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Act.63
哟西，又回来啦=w=
最终战斗差不多按照原稿写“……”
中岛雀睁开双眼后一怔，随即条件反射般地从床上坐起，心有余悸地捂着头回想起在梦中那刻苦铭心的痛，仿佛贯彻全身至今还未散去。
等她冷静下来后，试着动了动手指，四肢僵硬又麻木，她可能已经昏睡了很久。抬眼望见一排人头，全带着同样惊讶的神色盯着她看。
“刚才的……是什么？”她捂着脑袋，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简直要迷失自我。
“阿雀！你终于醒了？”见她醒来后众人都松了口气。她已经昏睡了三天！这三天发生了许多事，并盛小强们通过了初代的试炼，回到未来后又遭到敌人袭击，现在他们正在并盛后的森林里扎营，这里还是一片静悄悄的，看样子真六吊花还没杀到这。只是眼看白兰大军越逼越近，中岛雀的复苏对他们来说无疑个好消息。
“……”她傻愣愣地看着他们，依旧没有缓过神来。
“阿雀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白兰把你变傻了！”洁尼斯双手抓住她的肩一阵猛摇，中岛雀只觉得天昏地暗，快要把胃里所剩无几的东西给吐出来了。
“喂，你给我轻点！”狱寺毫不客气地赠了她个毛栗子，“还有你——中岛雀你这个白痴！”
“……我？”中岛雀一时间没缓过来，愣愣地指着自己。
“真是麻烦死了，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还天天要背着你？早不晕晚不晕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不醒人事？”
“……”不仅是中岛雀，所有人的脸都变成囧状。
“哈哈，醒来就好醒来就好。”阿纲站出来笑着打圆场，“战斗很快要开始了，我们来分工一下吧！阿雀你才刚醒，先不要参加战斗留下防守好了。”
“我明白了。”中岛雀点头，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上战场，再加上对周围的布局很陌生，行动也十分不便。
阿纲以及众并盛小强分散在森林四处，屏息等待真六吊花出现的那一刻，战火已在不知不觉中从悄悄蔓延开。中岛雀和里包恩等人就留守在原地保护尤尼。
“里包恩……我有点事想问你。”中岛雀轻咳几声，决定找里包恩谈谈。
“怎么了？”虽然嘴上这么问，想必里包恩早就知道她的问题了。
“未来的我是怎么死的？”她无法确认那场梦是不是假的，但那些场面实在是太逼真的，它们现在还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中。
里包恩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似乎不太愿意提及此事。“前面的你都知道了。你和正一一样，在大学时期成为了潜伏在白兰身边的‘间谍’。很不巧，彭格列与米欧菲奥雷的战争爆发，最先和白兰撕破脸的是你。简单地说，你被派出去当日本主力战的前锋，结果碰上了……真六吊花的石榴。”
“怎么可能！”这个真相连入江都不知道。“在白兰告知我们前，没有人知道真六吊花的存在！”
“这也是我后来能够揣摩出来的唯一合理的情况。”里包恩开始讲述那些被记忆埋在深处的未来的故事。“确实没人清楚真六吊花，但你的孩子——澄泽，被白兰挟住去了米欧菲奥雷的基地并绞杀，你独自潜入基地去找白兰。无人得知你们在里面做了些什么，因为你的尸体是在距离彭格列基地几步之遥的树林里发现的，死亡原因当即被断定为——火炎耗尽。”
这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仿佛是一个预言，一个大活人听别人讲述自己将会在未来怎样死掉。
却又和那场梦境里发生的一切恐怖得相似。
“里包恩，你还没讲到点子上。”
“接下来才是奇怪的地方——尽管你的死亡原因跟真六吊花之一的石榴有关，十年后的彭格列成员也在你体内找到了残余的炎属性火焰……这个也是通过石榴的话才得以考证的。除此之外，你左胸的伤口也是致死的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在和真六吊花大战一场后逃脱，却没能逃过火炎耗尽所带来的厄运。”
“火炎也可以耗尽吗……”中岛雀曾听他和母亲的日记里提到过这么几次。
“因为雪属性是人工制造，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这才是我为什么要你少用火炎，跟着云雀学习体术的理由。”
故事到此为止。
人们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谢谢你。”出乎意料的是，那个最该为此伤心难过的故事中的主角却露出笑意。尽管眼角泛着泪花，中岛雀还是深深朝里包恩鞠了一功。“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平静得有点不太像是往常的她。
“你想通就好。”里包恩眼里一闪而过的忧虑化作烟消云散。这个表面一副神经粗的蠢雀，思想意外的谨慎。“毕竟这些——跟现在的你没有一点关系。”
是啊，那不过是一场和她毫无相关的梦。
“但是，她的死一点悬念也没有。不像山本的父亲、彩虹之子，以及她的孩子那样在打败白兰后可以死而复生。”里包恩注视着中岛雀的背影叹气，“她只是火炎耗尽而死，与白兰没有直接关系。”
“也就是说……”尤尼顿了顿，转头她看的眼神不由地多带了些悲悯，“十年后的中岛雀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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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针滴滴答答的转动，众人忐忑不安地站在原地紧盯前方，耳畔时不时传来的爆破声，远处突然出现红色的光球逐渐腾升至半空。中岛雀有些发抖，那杀气腾腾的压迫感应该是来自石榴的。她不想再体会一次那钻心的痛楚，却又想再好好跟他战斗一次。
比起上次的choice，她倒是冷静了很多，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和紧张感，反而隐隐有些期盼上战场的那一刻。
——我想去战斗。
中岛雀的脑中再次腾升起这样的念头，根本无法将这种兴奋的感觉驱之脑外。未来的她败在石榴手下，她终究是忍不下这口气。
“已经到极限了吗？”里包恩睹见她跃跃欲试的神情后拉低帽檐，“呐，阿雀，既然那么想去的话就杀进去好了。”
“可以吗？”中岛雀有些惊讶，本以为他会第一个阻止她的说。
“去吧。这也是你的责任。”
“对了，奥斯卡在哪里？”
“本来是想让他当情报员来回传递信息的，应该就在距离战场很近的地方。”
……
越是接近战场，铺天盖地的灼热感让她下意识地捏紧拳。换下里包恩给她的戒指，重新戴上原本为雪属性创造的指环，上一次用它的时候自己正为了捍卫加百罗纳而战斗。这次是决战，这枚指环完全有资格代替那个并不怎么适合她却只会压制火炎的戒指。
扒开丛林，总算找到主战场了。只是她并没选择直接冲进去，而是藏在灌木丛中静观其变等待时机。现场观战确实是一件有趣的事，她也终于明白白兰为什么会那么享受了，这简直是一场视觉上的盛宴。但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毕竟一直被狂殴的可是她支持的彭格列一方。尤其是在看到石榴狰狞的面容和肆意的笑容后，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虽然胜负已定，她还是为即将迎战的他们捏了一把汗。
冷静，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冷静。
中岛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观察石榴的一举一动。他的体能和力量比先前大了不止一倍，攻击力也没话说，如果不是气势太过嚣张并且自信过头，他真的能称得上完美（不包括外观）。至于霸王龙的化身什么的……霸王龙杀气大，但是速度并不快。
岚属性的狱寺对上同为岚属性却强了好几个档次的石榴并没有多大的胜算。这个时候雨属性或者她这样能够抑制岚炎的雪属性才是最好的战斗者。
不过……
她转念一想，救援的事情还是先放一放好了。以狱寺这种性格肯定不会等着她来救，更何况经历了这场战斗后他将会真正开启初岚的力量。
“哈哈，你已经game over了！”石榴举起那只已经不能称呼为手的爪子，张狂地大笑。
“啧。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中岛雀小声嘀咕。白兰、真六吊花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他们对于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以至于最后因为过分轻敌被打得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