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辰,你到底要怎样?寒蛊发作,是你的理由么,一个要我主动去到你身边的理由?辰,你真的很聪明,因为这份疑惑,我便会来见你,不顾一切。
随着我理清思路,又一阵马蹄声传来,来人却是泠心瞳,他身后亦跟着一群人马。我目光一一扫过,没有辰,心一跳,同时亦做好了决定。
“见过月皇!”泠心瞳一到,便翻身下马,对月戈行了一武将之礼,声音不卑不亢,即表现了对月皇的尊敬,又展示了武将该有的风度与气势。
“少将军多礼了!”月戈亦是淡淡一笑,自有一股帝王威严流出。敛去笑容,我一贯冷清的看着这突来的又一队人马,这里,是月国的地盘,辰的人马竟然能如此坦荡的出现在这里,看来,月国这次伤得真得很惨重。
两人都未再说话,场面一时寂静无声。“姨娘,我饿了!”小无悔突然走出马车,与我并排站着,拉着我的衣袖,粉嘟嘟的小脸皱成一团,眼睛却泛着调皮的笑意。
心神一驰,我俯下身来,右手轻轻地搭在小无悔的肩上,“小无悔乖,姨娘这就带你去找吃的。”拉着无悔的小手,我看向月戈,月戈,你可曾知道,自己已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了?
目光在月戈身上一滞,我强自拉开自己的目光,看向泠心瞳,几月不见,当日的少年英雄已长成一个英武将军,阳光般戏谑不羁的气质已被稳重代替,更多了一丝冷峻与威严。战争,真的能改变一个人,从外表到气质,无微不至。
☆、055 一波平,一波又起5
目光在月戈身上一滞,我强自拉开自己的目光,看向泠心瞳,几月不见,当日的少年英雄已长成一个英武将军,阳光般戏谑不羁的气质已被稳重代替,更多了一丝冷峻与威严。战争,真的能改变一个人,从外表到气质,无微不至。
深吸一口气,我再次将目光落在月戈身上,“我想先去落城,等我回来,好么?”
月戈探究的凝视着我,看着我眼里的坚决,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凌空而来,我心神一凝,眉头不由自主的隆起,月戈是故意的。沉默半晌,目光相对处尽是硝烟,抽开目光,不去看月戈眼里的深究,就在我以为月戈不会同意时,耳边却传来了月戈的声音,“明日,朕来接你。”
随着一阵马蹄声的离去,马车的帘子也缓缓放下,却没有人看见我眼底的伤痛。月戈,对不起,我和辰始终要有个了断,我才能安心的和你在一起。月戈,等我。
马车依然由月影驾驶,快马如飞,方向却是落城。一行人畅通无阻的进入了落城,此时已是亥时,夜已渐深。不顾身体的疲惫,一到落城我便朝辰所在的主殿奔去。一路行来,我已隐隐觉得不安。我迫切的想要见到辰,而那种不安距辰越近便越强烈。(亥时,晚上九点至十一点)
当我见到辰时,整个身子都剧烈的颤抖着,我也终于明白这种不安来自哪里了。辰整个身子都笼罩在冰雪里,若不是那偶尔跳动的脉搏,我几乎以为辰永远的睡去了。指间划过辰刚毅的俊脸,触手的冰凉刺骨,凝眸的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盈满于眶。心又开始疼痛,看到辰这个样子,我仍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姨娘。”无悔轻轻地拉着我的衣摆,踮起脚,小手笨拙的擦去我脸上的泪,“姨娘,不要哭。”
“恩,姨娘不哭。”狠命的吸了吸鼻子,逼回盈眶的眼泪,转身,才发现,不知何时,一清已经进来了,“一清,辰的寒毒是什么时候发作的?如果是月蟾蜍,能救回辰么?”
“三天前便已发作。月蟾蜍能解天下任何奇毒,然而这个却是蛊,它虽是毒的一种,却异于毒,能不能解掉现在还不敢下结论。”一清担忧的说道,这几天他心急如焚,几乎试便了各种方法,却依然没能化解爷身上的半分寒意。
我点点头,能不能解我都要一试,目光扫过一清身后的众人,“都下去吧,一清留下。”
淡淡的银光如织,没有月国皇室鲜血催动的月蟾蜍只是一块极好的美玉。月国皇室,我目光扫过无悔,看向一清,“一清,有匕首么?”
接过一清递来的匕首,我在自己的指尖轻轻的划了一刀,鲜血流出,滴在月蟾蜍身上,正欲看向无悔,却见月蟾蜍银光盛织,缓缓的蠕动了起来,匕首滑落,“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催动了的月蟾蜍似乎有灵性一样,没人牵引,自己却爬到了月戈的手腕上,吸吮了起来,而那刺骨的寒意也正在以人能感觉到的速度锐减。一清和无悔都惊奇的看着这一幕,一清脸上更是露出的久违的笑容。
然而,我却还没有从刚才的那一幕中回过神来。我的血竟然能催动月蟾蜍,我竟然是月国皇室的人,我和月戈,是兄妹。命运真是讽刺,什么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前世我们阴阳相隔,再活一世,却要兄妹相称。老天,你玩够了没有?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冰凉的触感,却已不再刺骨,辰的指头动了动,刚好划落我的手心,我一震,回过神来。辰却像似睡着了一样,脸色虽然苍白,却已不再寒冷,身体也渐渐回温。月蟾蜍再次蠕动,爬回我手心,银光渐渐暗淡。
握着手里还有着淡淡温度的月蟾蜍,我轻闭双眸,悲欢皆以难尽。划破我的手指,原本只是想保护无悔,毕竟这里现在是在蓝国的营地,却没想到,竟然让我发现了这样一个惊天的秘密。老天,你待我还真是不薄。抿唇轻笑,任那笑容越扩越大,心却再一次冰封。
敛去笑容,,再次睁开眼来,已云淡风轻,我收起月蟾蜍,心如止水,声亦冷,“一清,你查看辰的寒蛊解除了没有?”
卞一清闻声便将双手搭在辰的脉搏上细细的诊断了起来,久违的笑容彻底盛开,“应该已是全解了,这月蟾蜍,果然名不虚传!”
“恩。”不再说话,我带着无悔出了辰的房间。这一天真的累了,身累,心更累。
平城。月戈望着下面讨论得异常火热的众将领,心没来由的烦躁。一双深眸扫过众人,会议总算安静下来。目光停在白沐然身上,“七弟,依你之见,当战与不战?”
略一思索,白沐然便朗声答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然虚就是虚,实就是实。三日前我们便收到蓝国皇帝病危的消息,而蓝国又是如此光明正大的想要我们知道,只怕蓝皇病危是真,而他们这样做,也正好是利用了我们多疑的性格。”
“恩。”月戈点点头,示意沐然继续说下去。
白沐然突然起身,一脸严肃的面朝月戈,单膝跪下,“梨妃娘娘此去落城,无论蓝皇是否命悬一线,今晚都是一个很好的战机,蓝国必定想不到我们会主动出战,因此,末将恳请一战,连夜功城。”
月戈陷入深思,他何尝不明白今晚是一个机会,一个拿下落城很好的机会,也许更是唯一的机会。他刚收到确切情报,蓝皇确实是寒蛊发作,而他们,都被狡猾的蓝皇给摆了一道。虽然月蟾蜍在碧儿那里,但是没有月国皇室的鲜血做引,月蟾蜍根本就是废玉一块,起不了任何作用。㊣(5)
心思已定,不再犹豫,月戈沉声道:“沐然率领左路大军,朕率领右路大军,火速赶往落城,寅时夹攻落城。”(寅时,是凌晨三点至五点,人意识最薄弱的时候。)
简单的洗漱一下,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这突如其来的身份太让我震惊,我几乎可以肯定自己便是月国皇室的血脉。这具身体上,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也许,我真的应该找到自己这世的家人问个清楚了。
迷迷糊糊,辗转反侧,突然我被门外的一片嘈杂声惊醒,雪舞已闪身来到我房间,“夫人,落城已破,快穿好衣服,随我走。”
“城破?”难道是月戈,我愣神,然而只是一瞬便清醒过来,迅速穿好自己的衣服,向小无悔的房间奔去。打开房门,月影便飞身下来,我突然明白,这一切,都是月戈的计谋。我真的不想怀疑月影,但他却不得不让我怀疑。月戈,我该相信你么,相信你不是在利用我?来落城,是我自己提出来的不是么,可是,我为什么还会如此难过?
收起情绪,我一路狂奔,刚好和迎面跑过来的金碰上,金的怀里正抱着小无悔。无悔一见我,便从金的怀里挣脱,跑过来抱住我,一双灵动的眸子隐藏着淡淡的恐惧。我伸手抱住无悔,“无悔,别怕,有姨娘在。”突然想起辰,我又带着无悔朝辰所在的房间奔去。
“碧儿。”音未落,月戈的身形已至。步伐戛然而止,我稳住身形,不让自己的身子向前倾。我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握着无悔的手紧了紧。几个小时不见而已,再见,竟是如此的疏离。心已走远,再也回不去了。尽管,我知道,这并不是月戈的错。
☆、056 一波平,一波又起6
“碧儿。”音未落,月戈的身形已至。步伐戛然而止,我稳住身形,不让自己的身子向前倾。我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握着无悔的手紧了紧。几个小时不见而已,再见,竟是如此的疏离。心已走远,再也回不去了。尽管,我知道,这并不是月戈的错。
“碧儿,我来接你了,跟我回去,好么?”月戈上前一步,我亦后退一步,“回去?不,我不回去。”
“你不回去?”时间就此静止,月戈一步步逼近,定定地凝视着我,似乎要把我看穿,“你不回去,你还是要回到他身边么,你选择的还是他,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