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如果能套出出一点关于那个什么二玄主的信息,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那也是没办法,二玄主是不能离开的。”夏蝉不以为然地说道。
玉然烟没再逼问,又恢复一副兴趣索然的表情:“那到底是除出了什么大事,需要六位玄主齐至?”
“皇宫理得事情,太子失踪了。”夏蝉看着玉然烟,兴致勃勃地说,“这个事情好玩吧?皇帝急的半死,立马就下令全国范围内搜寻太子,务必要将太子尽快找回!还扬言要把捉走太子的人五马分尸。”
玉然烟还是没什么兴趣,还以为江湖上又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是皇宫里,她淡淡地说:“皇宫里不是有御林军吗?怪只怪那些人守卫不森严,连太子都能被人捉走,估计都得人头落地。”
“重点不是这个!”夏蝉急了,“你不觉得皇帝对太子太好了吗?”
“太好?”玉然烟还是没明白过来,“太子是他的亲生儿子,而且是他跟皇后所生,他向来对皇后恩宠有加,那对他们的孩子再好,也很正常吧?有什么好奇怪的?”
夏蝉嘿嘿一笑:“这些话就只能哄哄你,皇后根本不能生育,能有什么太子?”
“去你的,这种事情可别胡说。”玉然烟马上就瞪了他一眼。
“我说的是真的,这是我们安插在皇宫理得探子传回来的信息,绝对准确。那些用来哄你们这些普通平民的说辞,你也相信?皇后不但不能生育,皇上对她也没多少感情,只不过是演一场戏给天下人看罢了。”夏蝉好像对这些事情十分了解,侃侃而谈,说的有鼻有眼的。
玉然烟只觉得荒唐,面带讥诮地看着夏蝉,问:“这么说来,太子不是皇上和皇后的儿子了?那是谁的?他为什么要册立这个不知道是谁儿子的孩子为太子,皇后又为什么一言不发并且一直配合着他?”
“这你就不懂了,皇上不喜欢皇后,皇后又不能生育。如果皇后不配合皇上,驾驶皇上要废黜皇后,这对皇后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而现在,他们在世人面前恩恩爱爱,还有自己的孩子,顺理成章,这个孩子成为了太子。等太子登基,皇后就成了皇太后,母凭子贵,荣华一生。这对皇后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是你,你要怎么选择?”夏蝉说着,又点了点玉然烟的头,“小丫头片子,什么也不懂。”
貌似说得有道理。玉然烟又问:“那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这个么,我就不清楚了。所以我说,皇上对他实在是太好了,也许这是皇上和心爱的女人生的吧。”夏蝉说了说自己的看法。
玉然烟笑了笑:“如果那时皇上心爱的女人,他完全可以冠名正大地对她好,又何必这样演戏呢?说不定皇上对太子的好,也是一场戏。宫廷理得事情,谁说的清楚呢?”
夏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谦谦君子寒烟起 第197章 这是践行的宴会
玉然烟和夏蝉两人在偏殿里天南海北地聊着天,突然有人推门进来,夏蝉比玉然烟先反应过来,向司马封雍行礼道:“玄主。”
“退下吧。”司马封雍只淡淡的三个字,在夏蝉耳中却是圣旨,动作极其利索,还不忘将偏殿的们关上。
玉然烟看着他,笑道:“怎么,雪少爷把我那一桌子菜都吃光了?”
“没有。”司马封雍刚在她身边坐下,殿外又传来丫鬟毕恭毕敬的声音:“玄主,菜肴已备齐。”
“送进来。”司马封雍话刚说完,门又被推开,一队丫鬟整齐地走进来,每个人手中端着一个盘子,足有八九。玉然烟只顾着看那端菜的丫鬟姿容艳丽,还没回过身来是,他们却又已经退下,偏殿的门也被悄悄关上。只剩下突然摆满了整张桌子的菜肴,证明她们的却曾经出现过。
“怎么?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值得这样大肆庆祝?”玉然烟有些不解地看着司马封雍,平常他很少这样正儿八经地吃东西,更别提上那么多菜了。再仔细看那些菜,有的是玉然烟之前叫人做、她最爱吃的一些,有的应该是司马封雍后来吩咐人去做的、也都是玉然烟喜欢的。
司马封雍看着满桌的菜肴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这是践行的宴会,只有你和我。”
践行?践行!玉然烟脑子一下子炸开了一般,一阵狂喜涌上心头,“你的意思是......”
“对,你可以走了。”司马封雍看见她明显激动起来的神色,不知心里是何种滋味,但他却是什么也不能说,只能默默地看着她为可以离开这里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欣喜。
玉然烟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再次问道:“你说的真的?我真的可以走了?”
“是。”司马封雍不怎么想听到这个问题,却还是回答了。
“为什么?突然之间,我就可以走了吗?你们抓我i,就是为了把握养在这里,好吃好喝地伺候两年?”玉然烟还是觉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也太惊喜。其实别说是她,就连司马封雍也没想到,她那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此时此刻,他只能一脸冷漠地说:“算是吧,或者你不想走,还想在这里被伺候两年?”
玉然烟立刻毫不犹豫地摇头:“不不不,我要走,我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了。”
司马封雍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觉得突然有人拿针扎了他一下,突如其来的疼痛感。
“啊啊啊啊,我还是觉得不敢相信,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什么时候可以走?”玉然烟激动万分,差点要语无伦次了。
“拿到归命散的解药,解除燃眉之急,你就可以离开了。”司马封雍不冷不热地说。
玉然烟猛地点头:“那就是还有几天。啊,我真的可以离开了吗?我可以见到哥哥、宇文浩还有墨寒了吗?对了,还有雅儿姐姐。真是有点不敢相信。”
“我给你践行。”司马封雍依然平静地打断了玉然烟抽风一样的欢呼,他漆黑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许怅然。
玉然烟拍拍他的肩,大大咧咧道:“既然还有几天,那到时候再践行也不迟啊。”
司马封雍摇头:“等下我就走了。”
“啊?你要走了?去哪里?”玉然烟惊讶地问道。
“去做该做的事情,所以等他们取回解药,你就可以走了哦,我会让夏蝉送你出雍王殿外的阵。”司马封雍办事一向稳妥且有条理,什么都安排得好好的,只要他们按照他吩咐的去做就可以了。他所说的阵,这两年玉然烟也有所体会。错司马封雍每日给她输送血气开始,就不再压制她的武功,甚至任由她在雍王殿各处出入。所以她也曾经试着逃跑,但出了雍王殿就只能后退,因为殿外,有一个“阵”。她不知道那是什么阵,只是每一次试图闯进阵中,必定身受重伤,贝斯马封雍派人带回来。久而久之,玉然烟也就放弃了逃跑的念头。直到后来她的武功超越了夏蝉,也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再闯那阵,却依旧是身受重伤而归。所以,乐意说直到现在,玉然烟也没能闯出那个阵。这也是让玉然烟一直很懊恼的一件事。
这一次,司马封雍说让夏蝉送她出阵,看来,是真的要放她走了!
美好的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总让人觉得有点不真实。玉然烟拉着司马封雍好奇地问道:“哪为什么要放我走,突然之间就放我走?”
“门主之令。”司马封雍只给出四个字的皆是,他所作的一切,其实都可以按照这四个字来解释,门主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答了跟没答一样。”玉然烟嘀咕道不过,为什么放她走并不重要,只要她能离开就好了。这两年困在雍王殿中,实在把她憋得够呛。她怀念长安的繁华,惦记哥哥、宇文浩、苏墨寒以及雅儿,她想带着她的两仪剑,仗剑天涯——而不是被关在这个华丽的囚笼里,日日向往天空。到底是爱自由的人,怎么可能甘愿如困兽一般窝在这里一辈子?
司马封雍从她的表情也看得出来,她这是真的高兴。他终于明白,不管他做什么,唯有放她走,才是最让她高兴的。
玉然烟注意到司马封雍的目光,但他又不说话,没关系,她高兴,她说:“雪少爷,我真是爱死你了。感谢你这两年来对我的照顾,不管七玄门的目的是什么,或者本来就是在利用我,我还是会记得这两年你对我的好。真心不真心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好是真的。”
司马封雍一怔,他突然发现,如果一味她只是个小丫头、什么也不懂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她不但懂,而且比别人懂得更深刻,更了然,更懂得让自己好过的秘诀,又或者,那是一种内心的强大。
玉然烟见他一直盯着她看,依旧是不说话,又笑道:“你现在不说可就没机会说了,出了雍王殿,以后再见,也不知是敌是友。”
“你高兴就好。”司马封雍半天才吐出这么几个字来,随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嗯。”玉然烟确实是很开心,举起酒杯对司马封雍道:“干杯!”
司马封雍跟她碰杯,然后又毫不犹豫地把酒喝光,两个人倒真像是敞开了心扉,多年的故交挚友一般。
玉然烟不知道在司马封雍心中,她倒地是个怎样的绝色,或许对她好也只是他任务中的一项,但这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