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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部长唱白脸,他唱红脸,他都已经尽量不去幸村家,不带样欺压良民的啊。
  “弦一郎很能干嘛,精市你就放心养病吧。”幽若略带笑意地调侃道,对方不自然的表情更是让心情大好。
  “姐,不要老是调侃弦一郎。”精市无奈地笑道,弦一郎也是,明明看起来脸老成,却轻轻调侃下就容易反应过度,就是这样,姐姐才更加起劲。
  听着病房里的少年们言语,幽若听懂大概。
  冰帝在关东大赛败给青学,幽若有着淡淡的疑惑,毕竟冰帝可是难得能让精市入眼的队伍,而且虽然那华丽的迹部少爷自恋无比,但他追求胜利的韧劲幽若还是挺欣赏的,他带领的队伍初赛就输?
  “迹部景吾不是挺厉害的吗?”幽若疑惑地望着自家弟弟,精市从来不跟多提网球的事情,只要知道他带领的立海大会称霸国中网球,就足够。
  精市但笑不语,倒是幽若的话换来站着的少年们的不屑,全体不屑,在他们看来,冰帝顶多算是关东霸主,他们立海大可是国中网球界的不败王者,他们追求的是绝对胜利。
  “哦,你们觉得青学能赢到关东大赛都是侥幸?那一年级的正式队员也是?”幽若皱皱眉头,骄傲没什么不好,精市向来心思细腻,但过于骄傲高高在上地俯瞰底端,往往会看不到很多东西。
  “柳莲二,你说。”被点名的柳莲二也是一愣,他们王者立海大的骄傲从来没想过失败,也许青学的实力是大增,但根本不至于造成他们的困扰。
  “越前龙马,青学一年级,曾经在美国夺得青少年网球四连霸,到现在为止的正式比赛,获胜率100”话音刚落,病房里便吵闹开去。
  幽若淡淡地瞥一眼精市,凝重的神情,看来精市还是听进去的话,毕竟有迹部景吾的前车之鉴,立海大不能再大意。
  “终于进入决赛,我们一定可以以不败的纪录继续向前。”即便老成如真田弦郎,此刻也不由地热血,话中是绝对的自信。
  “姐,离决赛还有几天,帮我去看着他们,好吗?”精市淡淡地道,确实,他也不觉得多一个一年级的正选会对立海大构成什么威胁,但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光靠弦一郎管教,有人真的松懈不少,这是事实。
  精市淡淡地扫眼吵闹的队友,笑意渐深。口无遮拦的后果,弦一郎仅罚他们训练翻几倍,他可是很不满意啊,还是让姐姐去教训一下。
  “好。”幽若立刻应下,网球对他们的意义,她真的是无法理解,虽然这样不能每陪着精市,不过,只要精市开心便好。
  对上精市氤氲的紫眸,幽若也是笑意涟涟,绝对会好好监管的。
  “亲爱的小嫂子,你回来了?”清醇的声线,仿若潺潺流水。但那语气里的轻佻不由地让在场的人皱皱眉头。”art ”幽若略挑眉,笑得纯良无比,看来有人学不乖呢。
  “亲爱的,你的弟弟跟你一样是个美人呢。”勾人的桃花眼醉人无数,可爱的酒窝更是让人心头开朗。
  只可惜,他的魅力前所未有地失效了。先不提同性相斥,就连单纯的丸井跟切原都感觉到不对劲,一句话触到部长两个痛脚,部长笑得好妖孽啊。
  而且,单就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女性而言,幽若就更不买他的账。
  一 袭白大褂,倒是似模似样的,但自从褪下熊皮以后无时无刻不明骚着的人。幽若淡淡地垂下眼睑,盛名之下其实难符,不知道只熊是不是名副其实,如果不是,她不介意亲自动手帮他戒赌。
  片刻,art也意识到不对劲,不由地脊背发冷,尴尬一笑。他怎么就忘了两朵美人花可是并蒂莲啊,姐姐的狠劲他可不想再领教,至于弟弟,在他来的第一天把他误认为美女的时候,他已经很悲剧地领教过什么叫做美人带刺。
  “嗯哼,”清清嗓子,很满意果然没那么冷,“病情已经控制下来,再观察几天,如果没有并发症,就可以动手术。”
  例行公事地检查完后,非常识时务地立刻离开,绝不打扰他们姐弟叙旧。
  不过,心中却是嘀咕不已,阿稹怎么连个女人都治不了的。日本的女人不是很温婉很体贴,日本男人不是总是炫耀他们的老婆很听话的吗,亏他以前还想娶个娇小可人的日本女人呢。
  现在?哦,上帝,饶了他吧,那绝对是个比自杀好不多少的疯狂想法。
  第四十七章
  刚一起吃完午饭,幽若就被精市的催促着回迹部家,不得已依依不舍地离开医院。
  回来的途中,幽若苦思冥想,打败冰帝的不动峰,这个名字很熟悉,可是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不华丽的女人,倦鸟知道归巢啊,呐,kabji~”幽若一脚刚迈进大门,华丽无比的咏叹调便适时地响起了。
  “whi!”柔和清丽的声线,接的自然无比。
  看到那许久不见华丽依旧的迹部少爷,幽若恍然大悟,笑得更是娇媚。怪不得不动峰的名字这么熟悉呢,上次忍足侑士不就是拿一个女孩子打趣的吗,好像还是迹部少爷变身恶霸当街调戏不说还硬逼着那女孩子约会,好像那女孩就是不动峰的吧,怪不得能输给一个不入流的球队,难道是迹部少爷有心对大舅子放水?
  “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谁让你应了。”魅眼微挑,摸着眼底的泪痣,迹部景吾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这个不华丽的女人,笑的这么,这么放肆。
  “我看桦地君不在啊。”幽若无辜地回以眼神,依旧笑眯眯地打量着眼前丝毫没有因受挫而出现精神萎靡情绪低落等后遗症的迹部少爷,反倒是像炸了毛的小猫,怪不得精市对逗弄迹部少爷乐此不疲,看来精市的心情不错,迹部少爷绝对功高劳苦。
  “说起来还得谢谢你呢,我不在的这几天,经常陪精市解闷。”幽若淡淡地说道,可是说到最后已然颤音,毫不掩饰她的笑意。
  “谁陪他解闷啊,真是不华丽的姐弟!”迹部景吾华丽的声音终于不复冷静。
  对付别扭的小孩说的话,就得反过来听。拐弯抹角别扭至极的迹部少爷,对上爱扮猪吃老虎的精市,这几天可没少受埋汰吧,不过,也幸好迹部少爷分走了精市不少注意力,免得他又多愁善感了。
  “哟,小景~”轻佻清爽的声音自两人身后传来。
  “你这不华丽的人,谁准你叫这么不华丽的名字的,呐,k~”本该上扬的声调,迹部景吾仿佛想到了什么,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笑的一脸纯良的幽若,硬生生地收尾。
  “不可以没有礼貌哦,我可是长辈啊,长辈……”脱去白色大褂,art一身精心搭配的行头,再加上那清秀俊美的脸,确实有游戏花丛的资本。
  幽若冷眼旁观,那嘴里嚷嚷着是长辈,却没有丝毫长辈样子的某人,一双贼手更是不安分地捏揉着晚辈的脸蛋。
  “说迹部少爷没有礼貌的话,我可是第一次听到,就不知道art对我们迹部家的家教有何指教?” 不疾不徐的语速,淡淡轻柔的嗓音带着软糯糯的甜美,着重强调的“我们”两字,却是让art惊地立即松开了手。
  幽若淡淡地扫了一眼因武力值不抵眼前的人,而暗自气闷的迹部少爷,看在他为精市解闷的份上,幽若大发慈悲地决定拔口相助。
  只是,话一出口,幽若反倒是愣了一下,怎么这么像护犊情深啊?果然她已经越来越习惯后妈这个角色了吗。
  “呵呵,哪能啊,”art干巴巴一笑,试图展现自己良好的风度。以他躲债多年的经验,他早就练就一双火眼金睛,有的人能惹,有的人不能惹,什么人任搓圆任捏扁,但什么人是属于绝对后患无穷的类型。
  迹部稹自然绝对属于最后一种人,但是他是阿稹的朋友,虽然阿稹看似冷漠,对他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却是绝对的纵容,而眼前这个笑的一脸温婉的女人,却是大大的不能惹,哦,上帝知道,女人可是大大的麻烦。
  “呵呵,小嫂子你的头发可真好啊,乌黑亮泽,怎么保养的啊?”art尴尬地转移话题,就差摇尾讨好了,更是顺手撩起一缕发丝,故作欣赏。
  “art”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缓缓传来,迹部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他们的身边。
  深沉的魅眸看似不经意地扫过art不安分的手,惊得art赶紧松手,他自称是难得能从老朋友僵硬的脸上看出点情绪的人,现在也猜不透他的心绪,显然,他这知己的地位遥遥可及。
  “晚上有个party,准备一下。”没有指名道姓,没有任何温情的语气词,言简意赅的冷热语气倒是与周身的冷漠相得益彰。
  “好的。”幽若乖巧地应下,身为贤妻良母,自然不能让自己的“天”在儿子朋友面前没面子。
  “确实……”淡淡地再瞥了一眼art,留下语焉不详的话,迹部稹转身离开,那含糊不清的词,似乎是……该剁?
  回到自己的房间,果然梳妆台上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幽若拆开包装,打开盒子的一刹那,嘴角不受控制的一抽,又是黑色,迹部稹每天一身黑也就算了,还得让她也穿黑色,配成黑风双煞?
  不过抱怨归抱怨,幽若不得不承认挑选礼服的人还是很有眼光的,黑色的晚礼服胜在大方雅致,绝对的华丽与高雅。至于那人是谁?幽若随意地一耸肩,反正不会是迹部稹。
  盒子里还有一条钻石项链,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算是这次出场的劳务费?幽若不甚在意地想到,迹部稹总不会等宴会结束后就回收整套装备吧?
  虽然这不是迹部稹跟她第一次出席宴会,但威尔斯夫人的宴会上,毕竟多的是西方面孔,所以她跟迹部稹出席倒也没翻起多少浪花。这次,对日本上流社会来说,可是迹部稹第一次携她这位名义上的夫人出席,不知道迹部稹意欲何为,她可不觉得日本还有谁敢不买迹部集团的账,还得他演一出夫唱妇随?
  小心驶得万年船,幽若还是不放心迹部稹到底有什么意图,若是她真的是无知的豪门贵妇倒也无畏,可是显然她不是。
  就这样,就在幽若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涂涂抹抹,化妆打扮的三个小时飞快流逝。
  连化妆师都不得不感慨,这么配合好说话的贵夫人可不多。
  幽若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迹部稹,他每天都西装笔挺,仪态完美地随时可以赴宴,只不过,今天把领带换成了咖啡色的方巾,原本的商场精英倒是摇身一变,成了优雅风流的贵族子弟。不过骨子里的那尊贵华丽还是掩盖不住。
  幽若本以为以迹部稹的狂狷嚣张,又加上对她的不屑入骨,这次宴会应该是打着让她难堪的算盘,但不得不说,到现在为止,是她自己小人之心了。
  迹部稹倒是很有绅士风度地请她下车,更是伸出手方便幽若挽上他的手臂,体贴地配合着她的步伐。
  幽若恍然大悟,换汤不换药,原来还是那出戏码啊。
  同样豪华奢侈的宴客大厅,却是不同于威尔斯夫人宴会上轻音飘飘弥漫着的淡淡的浪漫与暧昧。这里,流光溢彩的水晶灯下,更多的是令人作呕的糜烂气息。
  刚才路过露天花园的时候,那放浪形骸的叫声令人不堪,还有进了大门以后,三点钟方向那落地窗帘后面若隐若现的人影,耳鬓厮磨的场景,幽若更是厌恶至极。
  毫无疑问,迹部稹一入场,便成了这场宴会的绝对主角。对上一拨又一拨的人趁机寒暄攀谈,迹部稹更是游刃有余,甚至不需要堆起虚假的微笑,仍旧冷着一张俊脸,但优雅得体的用遣词用句,却不会让人觉得受到怠慢,反而那些阿谀奉承的人倍生好感。
  幽若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那些毫不掩饰的火辣辣的目光,让她不舒服至极。不得不说,光就迹部稹这张脸,就有无数的女人蜂拥而至,如果他是想借刀杀人,那无疑成功了。
  觉察到挽着自己手臂的人不安分地扭动,迹部稹不着痕迹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闪而过的怒气快的让周围侃侃而谈的人捕捉不到。抽出被幽若挽着的右手,迹部稹自然无比地改为搂住幽若的腰,更是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神,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一袭简单的黑色晚礼服,更加她的衬出冰雪肌肤,绸缎般的黑发略微烫卷,原本精致的白瓷娃娃仿佛一瞬间活络过来,水晶灯下,迷人的黑色水眸更是波光流转仿佛能将人吸入那黑色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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