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二十一世纪,有盗墓者盗掉了一座坟墓,打开坟墓里的棺材才知道原来这是武则天的坟墓,棺材里睡着武则天,她穿的是龙袍,戴的是皇冠,后来有科学家用仪器探测了武则天的大脑,发现她的大脑里潜藏着一个梦,梦里有着她的大唐盛世,梦里有着她的皇帝丈夫,梦里有着她的大周帝国,于是,科学家用时间穿梭机带着二十一世纪的人们跟着武则天头脑里潜藏着的梦回到了唐朝。
于是,就有了——
唐朝,李旦年间。
“娘,我想上学。”夏子衿做梦都在想着上学的事,忽然,一盆冷水泼到了他的头上,他一惊,彻底从睡梦中醒来。
“嫂娘,你做什么?我睡得好好的,美梦正酣,你干嘛泼我冷水?”子衿不满地问嫂娘。
“子衿,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没看到吗?太阳已经晒屁股了,你还不起床吗?还不起来干活吗?不放牛吗?不割草吗?你不干活我们全家吃什么用什么?你想读书是吗?可是你没想过读书要花很多钱吗?你哥哥现在在田老爷家做帮佣,你侄子还要拿钱养,你以后还要娶妻生子,我们家只有一头牛能挣点钱,所以你要读书,我们一家人要怎么生活?谁来干田里的活,谁来放牛?子衿,听嫂娘的话,别想着读书的事了,我们生在这穷苦人家,这就是我们的命啊!认命吧!认了命踏踏实实地干活,你才能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辈子,知道吗?你就算当了皇帝,死了以后不还是一方土一座坟吗?”嫂娘劝导子衿道。
子衿听了嫂娘的话心里好难过,但他想想再难过嫂娘说的话也是事实,事实胜于雄辩,认命吧!但是真的要认命吗?真的要这样放弃吗?自己的一辈子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这真的就是自己的命了吗?为什么要信命?为什么要信天,不是说人定胜天吗?不是说知识改变命运吗?相信会有改变吗?相信有能力改变吗?真的可以改变吗?子衿,这么多年你只相信你自己,这么多年你只相信只要你肯努力,你就有改变命运的那一天,你的未来不是梦,你的前途不是梦,所以,请相信自己,拿出所有的勇气,拼一拼,博一博,赢得自己想要的明天,赢得自己理想中的未来,不好吗?
子衿心里是想读书的,但对嫂子是敬畏的,书,书是什么东西?书只是纸而已,有人说书是废纸,但也有人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子衿想着如果读书,书中会有他想要的美好,书中会有他想要的甜蜜,读书可以改变他的命运,读书可以让他成为一个对国家对百姓有用的人,不是吗?
可是,真的可以读书吗?真的有钱读书吗?家还是原来的家,嫂子还是自己的嫂子,可是钱呢?现在才知道原来穷苦老百姓的一生这么悲哀。
百姓人家穷苦娃,一生哀怨烦忧多。
今生无缘朝堂见,满腹经纶落天涯。
皇帝老儿不得见,山珍海味餐盘美。
百姓娶妻卖子活,皇帝老儿嫔妃多。
同是国人差异大,老天有眼无珠看。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我想读书无门路,子衿今生荒废芜。
犬子太子都是人,何苦悲喜两重天?
子衿对于读书这件事心里是很渴望的,但是渴望并不代表希望,这样有渴望没有希望不知道到最后会不会换来绝望。听说雅然学堂里最近新来了一位年轻的女先生,她品貌端庄,满腹经纶,今年才十五岁,她的父亲就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官柳丞相,丞相的女儿自然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来他们家求亲的男人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听说那些人家的帮佣一天的工资比子衿一个月的零花钱还多,子衿对于他们的家世是羡慕的,但他想他们家里虽然富有,可是如果一度地挥霍,总有一天金山也会变空,所以……为了读书,子衿想如果挣到学费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去读书了,但是要怎么样才能挣到这笔学费呢?
“吴老伯,您挑着这些柴是要去哪里啊?”子衿赶着牛走在长安街的路上看到老弱残残的吴老伯便问。
“原来是子衿啊,你好多天没来听我讲故事了,我还真是想你了呢!上一次我给你讲的故事是头悬梁锥刺股的故事吧?你啊真是命苦,这么爱读书却生在这样的穷苦人家,老伯讲书归讲书,但你知道老伯穷,所以老伯没事去山上砍点柴卖点钱补贴点家用。”吴老伯跟子衿讲。
“老伯,这些柴真的能卖钱吗?”子衿问老伯。
“当然能卖钱,皇帝老儿吃的穿的都是老百姓的钱,可像我们这样的老百姓的钱都是砍柴放牛挣来的苦钱,但再苦皇帝老儿也不知道,只有哪一天进了朝堂,皇帝老儿才知道你的能耐,不是吗?”吴老伯对子衿讲。
子衿将吴老伯的话听了去,一句话没说,但心里却有了自己的想法。
别了吴老伯,子衿继续向前走,老牛哞哞地叫着,“子衿,又去放牛,你这样一天到晚放牛,哪天是个头啊?”唐小虎拿着一本《七侠五义》去学堂。
“我哪知道啊?反正现在日子先这样过着呗!小虎,你的那本《道德经》我要看完了,学堂里的那位女先生最近又教了你们读了些什么书啊?”子衿问小虎。
“子衿,你命苦啊!学堂里的那位女先生啊,那个漂亮,那个温柔,那个善良,啧啧,哪一天我要是能娶她做妻子就好了,真希望我有那个艳福啊!”小虎这样思慕着女先生的时候,嘴里流着哈喇子。
子衿听小虎这样说着,心里对女先生是幻想的,爱慕的,但幻想归幻想,爱慕归爱慕,他的心里总的来说还是失望的,学堂他进不了,女先生他见不到,他的相思女先生不知道,他的爱慕女先生不晓得,读书,女先生,妻子,朝堂,子衿想着这些词,心想如果有一天这些词可以和他挂钩,如果有一天他可以读书,如果有一天女先生可以成为他的妻子,如果有一天他可以进入朝堂,那该有多好,那该有多美。
子衿今年已经十八岁了,这十八年来他除了放牛还是放牛,他在想自己的这一生会不会只能与牛儿作伴,与牛儿作伴,那他对女先生的相思怎么办?与牛儿作伴那他对女先生的爱慕怎么办?与牛儿作伴那女先生的丈夫又会是谁?真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成为女先生的丈夫,与她通常共枕,执手细语,看花开花落,看云卷云舒,可是就是因为钱,就是因为别人认为他的身上没有人们所谓的铜臭味,所以他想要的得不到,他爱慕的他想不到,他虽然没进过学堂,但是他也读过几本书,《三字经》,《三海经》,爷爷在世的时候教过他,爷爷,爷爷,爷爷在世的时候是秀才,因为家里穷而无缘与皇帝老儿相见的老秀才,但是虽然是老秀才,可爷爷还是出口成章,文采飞扬,才华横溢,可是现在爷爷过世了,所以没有人教他读书了,听说只要读了书,等考上了状元,就可以平生福禄自然来,名利双全福寿偕,雁塔题名为贵客,紫袍金带走金阶。等考上状元就到了所谓的洞房花烛,金榜题名,子衿幻想着那一天,那是怎样的美好,那会有怎样的期待?所以子衿想一定要读书,为了女先生,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自己有一天可以成为女先生的丈夫而读书,相信吧!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为了女先生的美,为了女先生的才,子衿,振作,再苦再难,振作,一定!
子衿听吴老伯讲砍柴能卖钱,于是他便趁中午休息的时候一个人顶着烈日炎炎去山上砍柴。夏天的天气,烈日当空,子衿带着一把镰刀爬到山上砍柴,可是在砍柴的时候,他一刀砍下去,伤到了一条大蟒蛇,子衿赶紧放下刀,想给蟒蛇治伤,但是他蹲下身的那一刻,蟒蛇游走了,他的面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女子,女子面容姣好,衣袂飘飘,楚楚动人,“公子,你好!很高兴见到你,小女子名叫柳依依,和父亲来山上游玩,有幸遇到公子了,请问公子怎么会一个人在山上?”
柳依依?柳依依!小虎说学堂里的那位女先生名字也叫柳依依啊!是她吗?真漂亮,真温柔啊!子衿看着依依小姐,一句话没说。
“依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丞相大人答应把你许配给我了。依依就快成为我的妻子了,真高兴啊!真应该感谢老天啊!老天谢谢你,谢谢你赐给我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作妻子,我会永远珍惜她,我会永远疼爱她的。”王满说着就跪下来给老天磕头。
子衿听到王满的话,心里失望了。
“依依,你在发什么愣呢?快跪下来给老天磕头,感谢老天赐我们美好的姻缘!”
依依听到王满的话,并没有按他的吩咐去做,“王满,你别高兴得太早了,我爹答应你归我爹答应你,我还没想好呢!”
“怎么?依依,你不愿意吗?”王满问依依。
“不是,我只是还没想好,请你给我时间考虑考虑,好吗?”依依嗫嚅道。
“依依……”
“对了,依依,他是谁啊?长得还挺帅的,但怎么穿的这么破破烂烂的?”王满指着子衿问依依。
“我哪知道他是谁啊!讨饭的吧!来,这块玉佩给你,你拿到当铺当了,换了钱以后买套新衣服吧!”依依从身上取下那块传世的凤凰玉佩塞到子衿的手里。
子衿细细地看了看那块玉佩,又看了看依依,伤心了,彻底地伤心了,原来他在她的心里只是一个乞丐,或许是他配不上她吧!
“臭要饭的,拿着吧!这块玉佩是依依小姐赏你的,价值连城呢!你可真是赚到了,还不谢谢依依小姐?”王满不屑一顾地对子衿道。
“谢谢依依小姐。”
走的时候依依还是不忘问子衿的名字,子衿喃喃地说出“夏子衿”三个字。
夏子衿,夏子衿,夏子衿……
柳依依,柳依依,柳依依……
青青子衿,依依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