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这么说……就是怪王爷哥哥那里有毒的东西太多,怪他下毒不给你们解药?”
第二个家伙,脸色铁青。
☆、你下毒!小妖女(4)
仿佛他们说什么,我都能找到窟窿钻,让他们漏洞百出。
第三个第四个不语了,怕越说越是错。
我笑着看他们的狼狈模样:“不是本郡主下的毒,也不是谦王下的毒,一定是你们自己泡在外面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触,自己染了不好的东西?是不是?”
他们低着头面面相觑,果断的一致道:“是是是……是这样!”
“做点解药就好了嘛。”
我站起身,指尖里翻出刚才包好的三角包,小小的东西,小小的粉末却能解决他们的痛苦。他们仰头看着我手里的解药,仿佛……是主人手里唯一的肉骨头。
唯一?
他们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无辜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唯一:“哎呀,时间太匆忙,一早上只来得及做一份,你们四个人自己算算吧,谁严重谁先用,拿不到的……等明早再来音阁跪着领。先到先得——”
前一刻还在卑躬屈膝、哈腰又讨好的男人们,眼中掠过狠毒之色,有两人暴怒着站起,右手已经握上了他们的佩剑:“你这个——”
“贱人是吧?还是想说我是妖女?不要脸的野女?”这种卑贱的称呼,我在辛昆嘴里听得够多了!
来求解药可以跪下磕头,得不到解药就拔剑相向——脾气真暴躁。
我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欠揍神态,他们身高马大,气场逼人,可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一包解药,晚几天的问题,何必恼羞成怒杀人?我死就死,痛一下而已,不像你们——我不给你们解药,谦王不给你们解药,你们再找谁去要?不做侍卫,还能去宫里做个公公当差,不就是断子绝孙的小事情嘛……”
被我说到了痛楚,想要拔剑的两位,脸上一阵彩虹掠过:赤橙黄绿青蓝紫——炫目极了,却也哑口无言!
前头跪着的两人忽然间也站起,他们没有呵斥我卑鄙无耻,反而返身迎着他们:“你们不要解药,别碍着我们活!想动郡主,我先杀了你们!”
四人、两派。
攻心、离间——天衣无缝。
我绕开他们:“你们王爷约了我教轻功心法——没时间和你们玩儿。”
☆、在音阁相依为命(1)
我把手里唯一的解药放在绿色矮冬青上,指了指,“解药在这里,你们自己商量谁先拿,商量没结果,慢慢打——别打死了人。忍耐两天别碰女人,一天解一个人的毒,解药人人有份。”
我远离他们,正要离开音阁,他们四个二话不商量就上来。我一停步,他们像是玩一二三的木头人,顿时也停步,讪笑着唯唯诺诺。
“别弄坏我种的药草,不然明天没解药做给你们。”
有人夸张的跳向一旁,他脚下险些踩上一棵不知是什么的药草。
我欲走,他们欲动,再回眸,他们又顿住了。
“你们确定我这么快拿出来的解药……是解药?还是毒药?”
他们四个想了想……
彻底在原地石化……
离开音阁,阿木不住的回头往后看,他一路上忍不住笑着!
“红锦——哈哈哈——你——你够狠了。那些人……笑死我了——跟着王爷也没见他们被耍的那么狼狈。”
我耸耸肩,是挺好笑的,也很危险——
我这个“空有虚名”的郡主,真是把他们逼急了,没准真拔剑砍了我!
“你说说,他们现在是在抢解药,还是在推来推去让别人先吃?”
“你想看热闹,回去看看吧。”
阿木摇摇头:“不,还是跟着你好……”
“出了他们这些乱子,王府里的侍卫谁还敢靠近我?”一个无形中就把他们毒倒的小丫头,看着光鲜漂亮的红罂粟,里头毒着呢。
阿木哧哧的笑:“是呢,谁还敢接近你——不要命了。沈大哥,你说是不是?”
他一个手肘去撞沉默不语的沈云独。
沉闷冷酷的男人,低低应了一声,他看着我的背影,问起:“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当然是在你们不知道的时候。”
“和王爷真像……越来越像了,连说话都像。”
阿木的夸奖……很“变调”,这是不是在挖苦我啊?有你这样的夸奖么?在他们眼里,我确实变了,不再是呆呆做解药的“段红锦”。
阿木庆幸的拍着胸口,说:“幸好我们是你的侍卫,你不会对着我们下毒,万幸万幸!”
☆、在音阁相依为命(2)
“谁说没有?你们天天跟着我,肯定也吸了毒粉啊。”
我走前面走,身后两位有型的侍卫帅哥不约而同止步……
沈云独皱眉、冷着脸。
阿木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他们以为我在说笑。
我回头笑问:“不觉得我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那个……不是药香?”
“是药香,但不是普通的药香?”
阿木嗅着自己手臂上的布料:“我身上也有……什么毒?解药呢?解药呢?什么时候发作……”这位朋友,太情绪化。
我在石子路上退着走:“什么时候发作,就看你什么时候去找姑娘。”
“找姑娘?找什么姑娘?”
我对天翻白眼:阿木太纯洁了——你以后的老婆真可怜啊。
我转去看沈云独,还是成年的男人懂那个意思,接触到我的目光,脸色微红的男人撇开了头,讽刺道:“难怪我们没事——而他们,一夜归来就毒发。”
阿木恍悟:“你……你是说……逛青楼?”
那些侍卫那是正常的男人,当班结束,就去青楼乱来——谁让辛昆总说起“青楼的姑娘”。
阿木还想问:“那……那个到底是什么毒?”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懂?”
阿木纯洁的摇摇头——
沈云独狠狠的瞪我一眼:“不要脸的女人!”
“看来沈大侍卫很懂这一套呢?”我不再退着走了,相反走近他、靠近他,踮起脚尖盯着他的表情,“做过么?还是没做过?懂的真多……”
“闭嘴!”他脸上的红晕和黑沉压在一起,怪异的。
沈云独受不了我对他的凝视,他冷嗤一声:“往后别做这种伤天害理的毒药——”
“什么是伤天害理的毒药?毒别人命根子的药?”我在他身前,讪讪的笑,“不做不做,大不了……做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药给你助兴?”
我张着嘴型,无声的问候他:春——药——大——哥。
沈云独瞪大眼睛,身侧的手恨不得掐上我的脖子——
我们之前的气氛太暧昧,阿木轻咳一声,找借口开溜:“我……我去音阁看着他们,可别坏了红锦辛苦种的草药。”阿木自觉的退开,没有多看一眼。
挡不住的情愫,岂是阿木薄弱的一言一语可以阻止的。
☆、在音阁相依为命(3)
阿木是局外人,他看得清清楚楚:
我和沈云独一起在悬崖边徘徊,他已经救不了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迟早都是痛一场,在那双邪恶的手推我们下深渊之前……能得到多少,就算多少吧。
四下里无人,阿木也消失在小径尽头——我的手抓在沈云独的衣襟上,微微的一动,他特别的警惕!
“别闹——”低低的呵斥,男人阳刚的气息落在我额头上。
我看着他身上的衣襟,一层一层,侍卫们都是一样的简单便装,唯独他能穿出不一样的气质。
“你身上……到底有什么?”
我恨不得自己的一双眼睛有透视……
被我撞破沐浴,你宁可先捂的是上身;同床共枕,我缩在你怀里,你身前的衣服也没有掉出一点点的空隙,这么紧张……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沈云独抓着我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扯开。
“没什么……当心被谦王的耳目看到。”
他瞟了瞟安静的四周,吓唬我:“锦王府里……走到哪里都是他的眼线。”
“害怕了?你还天天晚上和我睡一起呢,段绵爱想来捉奸早来了,他算不算默许我们在一起?”
“我们什么都没做!别说那么难听!”他忿忿的咬牙。
夜里,他只把他的手臂借给我枕着,感受他守护在旁的安定——
我踮起脚尖,瞅着他的唇凑过去:“是嘛?什么都没做过?”
“段、红、锦。”他受不了的又压低嗓子,“不是去找谦王学你的轻功吗?”
“如果忘记了……我再给你重复一下?”
彼此的气息缠绕的越来越紧……
男人的眉宇缠着一起,眼见着我凑过来……只要动手就能推开的,他却选择悲愤的闭上了眼睛等着我凑近——像是有人在喂他苦口的良药,不想要,又想要,眉头一阵紧蹙。
好半晌没有等来唇上软软的感触,清朗的笑声在前头传来。
我招呼他:“走啦,师父等急了不见我,把你赏给辛昆为所欲为。”
沈云独:“……”
又一年的春夏更替,又一年的花开花落——
止不住的快乐,止不住的哀伤,都在这一方天空盘旋。
☆、好东西,伺候他(1)
我在音阁的屋顶上临风站着,阿木在廊下走动,阿木婆婆又在唠叨了:“人呢?