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好像也是来后山了,你见到他了吗?”
风儿摇摇头,“没有。欢迎你的阅读! ”
柳拂衣朝四周看看,似是不经意间对上清儿的目光,这才站起身道:“清儿也在这儿呢,见着你师傅了吗?”
清儿扭过头,没好气道:“自己不会去找啊!”
柳拂衣一笑,“清儿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吗?还是因为偷跑下山去玩被师傅骂了?南宫有些像他父亲,平日里也许是严厉了一些,待会见着他我便同他说说,你呀,就不用太担心啦!”
清儿“嗤”了一声,“别做出一副师母的和蔼样子来你还没和师傅成亲呢!自己跟师傅说是他喝醉了酒强占了你,指不定就是你趁他喝醉了强占了他呢!”
“你”柳拂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没想到事隔六年,这女贼的嘴还样不饶人,竟还这样不知廉耻地说出这种话来羞辱她。
可她,却也不是六年前那个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柳拂衣了。
震怒之后,脸上又泛起温和的笑容,“你与我素未相识,却首次见面就如此诋毁我,莫不是我在你心里早就成了仇人么?”
“我诋毁你了吗?刚才气得脸都变形了,是被我说中了吧!”清儿不屑道:“生气就生气,摆出一副笑咪咪的样子做什么,是想笑里藏刀么?”
柳拂衣脸上又白了一阵,却掩嘴笑道:“清儿这样子竟像是吃醋了呢,你总不至于是因为你师傅才如此讨厌我的吧?”
清儿却也不掩饰道:“没有师傅我也讨厌你!”
柳拂衣挑挑细眉,“那就是说,你还真是因为你师傅才讨厌我的罗?难不成,你竟对你师傅”
“我就是喜欢师傅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清儿心中带气,一使劲,终于将那卡在树干中的剑拔了出来。
远处南宫玉正朝这边走来,柳拂衣不动声色地瞧了瞧,脸上故作吃惊道:“你竟能动这样的心,说出这样的话!你口口声声叫他师傅,心中竟存了这样的心,这对他是一种亵渎啊!你虽不记得过去,可总不至于是什么女妓戏子出生吧,竟生出了这样有违伦理的念头来,怎对得起紫阳真人对你的收留,南宫对你的栽培之心!”
“妓戏子?”清儿立刻将手中的剑指向她,“你个笑面虎,美女蛇,竟骂我是妓戏子?我就是喜欢师傅怎么样!你不就是仗着师傅要对你负责才这样嚣张么,我今天杀了你,看你还嚣不嚣张!”
“清儿住手!”南宫玉急呼一声,将手上的小石子掷过去,弹开了她手中的剑。
“南宫”柳拂衣脸都白了,似乎是被刚才的情形吓了一跳。
刚才被弹开的剑震得清儿虎口生疼,揉着手抬起头,就对上南宫玉责怪的目光,“你这是做什么?怎么玩剑玩到柳掌门面前去了?”
“她骂我,我用剑指指她怎么了?她一个掌门,还怕我指吗?”
“她平生从未骂过人,如何能骂你?再说她就算骂了你,也不为过!”
清儿看着南宫玉,眼中湿润道:“你个死瞎子,娶你的美女蛇去吧,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我师傅了!”受了冤枉的清儿从地上捡起剑,转身跑开。
“清儿姐姐——”风儿厌恶地看了眼柳拂衣,跟着她跑去。
看着清儿远去的背影,南宫玉缓缓握紧了拳头。
这情景,何曾熟悉。每次她离去的身影都能将他从梦中惊醒,他曾想,若时光能倒回,他一定不会让她伤心,更不会任她伤心离去,可如今,他却再犯了。
柳拂衣从他身后过来,柔声道:“对不起,恐怕是我不会说话,言语中有什么不当之处让她生气了。她的”子,倒是和以前一样的。”
南宫玉依然看着清儿远处的背影不曾回头。
柳拂衣看着他,脸上黯淡无光,“你若是你去追她吧,这一世,总是我拖累了你”
“我和她,再无任何可能了。”南宫玉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她说。
未待柳拂衣说话,他便接着说道:“就算没有你,我和清儿也没有可能在一起。她之前说过此生都不会和我在一起的,现在她不记得以前的事,可终有一天,她会想起。”
“你”柳拂衣以为他在向她解释,心里虽痛楚,却也欣慰,正要说话,却只听他又说道:“所以你不要再防备她了。”
柳拂衣脸上猛然一惊,不敢相信道:“你说什么?防备?”
南宫玉却是面无表情道:“你突然来武当,是听说了洛洛在此吧,风儿的身世,或许也是你有意让人知道的吧?你平日都不会乱说人,今日却要骂清儿,是要激她吗?”
“你”柳拂衣的脸的煞白,眼中含泪,抖动着双唇道:“我在你心中竟是这样的人吗?我做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什么事都是我故意的?我是从不会乱说人,可今天你却相信清儿说我骂了她,她是什么”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她还曾在客栈那样算计过人”柳拂衣说着眼泪便止不住地掉了下来,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先回房歇着吧,外面天热。”南宫玉说完,便朝前离去,自始至终,竟未回头看她一眼。
“南宫”
柳拂衣泪如泉涌,颤抖着身体恸哭起来。
从未想过,他竟能对她说出这些话来。她是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辛苦的竭力在他面前维持如相见这初的模样,她想,她要让他慢慢的受她,就算不爱她,也会一辈子怜她,一辈子将她当作当年那个柔弱美丽的柳师妹一样惜她护她可时至今日,她竟从他口中听到了那样冷冰冰、毫不留情的话。
何时起,他就已经看透了她吗?只是嘴上不说,只是尽着他认为自己该尽的责任?
责任从来,她牵住他的就只有那一天的责任不是吗?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只是她自己给了自己太多的奢望而已。
正文 第二十章 滴血认亲“清儿”南宫玉开门,在看里面的人时,立刻失了神。
她竟没有跑到别处去,面是端端正正站在他房中央看着他。
在他发愣时,清儿一下了冲上前来,盯着他问:“你是不是真的和那个柳拂衣那那个了?”
未料到她会如此问,南宫玉愣了一下,随即面带愧色地低下头去。
“是不是啊?”清儿推搡着的他的肩再次发问。
“是”他老实回答。
“你不是喝醉了吗?
”清儿不死心地问。怎么也接受不了她才刚决定要嫁给师傅就来了个莫名其妙的未来师母,还娃都那么大了。
南宫玉神伤地看着她,痛心解释道:“那日我心中难受,便想借酒销愁,柳掌门就在我身边劝我,后来我便真的喝醉了,等醒来时”
当日的情形他无法再说下去,也无法理直气壮地解释。
也许,对着清儿他尚且能解释,可对着洛洛他连解释的颜面都没有。
他只是怕,怕日后她恢复记忆,心中只记得他是多么的不堪。
清儿听了他的话却是面带喜色,眉毛上挑地问:“也就是说你根本就不记得事情经过罗?”
南宫玉面色泛红地看向她,“我那时神智不清”事实上,对于欢爱之事,他只有过一次记忆,那便是三月前,在九清山后的温泉洞内。
“那你怎么知道你占了那姓柳的清白?”清儿接着问。
南宫玉再次低下头去:“事实摆在眼前我和她我和她衣衫皆是不整满屋狼籍”
“然后她就说你强占了她的清白,怎么怎么了她?”清儿打断他的话。
南宫玉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清儿不屑地“哼”了一声:“那也就是说你只是喝醉了酒,然后醒来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和那姓柳的一起躺在床上了?然后她说你那个了她,然后要你负责,然后你现在就要负责了?”
“清儿”
“她那女人那么阴险,万一她趁你喝醉酒强占有了你呢?或者又万一是她扒了自己的衣服再扒了你的衣服和你睡一起呢?你又什么都不知道,当然随她怎么说了!风儿那小东西长得像她又不是像你,鬼知道是她和谁的孩子呢!”清儿拧着眉,越想越觉得这事蹊跷。
南宫玉吃了一惊,立刻道:
“这话怎么能乱说,柳掌门怎会是如此轻浮”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清儿说柳拂衣不知道是和谁下了风儿,他理所当然地觉得这只是轻浮女子才会做的事,却突然想到了洛洛。
她亦是将身子给了他,可她却是那样纯净的女子。
洛洛“师傅,你怎么了?”看着他看自己那样深沉痛楚的目光,清儿忍不住心跳加快,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南宫玉回过神来,躲开她的目光道:“柳掌门,应是不会拿这种事来骗人的。”
“什么不会,我看她就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人!居然骂我是妓女戏子,她才妓女,她才戏子呢!”清儿气愤地大喊。”什么?妓女戏子”南宫玉怎么也想不到她说柳拂衣骂她竟是骂的这样的话,柳拂衣,她怎能如此污辱清儿!
“不想信吗?不信你去问风儿啊!”
南宫玉伸手欲抚向她的肩,却又在半空中放了下来,“你别将她的话记得在心里。”
“不记在心里才怪!想嫁给你,我才不让她得逞呢!”清儿脸上露出的狠劲让南宫玉再次想到了她以前的样子。没想到隔了六年,失去记忆的她竟又回到了十五岁时。
“清儿,此事”
“我想到了,滴血认亲,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小东西!”清儿说着就跑出门去。
南宫玉看着她出去,心中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