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垂慕美色,妄想(1)
  阿木说:“吃完了沐浴。”
  “那地牢呢……”
  “沐浴之后穿衣就寝啊——”
  “……”
  阿木僵着,凡事不变应我的万变。
  僵持的当下,门外有动静,是个素不相识的侍卫,穿着和阿木他们差不多的衣服,他不敢进屋,只在外头说:“木侍卫,王爷口谕,请木侍卫陪同姑娘去一次地牢。”
  “什么?!”
  异口同声,我和阿木约好了似的,同时爆发惊讶的大叫。
  刚刚还想着怎么去地牢呢,谦王先来“请”我过去了?
  “知道了,我马上带红锦姑娘过去。”阿木的声音低沉,他垂眸看着忙了半天的浴水,用不着了……一会儿回来还要重新备上一份。
  我放下碗筷,胡乱在袖子上抹嘴巴。
  阿木看到了,眉头紧皱——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大家闺秀”!粗野的可以啊……
  我说:“走啊走啊!可以去看看大叔,你教我说说好话,哄谦王高兴放尚卢出来?”至少,为我的过失弥补一下,堂堂一个侍卫长被关在地牢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可是,阿木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他冷冷的,无奈的笑了:“你觉得……王爷还会放了尚大哥吗?”
  太阳落了山,夕阳过了山头,天色渐暗。
  王府里的美景也跟着静了,在小径上走,前面是来传信儿的侍卫,后面跟着阿木,一前一后——对我的行动特别留意,生怕一转眼,我又跑掉了给他们添麻烦。
  说是地牢……
  从外在看,就是一排长长的矮房,大部分的守卫都在这里,那几个经常跟在谦王身后骑马的“爪牙”也在,远远就看到我们走近,带头的人上前一步,无声无息的窜入,任我直挺挺的撞在他的身上,他趁机扶了一把,放肆的手直从我胳膊上往下摸到手肘。
  隔着衣料,他掌心里的灼烫……放肆的散了出来。
  “走路当心着点,你撞到我了。”他说着,放肆的目光赤--裸裸的盯着我看,唇上残留着异样的笑容。
  ☆、垂慕美色,妄想(2)
  我挪开手,往旁边退——你特么的故意摸的还说我走路撞你?
  那人说话了:“阿木,王爷有令,让她一个人进去。”
  “她?一个人?”
  他一点头,很是冷酷:“王爷在里面。”
  地牢的铁门咿咿呀呀的开了,声音在黑洞洞的甬道里回荡。
  “让我一个人进去?”
  那侍卫一点头,跟着他的主子太久,激将法还很会使呢:“姑娘莫不是怕了?”
  “尚卢也在里面?”我可没忘记我此行的目的。
  “姑娘还是快些进去……不然就见不到侍卫长最后一面了。”他阴冷的笑着,帮我把着地牢大门,示意我走,若不然可以留下满足他的眼。
  腐臭难闻的味道散在这个封闭的空间,我走了一步,脚步声钻去了很里面,像是从深处又来了一个人。
  那侍卫吩咐道:“看到第一个牢门就往右走。”
  阿木的声音也紧跟着来:“你贴着墙走!别靠近那些死囚!小心点啊!”
  扶着墙,慢慢的走过一盏一盏的油灯,这里就像地狱深处,四面都是墙,没有通风的另一端,所有的罪恶和痛苦都埋在这里,发酵变成让人作呕的气味。
  我掩上了鼻子,看到了第一个牢门,里面的囚犯看到了外面来的人,纷纷循声看过来。
  我贴着墙垣走,绕过他们。
  有人像野兽一样,趴在地上脏臭的稻草上,挪着四肢,跟着我的移动慢慢移动——
  人的眼睛,都成了猩红的野兽。
  忽的一下,不知道是谁撞在铁栅栏上,把他的牢门撞响了,静谧的地牢顿时散开了这声音,男人猥琐的伸出肮脏的手臂,兴奋的大叫:“女人——女人过来啊!过来啊!哈哈哈!”
  被囚禁,被禁-欲。
  一个人的邪恶欲//望被激起,剩下的人也跟着叫嚷!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钥匙呢!开门的钥匙呢!”
  “开门!开门!段绵爱!你这个孬种!你和你那个早死的爹一样是个孬种!”
  “女人!女人!哈哈哈,你也被关来地牢了?过来!和老子关一起——老子让你爽的站不起来!”
  ☆、垂慕美色,妄想(3)
  我贴着冷冰冰的墙,眼见着囚牢里一双双的手在那里张牙舞爪,他们没了自由,禁闭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当一切都无所畏惧了,他们什么话都说,什么事情都会做,放纵最野性的本性!
  油灯能照亮我面前的一排牢门,那个叫的最凶的男人,宛如发-情的猖狂野兽,他觉得叫喊不够,索性扯掉了自己宽松的裤子,他恨不得自己的手可以无限伸长,把地牢里唯一进来的女人抓去他的牢门以解地牢囚禁的孤寂滋味!
  地牢里的气味本就不堪,油灯晃晃的照在他们身上,我被那恶心的东西,激得想作呕!
  “谦王……你在哪里?”
  “谦王!段、段绵爱!你在哪里!我不认得地牢的路!”
  “喂!是你让我进来的!段绵爱!段绵爱!”
  我喊着,我的呼喊被亢奋中男人的嘶喊全部掩盖了:“女人!过来!不用进来!你在门外老子就能要了你!哈哈哈——过来啊!”
  “闭嘴!!”我恨着他的声音!
  我才不稀罕这样的色-诱!
  墙垣的墙边倚着铁棍——我抓起了,用上一身的力气往最恶心的那个男人打了过去,“啪”的闷响,砸了他的手臂,男人却不觉得痛,挺身在那里,大声叫嚣着,不知廉耻!
  “舒服舒服!老子是要身下舒服!打啊!你再打啊——女人!女人!”
  我冷嗤!
  女人?我还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就算做女人也不做你的女人!
  你想爽!我让你爽就是!
  凭着油灯的光线,我闭上了眼睛往那扇牢门那里猛打!男人兴奋的叫喊变成了痛苦的哀嚎!
  “闭嘴!恶心!不要再喊了!”
  我手里的铁棍击打在铁栅栏上!
  猛烈的一下,嗡嗡的声波延绵很长——振得我手心发麻,铁棍落在地上,溜溜溜溜的……滚去另一个牢门那里:很是奇怪,当这里的囚犯在挣扎大叫时,有一个牢门里的人没有半点的动静,他就静静坐在黑暗里,他就看着……
  看着我放肆大胆,敢直击男人身上最勇猛也是最脆弱的那处!
  ☆、凶悍抢人的味道(1)
  鞭子的声音,破空震响!
  地狱百鬼,顿时停下了鬼哭狼嚎——
  他仿若地狱深处的阎王,一举一动,地府跟着动摇。
  段绵爱的声音媚惑的传来:“段红锦,过来。”
  我搓着发麻的手心,恨恨的追着他的声音而去。
  你是锦王府的主人,这地牢也是你说了算的,关了这些疯狂的囚犯,你还不许阿木陪我进来!让我受这等屈辱——
  还有,别再连名带姓的喊我:段红锦?你嘴上喊我一声妹妹,我可没答应跟着你姓段!
  愤怒中已经想好了一堆的话,偏偏站到段绵爱面前……那些气愤又委屈的,顿时烟消云散!
  昏暗的灯火下,他身姿英挺的站着,还有一个身子跌在他的脚边,一动不动。
  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放下匆匆的脚步,慢慢的走去……慢慢的停下……
  “他……他是谁……”
  暗黄色的光,落在“他”蓬乱的发上,这一身的侍卫服……是那么的熟悉。
  段绵爱慢慢收起他的鞭子,他冷冷的看着脚下的尸体:“他?不认得了?跟了你大半个月的人——”
  “你杀了尚卢!”我不禁大声质问。
  阴阳怪气的谦王淡淡的笑:“本王可没嫌功夫杀人,本王还有大事要做……”他转着自己的手掌欣赏,自觉的这双手……很干净、很是美丽。
  段绵爱说:“是他自己死在地牢的,本王特地来看看——也把妹妹叫来一起认尸。”
  “……”
  我咬着唇,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满腔的怒火激起了眼泪!
  段绵爱……我不相信你的话!
  尚卢怎么会死!他不会在地牢自杀——除非是你这个做主子的非要他们死!
  男人的气息渐渐临近了我,段绵爱的手扣上我的脸颊,他看到我眼中盛着的眼泪,啧啧嘴,像是在看好戏,一幕非常有趣的好戏。
  “你在为他哭啊?一个奴才——还是一个和你过不去的奴才。死了才好呢,为何把眼泪给这种人?”
  恶魔轻浮的问着。
  我咬牙冷笑:“没有人性的畜生是不会懂的。”
  谦王的眸光一凌,笑容收敛了。
  “你毁了子奚哥哥的医馆,你现在还杀了尚卢!”
  ☆、凶悍抢人的味道(2)
  段绵爱将他不离身的鞭子收在腰间,白皙修长的完美双手一摊,无辜的笑:“是……又如何。”
  “你没人性。”
  “是妹妹你没有魄力和狠心。”
  “我不是你妹妹!”地牢里,震响的回荡——
  “不是也是了!”他猛的将他绝色的容貌凑到我面前!
  任我们的气息交错在一起,他的唇……几乎贴在我的唇上,邪恶的男人不许我退开!
  “你有那块腰牌——你就是段红锦,是本王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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