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这最里层是给父皇准备的,你倒好,一挑便是挑了全天下最珍贵的膳房。”
  小白也是得意的眨巴着眼睛。好在年逐舜的膳房上只有专人才能进去的。
  年逸绝抱着小白从另一侧偷偷的离了去。
  “嗷呜!”小白开心的窝在年逸绝的怀里,像是看到了最亲近的人一般,乖巧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年逸绝轻轻抚摸着小白白净的毛发,一边却是忍不住的感慨着。
  连动物都这般的懂感情,把自己当成最亲近的人。这般依赖自己。
  可是她呢?
  想到这里,年逸绝便是心里堵得慌。
  却是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养心殿。
  年逸绝犹豫了一下,双脚却还是不受控制的走了进去……
  正文 136.转身离去只是想要被挽留
  年逸绝犹豫了一下,双脚却是不受控制的走了进去……
  挽歌百无聊赖的坐在喜床上,喜娘在一边碎碎念着一些婚庆的忌讳与礼节。
  挽歌嫌烦闷,便是将喜娘给赶了出去。
  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挽歌只觉得压抑得慌。*
  听着不远处,大殿上的隐隐约约传来的欢笑志的,挽歌只觉得那些欢笑是属于别人的,却不曾属于自己。
  她的欢笑,被自己遗忘在了黑山寨,再也回不去了。
  周围是那些漫天的红纸,红色灼灼,闪了挽歌的眼。
  密布在四周,压得她透不过气,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挽歌只觉得四周的墙壁都仿佛在慢慢的缩小,慢慢的压向自己,似乎是要将自己给吞噬了一般。
  “呼!”
  挽歌忙从床上弹了起来。待得冷静了下来,这才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挽歌扯着头上的金冠,那么重的金冠,被喜娘死死的绑脑袋上,连从祭祀台上摔下来都没有脱落。
  挽歌一边感叹这喜娘还真是敬业,一边无奈的和金冠作着斗争。
  就在挽歌拿着重重的金冠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双清冷的大手,从后面伸了过来。
  挽歌猛的一惊,条件反射的便是一掌击向来人。
  “嘭!”重重的一掌击在来人胸膛上。
  “哼!”来人身子震了一下,闷哼了一声。
  并没有闪躲,而是生生的承受了这一掌。
  也便是这一瞬间,挽歌头上的金冠便是摘落了下来。
  头上的重压倏的便是消失不见了。挽歌只觉得脑袋像是解脱了束缚般轻松自在。
  挽歌听到这熟悉的闷哼,心里便是猛的一震,他怎么来了?!忙转身担忧的看向来人。
  “年逸绝,你干嘛不躲啊?!”
  年逸绝眉头皱了一下,捂着胸口,轻轻的咳了一下。
  这女人,出手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年逸绝没有理会挽歌,而是将重重的金冠扔到桌子上。
  挽歌这才是明白,他是想帮自己摘掉金冠。
  而他没有躲闪,也是想要将金冠摘下来罢了。
  挽歌无奈的看着年逸绝,他怎么就这么一根筋?
  这金冠又不是毒蛇,在她头上多呆一会儿又不会出人命。他却用承受一掌的代价来摘下这金冠!
  见年逸绝没有理会自己,挽歌又是忍不住的碎碎念叨着:“你看上去这般精明的人,怎么这次又这般不会算计了?!这金冠与承受一掌的伤来比,哪个严重些?”
  年逸绝看了金冠一眼,又是看了看挽歌,这才淡淡的说道:
  “就是想让你早点把金冠摘下来,没想到别的,那金冠戴在头上,肯定很难受吧!”
  挽歌听到年逸绝这般的说,便是低下头,心里一阵复味。
  “就是想让你早点把金冠摘下来,没想到别的。”
  年逸绝的这句话,不断的在耳朵旁响起。
  挽歌轻轻揉了下脑袋,不让自己去想着这些让自己感动的话语。
  “这是我的婚房,你怎么来了?”
  挽歌便是不再纠结金冠的事情,而是问着年逸绝。
  这可是她和年逸寒的婚房,若是被喜娘看到了,止不定又得碎碎念叨得天翻地覆了。
  挽歌只是顺口的找了个话题,可是听到年逸绝耳里,却又是另一种感触。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年逸绝却是敏感的认为,挽歌是在不耐烦的赶自己离开。
  毕竟这是她和四哥的婚房。他来算什么回事?!
  年逸绝神色黯淡了下来,便是又恢复了那不可靠近的冰冷与高傲。
  年逸绝冷冷的说道:“在御膳房看到小白,便是把它带了过来。”
  “嗷呜!”
  听到自己的名字,小白便是豪气的仰天长啸了一句。
  挽歌看着小白这般依赖年逸绝的样子,有些心酸。
  在山洞里,他们也是这般的惺惺相惜,不离不弃。
  可是现在一切都是变了,挽歌低垂着头,一脸的失落。
  挽歌蹲下身子,轻轻将小白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更像是在抱着自己。
  她此时有多么的羡慕小白,喜欢谁便跟在谁身边,自由自在的听凭自己的意愿,没有束缚,没有任何烦恼。
  可是她不行,为了孩子,为了仟漓,她不能任性,不能任由着自己的情绪。
  年逸绝看着挽歌蹲下身,有些萧条的背影,突然便有种想上前抱紧她,给她安慰的冲动。
  若是以平时年逸绝的高傲,是断不会这般做的。
  可能是宫里那百年的花酿确实醉人的原因,年逸绝脑袋一热,便是上前,霸道又轻柔的将挽歌拥入怀里。
  挽歌身子僵了一下,便是猛的推开年逸绝。
  巨大的推力将年逸绝撞到桌子上。后背在桌沿上重重的撞了一下,年逸绝却是连哼都没哼一声。
  看着挽歌眼底决然的眼神,年逸绝只觉得心里仿佛有千万把尖刀在割一般。
  一下一下,那些尖刀要把自己给凌迟了。
  挽歌往后面退了退,和年逸绝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七爷,谢谢你将小白带过来,不过这里毕竟不方便您久留,您还是请吧!”
  挽歌冷声的说道,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有多痛。
  挽歌袖口轻轻颤动了下,袖口下的双手早已经是握成拳,涂满丹蔻的指甲深深的掐进掌心。
  也是只有在说放弃的那一刻,她才看清楚自己的心。
  原来那个总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给他关怀与慰藉的人,早已经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挽歌低垂着头,不去看年逸绝。
  那就把他放在心底的最深处吧,虽然一提起这个名字,自己的心,便是狰狞的痛。
  年逸绝看着挽歌决绝的脸,摘下金冠的脑袋上,只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用一颗简约的珍珠簪子固定着。
  长长的头发柔顺的垂落下来,轻轻拂过她的脸庞。
  看得人心痒痒的,想上前去拔弄一番。
  挽歌身上那醒目刺眼的喜服,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她今晚便是四哥的王妃了!
  年逸绝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那么凄然与绝望。
  他们是同类,都这般的高傲与冷静。
  他以为在山洞里,那一次是自己最后一次放纵自己的感情。
  却在刚才,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将她揽入怀里。他又一次冲动了。
  可是她却那般决然的推开自己,或许在她心里,自己只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罢了。
  挽歌看着年逸绝站在那里,凄凉的大笑着。
  心便是如刀割般的痛得她连站在那里的力气都快没了。
  “年逸绝,你抽什么疯!快给我出去!”
  挽歌便是这般大声的对着年逸绝吼道,她捂着耳朵,不去听那凄厉的笑声。
  她怕自已的心会不受她的控制,忍不住的想要去接近他。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
  她不是小白,她不是孓孓一身,她有太多顾虑。
  从她逃亡失败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注定会被世事牵绊住。
  年逸绝终是收起笑容,脸上又回复了那个噬血无情的七王爷的神色。
  只是眼底的沧桑与凄然却是显露出他有多么的疲倦。
  年逸绝最后深深的看了挽歌一眼,终是转身离了去。
  就让他在最后,还稍稍保持着年逸绝的那份骄傲与尊严!不要在她面前让自己这般卑微!
  “啊呜!”
  年逸绝转身的瞬间,小白却是再也忍不住的咬住年逸绝的裤脚,不肯让他离去。
  年逸绝顿了下身子,转身的那一瞬间,他也期待过她的挽留。
  虽然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奢望,她能够挽留自己。
  年逸绝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小白的额头,算是道别。
  小白却是紧紧的咬着年逸绝,不肯松口。
  低低的呜咽着,十分的不舍。
  挽歌看着小白那倔强的样子,心里也是一软,连小白都知道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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