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皇上,秦挽歌来历不明,说不定会威胁到咱们苍月国的江山,一定要处死秦挽歌!”
  古洱却是不依不饶的进谏着,祭祀台的倒塌,让得他只想让挽歌用命来赔!
  “谁说挽歌来历不明?!”
  一道深厚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紧接着两道人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弦夜!”
  挽歌惊喜的看着分开人群,走向自己的弦夜和九斤,又是有些感激的看了眼年逸寒,原来他真的请到了弦夜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弦夜爹爹!”
  无边和无忧见到弦夜和九斤,这两个从小便陪伴着他们一起长大的人,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人!
  无边和无忧扑身便是飞进了弦夜的怀里。
  弦夜也是将孩子们紧紧的抱住,爱怜的抚着他们的脑袋。
  “来,给爹爹看看,无边你长高了,咱们小无忧,也是越长越漂亮了,以后,会和你娘亲一样,是个大美人哦!”
  弦夜仔细的打量着孩子们,这些日子来,黑山寨的人,没一个不想念他们的。
  “弦夜爹爹,我们好想你啊!”
  无边和无忧将头埋进弦夜的怀里。无数个夜晚,他们便是窝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睡着的。
  “我们也想你们啊!三当家啊,你们没在黑山寨了,二当家吃饭都吃不香,天天念叨着你们。厨房里做的依然是你们爱吃的东西。大家都好想念你们呢!”
  九斤更是激动的泪水溢满了眼眶,喋喋不休的念叨着。
  挽歌也是一时思绪万千,看着弦夜,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挽歌,你瘦了。憔悴了。”
  弦夜心疼的看着挽歌清瘦的脸颊,挽歌皱着眉头,眉心的川字纹更加的明显了。
  挽歌一时哽咽,不管她脸上涂多厚的粉,打多少胭脂,化多浓的妆来掩饰,弦夜都一眼便能看出自己的脆弱。
  “没有啦,就是昨晚想着今天的婚礼,便是没怎么睡好!”
  挽歌牵强的笑笑,便是这般带过去。弦夜自然是看出了挽歌要的强颜欢笑,却也只能心疼的叹了口气。
  “皇上,挽歌在我们黑山寨五年了,绝对不是来历不明,也不可能是什么妖女,这点我们黑山寨所有的人都能作证!”
  弦夜走到年逐舜面前,恭敬的说着,语气却也是不卑不亢。
  年逐舜赞许的点点头,黑山寨劫富济贫的事情,朝野也是有听说。当
  时听说挽歌是黑山寨的三当家时,他不但没有觉得她低人一等,反而是更加的看好她。
  现在见到了这个传言中的黑山寨的大当家,气宇不凡呐!
  “这位大人,关于挽歌的来历,挽歌有亲人,有爹娘,还有舅舅舅母,你凭什么说她来历不明?!”
  弦夜说着,便是回过头来,直直的盯着古洱,厉声的说道。
  古洱却还是不死心的说道:“那谁来解释祭祀台这一事?!祭祀台这般坚固,不可能是人为的,可是却在婚礼进行到最后一道程序的时候,祭祀台倒了。这不是惹到神灵了,是什么?!”
  “父皇,还是先举行婚礼吧,免得耽误了吉时。”
  年逸寒知道古洱的偏执是出了名的,他认定的事情,没几人能让他改变。
  古洱恨恨的盯着挽歌,既而又是神色痛苦的看着化为一片废墟的祭祀台。
  又是指着挽歌谩骂道:“你这个妖女!”
  年逸绝缓缓闭上眼睛,过了良久才睁开,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挽歌,便是出口喊了句:“古洱!”
  正文 134.这个女人,朕要定了!
  听到年逸绝的唤声,古洱也是停下来,诧异的看着年逸绝。
  对于年逸绝的话,古洱一向都是听从的。
  “古洱,祭祀台一事,之后再查处,现在别纠缠这事了,免得耽误了四哥的婚礼。”
  年逐舜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看向年逸绝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探究。*
  为何老七会这般和古洱说?难道他不希望婚礼取消吗?
  “七爷,可是这祭祀台一事不能就此罢休啊!”
  古洱有些奇怪从不管闲事的年逸绝却会为挽歌说好话,只是祭祀台一事,已经是让得他恨死挽歌了。
  所以还是和一些自己的亲信一起,不肯放过挽歌。
  挽歌冷冷的接受着古洱投来的仇恨的目光,不明白他为何这般在意祭祀台。
  “古洱,不要胡乱将一些罪名加在一个无辜的女子身上,本王平时在军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太意气用事了!”
  年逸绝冷冷的喝道,语气里的不悦与严厉是那么的明显。
  古洱见年逸绝是真的生气了,便是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古洱狠狠的瞪了挽歌一眼,眼神里的仇恨,恨不得要将挽歌是碎尸万段。
  年逸寒将挽歌揽入怀里,挽歌脸埋进年逸寒胸膛里,不去看古洱那仇恨的眼神。
  也不去理会周遭人投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有幸灾乐祸的,有怜悯的,有……
  年逐舜冷眼的看着年逸绝和古洱两人一唱一喝的,便更是坚定这祭祀台是年逸绝做的手脚。
  “古洱!这祭祀台一事,朕定会查清楚。老四,这件事情就交由你来办!一定要查出是谁做的!给古洱一个交代,给天下苍生一个交代!不管查出来是谁,一定要严惩,定不轻饶!”
  年逐舜便是对着古洱这般说着,他也类烦了古洱的得理不饶人。
  虽说行兵打仗他是在行,但这治国齐家,却不是古洱一个武将能做得了的事情。
  见年逐舜也是动怒了。古洱便是退到年逸绝的身后,不再多说什么。
  “是!父皇,儿臣一定会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给大家一个交代!”
  年逸寒躬身领命,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看向年逸绝的目光,多了一丝玩味。
  年逸寒早便是发现了父皇看向老七的眼神里的怀疑。
  看来不管是谁想要陷害他和挽歌,但是他首先还是得感谢那个人。
  给了他一个除掉老七的好机会。父皇将祭祀台的事件交给自己去查,他便能够保证,查到最后,结果都会是老七做的!
  年逸绝没有理会年逸寒投来的算计的目光。
  而是紧紧的盯着挽歌手上的镯子,心里却是欣慰的笑了下。
  原来她最后还是捡起了这个镯子,还在新婚之上戴着它。
  挽歌也感受到了年逸寒和年逸绝之间的暗涌潮起。便也是看向了年逸绝。
  却是落入了年逸绝的深眸里。四目相视的刹那,挽歌忙是眼神闪烁的躲开了。
  她相信这件事情,不可能是年逸绝做的。
  就算年逐舜怀疑,年逸寒怀疑。但是她却是相信年逸绝。
  年逸绝的目光让得挽歌不敢直视,双手也是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揉搓着。挽歌碰到手上的镯子,沁凉的触感
  。让得挽歌心里平静了许多。看着镯子上面新增的斑驳的刮痕,挽歌心里一阵可惜。
  却更多的是感恩,只有挽歌知道,刚才在祭祀台上,她摔了下去的时候。是
  这个镯子在城墙上刮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那道痕迹让得镯子本身也多了一道刮痕。却增加了阻力,让得她下落的速度减缓了许多。
  这才赢取到了慕容清来救自己的时间。不然她还是逃脱不了摔成肉饼的命运。
  挽歌轻轻抚着那道刮痕,心里也是多了一份勇敢,不再躲闪的看向年逸绝。
  并将给了他一个安定与信任的眼神。年逸绝愣了一下,便是读懂了挽歌眼底的意思。
  一抹感动浮上心头。当所有人都怀疑他,包括他的父皇。
  而眼前这个女人,却给了自己一个无条件信任的目光。
  当全世界人都背叛自己的时候,这个傻女人还是这般对自己不离不弃。
  “好啦,你们下去收拾一下,婚礼就在这大殿举行。”
  年逐舜便是吩咐挽歌和年逸寒下去收拾一下。年逸寒这才发现,挽歌的袖口下面已经是红了一大片了。
  “挽歌,你受伤了?!”
  年逸寒忙拉过挽歌的手,见她手上戴了个奇怪的镯子,暗沉的镯子,看不出质地,也看不出质量。
  镯子上面有一道明显的刮痕,突兀淋漓。
  而这么深的刮痕在镯子上,镯子还是完好的戴在挽歌手上。想来这镯子也是稀奇之物。
  “没什么大碍,清洗一下便好了。”
  挽歌手臂上也是刮了一条深深的口子,流了这么多血,因为穿的是红色的喜服,居然没人看出来。
  只是年逸寒拉着挽歌的时候,感觉到有些粘稠,这才意识到挽歌受伤了
  让太医给挽歌包扎一下,便是速速来举行婚礼!”
  年逐舜看着挽歌手上这么大一条刮痕,而挽歌却还是冷静的面对了古洱这么久的纠缠。
  年逐舜暗自叹了口气,这是个好孩子。只是怕以后还得经历不少的坎坷啊!
  年逸寒便是带着挽歌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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