人都要跟着你去陪葬。”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大的火气。
“不是这样的,她......”柳二夫人肯定眼前的正是柳含雪。
柳华严用力地甩了一下衣袖,将柳二夫人正要说的话打断了,怒道:“够了,你好自为之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含雪送回侯爷府,否则动用了御林军满城找那就麻烦了。
这是有一位三十来岁的家丁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喘着粗气说道:“不好了,少爷,听说侯爷府里的康平公主弄丢了,现在侯爷府里的家将正在大厅内。”
柳华严偷偷地为自己捏了把汗,希望侯爷看在他们一场同僚的份上,不与计较这件事。想着想着,心里也是不禁慌了起来,于是对家丁说道:“好,我马上就来,你先下去忙吧!”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柳华严怎么也想不明白,侯爷怎么会搜人搜到他府上来了,这下子跳进黄河怎么洗也洗不清呀!
含雪就这样被柳华严牵着走。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的亲爹爹的手是如此的温暖的,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的温暖,感觉到他实实在在的存在,也有可能这是最后一次了。
来到大厅后,只见侯爷的家将早已坐在椅子上等待了,一看见柳华严牵着含雪,他的脸马上拉了下来,说道:“柳大人,我家小姐怎么会在你府上的?”
“这个......”柳华严一时之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被问得哑口无言的。
“莫叔叔,这次真的要谢谢柳大人了,要不是他救了我,雪儿恐怕已经被坏人给拐卖了。”含雪一看形势不对,就马上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了。对于柳华严来说,他是含雪的亲生父亲,是给予她生命的人。虽然,是他亲自把她带到这个花花世界的,但这么多年了,他作为一个父亲都没有给过半点家的温暖给她。要不是她的勇哥哥突然离开了,想必,柳华严今天所牵的手绝对不是含雪的手。
而含雪在心里努力的告诉自己,这次帮他,是看在曾经父女一场的份上,看在刚才的那一丝温暖的份上,算是尽了自己的一点孝心吧!
“喔!?是这样吗?”那个被含雪称为莫叔叔的男人怀疑的愁着眉头。
含雪努力地点了点头。
姓莫的冷冷的看了柳华严一眼说道:“那好吧!我们现在尽快回侯爷府秉明一切,否则他会担心的。”说罢莫亦就抱起含雪往外走了。
这时柳二夫人从偏厅里走了出来问道:“相公,那个姓莫的是什么来头的,为什么你对他如此的恭敬。”怎样说,柳华严也是个三品的正官,他只不过是侯爷府里的一个小小的家将罢了,还对朝廷命官如此的无礼。
“莫亦虽是侯爷府里的一个小小的家将,但他和侯爷称兄道弟的,就凭这一点已经足够了。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给我滚回房里面壁思过。”听到柳二夫人的声音,柳华严这才回过神来。
道出缘由
对于莫亦这个人,柳华严只见过他三次,虽是侯爷府里的家将,但他的地位和权力远远超过了普通的家将,甚至可以代表侯爷,其身份难以猜测,对他的一切一切,可以说少之又少。
柳二夫人用哀求的语气说道:“相公,可不可以听我解释,听后再作决定也不迟。”红红掌印还紧紧地贴在她的脸蛋上,看来柳华严的那巴掌下手不轻。
柳华严坐在太师椅上,然后替自己倒了一杯水说道:“好,我就给你机会,说吧!”
“刚才的康平公主其实是我们府上的柳含雪,两个月前,奶娘带着含雪离家出走,被阿四他们在半路挡了下来,可惜含雪逃了,奶娘侧被带回了柳府里,也不知道那个丫头上辈子修了什么福份,居然让她碰上了微服出巡的侯爷,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与奶娘闹上了公堂,要她将含雪交出来,只是想不到的是,含雪那时已经跟在侯爷的身边了,还赐姓李,从此不姓柳,这件事李大人可以作证的。”柳二夫人心知含雪离家出走都是因为她的缘故,平时对她的辱骂和毒打,所以就没有跟柳华严提及含雪离家出走前曾打过她。
听完自己妻子的话后,柳华严犹顿时如五雷轰顶,双手颤抖着捂着胸口,接着鲜红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嘴巴里喷了出来,足足有数仗远,然后不省人事地倒下了。
柳二夫人见状,马上大喊道:“来人呀,快请大夫。”
明明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却变成别人的,不心痛才怪呢?!但是现在来后悔又能怎么样,已无济于事了。要是当初对含雪好点,给她家的感觉和温暖,给她应有的父爱,也不会弄到这个地步,唉,早知道会有今天的,又何必当初呢?!
大夫来后急急忙忙的给柳华严把脉。
柳二夫人一脸的担忧问道:“大夫,我相公怎么了?严重吗?”
大夫正在仔细的给柳华严把脉,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心血烧心,加上怒火,才会喷血胡,只要歇息几天就会没事了,但不要再刺激他了。”说罢大夫就给柳华严开了个药方子,并吩咐道:“照着方子抓药,早晚各一次,连续喝四天就没什么大碍了。”
“好的!麻烦了,大夫慢走!”柳二夫人接过大夫开的药方子,亲自将他送到门外,目送着大夫离开才回到柳华严的身边,说道:“对不起,相公,原谅我这一次好吗?”柳二夫人望着还躺在床上的柳华严,心痛地抚摸着他微皱的眉心。
正要说什么的,却又吞回肚子里去了。
原本含雪的失踪已令侯爷和夫人急的像热锅里的蚂蚁,但知道含雪是从柳华严那里回来的,心,不禁悬了起来,担心柳华严要将含雪从他们的身边抢走,到时候,他们又要经历痛失女儿的那种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