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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若的这身打扮,迹部稹无疑满意至极,事实证明他的眼光不错。可惜,太不错了,不识相的苍蝇也多。
而且,迹部稹却没有错过幽若瞥过那群妖娆的女人后,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怀疑,迹部稹搂住她腰的手更是用力,该死的迹部幽若,他在她心里就是这种人吗!
很痛啊,幽若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试着用手肘撞开搭在腰上那铁臂。
“我去拿点吃的。”幽若温柔无比地说道,没等迹部稹的回答就优雅无比地翩跹而去。
迹部稹讶异地望着自己的手臂,邪肆一笑,迹部幽若,到底还有多少面呢,这样才有趣,不是吗。
“你就是幸村幽若?”骄横的语调带着少女特有的清丽。
幸村?幽若讶异地回头,清秀的五官,仍略带稚气,但那闪躲的眼神明显带着不安。
幽若淡淡一笑,可怜的炮灰,应该是被人怂恿来挑衅的吧。不过,看这身板,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忍不住嘴角僵了几秒,迹部稹还真的老少通吃,也不怕磕牙。
“小妹妹,有什么事情吗?”幽若难得和善,温柔地问道,她何必跟一个小女孩计较呢。
“不要叫我小妹妹,我已经十三岁了!你,你这个坏女人……”被称小女孩的人,一脸的义愤填膺。
幽若无语了,什么时候她居然成了坏女人了。恕她对另一个“女人”口中的坏女人的定义很浅薄,在她看来,坏女人无非就是勾搭人家丈夫,还是拆撒人家家庭?貌似,她才是明媒正娶的那个吧!
“你这个坏女人,才不配做迹部少爷的……”涨红着一张小脸,她更是毫不客气地指责幽若的条条罪状。
轻轻地眨了眨美目,幽若有着片刻的呆滞。眼前这小女孩是迹部少爷的小桃花?突然又了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沧桑,现在她也得操心“儿子”的早恋问题了?
是了,她是后妈,所以坏女人的范畴还包括以施虐为乐的后妈,也许,她该棒打鸳鸯?
“怎么了?”迹部稹优雅如大提琴般的声调在耳边响起,幽若不自在地缩了缩肩膀,耳垂处传来一阵凉意,这算是调情?
相信迹部稹有那闲情,还不如相信天上会撒钱呢。幽若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无奈地指了指衣服上那一大块污渍。
是她大意了,根本没防范一个小女孩,她没想到爱情的力量如此伟大,明明紧张羞涩的小女孩,居然泼了她一身饮料跑掉了。
“没带唇膏?”迹部稹倒是心情不错,略带调侃道。
听到迹部稹消遣的话,幽若更是气闷难消,在黑色的晚礼服上再用唇膏掩盖水渍?脑子被驴踢了吗。
“唇膏?您要用吗,没想到您也爱红妆,我不介意帮你涂上。”幽若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迹部稹,最后更是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薄唇,肆无忌惮。
“帮我涂上?不必这么麻烦。”迹部稹略微一笑,直接无视幽若的无礼。
幽若讶异地望着迹部稹,这厮转性了?
还没等她想通迹部稹话中的含义,俊美的脸赫然在她眼前放大。迹部稹低低一笑,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嘴唇轻轻地覆盖在那蔷薇色的唇畔上,莹润柔软,果然不错。
周围突然一片沉寂,关于迹部总裁冷落妻子的谣言不攻自破,不管原来的流言流传有多久,现在,打破这个谣言甚至只需要短短的一秒钟。
羡慕,嫉妒,暗恨的眼神射向那浑然不觉的两人。
幽若丝毫感受不到她现在已经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她只感到满腔的怒火,她这辈子的初吻!
对上幽若喷火的眼神,迹部稹淡然道,“不是你要帮我涂吗,还是你有带唇膏?”
当然没有。幽若继续瞪暗恨不已,晶亮的黑眸更是熠熠生辉。
“没有是吧,那只得我身体力行了。”迹部稹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嘴角,看着指腹上的一点嫣红,笑意更深。
“是吗。”柔柔的声音此刻略带清冷,幽若森森地说道。
“喝杯饮料,降降火,嗯。”迹部稹反握住幽若的左手,丝毫不怀疑若不是他早有准备,现在可能就被一个过肩摔撂倒在地上了。轻轻一用力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顺手往旁边拿了一杯饮料。
对于迹部稹的“体贴”,幽若饮恨不已,抽了抽自己受困的左手,动不了。本想趁机给这厮摔个底朝天,没想到却是自己受制于人,幽若不得不咽下递到嘴边的饮料。
俨然夫妻情深。
第四十八章
不管外面如何烈日当空阳光灿烂,阴凉舒适仍然一片黑暗的房间却是恍若隔世。
厚重的遮阳布拉得密密实实,但些许顽皮的阳光还是从缝隙中偷溜进来,投射到豪华席梦思上。黑色的长发在白色的床单上渲染开来,更衬得发黑如墨。精致的小脸,绵延均匀的呼吸,不由地让人屏住呼吸,好一个清水出芙蓉的睡美人。
无暇的肌肤因睡意,此刻更是带着醉人的淡淡蔷薇色,白里透红。清新如莲的气质,多一份则过妖,少一分则平庸。
浓密的睫毛稍稍闪动,慢慢睁开,似花蕾慢慢绽放……
“嗯~”幽若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目的天花板提醒着她,这不是她的房间!揉着仍发胀的太阳穴,幽若仔细地打量着陌生的环境。
醒目的白色豪华席梦思,纯白的短毡地毯,黑色的真皮沙发,这种冷硬奢华的品味,这个房间的主人是谁,显而易见。
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那套黑色的晚礼服,连污渍都清晰存在,只是衣服似乎有点皱巴巴?
幽若确定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绝对没有那什么被车子辗过之后的四肢酸痛,更何况身下的床单绝对是纯白无比,连褶皱都没有了。
——其实,床单早已换过了。
对于迹部稹,幽若倒是很放心,迹部稹不是贪花好色之徒,她倒比较倾向于,迹部稹即便是行小人之径,也会我行我素嚣张地人尽皆知,更不会趁女人之危。(盖:为毛对他这么了解啊??)
其实,英国那几天他们可算是真正的同床共枕,毕竟,他们在威尔斯夫人眼里是你侬我侬如胶似漆的新婚燕尔,如果她跟迹部稹在酒店都分房,那谎言不是不攻自破。
幽若不由地想起了在英国度过的第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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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明天就能见到他。”璀璨的灯光下,迹部稹丝滑的声音让人有了片刻的恍然,不若平日的冷漠疏离。
那时,幽若已经做好了谈判的准备,毕竟以迹部稹的心性绝不是会吃亏的人,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地就允诺了。
“夜深了,睡吧。”迹部稹无比自然的语气,却使得幽若的神经离开紧绷。
同床啊,即便是拼命地做心理建设,但是那种厌恶反感却仍是汹涌着涌上喉咙。
“好”幽若状似自然的应道,但那声音里的空洞却惹得迹部稹微微回眸。
幽若慢慢地朝那张醒目无比的豪华kg size走去,不过考虑到她原本所在的位置与床边不过几十步的距离,再结合她现在仍在进行的移动,与其说她是在移动,不如说是挪动更为恰当。
再远的距离也有到达终点的时候,幽若略显僵硬地拉过一边的被子,在大床的一侧躺下,规规矩矩地双手交叠放在腹部,那标准无比的仰躺睡姿以及躯体的僵硬程度,一定程度上与遗体无异。
期间,迹部稹一直冷眼旁观,看着幽若以媲美乌龟似的移动速度,到僵硬无比地同手同脚爬上床都不自知。从来没被女人这么“嫌弃”过的迹部稹,自然是怒火丛生,停顿了片刻,还是熄灯了。
半夜看着那陷下去的三分之一的床,那摇摇欲坠的身影,咬咬牙,眼不见为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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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英国,不自在地揉了揉肩膀,幽若仿佛现在还能感受到那紧绷的肌肉带来的酸涩感。
现在,更让幽若在意的是,她的酒量不浅,怎么可能一杯酒就被放倒,醉死过去。昨晚的记忆慢慢地回潮,显然,那杯酒有问题。那种奢靡的酒会,有这种酒并不稀奇,但是,恰巧被她喝到了,她可不会愚蠢到认为这是巧合。
浓长纤细的睫毛下,醉人的翦翦水眸更是一闪而过的狠厉。
不过,昨晚她最后的印象似乎是迹部稹扶着她?甩了甩脑袋,放弃了试图理出头绪这种自虐行为,无知是福啊。
揉了揉仍然混沌的脑袋,幽若打开雕刻精美的厚重木门,准备回自己房间洗漱一番。
刚打开大门,便有两个清秀的女佣守在门口,见到幽若出来,恭敬地弯腰,脸上的笑容更是比平常深了许多,在幽若略微颔首后,才小心翼翼地进房收拾。
舒舒爽爽地泡了个热水澡放松一下,脑袋稍微清醒了一点。换上一件淡色的连衣裙,化了个淡淡的妆使自己看起来精神许多,幽若赶紧出门,她可是跟精市约好了。
“夫人,今天也要出门?”松本管家叫住一只脚已然跨出大门的人,语气中更是毫不掩饰的讶异。
“是啊,怎么了?”幽若迟疑地反问,松本管家一向不干涉她的自由,难道今天黄历上写着不宜出门?
“不是,您误会了,我是看夫人精神似乎不太好。”松本管家笑着解释道,眼角的皱纹更是表示他的好心情。
“嗯,还好啊。”幽若涩涩一笑,软软糯糯的声音更透着难以察觉的尴尬,难道她昨晚失态地都人尽皆知了?
“夫人还是要好好休息啊。”松本管家笑得和蔼无比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心,昨晚亲眼见到一向冷漠的老爷抱着夫人回来不说,刚才更是听到下人在讨论什么床铺已经整理好,什么旧床单找不到之类的……
想到此,松本管家笑得更是一脸暧昧,看来夫人昨晚对老爷很满意啊。
“其实,我真的没事。”幽若纠结无比地解释道,再看松本管家的表情,她再迟钝也该知道同房在他们眼中的意义了。
然后在松本管家不要害羞的眼神下,松本管家更是亲昵地眨了眨眼,沟壑纵横的眼角试图展现当年的风情,幽若放弃了,拎起保温瓶直接出门。谣言止于智者。
倒是松本管家,看着那落荒而逃但明显精神不错的背影,想着关于迹部稹某能力的分析报告,也许晚饭的时候,该让厨房加道牛鞭汤?
东边日出西边雨。
就在松本管家满心欢喜,仿佛马上就瓜熟蒂落大丰收,立刻打越洋电话给迹部前任家主报喜的时候。
却不知道,迹部集团的现任家主,今天可是乌云罩脸,阴霾可怖。
凯尔尽量以无可挑剔的专业姿态,刻板没有起伏的声音报告着总裁今天的行程,心中却是叫苦不迭,虽然总裁做事雷厉风行,为人更是冷漠无情,但是比起现在的喜怒无常,他还是喜欢原来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总裁啊!
比起在英国时的权宜之计,总裁不得已跟夫人出席威尔斯夫人的故作亲昵,昨天总裁提出要带夫人出席宴会,他才是吓了一跳。
而且,明明大家都在传言,昨晚总裁带夫人出席宴会举止亲昵,最后更是相拥离场,想必应该是共赴巫山的郎情妾意。
想到此,凯尔更是偷偷地瞥了一眼神情阴翳的总裁,本以为总裁终于跟夫人修成正果水乳茭融了,可是,这哪像是饕足后的男人啊,明明就是欲求不满!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凯尔,确实是真相了。
镜头回到昨天晚上。
迹部稹看着那软弱无骨的人,柔滑的黑色晚礼服与这洁白的床单,黑与白的碰撞夺人眼球。
黑色的短裙,根本不遮不住那双白皙如瓷般匀称纤细的双腿,完美的曲线随着她无意的挪动若隐若现更是撩人。
热,一波一波的热气翻滚着,这种感觉,该死的不对劲,幽若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试图保持清醒。
“嗯~”不成调的颤音还是从贝齿中稍稍倾泻,从小腹传来的滚滚热浪,更是让她难受地蜷起身体。
“很难受,嗯?”低沉的声音带着丝滑般的诱惑,迹部稹俯身问着已经迷糊的人,更是恶劣地对着她的耳蜗吹气。
现在这种情况,迹部稹自然明白刚才那杯饮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