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Act.34
说起590弹钢琴的样子就不得不想到altor里的场景,太特么感人了orz(弱弱地喊一声,5927王道……)
这章主要写590和中岛雀各自的心情?(后半段搞恶一下= =)
中岛雀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下午,脸和胳膊上的疹子也基本上消失了。刚准备走进餐厅找些吃的,从屋内传出断断续续地讲话声——
“你已经告诉她了?你应该知道太早说出来会把她给吓到!”
“啧,那你不是伤得她更深?你居然把那些关于她死去的秘密全部说明了。”
“这至少可以让她有心理准备!”
“你明明也没考虑过她的感受!”
……
弥漫在屋内的火药味飘到了门外,里面是两个男人似乎发生了一些争执。
而且——好熟悉的声音。
这俩人口中谈论的那个‘主角’,怎么越听越像……
她自己?
“诶!?”中岛雀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一道缝,狱寺和迪诺正面对面,一副互不让步的样子。
果然——
“她现在不是很平静地接受了吗?”狱寺退开一步,沉色道。
“可是万一——她知道澄泽是因为自己才被敌人抓住的,她会怎么想?”迪诺毕竟是中岛雀的亲人,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正如他们的性格,都是那种愿意为守护他人而牺牲的人。比起别人为了她而死,她当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面对死亡。
“……”
他们纷纷噤声了。
中岛雀的脚仿佛被钉在原地,无法动弹。本来愉悦的心情瞬间被从天而降的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 ——你知道吗?未来的你,有自己的家,而这个家却因为战争变得支离破碎。
我想,暂且还是不要告诉你他们是谁。你爱的孩子在战斗中死去,而爱你的人也失去了你。’
她爱的孩子,就是澄泽。
爱她的人,是狱寺。
真是不可置信。这个负心的世界终于崩了么?
上帝简直对她开了一个全世界最荒唐的玩笑。
最后,在狱寺和迪诺发现中岛雀之前,她默默地走掉了。因为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失落的、沮丧的表情。更不想听他们毫无作用的安慰和悲悯。
她要的,只是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待在一间屋子里。
坐在沙发上思考了很久,也许有一个下午吧……现在的她大脑太混乱,简直比当自己得知雪属性以及母亲的秘密后还要让她恐慌。
因为这不是关于过去的事,跟中岛雀的母亲一点也没有关系。而是未来真正出现在她周身的悲剧。
他也是战争的牺牲品吧。明明还那么小,却被命运残酷地对待。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她说什么也要保护他。
“扣扣——”敲门声。
“请进!”中岛雀连忙从沙发上爬起,迅速朝镜子瞥了一眼——很好,眼睛没有红肿,表情很正常。
狱寺推门而入,有点不自然地看着她……自从昨晚爆出了真相后,他的态度比原来还要奇怪。他清了清嗓子,略带迟疑地开口,“我要去并盛处理一些事情,顺便看望十代目——你要一起来吗?”
……去并盛?
阿纲的遗体好像是被运回到并盛去了,但是并没有下葬。
“好啊。”她爽快地点头,视线却移到别处。“我们时候走?”
“今晚八点。”看来他早有准备,而且清楚地知道中岛雀一定会接受他的邀请并行。
“在走之前……可以弹琴给我听吗?”这是最后一个请求。她明白自己过了明天之后很可能再也见不到十年后的狱寺,去并盛看望十代目的遗体……明摆着是未来篇开始的前兆。
狱寺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请求,稍稍惊讶地一下,走到客厅摆着的钢琴前。“自从澄泽和……自从他走后,我就没弹过了。”
听到这话,中岛雀觉得眼眶隐隐发涩。
他修长的指尖划过一个个黑白分明的琴键,中岛雀不知道,他的思绪早已飘到了几个月前那个凉爽的夏天。
他回想起伙伴们、妻子和孩子还在身边的时候,十代目和朋友们有说有笑地坐在院子里喝下午茶,澄泽在听完他的弹奏后也吵着要学钢琴。孩子的手那么小那么软,总是会弹错音节,惹得大人们直笑。
流畅柔和的琴声从指下流淌,闭上眼仿佛感受到阳光直洒下的温暖、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中岛雀靠在沙发上保持着弯曲膝盖的动作,侧头凝视着狱寺弹琴时的摸样。
难得生动的翠绿眸子中洋溢着笑容,一直流到不经意翘起的嘴角,平日习惯性皱起的眉也舒展开。透过玻璃窗这射进的阳光笼罩在他的周身,像是镀了一层薄薄的金。
真是赏心悦目得好似一幅画卷啊~她感叹。
自己未来的命运,竟紧紧跟这个男人的牵系在一起,又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弹到快结束的时候,狱寺的手顿了一下,悠然的琴声唐突地停了。
他似乎接不下去了。
——因为早已泪流满面。
……
苦笑着缩回手快速地合上琴盖,刚才太过入迷,居然忘记自己的身边还有人。
“诶,不弹了吗?”中岛雀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真是首好曲子呢,能让她躁动不安的心宁静下来,最重要的是……能从中感受到幸福啊。
“啊,没心情了。”他随口应着,含糊地发音却掩盖不了那哽咽的嗓音。他低头看了看手表,“该去准备准备了。走吧。”
“好。”
**
俯视飞机下的景色。不知不觉腾升起一股怀念。中岛雀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恋家的人,她早就把这个在地图上也难以找到的小镇并盛当成了自己的家。
初次踏入这片陌生又熟悉的土地时,对于当年惨痛的反应我还记忆犹新。她印象中的并盛是个充满了各种扭曲角色并且非常不和谐的小镇,也许是因为穿越之前受了漫画茶毒的原因。
她还记得,一路上抱怨着‘这里真的是个危险度超高的地方!’。
随后,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意识在并盛生活的头一年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要说绑架杀人,就是抢劫随地扔垃圾的都没有。真感谢某个强大的鬼畜风纪委员把并盛管理得如此之好。
她甚至还莫名其妙地结识了竹寿司的老板儿子山本,还有废柴阿纲。
直到某天,那个穿西装的小婴儿来到并盛,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尤其是某次路边看到了穿着裤衩头上燃起火炎一路狂奔的阿纲和他身后举枪的里包恩,中岛雀当真被吓到了,鬼哭狼嚎连滚带爬地想要跑回意大利。
那时的自己……噗,还真是有趣啊。
她忍不住泄出一丝笑意。
狱寺斜过头,有点奇怪地看着独自傻笑的她,这丫头又联想到什么诡异的场面了?
他本不该这么多心,只是接触中岛雀久了,才发现她有些怪癖。比如说每次跟黑川花见面的时候就开始讨论起什么攻啊受啊上啊下啊之类的,他还真是听得一头雾水。
于是,偶尔抽空查了下她口中那些词汇——
狱寺的脸黑了。
“狱寺,你怎么了?脸色好差。”中岛雀推推他,一股快要实体化的怨气弥漫在四周,她重重打了个寒颤。
“不,没什么。”瞬间恢复正常。睹到她眼里闪过的一丝担忧,他的神情才稍微柔和一些。狱寺握拳,下次绝对要找到那个茶毒中岛雀把她带上腐女之路的元凶!
出了机场后时间正好是中午,来接机的竟是前天才刚刚见到的山本!
“啊——山本难道你有哆啦a梦的传送门?”中岛雀一脸羡慕。
后者摸头大笑,“哈哈,如果有那种东西就好了。现在几乎所有的彭格列守护者都是动不动就往并盛和意大利两头跑呢。”
“唉,真辛苦啊。”想想还是做学生舒服。
放眼望去,那一点杂质也没有的蓝色天空也只有在并盛这种没有污染源的小镇可以见到吧。前前后后在意大利待了也有两个月了,能在这种危机时刻会到并盛,或许再过不久又能与伙伴们重逢,这样的经历应该不会太糟糕。
“走吧,京子都在店里等着了。”
“诶?她们——见到我不会奇怪吗?”未来的自己死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女孩子们虽然天真,但也不可能察觉不到吧?
山本和狱寺的脸变得有些微妙。
“……”
“难道你们——连这个也没告诉她们?”
没由来的,中岛雀觉得那群女孩们很可怜。难道她们真的不会起疑?不,也许早就察觉了,只是一直碍于知情者的脸色没有大胆说出口。
山本父亲的死、中岛雀和她的孩子的死、阿纲的死。她们对此毫不知情,甚至可能还在默默地期盼着吧。
世界上最残酷的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