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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人心’啊!”讲到后来,声音渐低。
的确,青涛赞同!
两人一起查看资料,看到后来,脸色通通变了。
“真的和你想的一样!”青涛的语气十分沉重,查到了事实并不能让他们有丝毫的兴奋之情,只让他们感到人性的丑恶。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青青再度喃喃自语着。
“你——准备怎么办?”青涛问青青,一点没有察觉到两人位置的转换,以往都是他拿主意,现在,他却似乎臣服在青青的气势之下,以她马首是瞻,而这一切,又转得这么自然!
“救人,以及——自救!”青青斩钉截铁地说,眼里闪动着逼人的光彩,压在心里的那份绝望,终于——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
第九章
怎么办呢?青青苦苦的思索着,同样的危机已经出现过两次,谁能保证不会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一次,结果是她失忆,两人经受五年的分离;第二次,她在小米的全力保护下安然无事,而小米却还在医院里……
不,她制止自己在这个时候想起小米,关心则乱,现在她需要的冷静的思考,不是儿女情长带来的混乱。
闭起双眼,她用双手轻轻在太阳穴上揉着,好一会,才睁开。慢慢走到桌前,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看着袅袅的白雾从杯中升起,在空中蒸腾,然后消失不见,短暂的思维空白反而给了她更多思考的余地。
正义与邪恶的斗争永远都会存在,可以预见,只要人类存在一天,这种较量就会延续一天。她不是自私的人,甚至可以说,她比谁都痛恨邪恶,因为她自己就是其中的牺牲品啊!她不能坐视某些野心家利用小米的专长去做一些危害人类的事情;但是,同样,她也不能容忍有人把小米作为自己追名逐利的踏脚石。或许小米会因为身在其中而看不清真相,但是她能!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的弱女子了!青青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冷的神色,她要为小米、为自己、为家人的安全和将来考虑,当初的事,就当是小米对国培养他十几年的报恩吧,这样的报法,也足够那些人刻骨铭心一次了。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滤过窗棂,轻轻拂在她的脸上。此刻,她的神情,已不复以前的柔和,而是闪烁着智慧与自信的光芒!怕什么呢,她有的是脑子与他们周旋,要比智商,她还会输吗?
五年来的生活,虽说她的感情世界是封闭的,但是她的智力和思维却恰恰因为情感的堵塞而获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天性本就敏锐,加上实验设计锻炼了她周密的逻辑思维能力,只要她愿意走出自己设下的圈子,她是有这个本钱做出一番事来的。而五年来心无旁骛的大量文史资料的阅读,更使她受益匪浅。试问,世界上有哪个国家的宫闱倾轧,阴谋权术能厉害到比得过中国?随便举出一个案例来,就可以让西方人瞠目结舌了!要玩吗,大家一起来好了!
只是,要从哪里开始呢?唔,对方的弱点是人的贪欲,好,切入点有了,再来!他想要的是什么?对,自然是国防部的核心位置,那么,有了名,利——自然也就手到擒来了!但是,对方又是一个及其小心谨慎的人,事情没有全然的把握他是断不肯冒惊动到上级的风险的……她的脑子快速地运转着,手指也无意识地在书桌上的一排书上来回溜着,然后随便抽出了一本书,《三国演义》!随手翻到一页,她心不在焉地看着,这一回的回目是“马谡拒谏失街亭 武侯弹琴退仲达”,哟,是空城计!
突然,她的手停住,空城计?空城计!像是想到了什么,青青开怀地笑了!感谢英明神武的诸葛武侯,感谢聪明的老祖宗,提供了这么棒的点子,让她不必太费心就找到了制服对方的法子!罗杰·埃文斯,等着接招吧!
请二哥帮忙约好还留在此地的罗杰·埃文斯,更指挥哥哥们部署好其他事宜,青青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取代安青明,成为这个家里隐然的领导人物。
她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眸——因为即将到来的斗争而闪闪发亮,透出不寻常的光芒,全身的血液都在汹涌的流动着,她仿佛听见了——战斗的号角!
她就像一个赌徒,手里明明只有一张3,却要用它来骗过对方,赢过手里有着老k的玩家。要嬴,就是全嬴;要输,也是全输。但她不能输,只能赢,她押上的,是她和小米的身家性命以及今后的人生,她,没有退路!
走下楼梯,青青优雅的落座,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位罗杰·埃文斯先生,见过一面,当时给她的印象就很不好,虽然他现在已经尽力掩饰,但是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傲慢与得意却是轻易就嗅得出的。心里纵有再多的憎恨,她知道,她也必须抑住,虚以委蛇。
半晌,青青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在他喝的茶快见底的时候,为他重新满上。
最后,还是罗杰·埃文斯先沉不住气。
“安小姐,你把我约了来,就是为我请我喝茶吗?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古人的作战道理用到今天还是很有用的,在先机上,他就输了一筹。
“当然不是,”青青微笑着,先把姿态放低,顺便送一顶高帽子给他,“我以为,以您这么多年的经验,想必早就猜出我请您来这里的意图了吧!”
罗杰·埃文斯脸上微有得色。
“为了丹尼斯?”语气虽是问句,语义却是肯定的。
“不愧为小米的顶头上司,他在您的教导下学到了不少。”再捧捧你好了,待会摔得更重,青青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精光,再看向他时,又是一片云淡风情了。
“小米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可惜……”他长叹了一声,似乎无限惋惜,惋惜是真的有的,毕竟也有培养之情,而且少了一块供他向上的踏板,的确遗憾。
“既然小米目前已经无法为您工作,”青青慢慢将谈话带入主题,“我想,您是否可以为他转换一个身份,让他不必再遭受生命威胁呢?”
“安小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米是为我国政府工作,怎么能说是为我工作呢?更何况,他是我国培养的人才,更是我国公民,不管他身体状况如何,这个事实,无法改变!” 罗杰·埃文斯说得理直气壮。
“咦,他是为国工作的吗?”青青故作讶然,“我以为,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您在铺路?”
“安小姐,为这句话,我就可以控告你诽谤!”他的脸色变了。
“六年前,是你故意泄漏我们的行踪吧!”她冷不防丢出事实,攻其不备。
“你怎么会知道?”太过惊愕,没经详细思考,话就已经脱口而出。但才出口,他就知道不对了。
果然承认了,青青在心里冷笑。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埃文斯先生!不过,我倒是有很多不解的谜团想问您,比如,为什么小米这么机密的身份会透露出去,而您作为那项工程的总负责人却反而没事?为什么这么多年,小米都没有出事,恰恰在您出现之后,他就出事了呢?还有……”
“够了,你这完全是诽谤!”罗杰·埃文斯脸色铁青。
“哦?我说什么了吗,埃文斯先生,我只是提出疑问而已,我诽谤您什么了?”青青的表情相当无辜,虚心向他求教。
罗杰·埃文斯冷汗直冒,这么机密的事情,她不可能知道的,她一定是在虚张声势……突然,他的脑中闪过一个意念。
“是你!前几天闯入我们计算机系统的,是你!”他想起几天前收到的紧急报告,那天他们的人员发现居然有熟知的号码在浏览他们的机密文件,这就不得不令人感到惊讶了,因为不得允许,没有人可以擅自进入资料库的,尤其是那个号码,正好是属于小米,但小米明明人事不知的躺在医院里,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女人!
“这个时候,我就不得不把您刚才的话送回给您了,您这是诽谤!根据贵国的法律,在没有证据证实的情况下,任何人都是无罪的,我想,您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事实吧!”
罗杰·埃文斯低声诅咒着,这要他怎么说,事实确实如此,他怎么有证据说是她用了小米的电脑呢?
“我想,您不想让您的上司知道这件事吧!”青青收起所有的不在意,直视着他。
罗杰·埃文斯颓然向后靠在沙发上,原先的傲慢通通消失不见。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烦躁地说。
“埃文斯先生,您可以不必理会我的,说不定我真的只是猜测,说不定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要是轻易答应我的条件,可能将来会后悔的!”这是她的计划中重要的一步——以退为进,要想骗过他,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罗杰·埃文斯看着她胸有成竹的表情,残存的最后一点疑虑也烟消云散了。
“你说吧!”
“我想让小米退出你们的部门,并请你给他一个全新的身份,这件事,对您来说应该不是难题吧!”
他沉思着,失去小米这个得力助手,对他损失很大,虽说他目前人事不知的躺在医院里,但是毕竟像他这么好用的人实在不多,而且——忠心,他绝对不会怀疑自己!不过,要是真的让这个女人去告密,他前半生的心血可就全毁了。先答应她再说吧,以后他还是可以再把小米招纳进来的,既然现在可以把他的身份改变,将来当然还能再改回来!
“我答应你!”
“先不要答应的这么快么,”青青看透他心中打的什么注意,“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我还希望你答应我,永远不能把他的身份透露给别人,并且永远不许再改动他的身份,并要保证我们的安全!”
罗杰·埃文斯再也顾不得风度,冒出一连串精彩绝伦的脏话,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居然能猜出他的心思呢,好歹他也经历过许多大风大雨,怎么会载在她手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太轻敌了,一开始就估计错了,实在太小看她的精明程度!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耍着他们两个,完全没有料到,事情竟然会有大逆转的一天!
青青巧笑倩兮:“埃文斯先生,这样可不好哦!生气对身体有害,依我们中国人的话来说,怒伤肝。您的健康可是我们夫妻俩今后安全生活的保证!”
“什么意思?”他狐疑地看了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女人一眼,她还有什么诡计?
“就是这个意思罗!”青青很诚恳很好心地解释给他听,“就是说,如果我们要是遭到了什么不测,噢!忘了告诉你,你知道,像我这样天天在实验室里待着的人,通常有个习惯,就是喜欢把资料都备份一下,我呢,又恰巧喜欢把备份的资料放在我的朋友那里。所以,如果我们出了什么事,我的朋友就会很伤心地把他怀疑的人选和他知道的事实上报;如果我们失踪24小时以上,我的朋友也会同上办理;当然了,我的家人也在受保护的范围之内!所以,您看,我们的性命可都捏在您的手里,您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啊!”
罗杰·埃文斯已经快气背过去了,优势全都被她占尽,她居然还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这个女人是撒旦投胎的吗?不能骂人,不能发火,他唯有苦笑。
“安小姐,中国女人不都是温柔娴熟的吗,为什么你这么与众不同?我真是怀疑,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实质上,他捞不到半点好处,那么口头上出出气损损她,也可以缓解一下心头之恨吧! 青青见招拆招。
“小米本就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他看中的人,自然也是一样!而且,不像西方女子,中国女人一向忠贞,她们的温柔娴熟只对自己的丈夫,您,又不是我的丈夫!”青青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再继续明里暗里奚落他,“埃文斯先生,至于我是不是少见这个问题呢,我倒是想请问一下,您去过世界上多少个国家,占地球所有国家的比例是多少?您的孤陋寡闻,并不能代表我这样的人就少,是不是?再说,世界上连您这种人都有了,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